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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堂主一时发呆,身后那群见大哥砍了空出了丑,顿时跳跃起来扑向薛豆青。
薛豆青原本打架的底子就好,如今又长了功夫,最不怕打架,只是敌我人数悬殊,双手难敌四拳,何况他右手还受过伤,只能算半只手。
于是这场对决,最后变成一场围殴,薛豆青把时小语按在身下,仗着自己抗揍,硬扛了许久,直到有人喊了一声:“住手。”
这时候谁喊住手都没有用,大家依然揍得很起劲,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并且是从薛豆青的肚子底下发出来的。
众人不自觉停手,怔怔地看着薛豆青趴在地上,背上的衣服都被揍破了,露出青紫的皮肤一块一块。
薛豆青也在诧异,难不成自己会腹语?
时小语推了推薛豆青,从他身子下爬出去,面无表情道:“我说,住手。”
祝堂主僵硬地笑了下,群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好看了。
“我跟你们回去。”
薛豆青刚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
时小语无谓地晃了晃胳膊,方才被薛豆青压得麻了,催促道:“怎么还不走?”
祝堂主冷哼一声:“你先请。”
时小语嘲讽地笑:“我说了回去就会回去,难不成还会耍赖?”
昂着头往外走,又记起什么,回头朝薛豆青不满地眨了眨眼睛:“你方才压得我好疼。”
祝堂主走时也顺便溜了薛豆青一眼——挨了那样一顿揍还能站得这么直还能有心情愤怒,这大概也是个人才。
这是一场闹剧,最后莫名其妙地收尾。
老板娘损失了一张桌子,派人通知陆家把这断了胳膊的儿子接走,回头青着脸把薛豆青拧着耳朵拧到了后院。
薛豆青很久没打架,打得很过瘾,虽然他似乎挨揍挨得更多一点。
被老板娘厉声数落着,薛豆青完全没有压力,只摆出个受教的脸就可以了。
老板娘数落了半天,也发现自己是白费口舌,也不多说,给他擦了药水,好在都是些皮肉伤,瞧薛豆青那抗揍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好了,快点滚回去吧,我也不敢用你了,大英雄!”
薛豆青知道老板娘只是嘴巴凶,也不害怕,笑嘻嘻道:“我不回去,我在这再干点活。”
“带着满身伤干什么活?”
“不碍事。”
“你倒是不碍事,我还嫌你碍事呢!”
薛豆青瘪了瘪嘴巴:“可是那难道我不应该管吗?他们那样欺负他!”
“欺负?那种小太爷谁敢欺负,你看不出来他就是在那闹着玩的?”
薛豆青虽然很想反驳,但是最后时小语拍拍屁股走人的样子的确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搞错了状况。
见薛豆青终于沮丧起来,老板娘也不再打击他:“好了,回去休息吧,别再干这么没脑子的事了。”
居然被说没脑子,连明佑都没说过他。
薛豆青摇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呆着。”
老板娘乐了:“哟,哪天你不是急忽忽地往回跑?怎么今儿转性了?”
“我衣服破了。”
“回去换一件不就成了?前些日子不是给了你件新的?”
“我……我不想回去换。”薛豆青支支吾吾推三堵四。
在外面英雄呈得过瘾,回家倒踌躇起来,老板娘忽然意识到这孩子如果成了亲一定是个惧内的。
第五十五章 点火
薛豆青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琢磨着明佑该睡了,便是没睡,黑灯瞎火的大概也瞧不见他身上挂的那些彩。
先前只手上挨了道疤就薄情寡义地嫌弃他,如今瞧见这满身彩指不定又抛出什么绝情言论呢。
偏偏明佑没有睡,点着个灯看书呢,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用功过。
“回来了?”
“噢。”
薛豆青在桌子对面站着,瞧了一眼那书:“殿下不要看书了,看书多了更容易头疼。”
明佑笑道:“那是你,我头疼不是因为看书。”
薛豆青讪讪道:“殿下学问好。”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明佑放下书:“怎么回来这样晚?”
薛豆青继续答非所问:“呃,今天晚。”
明佑不言语了,眯着眼睛盯着他脸,薛豆青被看得心虚,但自信挨揍的时候特意身子朝下避开了脸,应该不会露出破绽,但依然忐忑不安,打哈哈道:“这么晚了,殿下睡觉吧?”
明佑又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转身睡觉去了,薛豆青犹豫着今晚要不要打地铺,最终还是悄手悄脚地也爬上床去,和明佑稍稍隔了点距离。
他不知道,这点距离是挡不住跌倒药水味道的传播的,何况是明佑那么灵敏的鼻子。
明佑静静地闻了一会,忽然伸手揽住了薛豆青,薛豆青正待入睡,迷迷糊糊道:“怎么?”
明佑不答话,慢慢欺身过来压在他身上,缓缓解开了他衣带,微凉的手就摸上来,薛豆青猛一激灵顿时就清醒了。
自从逃亡以来,明佑再也没有主动碰过他,每次都是薛豆青自娱自乐似地在他身上腻歪一阵子,难得见明佑这么主动,薛豆青不知是该迎合还是应该拒绝。
身体替他作了回答,迎合得简直不受他控制,被明佑抚摸得忍不住要低声呻吟出来。
明佑一边抚摸,一边褪下他衣衫,再缓缓把他抱了起来,手滑到后面去,忽听得薛豆青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就清晰地感受到他背后那一道道肿起的伤痕。
薛豆青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明佑抚摸带来的快感远远要超过了背后的疼痛,他只紧紧缠着明佑脖子,迫不及待地去寻明佑的嘴唇。
明佑的热情却已经冷却了,或者说,原本就没什么热情,只无奈被薛豆青紧紧拥着脱不开身。
薛豆青吻得投入,完全没发现明佑的不配合,半晌终于松开,气喘吁吁道:“殿下……我们……”
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得似要溢出水来,那意思很清楚。
明佑掰开他手:“算了吧,都累了。”
薛豆青却不想算了,再次把手搭过来,鼻子凑近他脖子挨挨蹭蹭,下面那火热也坚硬地顶上来。
明佑叹气道:“豆儿……”
想薛豆青年轻气盛,正是最容易冲动的年纪,却因为明佑的缘故终日憋憋屈屈,难得一次得到释放,别到时候把孩子憋坏了,他的人生还长着呢。
明佑难得替薛豆青操心他的未来,虽说这心操得有点诡异。
薛豆青忍得实在难耐,试试探探地想要压倒明佑,明佑却并不喜欢被压,很想掀了薛豆青下去,却因为今天这场火是他点的,点了火又不负责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最终明佑决定中和一下,用手给薛豆青解决了下。
薛豆青不是那种很贪心的人,快乐了一次便很是感激,虽然明佑那点手活还不足以把他那股火全部压下去,小兄弟依然不肯屈服地昂着脑袋,薛豆青依然又感激又不好意思,非要给明佑也回馈这么一下。
明佑给薛豆青弄的时候,自己也起了点反应,既然薛豆青那么积极地要回报他,也便没怎么拒绝,斜斜地躺着让薛豆青施展了一回他那拙劣的技术。
事毕,薛豆青那兴头更旺,趴在明佑身上不肯下来,明佑却觉得身体的力气都随着方才那阵快活散失了,再也折腾不起,倦容满面道:“下去吧,我真的累了。”
薛豆青只好遗憾地滚到一边,又粘粘糊糊地亲了半天,终于释怀,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欢好,还是明佑主动挑起的,虽然,最终也只是指尖的游戏。
薛豆青抱着明佑,心满意足地睡着了,明佑浑身倦乏,却睡意全无,半眯着眼睛醒了一夜。
薛豆青背上的伤很快就好了,至少不疼了,不疼了他就把这事给淡忘了,时小语,祝堂主,蓝月派,都给忘了。
这一天他正在后院劈柴,忽然店伙计来叫他:“前面客人点名要你呢。”
这话的语气腔调让薛豆青不自觉联想到在堂子里那屈辱的几日,顿时黑了脸:“我不去。”
伙计道:“嘿,你这是什么态度,又不是要你去卖身,人家就是来找你叙叙旧的。”
薛豆青自诩没有什么故人,哪来的旧可叙,依然摆着拨浪鼓说不去,和店伙计在院子里展开了扯大锯。
扯了半天,忽然听得有人抚掌笑道:“叫我好找,原来藏在这里!”
抬头望去,见一少年眉眼如花笑得阳光灿烂,竟是有点眼熟的样子。
那少年见薛豆青一脸茫然,不禁失望:“薛哥哥不认得我了么。”
店伙计给薛豆青咬耳朵:“这就是那天害得我们店砸了桌子的那混小子!”
薛豆青恍然大悟:“啊,是你!”
时小语笑了笑,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惊叹道:“薛哥哥好厉害,这些柴都是你砍的?”
居然因为砍柴而被称赞了,薛豆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呃,我就是力气大。”
时小语笑道:“不仅力气大,人也好。”
薛豆青更加不好意思,他一向经不得人夸奖。
时小语补充道:“薛哥哥长得好看,心地善良,见义勇为,力大无穷,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啦。”
大概是赞美不花钱,这时小语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只夸得薛豆青面皮红透了才罢休。
薛豆青被这糖衣炮弹轰击得够呛,简直不知该怎么应答,终于记得问:“那……方才是你找我。”
时小语点头:“上次你救了我,我得好好谢谢你。”
薛豆青终于放松了点:“那个啊,我哪里做什么,你最后不还是跟他们走了,噢,对了,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时小语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说呢?”
看他那么活泼的样子,应该是没被难为到,薛豆青勉强笑了笑:“唉,是我多管闲事啦。”
时小语变色道:“这话怎么说?”
薛豆青道:“你是个少爷,只是在跟他们闹着玩的吧。”
时小语冷笑:“闹着玩?那个躺在地上断了一只胳膊的人,也是闹着玩的?”
薛豆青摇摇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欺负你,结果……似乎又不是。”
时小语朝他走近一步:“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我明白告诉你,他们就是在欺负我。”
薛豆青往后退了一步:“那你还跟他们走?”
时小语悲哀地微笑:“那能怎么样?”
薛豆青瞪眼道:“你是傻的吗,你不会逃么?”
时小语看着他,那表情像是薛豆青说了一件愚蠢而好笑的事,但是最终他收敛了笑容,严肃地一点头:“没错,我就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