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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豆青心里不舒服也给不出好脸色,便埋头往前走,水从云道:“你准备去哪儿?”
薛豆青道:“找人。”
水从云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薛豆青道:“不知道,听小语的意思……大概是回京城了吧。”
水从云笑道:“他说的话你也信?”
薛豆青有点语竭,他倒是想不信,可谁给他个信的呢。
水从云过来拍拍他肩膀:“小语有时候挺胡来,但是对你倒是有点真心。”
薛豆青真心里烦躁,不想听到这话,便没好气道:“谁稀罕他真心来?他不害我便好了!”
水从云道:“不提他,我仅以我个人立场来说,我其实是很看好你的。”
这腔调和陈大春如出一辙,薛豆青警惕地瞪着他,水从云继续道:“蓝月派如今声势浩大,但是真正的人才并不多,你功夫好,人品也不错,你认真点,我好好提拔你。”
薛豆青道:“陈大哥应该跟你讲过我了吧,我什么野心也没有,我只是想赚钱而已,如今明佑都不见了,我更是没有理由在这里呆下去了。”
水从云道:“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如何寻找?你留下,我派人帮你找,有了消息,我绝不阻拦你去找他,如何?”
薛豆青半信半疑:“你怎么确定你就能找到?”
水从云道:“这大皇子跟我们是有过交易的,如今皇帝病危,虽大赦天下,但太子殿下未必会放过这个哥哥,围绕皇位,这两位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大皇子实力单薄,到时候想必还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
薛豆青疑惑道:“殿下……与蓝月派?”
水从云笑道:“你这位殿下一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最会往歪门邪道上使力气。”
薛豆青想,明佑早知道蓝月派是个什么组织,当初他加入的时候也毫无阻拦,不知道这到底是纵容还是刻意,有些灰心,但又不甘心:“他……早就放弃王位了,怎么会……”
水从云道:“哦,他要是放弃了那最好,我们找到他,你再问问他是为了什么抛弃你的。”
薛豆青最听不得这两个字,顿时气血上涌,可是水从云分明又说得有理,虽然他誓要找到明佑,可是真的不知去哪里找,于是便继续留在蓝月派,因为家里没了牵挂,反倒在业务上用起心来,水从云对他不错,有一点消息便来告诉他。
消息很可靠,因为薛豆青下山去的时候自己也听说了,皇帝驾崩,葬礼未毕,两兄弟已经火拼起来。
原本太子继位天经地义,却不料,消失了好几年的大皇子横空杀了出来,硬是要在他登基之前搞点祸端出来。
关于这大皇子,一向是民间热门的话题人物,曾经因荒淫无度言行暴虐而被废黜了储位,又因谋杀太子未遂而流亡不知何处,销声匿迹了几年,拣了这么个时机杀出来,当真令当朝太子措手不及。
废太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二皇子明兆名正言顺坐拥大权,根本无需将其放在眼中,可是偏偏这位废太子居然有点能耐,暗中拉拢了不少势力,一直在边疆养精蓄锐的段匡亦带头谋反,最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更有传言说这废太子流亡期间结交了不少江湖派别,黑道白道吃得通透,更为他的王位之争如虎添翼。
总是,会有一场好戏。
大家都等着看戏,唯有一人有些接受不能。
薛豆青怎么也想不明白,一直安安分分在家喂鸡的明佑,怎么忽地就那么厉害,轰轰烈烈要争夺王位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没有出场,俺们废的形象,是不是有点高大了呢
第七十九章 小段
宽敞的大厅内火炉烧得正旺,一向畏寒的明佑却扔掉了厚重的棉衣,只穿了一件绸缎单衣,懒洋洋地躺在榻上,两个清秀的小厮伺候他抽烟。
他是有些烟瘾,但是因为一直糊涂着,不抽的时候也可以挨过去,可以抽的时候就一定要抽两口,好久没有闻到烟香气,闻了一会其实有点头晕,昏昏沉沉得几欲睡去,迷迷糊糊觉得眼前服侍的人站起离开,换了别人。
也懒得睁眼瞧,反正就那么几个人,每天像是完任务似地过来探望并劝诫,简直要听得厌烦。
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恶作剧似地喷了对面人一脸,李彤吉低咳着偏了偏头,骂道:“又混账了!你要是醒着,就正儿八经跟我说说话,别这么一味地装死呢。”
明佑眯着眼道:“你需要听我什么?你不是什么都计划得好么?”
李彤吉道:“我们不说那个,这么些年不见,难道就没点别的说?”
明佑道:“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我吗,还需要我给你报告什么?”
李彤吉道:“你这倒是怨我呢?真他妈的好心当了驴肝肺!”
明佑道:“我谢谢你的驴肝肺!”
李彤吉夺过他的烟枪扔到一边,气愤道:“要不是我派人跟着你,单靠那臭小子,你能活到今天?”
明佑道:“所以我说谢你了嘛。”
李彤吉道:“你那谢谢?我不敢收!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明佑道:“想多活几年?就不该这么大逆不道地要造反啊。”
李彤吉道:“你他妈又提这俩字!你真觉得这是造反吗?你一定要把自己往这么不堪的地步上想吗?你是皇长子啊,这江山本该就是你的,你应该光明正大地把它抢回来!”
明佑道:“我大方一点,我不要了嘛。”
李彤吉气结,沉默了一阵,道:“你跟我怎么说都可以,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你当着小段可别这么不识好歹,他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你要是稍微有点良心,就该把这些伤人的话收着!”
明佑道:“我逼他回来帮我造反的?”
李彤吉恨不得扇他:“你他妈的能不提这字眼了吗?当初是你把他给支到边疆去的,他要是安分点呆够了年份,如今回来早就是发达了,偏偏该着欠你的,白困了这么些年,一回来倒是个叛臣的名号!你都听听人家是怎么说他的!”
明佑笑得乐不可支,支撑着爬起来,一只手搭在李彤吉肩膀上,眨着眼睛道:“我其实更想听听人家是怎么说你的?堂堂李大学士……放着好好的一品大员不做,却也甘心来趟浑水!”
李彤吉忽然有些脸热,往后撤了撤:“你甭往我身上扯!我自有我的算盘!”
明佑道:“哦?”
李彤吉被他揽得紧张,嘴巴只好不停道:“明兆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我便是没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他总有一天也不会放过我,与其这么提心吊胆地过,不如索性拼个痛快,扶我自己的主子上去!”
明佑笑道:“你自己的主子?难道是指我?”
李彤吉无奈道:“你觉得呢?”
明佑道:“我若是就是扶不上去呢?或者,便是我上去了,我也容不得你呢?”
李彤吉倒平静了,笑道:“我要是栽在你手里,只好认了。”
明佑怔怔地有些走神,忽听门帘一动,有一人大步走了进来,李彤吉迅速甩开他手,站起来面不改色道:“小段。”
来人正是那叛臣头子段匡亦,这人和明佑差不多的年纪,但是看起来要年轻很多,面目清朗举止干练,在边疆待了几年肤色晒成古铜更显得硬朗,明佑给他一映衬,活脱脱就是个病秧子了。
段匡亦一进来眉头就拧起来:“怎么又抽这玩意儿?我不是叫你戒了吗?”
明佑对段匡亦的惧怕有点印在骨子里,条件反射似地就坐直了身体,声音有点涩:“我……就抽了一点点……”
李彤吉背过脸去忍住笑——你倒是能耐点,也对着段匡亦喷上两口呢!
段匡亦在明佑身边坐下,一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抱怨道:“这还没到冬天呢,你这屋子烧成这样,准备把自己烤熟吗?”
明佑道:“我……有点冷……”
段匡亦道:“冷不能多穿点?你穿这么点得瑟给谁看呢?”
一边说一边极不满地拎了拎他那件薄薄的衫子,明佑慌忙把领口掩了掩,一副虚心受教的态度:“我知道了,就……就去穿……”
眼睛瞟到那件被他扔到脚边的外套,刚想去捞,却被段匡亦一把揽进了怀里:“这屋子里这么热,穿什么呢,何况……”
摸着明佑的脸,段匡亦一直严肃的神情终于缓解了下,嘴角弯起道:“有我在,还会冷吗?”
段匡亦的胸膛的确很温暖,甚至可以说火热,可明佑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彤吉咳嗽了一声道:“那个……京城那边来消息……”
段匡亦一挥手:“我知道了,不必再提。”
这算是逐客令,可是李彤吉有点委屈,这貌似是我的房子,怎么我倒成了客?
委屈也得出去,难不成还留在那里看俩人上演少儿不宜?
段匡亦在李彤吉还没走出去就已经迫不及待把明佑按倒,一把撕开那层薄薄的衣衫,笑道:“方才的话我收回,以后就这么穿吧,反正你也不需要出门,就在屋子里待着,穿得越少越好……”
段匡亦块头实在是有点大,明佑被压得很疼,明知道挣扎无意,可至少想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因此始终不太安分地想要动弹。
段匡亦按住他胳膊:“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他妈的怎么还这么多别扭?”
明佑有点喘不过气:“我疼……”
段匡亦气道:“哪一次你不疼?我还没进去呢,就疼?”
明佑道:“你忙了一天了,不累吗?”
段匡亦笑道:“累不累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明佑道:“你不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段匡亦道:“饿啊,可是眼下不是正有好吃的吗?”
明佑道:“那……”
段匡亦道:“你平日也不爱说话的啊,怎么一到这时候就这么多废话!”按住他头便吻下去,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吻得有点窒息,明佑意识便开始涣散……
段匡亦瞧着粗鲁,其实细腻,前戏做足,也不贪心,知道明佑那身子骨弱,适可而止。
其实也没有多痛,比起薛豆青那个不知轻重的家伙,段匡亦简直称得上温柔,可是事毕起身时,段匡亦还是看见身下的人满脸的泪水。
虽说压着一股邪火,看着这样的明佑,段匡亦实在是心疼,抱起他来安慰道:“这又是怎么了?你就不能有那么一次爽快点?我对你什么心你难道不清楚?非得搞得像是我强迫你?”
明佑睁开眼睛,眼睛被泪水迷住了,也看不清他面容,只听到这话笑了:“难道不是?”
段匡亦委屈道:“我怎么强迫你了?我要是强迫你,七八年前早就强了!”
明佑不说话,段匡亦对他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