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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很快就被血迷了双眼直挺挺昏了过去。
明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期间其实醒过来几次,但是因为觉得一睁眼就头晕所以就一直闭着眼睛昏睡,直到觉得不那么晕了才睁开眼来,没事人似地下床,洗刷,照镜子,吩咐准备饭菜。
府上的人见多不怪,稍微诧异了下很快就四散而去忙活开了。
趁着准备饭菜的功夫,明佑又仔细照了照镜子,脑袋上缠了好几圈绷带非常不舒服,而且显得他头大了一圈很是滑稽。
明佑因为乱七八糟服药的缘故,平时是不怎么吃饭的,竟然觉出饿来,心知大概是过了好几天了,喝了一碗粥下去,觉得胃里舒服了点,开口道:“豆儿呢?”
服侍的小厮抬了抬头,露出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心道,貌似府上并没有叫豆儿的小厮。
明佑道:“就是那个……砸了我脑袋的那个。”
小厮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道这主子终于要追究那胆大包天的小祸害了,立即道:“关着呢,就等着殿下处置了!”
明佑点点头,道:“吃饭了吗?”
“唉?”那小厮想难道大殿下被打坏了脑袋竟然和我唠起家常来了?接着就听得明佑道:“给他送点饭去,这孩子老是饿。”
明佑的脑袋没有砸坏,他甚至还能由自己的饥饿联系到薛豆青的饥饿。
小厮张了张嘴巴,终于忍住没有废话,麻利地去给薛豆青送饭去了。
这府上的规矩其实很简单,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安分守己就能平安保身,如果还能猜度心思手脚俐落就更好了,先前明佑是太子的时候那些得力的小厮们都提拔的很快,即使如今被废黜,被稍微关照些还是很有前途的。
外头都传大殿下是个恶魔般的变态人物,其实底下人都知道他脾气其实很好,出手也大方,算起来是个不错的主子,不过,前提是你不要长得太出众被他看上。
正吃着饭就听说李彤吉来了,明佑拿筷子戳戳脑袋上的绷带,心里着实不太乐意他来。
李彤吉一进来就扑哧笑出来:“殿下可安好了?”
明佑放下筷子道:“你难道是瞎的?看不见?”
李彤吉收了笑正色道:“昨儿我来的时候你还昏着呢,今儿就有精神骂人了。”
明佑道:“托你的福,我差点死两回。”
李彤吉道:“我就知道你要冤枉我!上一次我也说了,你要是驯不了他就丢开吧,你偏偏留着,如今出了事又要栽到我头上不是?”
明佑道:“我不赖你,你来干吗了?”
李彤吉道:“还能干吗,我不是一直担心你的伤势么。”
明佑摆手道:“不妨,已经好了。”
李彤吉看着他的绷带脑袋,沉吟道:“我听太医说可能会留疤的啊,这孩子砸得也太狠了。”
明佑道:“我怕留疤?我只奇怪我居然还能活下来,你是见过我那个罐子的,多结实的!”
李彤吉道:“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嘛,怎么会被一个区区罐子降住了?”
明佑摇头道:“不,你不懂,我想那个罐子还真挺邪乎的,我以前都不信,如今看来,还真是个不祥之物,我考虑了下,决定还是把它放在离床三尺远的地方比较合适。”
李彤吉道:“我觉得还是干脆不要放在屋子里比较好,吃一堑长一智,你又不是离不得个罐子!”
明佑道:“我的情趣你不懂,我对罐子有感情,不能因它受了伤就杯弓蛇影起来,就像一个人不能因噎废食一样。”
李彤吉刚想顺着这话说点什么,却忽然发觉他们的话题不知为何已经从薛豆青诡异的转到了罐子上,不禁咂舌道:“这就是你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之后的反省?殿下的思维还真是……别具一格!”
作者有话要说:残忍与秀逗并存的大殿下~~~~
第八章 地牢
明佑和李彤吉闲聊了一会,以头疼为由把他打发走了,自己去院子里溜达了两圈,看见满院子的花开得很旺盛,心情顿时舒畅。
明佑想,在它们盛开之前,还只是些青涩的幼苗时,有一个倔强的孩子曾经辛苦地给它们拔草来着,也算是一份功劳。
明佑觉得有必要去慰问一下这个有功劳的孩子,趁着自己头脑不是那么晕的时候。
薛豆青被关在地牢里,入口极低,明佑个子高,下去时差点被撞了脑袋,不禁对随从不耐烦道:“干吗关这里,黑乎乎的,不好。”
这话是自言自语的抱怨,随从也没敢接话,那薛豆青砸了大皇子脑袋,理应死罪,不关在地牢里难道还好好地供起来?
走了一半湿乎乎的台阶,明佑的不耐烦越来越厉害,简直想半路折回去,可是那走的一半岂不是白走了,于是又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心中不断懊悔怎么偏偏要亲自来看他,叫人把他拎出去看看不就行了嘛。
虽然今天不那么晕,可是脑袋还是有些迟钝。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亲自来地牢,地牢看守的那些人就更想不到他会来,这会子都聚在门口搓麻将搓得很起劲,明佑进去都没人摆他,还是他自己问:“谁给我开开门?”
搓麻将的这才看见大皇子,虽说腿抖了一下,还是利索地先给他开了门再乖乖地跪下待罪,只要明佑的心思不在他们身上,一般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果然,明佑根本就没理会他们,只弯腰进了地牢。
地牢里比外面还要黑,明佑模糊看见薛豆青被吊着双手跪在地上,脑袋耷拉着,不知道是不是醒着,于是试着叫了声:“豆儿?”
薛豆青的身体动了动,似乎想要抬头,但却没有抬起来。
明佑一手托起他下巴,一手拎着灯往他脸上凑了凑,看见薛豆青的那张精致的脸已经血水一片看不出本来模样。
明佑不乐意了,打人不打脸,这些人怎么回事,回头得好好教育教育。
薛豆青被灯光照得眯了眯眼睛,分辨出来人是明佑,不禁身体一抖,条件反射似地就要往回缩。
明佑见了这反应笑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有胆量砸我,没胆量见我?”
薛豆青看见他头上的绷带,方才记起罐子的事来——这几天一直被关着,他只晓得自己又要被欺负了,全副精力都用在抵抗殴打和逼供上,把砸破明佑脑袋的事都给忘了。
那天明佑满头满脸地倒下去时可真把他吓坏了,以为自己真的把他砸死了,如今这人顶着一脑袋纱布笑眯眯地蹲在这,应该算是没事,薛豆青暗暗松了口气。
明佑见他脸上忽然显出释然的神情,不禁笑道:“别以为没事了啊,你砸坏了我的罐子,少不得要赔我,我知道你没有钱,就留住这给我干活吧,放心,我不逼你做那事,我也不敢再叫你上我的床!先前在王老头那儿干得还不错,继续干吧,什么时候赚够钱了,我就放你走。”
薛豆青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又紧绷起来——以前在人家店里干活,砸坏了一个碟子被逼着做了两个月的苦工来赔偿,如今砸了人家那么值钱的一个罐子,那得赔到什么时候!
明佑拍拍他僵硬的脸道:“你应该庆幸砸坏的是我的罐子,而不是我的脑袋,否则就该拿小命赔我了。”
随从和狱卒都忍不住咂舌,砸了大皇子的脑袋,居然这就算完事了,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
明佑回头道:“把绳子解开,让他跟我走。”
随从忍不住道:“殿下,这人……可,可是……有可能是那些不怀好意之徒派来暗害殿下的刺客,殿下还是慎重考虑下为好啊。”
明佑摆摆手,这一点他自己早就怀疑过了,嫌疑已经排除。
因为他古怪的爱好,特别禁令无论屋子里发出什么诡异的声音来都是不允许别人进去,所以说即使他死在了里面也是自己活该。那天薛豆青一罐子砸晕了他,要是真的想杀他,尽管可以下手,那孩子居然呆傻了片刻后慌慌张张去喊人了。
有这么蠢的刺客嘛!
薛豆青被解开绳子,双腿由于在地上跪得久了,走路很是困难,走了一步摔倒在地,抱着膝盖嘶嘶抽冷气。
明佑蹲下来见他膝盖处几乎溃烂,不禁皱眉道:“老是跪在这么阴湿的地方会得关节炎的,妈的,谁造了这么个鬼地方,真阴暗。”
随从在背后暗暗吐舌头,心道,还不是几年前您自己建的,当年做太子时不好公然在东宫设地牢,就在这别庄造了个,专门关那些图谋不轨却又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的反叛分子,被关进来的大多是没有命出去的。
而这砸了大殿下脑袋的薛豆青却在被关了两天之后活着出去了,还是被大殿下牵着手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出去的。
说起这个场景,那随从觉得很是诡异,叫薛豆青的小鬼的膝盖磨破了些,大殿下居然一副心疼不已的神情,甚至弯下腰去想把他抱起来,要是搁平时这也没有什么,只要明佑喜欢的小孩,他甚至愿意让他们坐在他肩膀上,揪耳朵也没关系,可是,这薛豆青并不得宠,而且还在两天前砸破了他脑袋!
明佑其实并没有想什么,只是看见他走路艰难,就想把他抱出去而已,但是薛豆青显然是不领情的,往后缩了一下又是一副防御的姿态。
明佑见他这么敌意,而且身后随从狱卒那些神情也很是迥异,想想就算了,只道:“你膝盖破了,走路不方便,台阶又黑又湿,再摔坏了可就不好了,我领着你吧。”
果然轻柔地对他伸出一只手来,姿势优雅。
薛豆青紧张地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这人又要使什么坏心眼,可是明佑的表情很平静,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甚至称得上温暖,在地牢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柔和而淡然,这让薛豆青觉得困惑,甚至恍惚,不自觉地竟伸出手去,扶住了明佑的手。
明佑对他绽开一个亲切而鼓励的微笑,轻轻收拢手指,便把他的手握在了掌心里,然后就领着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一步一步,走过漫长的狭窄的阴湿的地下的台阶,一直走到了阳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有觉得温馨么~~~~
第九章 诱哄
名义上是留在王府干活抵债,实际上薛豆青每天干活的时间很有限,倒不是他偷奸耍滑逃避劳动,而是明佑根本不给他干活的时间。
明佑特别闲,身为一个皇子,他很是无所事事,最近他养的波斯猫雪儿死了,一下子丧失了个玩伴,日子简直要淡出鸟来,于是,他把目光瞄向了在花圃辛勤工作的薛豆青。
薛豆青干活很实诚,只要给他吃饱饭,一整天都跪在地里像只小老鼠似地钻来钻去寻找杂草,一刻也不休息,直到有人喊他出来吃饭,这才一骨碌爬起来露出一张泥巴汗水纵横交错的小花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