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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开始有一点恋爱的味道了。
辛蒂低头偷偷看一眼他的细长手指,嘴边泛起一抹璀璨笑容。
“我们去哪?”她的眉眼弯的更美了,语气充满期待。也许,这会是她和寒一羽之间在的第一个转变。静宜的港口,安雅的小巷,浓郁的咖啡,休闲的午后甜点……呵呵,多么令人期待呢!
“超市。”两个字,如一盘冷水从她头顶浇下。
“超市?”她莫名其妙,“为什么是超市?你要我跷课陪你去超市?”
“嗯,我要买点东西,有你比较方便。”他回头看她一眼,如此解释。
果然还是个不会打理生活的可怜学弟啊!辛蒂扶着前额,某些期待宣告破灭。
两个人由后门溜出学校,沿着石子街道,朝市中心走去。
“你要买什么?吃的还是用的?”片刻功夫,辛蒂已忘记期待被破灭的事,热心十足的为寒一羽带路。
“拖把之类的清洁用品。”
“你要买这些干嘛?”
“早上开了几个罐头,后来不小心打翻了。”美美少年说着这话的时侯,依然黑瞳深沉,气质傲然。可是只有辛蒂明白他家的厨房此刻是如何一副惨样。
“上次帮你打扫不是还用到拖把的么?”
“那天下雨,晾在外面的拖把被吹到泥地里去了,所以……”
“……”
“怎么了?”他勾起唇角,冲她一笑。
“只是在想你是怎么活到十六岁的。”辛蒂表情有些认真的托起下巴。
寒一羽眼底凛光一闪,笑容却更加深了,“以后不要再提我的年龄。”
“为什么?”她有时会觉得他很简单,有时却又会觉得他身上似乎带着许多秘密。
“我不喜欢。”他伸出手,触上她的黑发,轻轻抚摸,“你要乖。”
“……”他怎么突然学她的口气说话啊!辛蒂有些想发笑,不过难得的亲昵举止感觉也挺不错的,“好吧,今天好事做到底,买完东西我帮你家里大扫除!”
寒一羽似乎等待的就是这句话,他再度拉起她的手,笑容明朗了许多。
生活上的一切,她都照顾的他好好的,任何时候,她都随传随到。他的确不太喜欢融入人群,不过她不一样。她在他身边的时侯,有时很安静,只是默默的做着某些事,令他觉得舒服。
她曾问过他喜欢她什么,她也曾说过他应该向她坦白。
但他却觉得,问这种问题的她天真了点。喜欢么?呵呵,这个问题无论问多少遍,问多少年,都不会有答案的。
能够得到他某一次的担心,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她,单纯简单而温顺,弯弯的眉眼总是让他轻松而没有压力,这样的女孩不会做让他失望的事。对他来说,她是不属于这这三年计划中该出现的。
她,只是意外而已。
放她在身边,每天让自己快点一点,并不是什么坏事。他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而已,既然她并没有打扰到他的平静,那么他允许这三年中有她的出现。
所以,他让她变成了他的女朋友,但却没有打算让她真正融入他的世界。
他承认,他不是善良的人。
所以,他们之间永远只是最近而又最远的微妙距离。
放下手里的书,他摁摁酸胀的眼,视线缓缓投在那个忙碌的女孩身上。她用碎花方巾扎着头发,系着刚刚才买来的围裙,用全新的拖把从客厅的右侧拖向左侧,然后再由左侧拖向右侧,如此在他眼前来来回回,干的很认真。
看着看着,寒一羽微微提唇笑开。
这种感觉不错,又安静又舒宜,他就知道她是个听话的好女孩。
“辛蒂。”他叫她的名字,“过来。”
“嗯?”水绿色的梦幻眼眸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哪里没拖干净么?”
“不是,你过来。”他的声线有些低沉。
她放下拖把,小心翼翼的跨过自己拖干净的地方来到他面前。才刚走到,就被他一把拉住,她重心不稳,跌坐在他修长的腿上。
“干嘛?”
“接吻。”他笑笑,说出两个字。
“……”哪有人接吻还事先说的啊!辛蒂哭笑不得的看他,直接吻不就行了,真是个奇怪的小孩!
他的唇来的很快,几乎在收声的同时贴上她的唇,柔软性感,将她震了震。这是寒一羽第二次吻她,距离上次已经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先是酥酥的痒痒,随后便是深入的探寻,伴随着他均匀的鼻息和吞吐的气息淹没了她的气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她的腰上收紧,再收紧——
“叮咚——”门铃声非常响亮,辛蒂唇上一空,令人发晕的迷醉感全消失了。
“去开门。”他看着她的反应笑。
辛蒂从他腿上站起,嘀咕着走向门口。真是的,谁这个时侯来打扰啊,难道是高离那个家伙?
门打开,屋外站着一个皮肤雪白的娇俏女孩子,年纪与她差不多,穿着黑色短皮上衣和长靴短裙,提着大大的旅行包。女孩一看到辛蒂,就将手里的旅行包塞到她手里,然后直直的朝客厅走去。
“羽——终于找到你了!”娇俏的女孩在辛蒂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走到沙发上的寒一羽面前,随后取下墨镜,冲他娇媚的笑。
“娜雅?”寒一羽怔了怔,“你怎么——?”
“我可是足足找了你半年啊!”被唤作娜雅的女孩挨着他坐下后,转头朝一旁的辛蒂开口,“去帮我冲杯奶茶,茶包和杯子包里都有,快点!”
该不会是把她当成女佣了吧!辛蒂拎着包看她。她今天穿着很像女佣么?“呃……那个,我想问一下——”
“辛蒂,你先回去。”寒一羽抬起视线,朝她勾勾唇角,“包放下。”
他在逐客?辛蒂眉头皱起,视线在两人身上兜着圈子。寒一羽不说话,只是继续那样看着她,看到她不得不妥协,“那好吧,我先走了,你一会记得吃晚饭。”
取下头上的方巾,解开围裙,辛蒂拎起连帽羊绒开衫走出寒一羽的房子。
“她不是女佣么?”娜雅偏过头怔怔的看他。
寒一羽从门上收回视线看着她不置可否,笑容里,某些嘲讽隐现。
【注定的注定】
题记:
在之后数年间,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如果那晚我能回个电话给他,或是没有再关机,也许我的生活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然而,人生毕竟不是用如果就可以改变的,发生了的事无法改变。
而我,也无法回头。
那晚,辛蒂最终还是被科丽娜和米艾尔拖去老巴特街“OPEN”酒吧,原因很简单,她们对于寒一羽的表现很不爽。凭什么在辛蒂跷课辛苦了一下午后就这样逐客!而且还被突然出现的可疑女孩当成女佣,对于她们来说,实在不可原谅!
“那个弟弟真的不适合你啦,重新找个好的男友吧!今晚酒吧会有一票很帅的家伙出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对女孩都呵护有加!”米艾尔是这样说的。
对女孩呵护有加就算好男人么?只是说明比较这类人对女孩比较有经验而已。
“总之,今天就算他再打电话来,你也别理。”科丽娜是这样说的。
想理也没办法啊,她的手机忘记充电,早关机躺在口袋里了。
不过,她倒是真的很久没有和她们两个好好放松玩一下了。反正他今晚有客人,那她也算放个假吧。其实,平心而论,对于寒一羽下午的逐客,她其实是有些在乎的。倒不是对于女孩有什么想法,她不是小气的人,也不会去嫉妒什么,但是寒一羽的做法让她不舒服。
那感觉,似乎永远把她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说恋爱的也是他,隔离她的也是他,真是个难以理解的人呢!辛蒂拨弄着杯子上的柠檬,低头沉默。
“辛蒂——”热情洋溢的金发男孩儿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不去打球?”
“是你啊。”她冲他微微一笑。
“你还记得我?”
“是啊,去年圣诞夜你不是邀请过我么!”哪知道结果却是她被寒一羽拉走。
“今天还以为你不会来。毕竟,你那个学弟跟的你很紧。”
“有么?”她眨眨眼。
“呵呵,有啊!所以你今晚的出现给了我很大的惊喜,要不要和我来一局?”他指指撞球桌,朝她发出邀请。
抿一口杯子里的鸡尾酒,辛蒂温温一笑,“好!”
这个夜晚,她确实过的很开心,朋友们围绕在她身边笑着闹着,大家一起碰杯喝酒,打球聊天,像是又恢复了寒一羽出现之前的生活。
晚上她醉意朦胧的回到宿舍,充电开机,竟一下子收到好几条电话留言。
“你在哪?”
每条留言就只有三个字,是寒一羽的声音,从八点开始到十二点。
辛蒂对着电话看了看,最终没有回他电话,之后,她关掉手机洗澡睡觉去了。
在那之后数年间,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如果那晚她回个电话给他,或是没有再关机,也许她的生活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然而,人生毕竟不是用如果就可以改变的,发生了的事无法改变。
而她,也无法回头。
……
蓝色的海水已经淹没了她,所有的一切像是一个梦境般。记忆,不停从她眼前划过闪过——最后,却连一个画面也抓不住。
她知道她身体在下沉,她不在乎,也无所谓,只要可以从他身边逃开,她什么都无所谓。
原来要讨厌一个人,也不是很难的事。
就像当初喜欢他一样,只是一个瞬间的感觉,就让一切改变。
谁!?
水中,突然出现一股阻止她下沉的力量,那力量来的很猛烈很急切却又很柔软,将她的身体托出这片蓝色海域……
她模糊的努力睁开眼,却在同时失去了意识。
……
【蓝色海域】
夜晚的爱琴海,静宜唯美,在距离船王府邸不远处的有一栋傍海的白色小别墅。别墅只有两层,看起来并非十分豪华,却在四周布置了严密的红外线以做警戒。
别墅的所有者听说和希腊教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一切消息均只是小道传闻,背后的真实情况并没有人真正清楚。
此刻,夜晚降临,别墅四周的警戒更为严密起来,但别墅里却迟迟没有亮灯。难道,这所别墅里并没有人居住么?既然没有人居住,那又为什么要如此严格的警戒着!
一位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子出现在这所别墅的警戒线外,他似乎和门口的警卫认识,几句交谈后,那位警卫并没有放行,而是转身走到一边,拨打了电话。
别墅一楼的客厅中漆黑一片,黑暗里,一个男子却端坐在沙发上静默无语。他拥有美丽的面容,性感的嘴唇,迷人的微长黑发紧贴在优雅的脖间。他上身穿着纯黑色的丝质衬衣。细长的白净手指交叠在腿上,似在思考某个问题。
电话声响彻在寂静的空间里,有些诡异,也有些神秘。
片刻后,男子接听了电话,在听完电话那头的叙述后,开口道,“暂时别让他进来,不过——也别让他离开。”
挂断电话,体型修长的男子自沙发上起身,抬头看着通往二楼的精美楼梯许久。
“他果然来了。”他轻轻自语,那动听的声音里隐着残忍的讯号,凝结了别墅的空气。
“你是猎物!”
不!她不是!
“你是只属于我的猎物,谁允许你逃开的!”
她不属于任何人,她是自由的个体!
“记住,一辈子,都不要妄想从我这里逃离,绝对!”
……
一声惊叫,躺在华丽帐幔下的女孩惊恐的从噩梦中惊醒。她冷汗涔涔,抱住双臂不住喘息。
她做了个很长又很可怕的梦,那个男人居然在梦里说她是猎物。不过,还好是在做梦。
辛蒂的平复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当她注意到周身的环境后,愕然发现自己并不是纯粹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她身处一间纯白色的华丽房间,鹅黄色的灯光均匀透亮。房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