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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弟,为什么会成为如此陌生的人物。内心深处,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陌生!
擦着污渍的纤细手臂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低垂的脸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落下,一滴两滴,晶莹剔透——那是,她的泪。
男子美丽脸孔的上的眉缩了起来,他伸手触了触她冰凉的泪,一把将她拉起,让她正视他。
她果然在哭,无声而压抑,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是么,要她留在他身边,是这么令她痛苦的事么!居然痛苦的哭成这个样子,在所有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没在他面前哭过。他看到的,一直都是那温和笑着的弯弯眉眼。
她的眼泪,他有些讨厌。
“不许哭。”他开口,语气有些生硬。
连哭都不让么?辛蒂的泪掉的更快了,她已经很辛苦很辛苦了,为什么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她是希望自己永远做一个微笑着生活没有烦恼的女孩,可是十八岁之后,这样的生活却彻底失去。她虽然不是懦弱的人,她虽然会反抗,但是在经历了逃亡和死亡之后,她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是她还可以做的!
“不要哭。”他的语气在缓和,他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把她紧紧贴在胸前,弧度完美的下颚紧紧贴着她的黑发。
他在做什么?安慰一个可怜的宠物么?她才不要这样的同情!辛蒂抵住他的肩膀往外挣扎,她不想离这个男子如此近,太近的距离会让某些感觉复活!
她没挣扎多久,因为他的唇很快靠的上来。冰冷的柔软的性感唇瓣,缓缓摩擦着她的唇,吻去上面的泪水,呢喃出相同的一句话:别哭,别哭……
他要她不要哭,无论如何,她是不能哭的。他不能看到她的眼泪,什么的表情都可以,生气的愤怒的鄙视的嘲讽的疏离的冷漠的……无论她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他,他都可以接受,唯独她的眼泪——他不能看见!
吻,在两人之间融化,唇的温度在上升,不只他的,还有她的。
久久的相吻,他们仿佛在恍然间回到了三年前——她十八岁生日的前夕。他吻她,而她陶醉和震撼着。这一刻,这重新出现的感觉居然一点也没有变,在曾经所有的过往消逝后,这份感觉竟然还是一样。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触感,熟悉的人——寒一羽,为什么你要那么冷漠和残忍,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
寒一羽,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想我绝对不会去理那只告诉我真相的小猫。如果可以,我宁可做一个傻瓜,继续被你欺骗,只看着你傲然的外表,不去了解你黑暗的内心。
如果真的可以,我一定会这样做。可是——时间是无法倒流的,就像已经陨落的流星,无法再让它回到空中,无法再让它燃烧一次。那划过夜空的绚烂,仅是一瞬而已,错过了就没有了。
就像我与你之间,已经无法再回头,永远都没有可能重来一次……
“我们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她闭着眼睛流着泪,承受他吻的同时轻轻叹息出声。
“羽少——”别墅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身上挂了几处彩的高离心急火燎的冲进客厅,“羽少,快走,这里——”
面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随后却又很快释然。他们两个终于和好了么?这倒是不错的好现象!
【只有他知道的爱】
“你们两个终于肯好好相处了,羽少,快带着辛蒂离开,这里——呃?”高离诧异于眼前的变化,绿眸的女孩突然从他怀里挣出,接着退开几步站到一边。而寒一羽也重新冷下眼神,盯着他看。
“居然被你逃出来了?”寒一羽伸手理了理黑色的发丝,“不过,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进这别墅——”
“不是我逃出来,而是你的手下现在正应付娜雅那些人,根本应接不暇顾不上我!”高离几步冲到他们面前,“现在不是我们几个闹的时侯,羽少,你说——这几年你究竟和希腊的人在玩什么,为什么向来对你惟命是从的娜雅会发了疯似的带着一帮人突袭我们?”
“娜雅?”寒一羽在瞬间变了脸色。那女人的能力,近几年居然成长的如此之快,不仅这么快就得到了他的消息,还重组了势力!看来,事情有些棘手。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先离开这里!娜雅开来了十几辆车,火力十足,我们先离开再说——”高离拉起辛蒂后又想去拉寒一羽,然而这个时侯,别墅外传来轰隆的爆炸声,同一刻寒一羽的手机响了。
“喂?”爆炸之后,整个别墅都安静下来,三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别墅外断断续续的凄惨呻吟声,他们知道,那应该是寒一羽手下的黑衣保镖。
“羽,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娜雅娇媚的声音自里面传来,“对于我给你的惊喜,喜欢么?”
“呵呵,还不错。”寒一羽平静的回道。他面前的高离和辛蒂对看一眼,并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不过高离隐约能猜到是娜雅。
“到了现在这种时侯还能笑,你可真是冷静,果然是我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一流人物!”娜雅的声音开始有些愤恨,“只是,我父亲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如此器重和栽培的人会反过来咬他一口!”
“这些也是他教我的。”寒一羽将一只手插入裤袋,绕过客厅缓缓的走到掩着窗帘落地窗,他一是为了查看外面的情况,二是为了避开客厅里的两个人。
“高离……”辛蒂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出什么事了?”
“嘘——别出声,先坐下,这里应该不是射程范围。”高离警惕的打量着别墅的各个窗口,发现除了寒一羽所在的落地窗,其他窗户的窗帘都大开着。而别墅一楼只有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暂时安全的。
“寒一羽他……”辛蒂顿了顿,又打算站起来。
“不要过去!”高离一把拦住她,“你只要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管,我们会负责让你安全离开的。”
安全离开?辛蒂看了眼稍稍拨开窗帘的寒一羽,他依旧在和电话里的人说些什么。他的一切,总是隔离着她,就连一个电话,也不愿在她面前说。
时间,在凝滞的空气里流动了,墙上的罗马时钟只走了五分钟,辛蒂却感觉像是过了五年一般。
寒一羽挂断电话,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交到高离手中,“厨房旁边那扇门是地下室,直走下楼然后右转,你会看到一艘快艇停在水上。钥匙都在这里,自己去找,快离开这里!”他仍是平静的说着,“还有,带上她!”说着,他拎起沙发上的女孩,毫不温柔的丢到高离怀里。
“羽少——什么情况,你总得和我说一下吧!”高离扶住辛蒂,连他都感觉莫名其妙起来。
“没什么,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你和她不方便跟着,先离开。”他边说边从一楼的洗手间拿出一件黑色的运动服丢到辛蒂身上,“穿上。我现在提前放你自由,和高离走!”
“什么?”辛蒂接过衣服,不解的看着他。她不相信,为什么前一刻还说着怎么都不会放手的人一下子突然宣布她自由了!这可能么,为什么?
“羽少——”高离似想到了什么,“你,该不是为了我们,要牺牲自己吧……”
“什么!”辛蒂瞪大眼看着寒一羽。高离说的,会是真的么!他——为了……
“别自以为了解我。”美丽炫目的男子淡淡的勾起一个笑容,“在你的印象中,寒一羽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么?”他将两只手都插入裤袋,在沙发前来回度了个步。
“我和娜雅的事,你们不会明白,快走吧,你们还有五分钟。”他停下脚步,视线平静的从高离身上移到辛蒂身上。她抱着那件黑色运动服,怔怔的望着他。她的脸上泪迹未干,水雾弥漫的绿瞳紧紧的注视着他,似乎想从看穿他的表面,看入他的内心。
他淡淡提唇,给了她一个笑容,那模样,平静如常,没有丝毫的不妥。
他还是这个样子啊!高离叹了口气,拉着辛蒂朝地下室的门而去。
最后咯啦的一声,他们两人隐没在门的后面。不多时,他便听到了快艇发动的声音。客厅中,寒一羽动作极慢的在沙发上坐下,脸上的平静让暗默的沉重取代。
最后一眼,他记住了她的最后一眼。还好,那视线里,并没有太多的恨意,否则——哪怕他死,也不会甘愿。
辛蒂,你保重,和高离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知道,他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寂寥的客厅中,秒针在一步步的走着。
十六岁的梦,该醒了,前一刻,她已经清楚的告诉他,他与她已经不可能了,回不去了。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回去了。
十六岁那年,初见那个女孩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般清晰。
红枫遍布的林荫道旁,她清透纯净无害而温和的绿眸,那里视线里,没有任何欲望贪念和阴谋。他还记得她的短发,她水绿色的飘逸长裙,她——温和婉约的如同开在天堂的花朵一般。
那一刻的他,不会知道——原来爱情的产生,从来不会因为谁比谁更有心机,谁比谁更懂得计算。爱情的产生,只是看对立的双方,谁更容易适应,谁更容易迷茫,谁更容易被影响。
败了,输了,从他为她焦虑踏入酒吧寻她,从他抱着要反控制的念头吻住她,从他为了她不惜违背和教父定下的协议开始,一切都注定了他的爱情只会是个悲剧!
他曾经因为她与高离的亲密而疯狂。那种感觉,莫名其妙来势汹汹,以至于他脑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愤怒,那是一种没有温度的怒火,不会燃烧,却封冻了他的心。
辛蒂,你不会知道的,固执的追逐是因为爱情。如果不爱,根本就不会在意,他心中执着的那份东西——是她永远不会明白的爱情。
他的爱情——在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她的时侯,他才知道,他在爱她——从某个不知名的时刻开始深深的爱上了她!
“嗵——”别墅的门再度被人强行打开。
门开后,两个黑衣人向旁边退开,他们身后,穿着紧身衣的娇媚女子走了进来。
“羽,时间到了!”她笑着看他,那里面闪着胜利者的光芒。
“我知道。”他站起身,将双手插入裤袋,静静的踏出别墅。别墅外的不远处,一架轻巧的直升机正等待着他。
他看了眼身后的爱琴海,转身踏上了直升机,在他身后,娜雅带着两个贴身保镖也坐了上去。
直升机起飞,包围别墅的车子也纷纷撤离。
旁海的别墅周围,一片焦黑,四处都躺着流血的黑衣保镖,这个美丽的地方——不复存在。
【交换的条件】
题记:
你从几百米的空中,用完美的后跃式,用和我相同的方法,在爱琴海上,完成最后的告白。
那一刻,你扬在风中的黑发和衬衣,在阳光照耀下炫出了瑰丽的光泽。
那光,灼痛了我的眼,我的心……
“辛蒂在你哪里,对么!”数十分钟前,寒一羽与娜雅的对话。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寒一羽,不要这副口气和我说话,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娜雅的了!那时的我因为无知才会相信你的话,以为你会和我回去订婚!如果不是这样,父亲怎么会受到你的埋伏!”
“我已经说过了,弱肉强食是你父亲教会我的。想要自由,只有依靠毁灭。用十九岁必须和你结婚的条件换得我三年的自由,真的太浪费了。”
“浪费?哈,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命在我的掌握中,更不要说自由了!你以为我父亲的部下真的会对你忠心耿耿么!他们只是没有得到一个适当的机会而已,就算我父亲不在了,这个组织也还有我!”
“你父亲没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