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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了老席才带着新买的书和找下的铜板回来,叶熙明好奇地拿起展桀丢下的《无声戏》,没来得及看,忽然想起来问道,“席捕头,衙门里没有狱卒么?”
“王爷。”老席头一回这样称呼他,“衙门里的差人认识郡王却不认识您,大人没打算张扬,您看这锁都是开的,来去随您,狱卒管着就没那么多自由了。有什么吩咐大可知会我。”
“这样……”叶熙明眼珠一转,“可否请展捕快兼任十天狱卒?”
老席笑道,“小展刚才已经跟我提了。我本打算放他个长假,不过他更喜欢陪着您。”望一眼小展捕快搬来的书山,老席心慰地叹道,“他这几天一直自己折磨自己,咱们都怕他挨不过去,现在总算风平浪静了。”
聊了一会儿送走老席,才知道展桀这几天的境况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难怪脸上没血色,眼睛还是肿的,叶熙明呆坐了一阵,难受得胡思乱想,想借书本分散注意力,捻开书页,一股热流顿时浑身乱窜,果真是无声戏——清一色的春宫图。
第二十七章
删光光
第二十八章
估摸着已经过了五更天,展桀缩在毯子里半梦半醒地等了很久却始终未闻鸡啼,掀开毛毯的一角,露出氤氲的大眼睛探望,牢房里有些阴湿,窗外正下着蒙蒙细雨,湿嗒嗒的天气令原本就黏黏糊糊的身体更加不舒服,戳了戳身旁熟睡的王爷,对方只是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继续睡觉不理他。
展桀张了张嘴没唤他,蹑手蹑脚地想起来,刚往外挪了挪,叶熙明警觉地从背后圈住他,闭着眼不悦道,“去哪儿?”
展桀带着困意淡淡回答,“打水洗洗。”
王爷透出一脸没有温存够的样子,整个人贴住他光裸的背脊,四肢缠了上去,“不许。”
“那我去买早点。”展桀试探着移动,王爷缠得他更紧,无声以示拒绝。
“呆会儿席捕头例训哪。”展桀一半无奈一半央求,扭过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而忍俊不禁,“没醒酒呢吧?”
叶熙明慵懒地嘟囔,“头疼呃,小保。”
“宿醉是这样,你说想喝淮安米酒的。怎么……哎呀……”经不起撩拨的展桀慌忙捂住腹下隔绝他有意无意的挑逗,“别闹我了……出人命啦……”
王爷一身的剑伤才刚收口,展桀自然想他多休息,何况自己当了一晚上肉垫,正有反客为主的冲动。谁知越是避让,叶熙明越是不听劝地上下其手,展桀被摸得□高涨,忍无可忍地翻过去将他抱住,不着力地压上他四肢,试图纾解地相互摩擦,可是这招一如既往地没能泄火,反而摩得两个人濒临失控,抱在一起好像恨不得把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
展桀呼吸不稳地低声承诺,“我会……”来不及说完就吻上了对方因刺激而骤然挺起的胸膛,一边颤微微地加了手指搅动,一边连舔带咬地吻向脸颊,直到四片唇辗转难分,蜿蜒的银丝从两人胶着的口角淌淌而下,叶熙明终于先透不过气地放开他打断深吻,“你想说自己会什么?”
“我会轻点儿的。”展桀气喘吁吁地说完,渴望地抽出手指开始了掠夺。
“哈——哼……嗯……嗯……”
展桀有所节制地撞着,脑袋里时而沉迷时而清醒,心中矛盾重重,既想索取更多又后悔这样做,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关心地问,“疼么?”
“嗯哼……嗯……”
展桀耐住快感的鞭挞,咬了咬牙,毅然地往外抽离,身下的人怔了怔,迷茫的丹凤眼微愠地挑了起来,“做什么啊?”
展桀这才有几分觉悟,却仍装得一脸无辜,“刚才那声不是疼的?”
原就情潮翻涌的脸涨得通红无比,王爷羞躁地难以启齿,凶巴巴地瞪大眼睛看他,越看他越像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欲言又止地收紧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企图用迎合的举动让事情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啄了啄他的嘴,略有期待地审视了一会儿,眼睛里的瞳孔放大了,人却不动,王爷无奈之下又半吸半咬地在他嘴皮子上长长啄一记,对方激动地重重咽了口唾沫,依旧如故,只不过脸上忽然多了痴痴的笑容。
全身像蚂蚁爬似的焦灼难耐,差点儿冲口而出地催促他继续动,见他笑容不良,叶熙明拧起眉头不愉快道,“怎么了?”
“昨晚上说的话还记不记得?”展桀好整以暇地捞着他的腰,贴在耳边贼兮兮地要求,“再说给我听听?”
话音刚落,只见对方的脸都快熟透了,“哪……哪句?”想起自己一堆乌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叶熙明骤然觉得头脑充血,敏感地立刻改口,“酒后的醉话,全忘了。”
“忘了?”展桀不气不恼地慢慢往下加分量,“没关系,我来身体力行地背给你听。”说完把毯子拉上,微笑着吻住他,尽根而入地一撞。
“唔嗯——”
“爱妃你好标致……”
“啊……嗯哼……”
“爱妃你好紧呃……我要……”
“别说了……啊哈……哈啊……呃嗯……”
“爱妃你这儿好香呢……我尝尝……”
“闭……嘴……唔……不……呃、啊啊……嗯哼——”
展桀一条胳膊圈着他,另一只手抚过大汗淋漓的胸膛,绕过腰侧揉捏臀瓣,嘴里仍意犹未尽地含咬已经红肿的乳珠。
盘在身上的人越动越激烈,呻吟也渐渐失神地大声起来,“小保……啊、啊哈——不……不行了……嗯哼……哈啊啊……嗯——”展桀抱起他一条腿,重又攀上来啃他的嘴,阻止他因支持不住而大叫。
律动停止之后,浪潮一波波喷涌而出,待到终于软绵绵地抱成团,两个人身上黏得几乎粘在一起,展桀喘着粗气先声夺人,“乖乖含着绵延子嗣……”
“够了吧!”王爷沉声打断,脸热得都能冒烟了。
“还有一句,我特意留给你自己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期待地看过来。
叶熙明迟疑了一会儿,妥协地抿了抿嘴,呼吸急促诚意不减地重复,“我喜欢……喜欢你,生生世世都想……都想和你在一起。”
暖意融融的深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缱绻过后,展桀抬起头容光焕发地冲叶熙明笑,“再来?”
“想让我英年早逝啊?!”王爷忿忿地推他。
“开玩笑的,嘿、嘿嘿。”展桀讪笑着滚到一边,背对他,闷头数落再度亢奋不已的小七少爷。
“打水去。”王爷轻轻用手肘顶他后背,看穿地假嗔道,“瞎得瑟什么。”
“还不是你勾引的。”展桀顶还他一句,探出大半个身子在毯子外捡衣服。
“不是勾引,是吸引。”叶熙明大剌剌地学着他的话,臂弯枕住脑袋,侧身躺着,视线越过展桀望向素琴,眼前浮现出他抚琴的模样,便好像又有了醉意,想将他扳过来面对自己,手伸到半空,犹豫一下却缩了回去。
展桀穿好衣服,打水替他清理,赶在黎明前将牢房里收拾得妥妥当当不留痕迹,叶熙明擦干身体,一边整衣束冠一边奇怪地打量展桀,难以置信地问,“……没闹肚子?”
“那是当然,七少爷我骨骼清奇身强体健。”
叶熙明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忽悠谁呢?这跟这能是一码事么?”想自己在这上面吃足了苦头,昨晚借着酒劲逼他含了一夜子孙后代就是存些报复心理,眼见他那么轻松自在,王爷无良地开始憋屈,阴沉着脸怀疑道,“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弄掉了?”
“哪儿舍得唷!”展桀谄媚地笑着扑过去亲他,叶熙明不分青红皂白地扭头避开,气道,“哼!”
七少爷不曾埋怨对方的小心眼,反而觉得很逗趣,“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哼!”
展桀从身侧环住他摇晃,无可奈何道,“真的啊——不信今晚随你试。”
“等着遭罪吧你。”
“怎么会,舒服着呢。”展桀暧昧地低笑,大着胆子拿他开涮,“就怕王爷您体虚肾亏有心无力。”及时一闪身躲过了装腔作势的拳头。将要走出淮安府大牢时,叶熙明忽然叫住他,“小保。”
“嗯?”展桀以王爷难以企及的柔韧性后仰上身,在大门口幼稚地向他抛媚眼,“舍不得我啊?”
“去趟侯府。”叶熙明端出王爷架子,气宇轩昂地吩咐。
展桀顿时觉得自己胸口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长满刺的仙人球,相当不好受,站直身形挤眉弄眼地回看他,装傻道,“谁去啊?”
“你。”
展桀又装耳背,“去哪儿?”
“侯府。”
有错就要认,说句良心话,的确应该去侯爷府上清清楚楚交待一番,再跟卢小姐道个歉赔个罪什么的,可仔细梳理一下回忆——实在没脸去……尤其是曾经上演过的郎情妾意,不但第二次收下了定情物,而且连人家姑娘冰清玉洁的小手都拉过了,甚至还揽上杨柳腰亲了额头,能在谈婚论嫁的当口被退亲简直是个奇迹,可展桀真怕自己的所作所为遭雷劈啊!
“好吧。”七少爷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揉了揉太阳穴,走回来伸手,语气平淡地讨要道,“剑穗。”
“剑给我。”叶熙明隔着牢栏爽快地替他绑好剑穗,把剑还给他。
一束长长的丝线飘飘荡荡,配上七少爷骨子里的天然呆,这样握剑在手竟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展桀举起剑来捏着中间小巧通透的兽状琉璃端详,不识货地念叨,“小狗么?没我家旺财可爱。”
价值斐然的配饰被七少爷这一句嘀咕显得好不寒酸,叶熙明拉长了脸,一本正经地纠正道,“貔貅呃,跟爷爷祭天的时候请高僧念过经的。”
“怎么你们皇族儿女送定情信物还要找老和尚开光的啊?”
“本王的贴身之物,送给你辟邪消灾挡桃花啊七少爷。现在有胆量去了吧?”面对他装傻充愣胡搅蛮缠,叶熙明无论是不耐烦也好,觉得不可理喻也好,心底总有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甜意,“告诉侯爷,信鸽飞回由你展捕快转交。”
“我转交……什么?给谁?……天赐哥和天宝哥呢?”
“他们有事先走了,我找侯爷借用过一只信鸽往京里递消息,急等回音,你去替我拿。叮嘱卢定边,来了信直接给你,莫惊动驿馆的郡王。”
“哦……那……?”
“你别问。”叶熙明未卜先知地打断。
“……卢定边是哪位?”
叶熙明冷不丁一个踉跄,“……差点儿当了你岳父的那位。”
“哦……”展桀唯唯诺诺地答应,磨磨叽叽没走几步又伫足回望。
“怎么,七少爷?”
“……我……我、我爱你!”展桀红着脸一阵风似的跑没了影。
一字之差,全然不明白他在害羞个什么劲,王爷走到一旁若有所思地拨了拨素琴,一边困惑地骂他傻,一边没来由地勾起嘴角,笑得幸福洋溢。
第二十九章
一入侯门深似海——展桀隐约记得在茶楼里听说书先生这么絮叨过,此时此刻,站在卢家大门外,他就有一种被叶熙明逼着跳海的感觉。不远处的驿馆里那么多原地待命的侍卫王爷不去差遣,拜托自己帮忙还不愿意据实相告,总是神神叨叨地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展桀摩挲着剑上的配饰,仰天长舒一口气,走到门子那儿去通报。
自从婚事告吹之后,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