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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桀低头坐在一旁同样喘得厉害,可没歇多久,一反身,又如狼似虎地扑过来……
“适可而止吧!”责备的口吻颇有些哀求的意味。
“失忆症痊愈了?”展桀低沉地问着,我行我素地从他背后趴上来。
感觉到股缝间烫如烙铁的昂扬,已然虚脱的王爷不禁颤栗,“不要……”
“不要你脸红什么……”展桀鼻尖蹭他的侧脸,“我还有很多要给你呢……”
“你说一辈子对我好,就是这么个好法?!”王爷虚弱地喝斥。
“我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展桀报复地冷笑一下,眼睛里却泪光莹莹。
“你——!”王爷胸口一堵,脾气又上来了,“别碰我!……哈啊……慢点儿啊!”转眼捶着拳头压抑地嚎起来。
精力旺盛的七少爷又一轮软磨硬泡,叶熙明的肚子里再次腾起烧灼的热意,思绪顿时空白。好不容易从晕眩中缓过来,生怕他卷土重来,气喘吁吁的王爷赶紧同他解释,“瞒着你是想保护你呃……”
靠在背上的身体没有移开,王爷忽然觉得肩窝又湿又热,只听展桀粗声粗气道,“嫌我累赘……这你说过了……”
“你个爱哭包能不能别老把气话当真哪!我是关心你,怕你引火烧身,怕你出事啊!”王爷厉声辩驳,“知道什么叫酒后吐真言吗!难道要我再喝醉一次,再没羞没躁地坦白一遍自己有多喜欢你吗!”
展桀蓦地一愣,沉默许久之后,带着啜泣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汪汪将他翻过来,捧起熟透的脸激动地含住双唇一通深吮,吻够了,得寸进尺地教训起人来,“现在畏首畏尾,将来岂不更难处?”
“将来……”王爷一脸倦容地闭上眼,抿住嘴边的甜甜笑意,假作伤感,“每年回来看你一次好不好?”
“一次?”展桀在“一”字上加重音,挑着半边眉毛不满道,“我看我不如到宫里去跟爷爷商量。”
“皇爷爷国事缠身,无暇理你的。”叶熙明存心逗他,却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来。
展桀见他喜形于色,自然瞧出些名堂,心中猜测八成是让能掐会算的裴少源说中了,“莫非蒋大人当真要赴京为官了?”
叶熙明见他如此兴奋,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暗示他出去别张扬,“皇上虽然有意提携,但朝廷任命官员自有体制,介时还须经过吏部三推,所以事情还没准儿。”
展桀原本就一知半解,一听说“没准儿”难免闷闷不乐,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住他,“回去以后不会再失忆吧?”
雾气缭绕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王爷心里难受,脑袋里横生出个安慰他的念头,“你不是说要替我根治失忆之症么?”王爷暧昧地贴着他耳垂吐气,“七少爷妙根回春,今后本王的病就劳您费心了……唔、哇……”
收获了七少爷的会心一笑,却失策地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慢点、啊哈、啊——”
七少爷啾啾有声地含住一抹嫣红贪婪吮弄,双臂合围柔情似水地将人抱坐到身上,手上的动作虽然温和,但腰腹耸动的力度却比先前亢奋不少。愈演愈烈的躁热感令王爷狂乱地在他背上抓挠,两条腿交叉在他腰后不由自主地越夹越紧。
“呵啊、你到底……有完没完、嗯哼……啊……”
“……快了。”展桀歉疚地开口敷衍,却如何也扼制不住心头的占有欲,以致于嘴上说快了快了,小七少爷却根本没有丢盔卸甲的征兆,反倒更加精神百倍。
王爷天眩地转地随之起落,闷在他肩窝里饱含□地哀泣,“小……保……小……保……好、深……唔……”
展桀听在耳里只觉得那语气透着妙不可言的甜腻,一边去势更急地亲吻他,一边卖力地在底下□。最后激烈的交合戛然而止,紧接着两声滋响,展桀被王爷的味道溅了满腹,王爷体内则又被放了把火,脸上身上到处红得厉害。
平复了呼吸,找回了意识,七少爷不依不饶地拥他在怀里仍旧叠股而坐,笑得万般宠溺,“我才知道原来‘根治’有这意思。”
“从今往后别指望我开玩笑哄你。”王爷挂在他脖子上疲软得瑟瑟发抖。
“这算气话么?你叫我别把气话当真的。”展桀振振有词地反驳着,拥紧了些以安抚他的颤栗,心疼地道歉,“都怪我。”
叶熙明蹭着他鬓边的头发,哄小孩儿似地嘱咐,“切莫再去招惹他。”
展桀憎恶地拧眉,不情愿地嗯了一声,随即关心道,“伤口疼么?”
从早晨吃饱喝足到现在,几乎一刻不停地受着碾压,如果大方地回答不要紧,王爷心里觉得这也未免太便宜他了,默了默,倦意浓浓地枕在他肩头,合眼一笑,“我想这样睡会儿。”说着,微微提了记腰往他小腹上骑了骑——
“……哎哟吗呀!压到了压到了……”
“嘘——我困了。”王爷无视抗议地抱定他脖子继续瞌睡。
展桀痛苦地龇牙无奈,本以为他跟自己闹着玩,谁知对方说到做到,不一会儿当真以这种古怪的姿态酣然入梦。
痛归痛,望着落在一旁暗藏玄机的腰带,再细听耳畔平和安宁的呼吸,七少爷转瞬甘之如饴地高高扬起了嘴角——衣带藏兵刀步步设防,此刻却□地软在自己臂弯里心安理得,即便口口声声说这是丢人的怪癖,每一次也都热烈回应,甚至偶尔还不计后果地投怀送抱,闹几出一刀两断最后也都以出尔反尔朝令夕改告终。如果以上都不够喜欢,那还要怎样?
这么一想,展桀觉得自己方才的火气发得实在有些过分,于是内疚地坐定了姿势,小心翼翼地环护住他,决意一动不动地听凭他爱睡多久睡多久。
直到日落西山时,大狱外头终于出现了人声,“咦,咋反锁了?小展,开会啦。”展桀这才想起来,黄昏时分一贯是老席给三班衙役训话讲演的时辰。
许是太累了,王爷并没有惊醒,展桀轻缓地让他平躺到草铺上,把人用袖袍毛毯裹严实,自己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开锁之际,背后传来一声轻唤,“小……保……”回头见王爷仍睡得深沉,俨然是在说梦话,展桀解开牢门将锁挂回去,留恋地望了他一会儿,还在发梦的叶熙明皱着眉头一翻身,脸朝墙,迷糊地嘟囔了一句,“好……大……”七少爷只觉得后脑轰的一热,神色复杂地赶紧跑了出去。
“郡王爷什么时候走的啊?”老席奇怪道,“你早晨跑哪儿去了啊?”
“没……没……没……”
“王爷干嘛呢?”
“累……累了……”
“你中午怎么八来取牢饭捏?”
“忘……忘了……”
老席听他每句话都舌头打结,想当然地怀疑道,“执勤时候开小差了吧小展?这怎么行呐!”老席一本正经地教训着,猛一缩脖子纳闷道,“说你两句怎么流鼻血啦?”
“啊……呵呵……哈哈……”
往后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充满负罪感的狱卒极为安分孚贴,王爷名为坐牢,实则比平时更逍遥自在,想看书有人帮忙念,抱怨句哪里疼就有人捏胳膊揉腿,想大快朵颐时美味佳肴总能立马出现,至于酒……考虑到身体状况,展桀没再让他喝。
这天清晨,从京城打马扬鞭来了位礼部传旨官,一来命蒋大人赴京述职,二来催叶熙凌速速回京准备迎娶事宜,三则老皇帝听闻展桀无恙,于是书信一封,命旨官交给了信王。叶熙明最终没能服满这十日牢狱,当天晌午便揪着堂弟随礼部官员一同走水路回去了。
江河边的翠云山上,七少爷倚在山顶的断桥边远远眺望,目送那抹船影缓缓消失于天水一线,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平静地转过身折返竹林习剑去了。
白鹤居中,展云风站在书房外纳闷,“小保怎不去送行?”
裴少源坐在他身后的圆桌边,悠闲地剥着一枚核桃笑道,“反正来日方长。”
“你对蒋大人升迁的事这么有把握?”展云风回头问。
细水秋长的眼睛眯了眯,了然于胸道,“淮安知府一职向来是入京的跳板,况且蒋大人为官多年、清誉在外,即使朝廷没有选才的打算,为了颜面也必然提他一官半职。依我看这趟述职没准儿就是飞黄腾达的前兆。”
展云风忽然想到什么,心中喜不自胜,脸上却笑得矜持,“裴先生,您不用去吧?”
少源假装犹豫,随后微一抱拳道,“还请展老板于商号之中替在下张罗个肥差。”
展云风春风得意地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转个方向。少源诧异地照做之后,毫无准备地他被打横抱了起来,只听而立之年的展庄主快乐地高声道,“老板娘的位子这不还空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