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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情?”柳媚儿裹着棉被好奇的看着铁如寒。
“二哥已经从暗香居离开了!”铁如寒关上门,转身正好看到了床边掉落的墨纸。
“他走就走呗!管他那么多的!”柳媚儿张着小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都怪铁如寒抱着自己摇摆了一夜,弄的她现在全身都酸痛的不行。
“娘子,这是你带来的?我藏的那么严实都能被你找到,娘子你好聪明哦!”弯腰捡起地上的墨纸,展开一开,原来是铁如寒藏在病梅下而后又被柳媚儿带出来的那份反书。
之所以会被铁如寒捡到,八成是他们‘运动’的太激烈,给晃荡下来了。
“咦?我说软脚虾,娘子这里有一计,你看可行否?”看着铁如寒手里的反书,柳媚儿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赖在铁如寒的怀里,柳媚儿半眯着眼睛将自己的计谋说了出来。
“妙计!妙计!”听过了柳媚儿的计谋之后,铁如寒拍手一个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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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金銮大殿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皇上有旨,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启禀皇上,臣有本!”
“原来是如轩爱卿,你有何本?”
“回禀皇上,臣偶得一份反书!乃是柳将军所书!请皇上过目!”
说完,铁如轩将手里的墨纸递给了一旁的太监,有太监转呈到皇上手里。
“皇上!臣冤枉!臣从未写过任何反书!”
柳将军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大胆铁如轩!这哪里是什么柳将军的反书!分明是你写的谋反之书!来人啊,给朕拿下这个叛臣贼子!”看过了铁如轩呈上的反书,皇上是龙颜大怒!
“皇上,其中是否有误会?”眼见着铁如轩被侍卫捉拿了起来,十四王爷赶忙出来帮着说话。
“白纸黑字写的如此清楚,还能有何误会!朕看他是早有谋反之心,今日更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竟然敢将反书呈上!说!是什么人指示你的!你还有何同党!”皇上一拍龙椅,众朝臣吓得全都跪在了地上。
“我……”铁如轩咬着牙跪在地上,眼睛一个劲的往十四王爷身上瞅。
“你说是不是?!你若不说,朕马上下旨将你全家抄斩!”皇上的怒吼回荡在金銮大殿中,震得下面的一干群臣连大气都不敢出。
“回禀皇上!是十四王爷指使臣这么做的,臣手里还有十四王爷联络各人谋反的名单!”见没人帮自己说话,铁如轩把心一横,当场来了个窝里反。
“好你个小人!你敢反咬本王一口!”十四王爷没料到铁如轩竟然如此没有骨气,被皇上吼了两句,他就什么都招认了。
“启禀皇上,臣手里也有十四王爷谋反的证据!”
“回禀皇上,臣手里也有!”
“臣也有!”
“……”
众朝臣看的清楚,这哪里是铁如轩大胆殿前呈反书,分明就是皇上与他在唱双簧戏。
看来十四王爷的谋反早已被皇上所知,今天不过是要给‘参与者’一个揭发的机会。
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他们可就白在朝中混了。
“你们……你们……你们……”十四王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没想到狡猾的皇上会当场给他来这么一招,杀的他是措手不及。
“十四弟,你还有何话好说!来人啊!给我将他与铁如轩拿下!押入大牢之中,听后发落!”皇上大手一摆,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十四王爷和铁如轩抓了起来。
天牢之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说!”铁如轩拼命的摇晃着牢房的柱子,叫嚣着要见皇上。
“你不是已经见过朕了吗?”皇上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了牢房边。
“皇上!皇上!臣手里有柳将军意图谋反的证据!”铁如轩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墨纸,想要递给皇上。
皇上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亲手接过了铁如轩递上的墨纸,看也没看就交给了身后的柳将军。
柳将军展开墨纸,确定是自己写的那份之后,便将将墨纸卷成一卷引燃了烛火将其烧毁了。
“皇上,臣年老体弱,难以胜任将军一职,三军虎符在此,求皇上恩准臣回乡养老!”处理完反书,柳将军从怀里掏出了虎符交给了一旁的小太监。
他知道这是皇上有意要放在他一马,不过柳将军终究是参与了谋反之事,皇上是不会养虎为患的,柳将军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顺应君意,交出了手里的兵权,以求下半生的能有条活路。
“朕准了!”皇上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铁如轩激动的拍打着牢房的柱子。
“铁如轩,你罪孽深重。不过朕念在你举报十四王爷反叛有功特饶你不死!从今日起,朕将你降为庶民,家产充公!永世不得回朝为官!”皇上没有回答铁如轩的问题,而是同样给了他一个算是开恩的判决。
“没有!我没有出卖十四王爷!我没有!”铁如轩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坐在地上痴痴呆呆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离开了天牢,皇上来到御书房,这里还有一人在等着他。
“如寒爱卿,你这招李代桃僵真是妙!不但瓦解了十四王爷一干党羽,还免除了一场杀戮!本来朕该好好奖赏与你,奈何你兄长犯罪深重,你又愿用一世的功绩来换他一条性命。这让朕很是为难,就怕纵虎归山会后患无穷。所以朕抄了你的家……希望你不要怪朕!”皇上面露难色,要知道铁鑫一家对他贡献颇多,如今要为了铁如轩查抄铁家家产,确实让他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皇上英明!臣并无异议!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若是能用钱财换得兄长的幡然醒悟,也算是值得!”铁如寒并不眷恋那些钱财,因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留住铁如轩的性命还要重要,这是他和爹多年来的心愿,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一年之后
“媚儿,你拿着水桶干嘛!快些放下!你自己个身子重,不知道吗?快放下,快放下!”铁老夫人毫不客气的从柳媚儿的手里夺下了水桶。
“娘!我是想给你打些水喝!”柳媚儿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的很是灿烂。
“娘要喝水,自然会让如寒去打!你怀着孩子,可不能大意了!快回屋去歇着!”铁老夫人将水桶往地上一扔,不让柳媚儿再有打水的意图。
好无聊哦!
回到了房中,柳媚儿百无聊赖的看着屋顶。
自从铁家被抄家之后,
大哥大嫂就分家去了南方做生意,
二哥铁如轩意志消沉的天天躲在房里喝闷酒,
二嫂每日里忙前忙后的照顾着铁老夫人和柳媚儿,
而作为家里唯一能依靠的男人,铁如寒则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做些小生意,养活着一大家子的人。
本来铁如寒不用如此,只要他在帮皇上出几个任务,想要多少银两自不在话下。
不过因为柳媚儿认为朝中水深,不愿铁如寒过多沾染,加上她又怀有身孕,更不希望夫君涉险。
所以铁如寒就以要重振家业为由,像皇上告了一年多的假,安心在家照顾柳媚儿。
“呜~好想吃苹果哦!”柳媚儿不知怎的想起了她嫁人那天吃过的青涩小苹果,哈喇子一下流了出来。
“娘子,娘,二嫂,二哥!我回来了!”天色渐暗的时候,铁如寒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小小的四合院里。
谈生意好累哦!
每次都消耗他很多体力,
没想到这活比他以前执行任务还要累人,
也不知道大哥和二哥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哎呀!如寒你回来了!”柳媚儿一听到铁如寒的声音,立刻像只小鸟一般的扑了出去。
“娘子!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没能给你买到想要的糖葫芦!明天我一定早早回来,给你带多几串糖葫芦,好不好!”铁如寒歉疚的看着柳媚儿。
都说怀孕的人口味比较怪,柳媚儿就是一个典型。
自打怀孕之后,她什么都不想吃,独独就爱那酸涩的口味。
每晚非要吃一串糖葫芦才肯入睡,像个小孩似的。
“呜呜~我不要吃糖葫芦!我想吃苹果!”铁如寒不提还好,一提到糖葫芦,柳媚儿又想起她吃过的酸苹果了。
“如寒!听见没,你娘子要吃苹果,你还不快些去买!”铁老夫人心疼媚儿怀孕辛苦,什么都宠着她。
“好!好!我马上去给娘子你买几个又大又甜的苹果,好不!”辛苦了一天,铁如寒非常疲惫,可是一听说柳媚儿要吃苹果,他抬脚就要往外面走。
“不是!不是又大又甜的!是!哇!呜呜!说了你也不知道!我要想吃啊!”柳媚儿抱着肚子,眼泪汪汪的看着铁如寒。
“娘子,不着急!你说说看,那苹果是怎么样的!我去给你找来!”铁如寒温柔的用指腹擦去了柳媚儿眼角的泪水。
别说是几个苹果了,就是他的娘子要吃龙肉,他也要弄来不是。
“就是那种小小的!绿绿的!咬上一口很酸!很涩的!哎呀!就是我出嫁那天吃的!都说你找不来了,也不知道那天是谁丢给我的!”柳媚儿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其实她也知道怀孕的这些日子自己很折腾,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为难铁如寒。
看着铁如寒忙前忙后的照顾着自己,柳媚儿心里特别的甜蜜。
“我明白了!娘子,你先回屋等着!我去去就来!”听完了柳媚儿的描述,铁如寒自信的笑了笑,转身就出了门。
铁如寒走了,柳媚儿又开始很无聊的回到房中数灰尘。
“媚儿!”二夫人端着一碗热汤走进了柳媚儿的小屋。
“二嫂!每天都要你辛苦为我熬汤,媚儿好过意不去!”见到来人是二夫人,柳媚儿赶忙站起来给她让坐。
“媚儿,二嫂有件事想求你!”放下了汤碗,二夫人并没有落座,而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二嫂,你有事就说!一家人何必如此!”柳媚儿被二夫人吓了一跳,到底是何事能让二夫人有如此举动?
“媚儿!你二哥如今意志消沉,每日里就只顾着喝闷酒,活的完全没有个人样,我这里看了好不心疼。我知道你原与如轩就有情,在他的心中,媚儿你还是很有分量的。只要媚儿你肯帮帮你二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我愿将夫人之为位置让给你!”二夫人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也真是难为她了,十四王爷一案除了铁如轩被牵累抄家,同样下场凄惨的还有尚书大人。
他不仅被抄了家,还被发配边疆服苦役。
一日间,二夫人就从豪府贵妇落魄到了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要不是柳媚儿坚持要她跟着自己,恐怕她早已沦落风尘了。
“二嫂!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你没看我和如寒鹣鲽情深,好的跟什么似的!我怎么可能嫁给二哥嘛!况且我这还怀着如寒的孩子,这要是被如寒知道了,他还不得气死!”柳媚儿被二夫人的话弄的不知是气还是笑好。
不过气也罢,笑也罢,柳媚儿知道二夫人是真心为了铁如轩好。
能有个女人这般掏心掏肺的疼他,这铁如轩也不知道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
“二嫂!你先别急!二哥一事容我和如寒在商量商量!他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柳媚儿好言刚劝走了二夫人,铁如寒就像一阵风似的抱着一堆果子跑了进来。
“娘子!你看,这是不是你要的!”铁如寒将青翠的果子一股脑的倒在了桌上。
“就是!就是!你怎么知道我要的是这个!”柳媚儿一见青果,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手抓着一个立刻就啃了起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嘛!你第一次吃的那个青果就是我丢给你的!”看到柳媚儿吃的如此开心,铁如寒心里也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