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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刘慎言感觉脚下的石头开始剧烈的抖动,然后光滑的石面开始诡谲的突起。
一个晃神,刘慎言发现脚下那座山竟是慢慢变成一个悬崖。
而后刘笃行竟似是被慢放了一般,以坠落的姿势,慢慢靠近自己。
刘慎言盯着在上方慢慢被拉近的刘笃行,准备着把刘笃行从悬崖外拉到悬崖边。……
“夫子!”
刘慎言诧异的看着秦符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
“哥!”
刘慎言闻声扭头,便看见刘笃行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了自己眼前。
刘慎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刘慎言油然而生出一种无力感。
……
“夫子!”
刘慎言再机械的转回来,被眼前的景象一惊,只见刘晓一刀插到秦符的后背上。
然后秦符的脸无限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神无限空洞,直愣愣的瞪着自己,好像在质问。
……
刘慎言看着刘晓拖着秦符的尸体慢慢走近他站的地方,接着笑容慢慢爬上刘晓的脸,“言儿,解脱了……”
……
刘慎言看着刘晓诡异的脸,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身后立马传来石子‘哗,哗’往下滑落的声音。
“言儿,你怕我?”刘晓见刘慎言往后退,脸上出现了几丝惊愕与无措,“不是我儿要摆脱这一切的么?”
“我没有……”刘慎言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有什么?”
幽瑶突然出现在刘慎言的眼前,脸上恨恨的,“慎言哥哥,日后让幽瑶此身何托?”
“这……”刘慎言无言以对,只得再向右退了几步。
“无为!你怎可无情至此!”萝瑶的五官浮现在幽瑶脸上。
“这……”刘慎言被眼前的变故惊得一动不动。
“那便都灭掉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刘慎言的耳朵里,接着刘慎言看着少年打扮的绪清,左手捏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右手搂住自己的腰错过萝瑶的身侧,换了个地方。
但当刘慎言的脚一离开地面,那升起来的崖壁又开始剧烈的抖动。
“夫子!”
刘慎言听到阴恻恻的声音。
然后看着秦符的尸体在摇摇晃晃的地面上直立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腐败下去,眨眼间就只剩了白骨。
“夫子!夫子!……”
刘慎言见骷髅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转身欲走,突然一个人头滚到了刘慎言视野之内。
刘慎言定睛一看竟是玖琉,“公子,别走呀!”
含着怨气的声音在刘慎言耳边回荡。
刘慎言情急之下,一脚踢到了头骨上。
还没等刘慎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便见于泽倏把刘笃行的头朝自己的脸上扔了过来。
刘慎言连忙伸手去挡。
刹那便看见绪清提剑朝自己刺了过来,然后一声‘闷哼’。
刘晓双手捂住腹部,嘴角开始往下滴血……
……
刘慎言重重的喘息。
双手乱摸。
在摸到一根萧时候,刘慎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手上的骨节格外的突出。
……
刘慎言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黑暗还是充斥在角落,月光洒满了寝室。
刘慎言的呼吸缓了下来。
大梦一场。
刘慎言调整着呼吸,浑身都汗涔涔的。
梦里笃行的惨叫,萝瑶幽瑶玖琉的质问,刘晓,秦符的惨死,于泽倏的报复,还有绪清的反转……
刘慎言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今夜是自己闻说笃行离世的第七日了。
按着民间的说法,头七……
想到这刘慎言觉得可笑了,今日不过是自己知道笃行离世的第七日,和头七又如何沾的了关系?
也许是笃行还没有入土为安吧!
刘慎言侧卧在榻上,有一种说法是,入土为安为的是生者安……
小时候看志怪,各种魂魄入梦。
自己一向以为是假的,如今……
刘慎言倒是有些想信了。
真真假假,其实一点不重要……
只是,梦……
日有所思?
刘慎言躺平在榻上。
梦大多是潜意识,是藏在自己灵魂深处的执念。
……
一场梦里这么多人。
刘慎言呼吸一滞。
也许,自己对这些人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愧疚。
这就是良心么?
……
梦中的黑,是自己最近的心境出现了问题,过的太压抑。
那一直爬着的山,怕是权势。
那些光点,怕是自己一直想要追逐的。
而幽瑶与萝瑶的脸交织,自己与她们都欠着一份姻缘。
笃行……
那三番五次的半空停滞怕是自己每次救他都……最后那次……
刘慎言感觉要窒息了……
小皇帝与刘晓,估摸是自己掺和进了他们的政治博弈……
于泽倏,玖琉已故,他帮着笃行逃了一劫,自己上次送信……
至于绪清……
……
刘慎言闭上眼睛。
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梦的话,常见解析方法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周公解梦貌似凑合也能用(因为作者本身很渣)……T T……谢谢许仙大大的长评,地雷以及种种的支持和鼓励……= v =……
☆、笋子
刘笃行坐在山头上望风。
春天一到,这雪就融化了,漫山遍野绿油油的树就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让人瞅着就觉得有希望。
只是,刘笃行看着自己这一身破破烂烂的,满是补丁的衣服就有些不舒服,甚至是有些怨恨,要是这群土匪不把自己掳到这山上,活得再不济也不至于是一身破破烂烂,自己作囚犯时的衣裳也好过这件好多倍。
正当着刘笃行临风缅怀着自己鲜衣怒马,胡姬如花的少爷年景时,一个土里土气的是声音把刘笃行的魂给招了回来。
“来来来,罗少爷!罗少爷!快尝尝笋!”
刘笃行扫了一脸兴奋的少年,再看了一眼少年手上捧着的吃食。
不过是碟儿油焖的笋子罢了,也值得这么稀罕?
自己年前在家里吃的笋子可是……
可是怎么招呢?
刘笃行想不来词,反正至少是有肉的,配着个笋还算是鲜美,差强人意。
至于眼前这盘么?
颜色上就入不了眼。
再看一眼那边沿缺了釉的碟儿。
刘笃行从心里起了一丝厌恶。
这么破的碟儿得多少人用过了?
再看看少年糙兮兮的手,指甲里还有一些黑乎乎的污垢。
刘笃行顿时到了胃口。
但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
刘笃行忍了忍,强行掩饰下自己的厌恶,木着脸问道,“打哪来的?”
“二当家的婆姨带来的。”少年见刘笃行打探自己手上的吃食,特爽快的告诉了刘笃行吃食的来路。
“那你怎么能吃的到?”刘笃行怀疑这少年糊弄自己,一个山大王就吃这个?
少年不疑有他,憨憨的笑着,“二当家心肠好哩!”
“心肠好能做土匪?”刘笃行的恶意的问着。
……
刘笃行对土匪的一向没什么好感。朝里的武将要是想有军功,除了戍边,也就只能荡匪了。
而土匪这玩意儿,本身也忒狠毒了些。
动不动就会屠村,或强抢民女为妻,打劫大户。
……
刘笃行可还记得,刘晓曾告诉过他,每年这佑朝的匪祸,可要让税收少几成银子。
……
少年没有听出刘笃行话的意思,以为刘笃行真在问二当家的品行,便认真的答到,“二当家要是心肠不好,罗少爷你早就被砍了,活不到这时候!”
听着少年替山寨里的二当家辩解,刘笃行看着十一岁就当了土匪的虎头虎脑的少年,心里略有些不平,二当家是没杀他,那不是需要他顶缸么,罗少爷,呵,那个自己背过的少年早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刘笃行觉得少年有些傻得可爱,不过自己看得这些事又不能搁在明面上说……刘笃行不想和一个一个小孩子纠缠。
“得!得!二当家是好人!”
“哈哈!那是!”少年见刘笃行认可了自己的观点,开心的笑了几声,然后又把碟子捧到刘笃行面前,“罗少爷,尝尝呗!可嫩了!”
“爷我正忙着呢!小孩子家家不要挡事儿!”刘笃行懒得搭理,准备转身离开。虽说自己看不上这吃食,但这少年,看上去可宝贝的紧呢,自己要这吃食作甚?
“尝尝吧!”少年跟在刘笃行背后,心里琢磨着,罗少爷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估摸着看不上山上普通的吃食。
平日里,寨中没什么好的。
但今个儿,二当家的婆姨特意给二当家送吃食。
毕竟,山上的油水不足,能焖个笋也是不容易的。
自个儿想见罗少爷很久了。
听寨里人说,去年冬,遇那贼兵攻寨子,多亏了罗少爷,寨子才转危为安。
寨子里的人知道这件事后,都打心眼里感激着罗少爷,于是央着当家的送罗少爷回去,毕竟,一个少爷,老落在土匪窝算啥子事?
可,谁曾想,当几个当家的都吆喝着要把罗少爷送回去,罗少爷竟是不肯了,说是见寨子里孤苦,要留下来帮帮忙。
少年听过这件事后,打心眼里觉得,罗少爷真是好人。不仅不怪寨子里的人掳走了他,还不嫌弃寨子里穷,终了还愿意出力帮着大伙儿在山上望风……
少年迫切的想靠近刘笃行,觉得罗少爷的样子就是自己的想要成为的样子……
……
于是,今个儿少年一接到二当家赏给自己的笋子,就心念念的跑来找罗少爷。
果然,罗少爷就是那么牢靠。
少年觉得罗少爷坐在山头的样子真是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
“不要!不要!”刘笃行加快走路的速度,并摆摆手,“你自己吃吧!”
“哎,哎~”少年还在背后一直执拗的跟着。
刘笃行有些不耐烦了,“你还有什么事?你非要我吃那碟儿笋么?”
“不,不是……罗少爷……你……”少年脸上浮过一丝尴尬。
刘笃行皱了眉头,“我什么我?”
“我……”
“你什么你?”
“我……”
……
终了,少年也没我出什么来,其实他只是想问问罗少爷‘要帽子吗?’罢了。
至于吃食,其实也没什么。
少年自己吃着碟儿里的笋,油腻腻的,怪不得罗少爷嫌弃。
只是,虽说现在开春了,这山顶的风还是慎得慌。
少年觉得自个儿回去得找隔壁的耿二哥,让耿二哥寻着他婆姨给罗少爷做个棉帽。自个儿去年攒得料子一直没舍得用哩!
少年想了想,笑了起来,幸好没用哩,不然给罗少爷用什么?
那料子可是好得很哩!那料子可是大当家亲自选的,本来是给他婆姨做暖手的,稀得自个儿去年报信儿及时,减了寨里的损失,然后大当家才从那料子里截了一段特意赏给自个儿。
自个儿是个粗人,一直用不上。
幸好罗少爷来了。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
下次一定要问清楚罗少爷的名字。
自己还只知道他的姓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汉
大半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望风望得刘笃行开始无聊的飞石片的时候,刘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