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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要算话呢!”刘慎言蹲下来,拍拍幽瑶的肩膀。虽说小皇帝要幽瑶回宫的令来得突然,但自个儿却不意外,因为,宫才是幽瑶的家。
“那慎言哥哥说话算不算话?”
“嗯……”刘慎言看着幽瑶的水汪汪眼睛,“算的……”
听了刘慎言的话,幽瑶大声的问道,“那慎言哥哥说,会娶幽瑶过门,不会娶四夕。”
“幽瑶喜欢四夕吗?”听到幽瑶的问题,刘慎言觉得很奇怪,幽瑶怎么会对四夕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如此上心。
“喜欢!”幽瑶不假思索。
“那为什么不带她走?”
“因为四夕不喜欢宫里。”
“那幽瑶呢?”
“幽瑶也不喜欢,但……幽瑶属于那里呀!”
“幽瑶下次来……”
“下次来一定要看到四夕……”
“为什么?”
“因为四夕待幽瑶好!”
“怎么待幽瑶好了?”
“抱着幽瑶睡觉,会主动给幽瑶吃的,还带幽瑶去挑料子,给幽瑶做衣服。”
“这样就好了么?”
“对呀!幽瑶在宫里虽然总是有人陪着,但,那只是陪着呀,她们才不像四夕真心待幽瑶好!”幽瑶说起四夕,整个小脸都挂满了笑,显得格外的天真烂漫。
“所以,慎言哥哥,答应幽瑶,不要赶四夕走。”幽瑶强调着。
“那……”
怕刘慎言变卦,幽瑶连忙又补了一句,“不许娶她!”
“……好!”
见刘慎言答应了,幽瑶想着要走,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慎言哥哥,幽瑶不要走!”
刘慎言看着幽瑶哭的伤心的样子,抬起手又放下,再抬起来,咬咬牙,摸了摸幽瑶的头,“乖!幽瑶不哭……”
……
带着幽瑶回到刘府,看着幽瑶指挥着丫鬟们小心翼翼的收拾她的东西,什么小泥人儿呀,什么干树叶儿呀,什么小花袄呀,什么拨浪鼓呀……
刘慎言觉得幽瑶这大半年攒的东西可真不少。
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东西都想自己有一份
不过小丫头也真的讨人喜欢。府里的管家,丫鬟,小厮都爱给幽瑶这丫头一些小玩意儿。主要是幽瑶这丫头没什么大毛病,对什么还都挺好奇,前几日还跟着一群厨娘去了菜市,回来兴奋的问自己,知道什么是铜板么……
……
刘晓出门去了,刘慎言一人带着一干婢子送着幽瑶出了刘府,看着幽瑶踩着太监的背上,非要和自己的小玩意儿在一起,
刘慎言一撩下摆,带着家奴跪下,“恭送郡主回宫!”
……
然后听着拿着拂尘的公公吆喝了声,“起驾!”
刘慎言定定的挺直了腰杆,准备叩下去,幽瑶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慎言哥哥,快,鸢儿忘带了!”
接着幽瑶的脑袋又从车上探了出来。
未等众人反应,幽瑶就要往下蹦,刘慎言连忙爬起来,把幽瑶从车上接下来。
“小丫头,不要命了!”
“没有,没有……”幽瑶嘟着嘴,“幽瑶要鸢儿!”
“等等……”
未等刘慎言迈进门,门里一个丫鬟急急匆匆的跑了出来,“郡主,您的鸢儿,还有,还有婢子给您备的吃食。”
“哇……四夕!”看见来人,幽瑶扑进四夕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
待到幽瑶道完别,已是日暮了,幽瑶从自己怀里上了马车后,还心念念着要自己娶她,还有,不要赶四夕走……
刘慎言再次在公公的唱和下叩头,“恭送郡主回宫!”
……
斜阳里,看着那行穿宫装的越走越小,想着刘晓让自己再等一段时间……
刘慎言从地上起来,拍拍下摆上的尘土。
转身带着家仆回府。
然后站在院里看着府门被缓缓关上。
幽瑶,今日一别,怕是不会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逢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在去卧床了小半月后,齐逢棠还是如巨人一般,又顽强的屹立在朝堂之中。
只是那曾经耀眼的锋芒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灰败。
曾经的齐逢棠是不可一世的,他军功卓著,出身名门,跟着先帝厉兵秣马,四方征战。
而待山河一定,先帝得了大统,便挂着个将军的名号,把实权全都丢给他的义子。
这是当年全朝最大的话题。
何样的英豪才能不留下自己的子嗣,一心只为国家?
何样的英豪才能不恋权势,把一切都留给后来的俊才?
一时间,国之栋梁的说法喧嚣尘上,最后竟是给齐逢棠铺就了美名。
也正是因了这栋梁的美名,齐逢棠有了和姚江,薛贺一群人叫板的资本。
但有了资格,并不意味着齐逢棠真的会与那些元老们叫板。齐逢棠于官场甚少有建树,他几乎不会搅入任何斗争之中,也不会偏袒任何势力。也正是因此,齐逢棠在朝中的名声甚佳。
而超然的地位,甚少的决断,使他的意见在朝里额外受重视。
毕竟,话在精不在多。
当然,齐逢棠在朝中如此受重视还有另外一个更为致命的原因,他的义子齐永是出了名的孝子,一直唯其父马首是瞻。
而齐永掌三十万兖军,镇守兖州。
让天下人费解的是,齐逢棠虽然只有一个义子,却从来不让其侍奉于膝下,一直让他处在边关。齐永虽是少年英才,在朝中也一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可齐逢棠一直推说其不堪重用,故他也一直心甘情愿镇在兖州。
世人皆道,齐家父子胸怀天下,不慕名利。
可,明眼人都知道,齐逢棠不让齐永回朝,无非一个军权罢了。
而朝中也没有人胆敢直截了当的冲着齐家叫嚣要收了军权。
算计的还是假若齐家不愿意,撕破脸,面子上过不去。
没有人愿意得罪一个有实权的将军……
所以表面上还是派祥和的样子。
……
当下说齐逢棠耀眼的光芒不再,是因为齐逢棠身上那味正气竟是消退了。
自从其病愈之后,一种阴郁的情绪总是充斥在他的周围。
更要命的是,齐逢棠已经不是早先的齐逢棠了,他开始参与政斗了。他的来势之猛,让满朝文武为之惊愕。
短短半月,他就使朝中崛起了一股逆流。
而逆流的方向直接导向着太后。
秦符很高兴齐逢棠的变化,因为一向谁都不搭理的齐逢棠终于变了。他终是如一把利剑一般,斩开了混沌的态势。
秦符一点都不意外齐逢棠的效率。
齐逢棠曾经制衡吏部近十五载。
他提拔的人遍布了整个佑朝的体制。
秦符记得先帝在时,常对自己言,只要得了齐逢棠,皇位就坐稳了一半儿。
另一半……
秦符攥紧了手指,刘晓,为何非要投了太后呢!
只是……
提起刘晓,秦符都有些看不懂刘晓与齐逢棠的关系。
他们明明是差了一辈的人,却势同水火,更令人惊异的是,齐逢棠此次的改变处处显着与刘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那么几分报复刘晓的味道。
近日参的折子,八成是与刘晓有关,虽说派斗明显,可齐逢棠他有理有据,竟找不出他半点不是。
而刘晓也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愣是把这些事抖落的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甚至这些涉事的官员被判了斩首,刘晓也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秦符可是记得牢靠,那太后的老爹,尤易已是神情大变。
……
虽说薛老提醒自己,不要放任齐逢棠做大,但看着齐逢棠开始关心军政大事,再也不如以前那般只是一干元老的应声虫,秦符竟是莫名的喜悦。
因为像齐逢棠这般雷厉风行的大臣真是不多了。
自己在朝中隐忍近两载,竟是跟着齐逢棠,享受了一次扬眉吐气。
再试,齐逢棠他也真的是开始踏踏实实为社稷做实事了。
秦符看过齐逢棠的折子,致力为佑朝荡除匪患。
秦符合上手中的魈递来的密报,上言,齐逢棠又拔掉了太后那边的一支潜在兖州的势力。
秦符“哈哈”大笑了几声,也许扫平太后的日子不远了。
……
齐府。
“老爷!”
一个小厮从夜色里移动到光源内。
“如何?”齐逢棠并不抬头,继续埋首在公文里。
太后的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要想盘剥出来,不损国之根本,着实难办。
“呃,回老爷……”小厮迟疑了一下,“尸骨已然找到……”
“找到了?在何处?”齐逢棠一闻言尸骨寻到了,拿着毛笔的受开始剧烈的抖动。
“少将军传……可能死于匪患……”
“为何?”齐逢棠的身体抖的更严重了。怎么会?
“这……”小厮不知如何应答,一个穿铠甲从男子推门而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单膝跪地,呈给齐逢棠。
“信在此!将军请览之。少将军言,务必保重身体。”
齐逢棠见状,立马丢下手中的事,蹒跚的走到案前,颤巍巍的接过,然后打开。
屋内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几乎能听到所有人的呼吸声。
……
齐逢棠看完了信,脸上的肌肉开始剧烈的抽搐,一种暴戾顷刻间从他的眼睛中迸发出来。
周围的人都小心的看着他。
突然,齐逢棠手上青筋暴起,重重的拍向条案,大喊一声,“苍天无眼阿”
而后,一摊血溅红了条案上的公文。
齐逢棠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 v =配角的存在是必要的……因为世界不单单是两人的世界
☆、除草
跟着土匪们去富家商人打劫了几次,刘笃行感受到了体内一种暴虐的因子在叫嚣。
蒙着的脸,泛光的刀,炽热的火把,踏踏的马蹄声。
一场恃强凌弱的杀戮。
不过一会儿,毫无悬疑的胜利。
然后满载而归。
……
这一切,顺利让十五岁的刘笃行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财富竟然可以来的如此顺利。
更让刘笃行觉得稀奇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官府竟然没被惊动!
这富商竟对土匪如此不上心,真是活该被灭。
刘笃行可是记得,寨里的人说这家富商强行并了他们乡里的地,搞得他们那边全都穷得揭不开锅,揭不开锅后,那商人又过去买卖人口,真是一个算盘比一个算盘打的精。
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能有几个人舍得卖自己的骨肉呢?
“罗少爷!”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到刘笃行耳朵里面。
刘笃行扭头一看,只见火把映着一个一脸红光,脸上挂着几丝血迹的少年。
刘笃行心情极好的打了个招呼。
“哎!”
少年见刘笃行应和了他,有些腼腆的问,“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他的名字,刘笃行脸色一变,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罗什么,只得搪塞,“名字只是个代号。”
“代号么?”少年有些失落。
见少年失落的脸,刘笃行连忙补了一句,“那你说说你的名字吧!”
“我,我叫虎子!”报完名字,虎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名字真是太普通了,普通到连姓都没有。
“虎子?”刘笃行念了几遍,“哎,这算个什么名字嘛!我家的小厮都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