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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刘笃行念了几遍,“哎,这算个什么名字嘛!我家的小厮都比你强!”
“啊……是么?”虎子听了这话,头低的更低了。
“哎,你别难过啊!”刘笃行见虎子脸上的喜悦消失了,琢磨了片刻,道,“那我赐个名字给你吧!”
“罗少爷要赐什么?”虎子一听要有名字,眼睛直闪光,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土气却找不到好的名字代替。
“你姓什么?”
“虎子没姓,虎子的爹娘早死了!”虎子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那你跟我姓吧!”最近这个少年跟的自己甚紧,索性刘笃行也不觉得厌烦。
虎子听闻刘笃行要自己和他姓顿时笑了起来,“好!”
“好!那罗笃行如何?”刘笃行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名字跟着罗少爷的身子入土,看着眼前的虎子颇为顺眼,便随口指了这个名字。
“笃行?罗笃行!太好了!以后我就是笃行了!”虎子特别开心的跳起来。
“不过你当他们面还是别用了!”刘笃行见虎子如此开心,本来也十分爽快,可听着他说他就是笃行了,心里顿时泛起了涟漪。
“为什么?”虎子对刘笃行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不解。
“虎子叫着顺口!”
“哦!”
刘笃行挥了一鞭子,抽着马走上了返程。
这个寨子也真舍得下血本,掳去的钱全都用来买马买刀了。
也是,衣食所奉哪里比得了快马长刀?
……
见刘笃行挥鞭走了,虎子连忙抽了自己的座骑一鞭,“马儿,追上!”
……
跟着寨子里的人在地里做工。
刘笃行接过虎子递过的斗笠,拿着镰刀,弯着腰割着草。
寨子里也是不一般,竟是要把方圆三里的草除了,防着官兵来火攻或是防着有人藏在草丛里面。
“小子,你去过兖州么?”刘笃行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看竟是那日的那个卖酒老汉。
“去兖州作甚?”
“老汉我就是问你去过没?”
“没有!”刘笃行继续割草,大当家可说了,如果自己今天割不完这排,就没饭吃了!、
经过大半月的断断续续的断炊,刘笃行也渐渐能吃些粗粮。
虽然滋味还是一样的差。
“你不是罗家的公子么?”老汉‘嗤嗤’的笑起来,笑声里好像有一丝鄙夷。
“嗬,你个老东西老实点!”在老汉另一侧的虎子听到老汉的笑声,朝着老汉的小腿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不许笑罗少爷!”
“嗬,没去过兖州很丢人?”刘笃行直起身子,把镰刀往旁边一扔,往老汉面前一挡。
“也不是……只是听他们都叫你少爷!”老汉见刘笃行较了真,便往后躲了躲,嘴里嘟囔,“看你皮相谈吐都不像普通人怎么连兖州都没去过?”
“关你什么事?”刘笃行也不想惹事,扫了老汉一眼,捡起镰刀,继续割草。
老汉见刘笃行又开始干活了,便絮絮叨叨的说,“小子,年轻人就应该出去多见见世面,老窝在土匪窝里算个什么事!去兖州见见大官多阔气,你就不甘心做个土匪了!”
刘笃行接了话茬,“兖州那家最阔气?”
“当是那罗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听老汉这么说,虎子大笑起来,“你个老东西,说你眼睛没水你还不信,这位就是兖州罗家的少爷!”
“什么?”听到这话,老汉的瞳孔缩了缩。
“怎么,不像?”跟着虎子的话,刘笃行也装腔作势摆了几个谱,按着刘慎言的生平瞎蒙了几句,“少爷我七八岁就纵横花街柳巷,十一二岁称霸兖州赌坊……”
“哎呀!老汉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那个一直喊着‘小子,小子’的老汉见刘笃行如此做派,立马不作他想,因为罗府公子被掳走早是满城风雨,被炒的沸沸扬扬。
一见有人捧他,刘笃行的少爷习气又起了,立马吩咐道,“嗬,那便快帮本少爷把这片草给除了!”
“好嘞!”老汉一脸谄媚的笑,然后低下头快速的舞动手里的镰刀。
……
坐在树下阴着。
看着那老汉手脚无比麻利的除完了两个人的份,时间还没用到大当家给的时间的一半。
刘笃行更加坚信,割草不是自己该干的行当,便拽着虎子上山里逮兔子去了。
他最近发现了一个逮兔子的新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守夜
刘笃行带着虎子做了那老汉半个月的监工,着实对那老汉有了几分佩服。
那老汉的农活做的实在不像一个老汉,几乎赶得上寨里几个青壮年劳力。
不过,这个刘笃行没什么关系,在他的意识里,有个干活异常强悍的随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
入了夜,刘笃行躺着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刘笃行不耐烦的喊了一声,“睡啊?”
“罗少爷,是我!”虎子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
“大半夜找我什么事阿?”刘笃行搭了件褂子把门拉开。
虎子见刘笃行拉开了门,脸红扑扑的,“我,我……”
瞧着虎子站门外那可怜的样子,刘笃行便把他拽进来门内。
“说吧,什么事?”
“我,我就是想把送罗少爷顶帽子……”
刘笃行有些好笑,又不是个姑娘家,做不来女红,而这山里又没什么看的过去的布料,真想看看这小子能拿出个什么货色。
“喏,拿来。”
“哦……”虎子乖乖的把帽子递了过去。
刘笃行在手上捏了捏,嗯,好像还不错,至少比自己衣服的料子好了很多倍。
正当刘笃行打算说点什么,刘笃行看见窗上拂过了一个黑影。
刘笃行捂住虎子的嘴,把他拉到门背后,然后松开,抡起门后的木棒。
虎子也识相的站在刘笃行面前,一动不动。
……
刘笃行高度紧张的看着一把刀从门缝里插进来,抬掉了木制的门闩。
然后,门被推了半扇。
一只穿草鞋的脚从门外踏了进来。
刘笃行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
就是这个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刘笃行盯住刚探进了的半个头颅,狠狠把手中的木棒砸了下去。
“唔……”从门缝里传来一声闷哼。
……
刘笃行正准备再砸一下,一把泛着寒光的刀搭到了他的脖子上。
“小子,不错!”
苍老的声音让刘笃行有了不良的预感。
借着,白日那个老汉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你到底是不是姓罗的的儿子……”老汉的脸冷的要掉渣滓。
“是……”刘笃行不确定老汉要什么答案,只得赌上一把。
“那快走吧!”老汉抽回搭在刘笃行脖子上的刀。
“去哪?”刘笃行狐疑的望着老汉。
老汉想都没想,丢了两个字,“兖州。”
“那我怎么办?”站在刘笃行面前虎子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老汉看了两眼,一个手刀,虎子便软软的倒下去。
老汉把虎子往肩膀上一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
刘笃行想到没想,直接带上虎子夜里送来的帽子,跟着老汉跑了出去。
毕竟,跟着这个老汉总好过待土匪窝!
……
刘笃行跟着老汉左拐右拐,在土匪后山蜿蜒的小道上摸索着前进。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一列士卒出现在丛林深处。
“你们……”刘笃行看见士卒,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你不要怕!”老汉见刘笃行退了几步,便安抚了刘笃行几句,然后把虎子递给前来的一个副将,“此番我兖军就是为剿匪而来……”
“剿匪?”
“是了……”老汉套上士卒递来的铠甲,“传言山幺子难对付,依老夫我看也不过如此。”
老汉换了打扮,一下武将的威严感就上去了。
刘笃行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难对付……依着您在寨子的这段时间……”
“嗬,这群匪患确是有可取之处的,例如那除草,储粮……”
“那大当家他们……”刘笃行突然有些担心那群人了。
虽说在寨子里过的满腹牢骚,但,他们毕竟救了自己……
现在他们落入官府的手里……
“你还记得那日你们去掳掠那个富家么?”
“如何?”刘笃行皱了皱眉头,那日确是顺利的不成样子。
看见刘笃行直皱眉,那将军‘哈,哈’大笑了几声,“那是你爹设的好局!”
“嗯?”刘笃行跟不上将军的思维,他爹?刘晓怎么会干这种事。
“傻小子,回去好好学着!别小小年纪就傻兮兮要深入敌营……”将军看着刘笃行木讷的样子,有些唏嘘,罗太守的儿子确是如太守自个儿所言的志虑忠纯,比他爹不知好了多少倍。但,也多仰仗了他爹,自个儿的这当兵的也能分一杯羹。
“敌营?”刘笃行听这个词更莫名其妙了。
见刘笃行对’军营‘这个词反应巨大,将军晓得自己用错了词,便拍了拍刘笃行的头,“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老夫我就是仗打多了!”
“那大当家他们……”刘笃行觉得自己有些扯远了。
“哼,一群贱民,死有余辜……”将军脸上附了一层薄怒。
刘笃行还想问什么,突然一个士卒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报将军,山幺子等人已伏诛……”
“伏诛?”刘笃行一把握住将军的手腕,“不是应当交与官府,待审判后在做处置吗?”
“太慢了……上面的人等不了,我们也等不了……”将军笑着拍拍刘笃行的肩膀,以为刘笃行是年岁太小,待寨里与土匪们有了感情,“罗小公子不要妇人之仁!”
“这……”刘笃行感觉整个身子都凉了半截,“敢问将军是如何……”
“哈哈哈,老夫不是带酒上去的么?老夫打了近半个月的水,昨日空了那些水缸,今夜从那老夫平日睡的屋子点着……哼,那群土匪,晚上睡得真是安稳!”
“不是有守夜的吗?”
“傻小子哎,那不是你的活儿吗?”将军笑得更开怀了,“这招使得真不错……你爹说你们约好了,有人问你去过兖州否,你会答否,那个叫虎子的娃也是真够单纯,你个罗家少爷怎么可能没去过兖州……”
将军的话像晴天霹雳,震得刘笃行有些恍惚,“那虎子……”
“虎子那小子跟你回家了估计你爹不会饶了他,让他跟我回军营吧!毕竟是个土匪!”
“可……”
“放心,老夫不会亏待他的!”
“为什么?”刘笃行有些不解,为什么将军一定要带虎子走。
“因为他是个好孩子!”
“嗯?”
“哎,你见过几个土匪半夜给人送饭的?这小子居然老是半夜给人送饭!白日里虽说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
“……”刘笃行听着将军的话,想想这几个月来,虎子对自己多有照顾……刘笃行闭上的了眼睛,虎子要是知道……
将军没有发现刘笃行的异常,只道是少年第一次见这种局,便没多在意,只是告知了刘笃行一声,“你明日先随我去趟军营,过几日,我与齐将军一起送你回府……”
“多谢将军!” 刘笃行道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