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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清皱了皱眉头,只是一年光景慎言便已经是沉浸于女色了么?
想想那个跟着自己逛花楼都拘谨的不敢动的少年……
绪清摇摇头,看来男大也会十八变……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绪清把手中那本书又插回了书架,再翻了一本,书名更加不堪入目,直接就是《夜夜笙歌》
?
搁回去,再了换一本。
《猎芳》?
绪清忍了忍,换了一排,抽出了一本《女戒》。
《女戒》?
莫不是刘慎言打算娶亲了?
再换了一排,《三从四德》?
……
往复多次,绪清终于抽出了一本医书。
绪清定睛一瞧,书名让他的手不住的抖。
《敬无为》……
这不是当日他从萝瑶手中得到的一本医书吗?
那本书怎么会回到了刘慎言手上?
怎会在此?
萝瑶她到底干了什么?
自己原计划只是让萝瑶假嫁刘慎言,莫不是弄假成真?
萝瑶竟是送了这本书给了刘慎言?
不对!这本书明明还在自己手上。
绪清认真的查看了半晌,笑了起来。
萝瑶也不过是个自欺欺人之人,一个摹本竟也做了信物。
莫不是慎言喜欢医?
绪清静思了片刻,萝瑶怎会知晓慎言的喜好?
……
萝瑶现如今已经是秦符之妻 ,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毕竟萝瑶是个聪明的女人,萝枽之女子,岂有寻常之辈?
可是……
绪清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东西失控了。
人心,是世上最难把握的
若是日后萝瑶发难……
现如今,自己还能做的了主,可是若是萝瑶成了皇后,日后自己放手了萝枽,自己是不是在自掘坟墓,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萝瑶是个薄情之人,自己……怕是会被斩草除根……
绪清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还是刘慎言的书房。
绪清移步到刘慎言的书桌前。
看见刘慎言的书桌上码着一排书。
绪清从最下层抽出一本,是一本诗集。
看上去并不新。
绪清翻开,入目,第一页就是刘慎言的字。
“翻手为云覆手雨, 纷纷轻薄何须数。 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去年今日念友绪清……”
……
绪清顿时觉得一年前自己终究是错过了什么……那行去年今日……
只是,绪清嘴角含笑,慎言终是记着自己的。
再看看桌旁的花瓶中的画轴,绪清一一展开。
第一个是个一个女子,看上去不足豆蔻。
再者是自己的,还有萝瑶的。
还有一幅是笃行的。
……
绪清慢慢卷上画轴,也许,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 = =还是没有慎言……不要来人揍我
☆、夜见
天擦黑了,刘慎言才蹑手蹑脚的后门溜进了刘府。
七拐八拐拐到自己的小院外面,刘慎言环顾了下四周,见瞧不到半个人影,就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的朝着高墙冲了过去,一脚蹬在墙壁上,借着向上的力,双手扒住墙沿,然后用力一撑,抬起腿,越过,再松开手,轻巧的落到院里。
双脚着了地,刘慎言拍了拍手上的灰,再扯了扯因为翻墙蹭的有些泛绉的下摆,盯了一眼自己走的时候在里面插好的门。
看上去完好无损。
刘慎言呼了口气,应该没有人发现自己不在院中。
再看看天,耿耿的星河。
这时辰,应也该就寝了。
思及此,刘慎言感慨着一日劳心,朝着自己的居室走去。
推开门,刘慎言隐隐约约察觉了几分不对。
再看看居室里的陈设,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刘慎言移步到他的书桌前,趁着月色,瞧到桌上有一部《棋语》。
刘慎言愣了愣,顷刻间睡意全消。
自个儿是有多久没下过棋了?
……
刘慎言点了烛台,翻开那部《棋语》。
里面有一些歪歪斜斜的批注。
刘慎言眯着眼睛,仔细辨识,似乎都是早年笃行的字迹。
笃行应是六岁学棋,棋技尚佳,至少是在自个儿的水平之上,笃行的棋行的煞气重,虽说自个儿不懂棋,却也能看得几分。
说起棋,刘慎言想着自个儿爹是不会的,秦符也是不会的……认识那么多人里,会下的貌似也只有绪清和笃行……
斯人已逝,多谈何益
刘慎言叹了口气,把《棋语》合上,插回后面的书柜里。
然后转身低头,吹灭了烛火。
刘慎言走到床边坐下,便听到床上有人问,“为何叹气?”
“卿是何人?”刘慎言见人来自己房中这么久了都没行动,应该不会害自己性命,便也没有大声呼救。
“很重要?”床上的人问了声。
“不重要。”刘慎言料是萍水相逢也没太在意。
“不重要么?”床上的人突然用胳膊勾住刘慎言的脖子,把刘慎言拖到床上。
刘慎言见脖子被勒住,挣扎起来,“作甚?”
“不作甚!”床上的人把刘慎言推到墙边,然后就平躺到刘慎言身边,然后笑了几声,“哈哈哈,一年不见,小言还是那般多愁善感,像个娇娘。”
听见床上人的笑声,刘慎言后知后觉的知晓了床上之人原是绪清。
“绪清?”刘慎言放松下来,平躺到床的内侧。
见身边的人放松下来,绪清也放松了,“不然?”
“啧!娇娘?清一年不见更加不成体统了!”刘慎言见是绪清,说起话来便轻浮了几分。
绪清也跟着刘慎言的话茬走,反问道,“如何不成体统?”
“言可是记得清曾言要娶个美娇娘的!”刘慎言声音里含着几分笑意。
“哦?”绪清装作恍然大悟,“言不美娇娘?”
“自然不是!”
“无碍!情人眼里出西施。”绪清往床里挪了些。
“呵呵呵。”感觉到绪清的动作,刘慎言笑道,“不稀罕!”
“小言莫要为自己的容貌烦忧,清眼中小言自是倾城国色!”绪清用一只胳膊支撑起,看着刘慎言的眼睛。
“属实?”刘慎言挑挑眉。
“属实!”
“不欺我?”
“不欺你!”
“且住!”刘慎言突然侧身朝着绪清踢了一脚,也笑了起来,“此等低劣戏,清戏玩了如此多年还没玩够?”
像是估摸出了刘慎言的路子,绪清轻轻一挪,就躲开了刘慎言的攻击,然后继续调笑道,“不够!不够!清还打算玩一辈子呢!”
“呵呵!言不欲与君行!”刘慎言挑衅道。
“言当年不是说着要娶个美娇娘么?怎么,如今变卦了?”绪清一脸困惑。
“怎会?”刘慎言摸不准绪清的意图。
“那言觉得清姿色几许?”绪清一脸谄媚,慢慢把身子往刘慎言那边倾压。
“且住……”刘慎言看着绪清越来越近的脸,起手推了绪清一把。
“啧啧!手劲真不小!”绪清笑着起身,摇摇头,又平躺下去,“言莫要忘了,数载前,你我二人同游泽湖,那日湖中有一花旦。言可是曾誓,若不替清娶得那娇娘,自愿以身代之……”
“呵!戏言如何作得了真?”刘慎言反唇相讥。
“那怎会是戏言?”
“怎不是?”
“言莫要忘了,是谁登的船,是谁替清求得亲?”绪清把话说的格外诱人遐思。
刘慎言不甘示弱,“那清也莫要忘了,究竟是哪个站在舟前挪不得步?究竟是哪个站在舟前红了脸?”
“言曾说过,不在意分桃断袖的。”绪清突然变得很正经。
“言今日依旧不在意。”刘慎言也收起身上的轻浮。
见刘慎言正色了,绪清却突然翻身,挑起了刘慎言的下巴,“那,清愿和言分桃,言可愿与清断袖?”
“不愿!”
“为何?”绪清的眼睛里浮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因为……”看着绪清的眼睛,刘慎言莫名的有些惧怕,一手推开绪清,“算了!分桃?桌上有,你且去分来!至于断袖……”
“如何?”
“嗯……”
“那清为你断袖即是!”言罢,绪清就从枕头下拉出一把短刀,冲着自己的袖子一划,奇了的是,那截袖子半边还正被刘慎言压着。
绪清戏谑道,“喏!这不是断了?清拱手衣袖讨言欢!”
“呵!”刘慎言轻笑,“这就算断了?”
“如此还不算?”绪清把刀丢到刘慎言旁边,“愣着作何?还不去分桃!”
“是!”刘慎言起身,捏着刀,从绪清身上往过跨。
跨步做了一半,刘慎言突然心思一动,侧身举刀朝着绪清的面门刺了过去。
绪清一直注视着刘慎言,看着他从自己身上往过翻时,莫名的想笑,但看着刘慎言转身,绪清知道,刀来了。
可绪清没动,只是单单用眼睛望着刘慎言,当刀在离绪清的脸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了?”
“怎么不动?”
两人同时开口。
“无趣!”
刘慎言翻身下床去寻那桌上的桃子。
找到后,一刀两半。
顺手丢了半个给绪清。
“桃分了,如何”
“甜!”
作者有话要说:
☆、夜念
闹完了少年时爱玩的戏码,绪清与刘慎言歇在同一张榻上。
绪清开了个话头,道,“久不与清同榻,今宵抵足而眠,尚知韶华不为少年留。”
刘慎言低笑了几声,合上眼睑,着实有些困倦。
“韶华?少年?清现在不是依旧是么?”
“清如今已是过了双十了……”绪清的声音莫名的也低了下去。
“过了双十很老吗?”刘慎言无意识的嘟囔道,二十岁,不是正该建功立业么?
“不老?”绪清见刘慎言困倦的样子,笑了笑,“言不懂。”
“不懂!”刘慎言侧转身子,面向着墙,“双十都老了,那我这十七的该如何自处,是不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傻话!十七怎算得上老?”绪清坐起来,把被子盖到刘慎言身上,“这么大了,还不晓得睡觉盖被子!莫不是又是想喝中药了!”
“呵,从来不喝……”刘慎言摸到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虽说是近夏了,夜里还是格外的凉。
“你就这么裹走了?”绪清坐在床上看着旁边圈了整张被子的刘慎言,道,“真是小气。”
“你怎么偷着摸到刘府来了?”刘慎言没接绪清的话茬,虽然感觉整个人都要睡过去了,但有些问题还是得问出来。
绪清听着刘慎言的问题,也没搭话,只道,“你那年伤寒要喝中药……”
“不是没喝吗?”刘慎言听着绪清提起中药,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绪清提这档子事,中药太苦,那味道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再接触。
“是,言没喝!”绪清见刘慎言皱眉,又开始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最后还不是靠着捂了一身汗才脱了困,然后才敢回刘府?”
刘慎言卷着被子把身子转了过来,强打着精神,“说这些做甚?”
“言莫不是忘了怎么出了一身汗?”绪清认认真真的盯着刘慎言。
“清言此,欲何如?”刘慎言皱皱眉,实在是太困了,不想再多说话。
“分清半铺!”绪清的精神还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