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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撞开的声音刺得绪清有些耳鸣,“近期胆量净增,莫要忘了你还不过是个萝主!”
“纵使我只是个萝主,也是以部族利益为上,你怎可私拿了地契赠与……”
“假的。”绪清瞧了萝瑶一眼,把手中的杯盏丢到萝瑶的脚边,“你如今是欲夺天下之人了,还如此易躁易怒,成何体统!”
“那真的呢?”
萝瑶话音未落,门外便有小厮‘咚咚’敲门,“宗主。”
“入!”
“是……”小厮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近来,恭恭敬敬的放到绪清面前,“太后遣人送来女闾的布局图。”
“嗯。下去吧。”绪清的手指轻叩这桌面,一切尽在掌控。
“这是女闾的布局图?”萝瑶有几分不敢置信,自己筹谋了那么久怎么这么轻易就落到了绪清的手上,这幅图据探子报,太后也是废了不少心思的,舍不得轻易给人……
“是。”绪清随手把布局图丢到一旁的架子上,低头翻看案上的书卷。
“可否给我?”萝瑶看着绪清不重视的样子,心里直痒痒,那可是女闾的布局图呀,要是得了那得省多少气力!
“不可……”绪清看都不看萝瑶,直接否决。
“你……”
“下去吧,我要寝了。”绪清合上书,朝着榻上走了过去,“那图到该给你的时候自会给你。”
“真的?”
“我何时诳过你?”
“那……”萝瑶咬了咬下唇,“那萝瑶告退。”
话罢,萝瑶细瞧着绪清解衣欲睡,慢慢退出了房门。
绪清瞧着合上的门扇,熄灭了烛火,然后在一片昏暗中轻轻的勾了勾唇角……
萝瑶下榻处。
“族主。”一个黑衣男子跪到萝瑶面前,这么晚被萝主召来着实是她的荣耀,终于可以为宗族效力了。
“去上迷香。”萝瑶背对着男子,抬头仰望着窗外的月亮。
“可……”虽说萝主省略了主语,但在路上,萝主的亲信已经和自己说过此事,去给宗主下迷香?虽说自己是宗主院内的仆,这种事做着也着实是不妥。
“宗主的仆厮均已被我支开,你难道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愿意为本族主做么?”萝瑶一贯不爱与族中男子交谈,但绪清院中一向不留女婢,只能靠这个似乎不太靠得住的仆了。
“可……”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宗主一向不是好惹的。
“放心,宗主事务繁杂不会那么快就发现东西被窃的……且……”萝瑶一副尽在掌控的表情,“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收回了女闾,太后那派可能已经被我们斗趴下了,到时候……”
“那……”
“去做吧!我不想说第三次。”
“是。”
……
细细的竹管慢慢戳破了纸,袅袅的白眼悄悄的在屋子内飘荡。
绪清目光追随着烟,又扫了下竹管,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寻着舒服的姿势,合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督察
于泽倏没踏入于丰的书房有几日了,那日归来,管家便与他言说,他收的小爷见财起意,偷了府中些许银两,被护卫逮住,幸得于丰宽厚,问言其为何逃之,原是家有贤妻,于丰便心生怜悯,赏赐了万两白银,送其还家……
这番言辞是当自己是黄口小儿么?
于府的管家竟是连帝师都不认识,真是有眼色!
且慎言再是落魄也不至于偷自己府中的银两,再则偷了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一群护院逮住,自己的小院直接可以夺门而出。如果被逮住,那只能说明有人围了自己的院子,自己可是与于丰约法三章的,自己的院子不许围。
莫不是于丰起了疑心?或是觉得自己不容易操控了想找个借口把自己换掉?可惜了,这是个多事之秋,情势局势,势势都不由他。但自己去账房查了几次,确实是支了万两。只是探子报近些日府中确实没什么花钱的门路。
慎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于泽倏沉了一口气,走进了于丰的书房。
“爹爹。”
“嗯!”于丰见于泽倏,便一脸喜气,冲着于泽倏招招手,“泽倏过来!”
“嗯?”于泽倏行了礼走到于丰面前,顺着于丰的手指,瞧见了一张图,“这是何物?”
“这是太后的女闾布局图呀!”于丰捋捋髭须,甚是满意。
“敢问爹爹是从何处得到此物?”于泽倏听见那幅图的名字,眼睛便有些挪不开,太后的命根子怎么会到了于丰手里……如果于丰得女闾……那么于家就会成为京都中最显赫的世家……可……于泽倏觉得唾手可得的东西总会给人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呵!这不必你知道……”于丰的笑意消了几分,“泽倏,你去悄悄把这些铺子收了。”
“吾一向不牵涉铺面之事。”于泽倏本能的拒绝,许是战场上多了,自然对这些看上很诱惑的东西有深深地警惕u,愈是有诱惑力的东西愈是有毒。
“这次……”于丰看了于泽倏一眼,“非你莫属。”
“如何?”于泽倏有些嘲讽,“于家有非我不可之事?”
“与我家相争之人带兵。”于丰有几分无可奈何。
“呵!吾家不是也掌兵么?”
于泽倏不屑的语气让于丰有些怒,但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那……现如今,那些士卒不是在你手上么?”
“呵呵,爹爹说笑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于家军中一直都是您做主。”于泽倏退后了几步,那幅图自己注定是无福消受。
“你……真不愿?”于泽倏一撂挑子,于丰刹那觉得有些棘手,这件事如果必定功成,那自己去做也无妨,可……凡事都是有风险的……自己得找个人顶住罪过,于家必须也只能在自己的手上崛起!
“是。”于泽倏桀骜的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于丰喊住于泽倏,“那……我便亲自抽些士卒去……你……必须去督察。”
“吾才识鄙陋,还是爹爹您亲自去吧!”于泽倏刚刚顿住的脚终是迈过了门槛。
“哎!”于丰又喊了一声,见于泽倏不顾自己已出了门,气的重重拍了一下桌案,然后坐到桃木椅上,“哼!”
“老爷,消消火!”一旁的管家连忙给于丰上了茶水。
“怕是少爷还是与老爷怄气。”
“哼!怄气?怄什么气,老夫给了那位白银万两还不足当么?”提起万两白银,于丰也有些愤慨,本是想借着那银子的事顺顺于泽倏那小子的气,谁曾想竟是起了幺蛾子,搞得鸡飞蛋打,自己里外不是人!不过是逐了个小爷,至于与自己怄这么久的气么?
莫不是?
想到近期于泽倏异常的行为,于丰一下子起了一背冷汗,于家的兵,这个时候可不能乱。
……
“诶,足当足当。”放着管家在一旁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宽慰自己,于丰思索着查女闾的合适人选,近些日子,萝主与圣上正在干这事,或许,自己可以借着皇上的名号?
正当于丰细细谋想的时候,一个小厮冲着管家回了一些事情。
“老爷!”管家低声引起于丰的注意。
“嗯?”
“太后旨意下了。”
“哦?”于丰皱皱眉,“说什么?”
“说是要送郡主来于府。”
“郡主?”于丰想起来太后给自家赐了一门婚事,“那便寻个嬷嬷照看着便是。”
“可可……”管家面露难色,太后打的可不是这个主意。
“可什么?”于丰不明就里。
“太后说要少爷亲自陪护。”
“亲自陪护?”回顾近些日子宫中战火四起,萝主圣上联手逼的太后阵脚大乱,于丰料想太后此举怕是来拉拢自己的,既然,既然泽倏不愿意督查,那便照看这个小姑娘,安抚太后也不错!毕竟明面上,自己可是宠着这个儿子的……唯一的儿子……
于丰翻来覆去想来几次,越想越觉得绝妙,“那便去寻少爷吧!”
“是。”管家瞧见于丰满意的神色,连忙行礼退下,匆匆赶去安排。
……
“哎!郡主您慢点!我家少爷住的偏僻。”管家带着郡主从于府大堂转向于泽倏的小院。
“无碍!”
……
于泽倏听到墙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接着就瞧见自己与于府大院的那扇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嫩绿色的长裙的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
“侍妾?”于泽倏脸色一沉,自慎言留宿之后,就总会有些女子被送来扰自己的清净,“滚出去。”
“啊……少爷……这是……”管家见于泽倏面色不对,立刻晓得应是误会了,便欲解释,谁知那女子竟是率先开了口,“汝……”
“嗯?”于泽倏听着来人的声音吃了一惊,似乎,似乎还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瞧见于泽倏惊愕的神色,依旧落落大方,“汝可是当朝大将军?”
“不是。”于泽倏起身走向居室。
“汝……可识得……”
于泽倏继续往前走着。
小姑娘看着于泽倏的就要合上门扇的时候,泪珠突然就滚了下来,“汝可识得相思扣!”
作者有话要说:
☆、夫君
许是小姑娘的声音过于凄婉,于泽倏闻声,关门的手就滞住了,相思扣此物甚是耳熟。
于泽倏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众人,“你们先下去吧!”
“那……?”管家打量了片刻于泽倏的脸色,要是郡主在院里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着实也是担待不起 。
“留下。”于泽倏瞧着小姑娘玉泪纵横的模样,脸色稍霁,终不是一群唯唯诺诺的侧身把门让开一道,幽瑶见了连忙走了过去。
待到幽瑶进了门,于泽倏便假意反手上了栓。
上栓的声音让幽瑶背脊一凉,母后说过,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进来,自己似乎又难以知晓慎言哥哥的状况,自回宫后,自己随着母后学些女戒女训,皆是拘谨,远不如慎言哥哥说的有趣……或许慎言哥哥说的对,似乎听嬷嬷言,如今这人便是自己的夫君了……可自己不喜欢这个夫君……虽然母后说,此人是大将军,国之栋梁,嫁与了他,便能保山河永固,佑朝万载绵延,但自己就是不喜欢,想着慎言哥哥以前与自己说的,自己只是寂寞了……
寂寞是什么?是漫漫的长钟响彻了宫廷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是庭院里占满了宫妇,除了嬷嬷却没有人敢与自己搭话?还是皇帝哥哥说的,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母后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自己真的寂寞了么?只是寂寞是什么?
自己只是喜欢慎言哥哥做的那些小玩意儿,大概,也只有慎言哥哥会认认真真的陪自己戏耍,戏耍一些女孩子玩的小玩意。
幽瑶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汝可是……”
“将军?”于泽倏立在柱子旁看着送来的小姑娘兀自沉着脸,有些怀疑她的年龄,依着她的面向,似乎不是做得同房丫头的年龄。
“对!”幽瑶抬着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于泽倏,于泽倏似乎能从她的瞳孔里瞧见自己的影子。
沉思了片刻,于泽倏答道,“是。”
“那大将军是不是该无所不能?”
“……”于泽倏无言以对,继而沉默。
无所不能?
如果大将军是无所不能的,那为什么其上还有设有诸多职位,但在寻常人家似乎大将军确实又是无所不能的……不知道这个小姑娘问的是哪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