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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齐逢棠一起身,对着床边又是一口血,“……快……快……遣人……去……救……救!”
“是!”藏将军正准备行命,却听人道,“将军!周大人回来复命了!”
“嗯?”齐逢棠瞧了一眼门外,便见周大人火急火燎的扑通跪倒地上,一脸喜色,“回齐将军,罗家余孽已尽斩立决!”
“噗……”血又从齐逢棠的唇角渗了出来,眼白上翻,倒回床上。
“将军!将军!”
……
近夏了,天也黑的晚了。
尤太后尖着嗓子,伴着太医的“臣无能。”高声喊着,“废物!废物!滚出去!紫檀!紫檀!”再也寻不到平日里的威仪。
“娘娘!”紫檀连忙让太医退下,安抚着尤太后,“娘娘,二皇子去了,娘娘就放他入土为安吧。”
“去了?死丫头!竟然敢咒我皇儿!掌嘴!”
“娘娘!”
“出去!”
“娘娘!”
尤太后猛地起身,撵着紫檀从秦坚的屋内退出去,然后插好门。
紫檀见门被插上了,拍打着门,恸哭,“娘娘开门呀!开门呀!”
尤太后却只是抱着床上已经有些发冷的尸体,微微的摇晃着头,喃喃道,“坚儿,坚儿,娘来了,你别睡了,别睡了……”
……
一日后,尤太后拉开了门。
紫檀看着神色泰然的太后,晓得她已经平复。
“娘娘,太医已经处理掉了!”紫檀的处置未得到任何的评价,尤太后只是转身给秦坚的屋舍上了锁,慢慢走向偏房,问道,“紫檀,你说哀家的爹疼不疼哀家?”
“尤大人自是疼太后的。”
“那若是让哀家的爹为哀家的皇儿起兵……”
紫檀迟疑了片刻,“那怕是,砝码不够……”
“哈哈哈哈哈哈哈……”尤太后狂笑,“是呀!不够!不够!你真是个好丫头!”
“拿纸来!哀家修书一封,你速速出宫去寻我父,切记勿要说皇儿已死。”
“这……”
“紫檀!”
“娘娘!奴自当尽力!”
“呵呵,这才是哀家的好紫檀!”尤太后说话间写好了信,封好,递给紫檀,“快去吧!”
“是。”
……
萝枽殿。
“小子!你可知尤太后疯了?”
“嗯。”秦符继续着手上的奏章,前些日子送信给齐逢棠说刘笃行没死,不知寻着了没有,把这样的消息传出去,或许能赚取几分忠心吧!找不到,自己或许是愉悦的,找不到不是更好么?夫子的弟弟……
“圣上!”
“嗯?”
萝瑶和秦符不约而同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魈。
“太后上吊自尽了!”
“何?”秦符的心‘咯噔’一下,立马放下手中的奏章,跟着魈踏出了萝枽阁。
瞥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萝瑶把玩着刀子,嘴角浮笑,一个势力就这么被铲除了。佑朝的女人还真是孱弱。
这么快就要和眼前这小子殊死一战了?
来的真快!
族中长老不知绪清处置的如何了。
萝瑶把刀‘啪’的一声扎入桌面。
绪清不会输的!不会!
……
兖州军营。
“将军!”一个老将吃惊的看着齐逢棠被人搀着走进了营帐。
“咳咳咳……唤……唤我儿前来!!”齐逢棠不看老将的脸,不住的咳嗽。
不过片刻,齐将军就到了帐内。
“父亲!”
“整军!起兵!”齐逢棠看着齐将军的眼睛,“秦家欺人太甚!”
“这……父亲……怕得三思呀!”齐将军试图打消齐逢棠的想法。
“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儿子!”
“是。”
“你手上的军队从何而来?”
“仰仗您。”
“那!”齐逢棠眼里尽是凌厉。
“是……”
……
京都。
“你又要走了……”刘慎言眯着眼睛瞧着连绵的山峦,翻过一座又一座或许又能就是边关。
于泽倏随意的问了声,“你可忧心?”
“为何要忧心?”与于泽倏前几次的夜谈中,自己已晓得于泽倏借着这次粮灾,一举扫了军营中他的异党,此去应是坦途。
“呵呵……”于泽倏牵着刘慎言骑着的马,“那我被押回京中的时候,你为何要去狱中见我?”
“为何不”
“呵呵,那好!下次回来,你可得应我个要求。”
“什么要求?”
“回来再说。”
“那便不要说了!”
“呵呵呵!你呀!”
“不送了!你自己走吧!”刘慎言翻身下了马。
“好!”于泽倏骑上,打了一鞭,“再会!”
“再会!”
……
尤府。
“老爷!”
“紫檀。”尤大人不明宫中呆的好好的,这丫头怎么跑回来了。
“老爷!救命!这是娘娘的绝命书!”紫檀声泪俱下。
“太后她怎么了?”
“不知!”
尤大人拆了信封,摊开,脸上先是凝重起来,接着狂喜,“尤二,去召众将军前来议事!”
……
萝枽阁。
“族主!族中符令至。”一个胡姬跪在地上,风尘仆仆。
“哦?”萝瑶朝着指尖继续透着豆蔻,“宗主还真是真有能耐。他何时归?”
“宗主……宗主……”胡姬的上齿咬住下唇,“宗主……”
“宗主他如何了?”
“宗主他诛杀了族中的长老……”
“所以他反了?”萝瑶面上狰狞起来,狠狠的拍着桌案,“怎可如此?”
“不……”胡姬的头低下去,“宗主他,他没有反……族中军不日将至……”
“那他人呢?”
“已经去了……中了长老一箭……”
“什么!”
绪清去了?
萝瑶一下呆在原地!
那个如女人一般的男人如何去了!压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怎么这么轻易就去了!
萝瑶有些缓不过神。
幼时自己母亲离世,自己奉遗命追杀绪清与那个佑朝的糟老头子!最后反而被绪清掣肘……
“他……可有遗言?”
“有……萝剑在刘府。”
作者有话要说:
☆、绝境
“大人!”
“怎么了?”
“门外有米铺老板寻您!”
“那便唤他前来吧!”
刘慎言做到堂上,等到人来,两人皆是一愣。这不是自己寻过的那个要给自己银两的掌柜么?
“掌柜,你此次来?”刘慎言把手上的扇子打开,“不会是卖米的吧!”
“不是!不是!”掌柜笑了一脸褶子,“受东家之托,送银钱。”
“为何?”
“东家讲大人会有用处。”掌柜的姿态摆的极低。
“那便搁在此处吧!”
“是。”掌柜把一个麻袋放到地上,便躬身告辞。
待掌柜离开,刘慎言拉过麻袋,倒着一提,‘哗’滚了一地的银元。
刘慎言随手捡了一个,上面有个‘踏’,又随便翻了几个,陆陆续续挑出了三个字‘遍’‘清’‘山’……
刘慎言挑了挑眉,绪清还真有意思!
夏天要过去了 ,应是快回来了。
待他回来……
………………………………………………
硝烟如何起的,刘慎言不懂。但刚至秋凉便被举义旗。
刘慎言也着实是吃了一惊。
输赢于他何?
并没有意义。
只是他得旁观了一个少年君主如何挣扎,如何腹背受敌。
刘慎言坐在一旁帮着秦符磨墨,看着他批着各式各样的文书。
缺粮?
怎么会又缺粮?
刘慎言也捉摸不透,今年没有大灾,且是秋季,如何会缺粮?
似是看出了刘慎言的困惑,秦符停笔,“尤。”
尤?
一个字似乎解释了所有。
尤太后死了,但她的父亲还在,她的父亲手中握得尽是粮草。
“那也不至于如此……”
“他们的尤家军在抢粮。”
抢粮?军队抢粮?
刘慎言背脊一冷,眼前直直的出现了一群甲兵之士围着一群妇孺,“圣上,怕是得镇压。”
“何处有兵?”秦符看了刘慎言一眼,两人同时道,“薛家。”
“帅符。”刘慎言从怀中掏出来,搁到秦符手上,“妥善处置。”
“谢夫子,我速处理。”秦符眼睛闪了闪,捏紧手上温热的符印,“藏锋!”
“圣上!”
刘慎言吃惊的看着殿中出现的藏锋,藏锋却是眼角含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速速去薛军驻军处,调兵前去灭叛贼。”秦符丝毫不含糊。
“是。”藏锋叩首后,握住符令便匆匆出了殿。
“这?”
“夫子勿忧!藏锋于孤九岁之时,便听命于孤。他曾匿于太后令下,实则为孤之臣。”
“那此次?”
“一切尽在掌控!”
是吗?刘慎言不打算将自己的忧虑说出口。看着少年的君主,他的江山自是由他做主。
……
京都又开始飞雪了。
藏锋那边战线吃紧,却一直无粮可运,隐隐约约听说有公子赠粮。
刘慎言叹了口气,绪清还是没有回来。
站在殿前,举目四望,白茫茫的寻不到定点。
“夫子!”
“嗯?”刘慎言低声应了声。
“汝在念故人?”
故人?刘慎言思索了片刻,“算是吧!”
“可是清?”秦符想了想,猜了个名字。
“清?”刘慎言有些惊诧,秦符竟是知晓这个名号。
“他已是死了,萝瑶已经给他设了灵堂。”
“怎会?”刘慎言感觉脑中空白了,“灵堂在何处,带我去。”
……
行至了萝枽阁。
刘慎言竟不想迈进去,经过了笃行的离世,自己已经经不住灵堂的那种肃冷的气氛。可,这万一是最后一面呢?想着前不久,自己收到的那堆银元,刘慎言沉了口气,迈进了那到门槛。
看着刘慎言迈了进来,萝瑶也停下了手中之事,一脸惊喜,“夫君?”
“清已去?”刘慎言开门见山。
“是。”萝瑶的喜悦溢于言表。
“那……皇后娘娘,容下官去敬柱香。”
“你!”萝瑶脸上闪过几分不悦,片刻又压了下去,“好。”
……
跪在灵牌前,刘慎言看着自己插上去的香冒着青烟,莫名的想着自己以后若是要死了,便不要任何人来祭奠,静静的离开没什么不好。那样,那些心中记得你的人都会觉得你一直活着,活着……不让旁人平添幽怨……
绪清……
走吧……
走吧……
一走百了,死生各得其所……
“你难过了么?”
“难过什么?”
“夫君,我们就要坐拥万里河山了,你开不开心?”
“那是什么?”
“萝枽大军就要至了!这天下马上就是我萝枽的天下了!我却愿将天下与你分之,你开不开心?”
“是吗?”
见刘慎言不冷不热,萝瑶恼怒道,“不要管叫清的贱奴!他不过是萝枽族女的玩物,宗主如何?使臣如何?他总是敌不过他体内的药!那是只有大长老才能解的药!不然他自然是活不过二十的。”
二十?
刘慎言闷了一口气,“皇后娘娘下官告退。”
“等等!到了今日,夫君你还没想起我是四夕么?那个与你在山涧一起采药的四夕?”萝瑶盯着刘慎言慢慢抬高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