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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到了今日,夫君你还没想起我是四夕么?那个与你在山涧一起采药的四夕?”萝瑶盯着刘慎言慢慢抬高的膝盖。
“那刘府中的那个?”
“自是我遣去防着那佑朝郡主的。”
“皇后娘娘告退!”刘慎言躬身行完礼,转身就匆匆离去了。
“夫君!你……”萝瑶喊了声,见刘慎言没回头,便盯着刘慎言的背影,“呵呵,没事!你会回来的!”
……
四夕?
呵呵。
刘慎言早记起四夕了,也想清了萝瑶就是四夕……
可自己凭什么要去告诉她自己想起了她呢?
她早已不是山涧中那个姑娘了,不是吗?她也不会再是那个背着药篓跟在自己背后的小姑娘了,不是吗?
那自己和她言说过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贫贱之交,情谊何许?
此时之汝非彼时之汝,此时之吾非彼时之吾。
绪清。
惜之,叹之,怒之,负之……
走好!
识你,两世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佑
“少爷!快逃吧!”
“逃?”刘慎言掀开被子,完全搞不清状况,“刘义?你怎么会在这?”
“老爷派小的来的!快走!快走!”刘义一手拉住刘慎言的手腕,一手挽着一个包裹。
“发生了何事?”
“齐逢棠造反,已经打到京都了!”
齐逢棠?刘慎言甩下刘义的手,“老爷去哪了?”
“去了城墙。”刘义往外挪了几步。
“那我们快去城墙!”刘慎言转身就朝着府外跑,刚一出门,便瞧见丫头尽在打理包裹,脚步便不由的慢了下来。
这是刘义便追上了,“哎哎哎!老爷让小的带着少爷逃!”
“管他?走上城楼……”刘慎言拉起刘义小跑,牵扯了一段路,出了府邸,刘慎言就觉得头顶一痛,接着背后传来一声,“少爷既然不愿意,那便不要怪小的不客气了!”
“你……”
……
刘晓站在墙头,城下一行行布兵极其严整,齐逢棠来得快,来得也无人知晓,且京都府尹早都是倒戈之辈,实在无兵。
刘晓沉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天,先帝,臣食言了,佑朝的天下自己还是没有守住。
齐家的小子在城下叫阵,“姓秦的,你再不滚出来!我就要攻城了!”
“齐将军!几月不见,你竟是反了?”
“呵!刘家小子!你竟是还活着。”说话间,一个老将被一群人抬了出来。
“齐大人,今日之事,无非你我二人之恩怨,你何必殃及天下之人?”
“二人?呵呵呵!好!二人恩怨?你害我孙客死,你认也不认?”
“笃行之事……”
“你敢说你没刻意为之?”
“那你要如何?”
“以命偿命,以骨还骨!”
“好!我刘晓一介匹夫,偿命有何妨?”
“不!不要你!要你儿子!”
“儿子……”刘晓冲着下面喊了声,“我儿要是偿命了,你可否会退兵?”
“自是……”齐逢棠留了个尾巴。
“好!”刘晓沉思了片刻,一挥手,便见人押上了个昏迷之人上了城楼,“送我儿人头偿罪如何?”
“甚妙!”齐逢棠眼睛紧紧的盯住城楼上的刘晓,“可我怎么知道他是真是假?”
假字还未说完,便看到一个人头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咕噜’‘咕噜’滚了一段路。
齐逢棠手一招,小兵跑去捡过头颅,呈给齐逢棠,齐逢棠瞥了一眼,却实是刘慎言的面向。
“齐大人已验明!可否退兵?”
“呵呵呵!本将军此次举义旗有二责,一是清君侧,二是诛昏君!二事皆为成,如何能退”
“这是秦氏的天下,你如何诛得?乱臣你如何敢犯上!”
“哈哈哈哈!刘晓狗贼,人人得而诛之!将士准备攻城!”
“呵!这大佑之京都,必会固若金汤!”
“是吗?刘大人先看看你背后的老臣怎么说,再决定是否要降了吧!”齐逢棠有几分得意。
刘晓扭头一看,不知何时,佑朝的臣工皆是上了城墙。
“大人,您降了吧!”
“是啊!刘大人,降了吧!尤大人说只要我们降了……”
“对呀!不会动我们官位的!”
“住口!”刘晓面露厉色。
“刘大人,我们知道你刚刚死了儿子!可别把我们都搭上了呀!”
“你……”
就在刘晓准备破口大骂之时,城外喊声震天,“降!降!降!”
刘晓看着齐逢棠一声令下,一堆云梯已是架到了城墙上,狂笑道,“尔辈狗贼!枉受皇恩。”
言罢一边推倒云梯,一边拔出了腰间的刀。
一干臣工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而守城的将士却是看不下去了。
顷刻间一群守城士卒跟着刘晓在城墙上展开了最后的斗争!
……
多久?
刘晓不知道。
他只是机械的砍杀着!
他砍杀的尽是佑朝子民!
刘晓双目布满着血丝,直到齐逢棠出现在自己眼前。
刘晓看见齐逢棠,一瞬间呆愣,城破了?
齐逢棠看着他,慢慢的走进,并点了点头。
“呵呵!”刘晓笑了一阵,捏住刀戳在砖上,扑通一声跪下,“降!”
“呵呵呵!刘大人真是!”齐逢棠近了几步,还未走近,便看到刘晓一下起身,闪到自己背后,“啊!将军!”
齐逢棠连忙转身,只看见他的义子倒在地砖上,脖子上渗着血。
“善恶终有报!”刘晓抬起刀朝着自己的腹部使力,“天佑大佑!”
“你——”刘晓倒下的片刻,一片静穆。
半晌,齐逢棠才反应过来,高喊,“拉下去鞭尸!!”
……
攻城攻得格外轻巧,齐逢棠又成了主帅,义子死了便死了,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呈放军权的容器。
皇城还是当年的皇城,可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臣子了。
身后数万雄兵何惧?
齐逢棠让一干人等站在阶下,一人走至门前,秦符这个佑朝的君主,正站在门内迎着他的,而他今日即将完成的就是一件改朝换代之事。
“齐大人!值得么?”着着祭天的服饰,小小年纪已是有了几分帝王的威仪。
“何?”齐逢棠瞥了秦符一眼。
“用河山为那人陪葬。”
“有何不值得。”
“那便受死吧!”秦符合上眼睑,低声道,“这天下只能是秦氏的天下!”
“自然!”
“那孤便将这天下托付于汝!”秦符一挥手,一个太监呈着玉玺便到了齐逢棠的面前。
“白绫何如?”
“谢齐将军!”
……
殿门缓缓打开的时候,一双半空中的鞋子。
齐逢棠一挥手,身后的士兵齐声道,“恭送吾皇殡天!”
……
站在秦坚的门口,齐逢棠吩咐了声,“开锁!”
“是。”
锁落门开。
扑鼻的尸臭。
齐逢棠愣了愣,姓尤的竟是骗了他!
就在齐逢棠呆愣之时,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站到了齐逢棠面前,“将军!”
齐逢棠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不卑不亢,有皇家气度,“你是?”
“吾号裕熙!”
幽瑶行了一个礼,“现今,吾为秦氏唯一血脉。”
“你欲何?”
“扶吾登帝位!”
“这……怕是……”
“刘氏已灭,尤家将亡,薛家为秦旧部,于家之男为吾夫。何乐不为?”
“呵!暂且押之。”
女帝?
如何使得?
齐逢棠自命没有如此大的胆子。
七日后。
坐在皇城之中,齐逢棠愈加焦躁。
秦坚死了,自己如何给文武交待?秦家血脉不能改,但众所周知亲家血脉只有二人,再者自己攻下京都,全靠奇袭!
“将军!于军已进京都!藏将军也已剿灭尤将军部。”
“罢!”齐逢棠道,“起折子,奏请裕熙郡主临位。”
……
十日后。
“将军!萝枽之部围城!”
“那速唤于将军与我同上城楼拒敌!”
……
城上,看着浩天的萝枽军,齐逢棠抬手指点河山,“于将军,你看我们从左攻还是从右攻?”
“均非!”于泽倏满眼的悲痛,那日慎言便是从此处落得尸骨无存?
“那如何?”齐逢棠扭头惊诧的看了于泽倏一眼,不战屈人之兵,如何做得?
“只需借一物。”
“何?”
“大人之项上人头!”
未等齐逢棠反应,于泽倏已是一刀斩了齐逢棠的脑袋,就在齐逢棠脑袋滚落的片刻。
萝枽之军齐喊,“萝枽之部,甘归大佑!天佑大佑!”
顷刻,齐逢棠的旧部也傻了眼,此时藏将军率先跪下,“天佑大佑!天佑大佑!”
一听见藏将军的喊声,余下的便跟着高呼,“天佑大佑!”
至此,此役终。
佑史记之,尤棠之乱。
而后,女帝掌印,恭顺天年。
作者有话要说:
☆、青归老
结束了?
幽瑶成帝王的消息传的快。
秦符听见这个消息时,就想着那日背着刘慎言的尸体,沿着地道离开了皇城,站在皇城之外,里面是通天的大火。
刘笃行是自己的哥哥?
齐逢棠就这么反了?
自己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了?
刘晓竟是忠臣?
齐逢棠攻城的那日,天还没亮,自己就被从地道中爬出来的刘晓吓了一跳,刘晓他只是简单的说了自己曾有个哥哥,只是那个哥哥的娘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做皇帝,只是希望他好好得长大做个普通人……而自己的父皇真心疼着那个女子……
秦符伫立在天地之间,突然有了一种无所依托的飘渺。
尤太后死了,萝瑶死了,绪清死了,刘晓死了,天下似乎是归心于刘笃行了。
若是自己在两年前执意赐他一死,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出人意料?
幽瑶会死吗?
秦符从来没想过幽瑶会有这般镇定的时刻,会对他说,“皇兄你先走!”
他也没想过自己最后竟是抛下了一切,带着夫子的尸体逃了。
是的。自己带着夫子的尸体……
虽然缺了头颅。
但夫子应是不在意的……
甚至,他应是连是否有尸身都不在意的。
可自己在意。
逃可悲吗?
不可悲。
幽瑶已经是君主了。
自己已经摆脱了宿命。
替身真是好东西。
或许现在就自己带着夫子去实现夫子的愿望的时候了。
踏遍青山人未老!
秦符抱着怀里的瓷罐,坐着一个老夫架着的牛车的杂草上,“老人家,往东走!”
……
“又来扫墓?”
“你不也是?”
“哥,我走了。”
“去哪?”
“佛门之地如何。”
“为何”
“因为他喜欢那里。”
……
“这是哪?”
“异邦。”
“怎么会到了这?”
“怎么,嫌弃自己没死成?”
“你不是也没死么?”
“你不是说踏遍青山人未老,你没死我如何敢死了?”
“萝枽军归佑朝了,萝瑶哪去了?”
“死了。”
“如何死的?”
“趁你爹上城楼溜府中偷剑……”
“得!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那我们前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