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一有一点就是这个孩子非要练八极拳,老人认为这孩子学咏春会比较快,如果造诣深的话,咏春近身也堪称天下无敌,而恰巧诸葛清明还正好认识一位咏春的鼻祖,如果三千这孩子愿意,正好可以送去指点指点,可惜的是,张三千这孩子死活要练富贵教给他的八极和劈挂,老人心疼徒弟,没有办法之下用一年的时间跑遍了整个中国,找见几位差不多都快要入土的老人,才四处零散的将一份不完整的八极拳和劈挂拳搜寻回来,其中艰辛自然不是三千这个孩子可以体会到的。
不过至少不会让这孩子在练拳上出什么岔子,至于以后练到什么境界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这次如果不是诸葛老神仙知道陈家大小姐亲自来是为了浮生那个孩子的事,老神仙未必会下山,尽管欠了陈圆殊一份人情。
等张三千换好衣服出来,说道:“师傅,是不是我三叔出什么事了,咱们快点下去吧。”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就一老一少健步如飞的走下山,老人牵着张三千的手,如果有人看到,以为是看花眼了,因为两人的速度过快。
山下,一人一车,车是陈圆殊从朋友手里借的,一辆保时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等人,陈圆殊冷峻的脸色和那辆车至少吓住了一大半想要上来搭讪的人,至于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也被陈大小姐用雷霆手段吓跑了。
一个半小时,如果换成其他人,陈圆殊连一分钟都不会浪费在等待上,对于一位收入用分钟计算的女人,再如何把金钱当粪土也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只不过今天等的这个人物就算40个小时也得等,更不用说这才一个半小时。
两个小时,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和一个灵气四射的孩子出现在了陈家大小姐眼前,喜怒不形于色的陈圆殊眼里闪过一丝兴奋,随即迎了上去说道:“老爷子。”话到嘴边还未说出口,诸葛老爷子开口道:“没事,我知道你要说的,浮生那孩子的命是注定的,老头子我不想随便泄露天机,但也看得出他的不平凡,此去北京,不仅会没事或许还会得到一份天大的荣耀,只是得我这个老头子跑一趟得了。“张三千疑惑的对着陈圆殊道:“陈姨,我三叔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陈圆殊摸着张三千那颗小脑袋看着诸葛老神仙,诸葛老神仙点了点头。
然后陈圆殊就对着诸葛老神仙说道:“那就先上车,咱们找个地方说话。”诸葛老神仙不是那种真正不食人间烟火和飞来飞去的神仙,所以并不反感坐车和飞机这一类东西,上车之后,陈圆殊驾驶,开车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有古韵味的茶馆。
诸葛老爷子说道:“圆殊你这孩子,沾了太多俗气。我就倚老卖老的送你一句话,“青山几度变黄山,世事纷飞总不干。眼内有沉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能理解多少,看你自己的心境,念在与你陈家有点渊源的份上,老朽也就只能送你几句不值多少钱的话。”
陈圆殊知道这位老人,不愿欠别人恩惠,能让他送一句话的人也寥寥无几,今天老人送了陈圆殊一番话,是因为上次那尊唐天王像是她送来的,否则老人明知道陈圆殊沾染世俗太重,但依然说了这么一番话,就是不想欠这份情。殊不知在中国能得老人一言半语的都是不管在哪一个领域都是领头人物。
有多少人愿意花几千万想得老爷子的一言半语都得不到。可见诸葛老神仙确实是位能量通天的大人物,这次陈浮生出事来请老爷子一是因为这个局只有老人能解,另一个就是老爷子和陈浮生的渊源也是很深的。
茶馆内,陈圆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给了张三千,当听到曹蒹葭的死讯后,这位不待见曹蒹葭的孩子露出了悲哀的神情,不是因为曹蒹葭的死让张三千难过,而是知道曹蒹葭在三叔心中多重的他替三叔难过,听到自己有了弟弟妹妹后,那股替三叔难过的神情才有所化解,诸葛老神仙只是静静的听,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在老人眼中生死早已淡化。
张三千听完陈圆殊所说,立即起身要去北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脸的决绝,就是为了三叔去死张三千也会毫不犹豫,可见张家寨出来的没有一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诸葛老神仙看着自己的徒弟,知道这一趟北京非去不可,即使不为这个徒弟,陈家的那个孩子也值得自己出手了,老人开口说道:“等等就坐飞机去北京,我入土前能为陈家那个孩子做件事情也就瞑目了,我和他爷爷之间还有一段缘分,也要应验在他身上了。”
第三十四章 承诺
不是所有的上位者都充满了狮子搏兔,君临天下和不怒自威的气势,也不是所有黑道大枭巨撆都如孙满弓般没有任何气势到甚至木讷,这就是现实,有和黑瞎子赵鲲鹏那种纨绔的跋扈,也有如吴煌那类大少似的低调内敛,不是演绎传奇,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就跟曹家老太爷一般,虽然也是修的野狐禅,可从老太爷身上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气势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么多惊才绝艳的儿子媳妇甚至孙子孙女和那么多的头衔,走到大街上充其量也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至少在陈浮生面前现在也还没有露出他那和一帮子开国元勋拍桌子瞪眼睛的气势,只是半睁半闭的睁开那双眼睛,对着陈浮生道:“人老了就喜欢舒服一点,还是老一辈的这炕比较舒服,这是孩子们专门让人给我这个老不死的垒的,夏天还可以坐张太师椅在院子里晃过来晃过去,这北京的大冬天,虽不是跟南方似的阴冷,但也是实打实的冻,再加上风大,我这快要进棺材的皮囊的是经不起折腾了。人老了,话也就多了,你是蒹葭的女婿,也就是曹家的半个男人,听我老头子唠叨两句也不算委屈你。”
陈浮生没有敢接话,虽然老太爷和上海孙老人一般,可是身处的环境不一样,对上明知道是自己的长辈和官位估计通天的老人,不是陈浮生犯怵,用陈浮生最简单的思维计算,至少有三个原因能为他的不说话做掩饰,一个是心怀对自己爷爷的愧疚,也有对曹蒹葭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剩下的就是对这个老人的敬畏。
说不怕是假的,只不过没有怕到不敢说话的境界,不说话只是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跟老爷子唠嗑,一个能和老毛谈笑风生的老人让他怎么唠嗑,这个问题有点难解决。
幸运的是老太爷没有在意陈浮生的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陈富贵道:“这就是那头东北虎吧,确实是一块好材料,也不乏那些后辈对你予以厚望。”
陈富贵不是陈浮生,没有在老太爷面前傻笑,也没有那般跋扈,只是对着既是自己兄弟的长辈又和自己爷爷一般的老人说道:“老太爷,我不知道此次您让浮生来北京的意思是什么,临死的时候我爷爷就说过让我一定要护好二狗子和陈家,我们的爷爷如果活着也如您一般岁数,我现在不是对着一个上级或者大人物说话,只是对着一个像我们爷爷的人说话,如果这次您要留下浮生,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你们曹家几个人给浮生做垫背的。”
老太爷没有在意陈富贵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敢跟他叫嚣的人都被他整的要么居家搬往国外,要么下地狱了,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讲话了,一个快要成精的老人如果能被陈富贵这么个后辈用三言两语就撼动,那他也就不是曹蒹葭口中的那个老太爷了,曹蒹葭曾经对竹叶青说过,曹家只要躺在那个太师椅上的老人活着一天,你就是拉上整个上海都未必能撼动曹家,这就是曹蒹葭眼中的老太爷。
所以说老太爷根本不在意陈富贵的那番话,相反老一辈那种帮亲不帮理的护短天性让他觉的这个大个子除了是块当兵的料以外,还有这么一个护短的优点。
正如曹蒹葭所说,一个能与用双手都数得过来的开国元勋谈笑风生的老人是不屑于睁开眼睛仔细瞧瞧这两个羽翼未丰甚至还很稚嫩的年轻人的。天下也就只有曹老太爷这一类的人才有这个底气不把这头东北虎所说的话当回事。
曹老太爷虽然没有气势,但也注定不会和陈春雷一般平易近人,一个是没有那个精力,再一个从土匪起家直到坐上今天这个炫耀位置的老人也不可能拥有那种气息,对着地下站着的两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让野狐那孩子把蒹葭的尸体送进来我看看,自从那次去了南京,我还没有再看她一眼呢。”说着这话的老人嘴角挂起了一丝慈祥的笑容,看来老太爷确实是疼自己的那位孙女。
从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陈浮生心里没有任何怨言的拉着陈富贵退出房间,而在房间们外等待的有曹野狐,还有一个肩上挂着三颗金灿灿五角星的硬朗老人,大约57、8的样子,陈浮生这个外行自然不知道老人肩上挂的那三颗星代表着什么,但陈富贵知道,那是中国最顶级军衔的标志,看着这一组星星的陈富贵必须得敬礼。
老人是曹野狐的爷爷也就是老太爷的儿子曹必胜,这个名字是老太爷在抗战期间给儿子取的,含义自然也不用多做介绍了。这个老人看着陈浮生和陈富贵,尤其是在看到陈富贵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灿烂到有点诡异的地步,而看陈浮生的眼光就多少带一丝怀疑,天知道他是在怀疑这两兄弟到底是不是一个父亲生的,还是在怀疑就凭他这个样子就能虏获曹蒹葭的芳心。
陈浮生走出来后就给曹野狐传达了老太爷的话,不多会,四个警卫抬着一个黑色拉链包裹进来,用屁股都能想到那肯定是曹蒹葭的尸体,陈浮生也去看过几次,依旧是那副祸国殃民的摸样,没有任何改变。
看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黑色包裹进入老太爷的房间,陈浮生低下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哀伤,而在场的每一位都不可避免的留露出惋惜,悲哀的神情。
两个孩子被那个中年妇女看着,陈浮生吩咐过周小雀不可让那个中年妇女离开他的视野,从要进入老太爷房间被门卫的警卫挡下之后,周晓雀就如门神一般在另一个房间门口站着,而孩子和中年妇女还有一位老年妇女在里边。
陈浮生进入房间,看着那个老年妇女在逗弄自己的孩子,其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猜到那个其实并不能算是老年妇女的女人肯定是曹蒹葭的奶奶,说老年妇女,其实并不老,只是打扮有点老气,如果看容貌和神态,能和黄丹青有得一比,甚至曹蒹葭的奶奶在雍容端庄上更胜一筹,没有黄丹青的冷,有的只是一脸的慈祥和蔼,虽然一双布鞋和一条黑色裤子让她显的有点老气,但这并不妨碍她那一脸的慈祥。
陈浮生进入房间后虽然能猜到这是谁,但也不敢乱叫,只能在那站着,老人看着陈浮生进来没有那种奶奶见到孙女婿的亲昵,但相对而言是曹家人对这个女婿最和蔼的一个,招呼着陈浮生坐下,还准备给陈浮生倒茶,吓的陈浮生立马从椅子上几乎是蹦了起来,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最后陈浮生成功的站着看曹蒹葭的奶奶逗孩子。
最中间的房间内,曹野狐将那个黑色包裹送进去后就退了出来,只剩下老太爷和他最宝贝的孙女,老人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神情,那张像一张沧桑老树皮的脸好像早已经把世间的这种生离死别看淡,能活到这个年纪的老人也确实是见多了一条条鲜活生命离开这个世界,可是那双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出卖了他内心的悲伤。
没有对着陈浮生兄弟两睁开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