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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若兰说到这里,我突然听到了一股巨大的爆破声音,砰——砰——砰——
我惊恐地听着这些焚尸虫不断破裂的声音,撕开喉咙叫着:“若兰,若兰——”
没有任何人回复我,我发疯一般往回跑,我用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爬上了洞口,然后我看到那些蓝色的焚尸虫在不断破裂,如同最神秘妖艳的蓝色烟花,不断破裂,而葵若兰的身影,用尽完全没有了。
不,还有的,地面上,还有葵若兰的一枚耳环,一个银色的栀子花花瓣。
“若兰,若兰——”我疯狂地叫着,可是没有人回复我,整个大坑空空荡荡的,除了我的回音,没有其他声音了……
第203章:万尸楼X长发妖怪
空荡荡的大坑,我歇斯底里的绝望回声在大坑内不断来回飘荡着。空中有蓝色的焚尸虫在飞舞,它们如同蓝宝石的碎片,在旋转;如同烟花绽放后陨落的蓝色花火,不断闪烁。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金黄色的土壤,用力砸向那些空气中的焚尸虫。有几只被惊扰了的立刻爆裂开来,在黑暗当中扩出一圈一圈蓝色的光晕。
我这一次真的是崩溃了,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看到那些蓝色的焚尸虫缓缓地往洞口飞过来,我才赶紧从地上捡起葵若兰的银耳环,放进口袋里,溜下去。
我觉得我正滑向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好几次我甚至出现了幻觉,我觉得我在坠向地狱。
我再一次滑到了这第二层的鬼地方,我不知道如果我还有机会活着出去,我要如何对陈秋阳说,说是因为救他而遇难?还是因为救我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我走到了平地,这里不知道为何会有光亮发出来,就像是在地表之上的洞穴一般,虽然阴暗,但是并不漆黑,可以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幅非常恐怖的画面:
在我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岩洞,但是这个岩洞并不是空洞无物的,而是密密麻麻地从地表伸出许多如同竹笋一般的柱子。这些柱子很大,需要三个人才可以围绕起来。恐怖的是,它们并不是钟乳石或者石头构成,而是由无数的尸体紧紧地挤压在一起黏连在一起组成的。就像那种天津麻花,有一双巨人的手抓起一堆的人,然后左右手同时往着不同的方向扭曲,这些人的身体内脏,骨骼等等全部被扭曲破裂,然后被挤压成麻花的形状,旋转着往上面伸着。
这里密密麻麻起码有几千根这样的柱子,而每一根扭曲的柱子都是由几百人甚至可能更加多的人扭曲而成,它们每一根的高度起码有十几米高,上面的尸体却并不是骨骼,化石,或者是腐烂的尸体,他们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肉质,就像南方某些人制作的水果肉脯,地瓜干受潮了之后的一种透明的褐色。
我行走在这些柱子上,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压迫感,眩晕感。我以为葵若兰死了的消息对我的打击,已经令我精神麻木了。没想到还是出现了严重的不适。
特别是在我右前方有一根柱子,这根柱子和其他的柱子不同。其他的柱子上面大多数只可以看到五六个人头,而这一根柱子上面起码密密麻麻的有20多个人头。这些人头有老人,中年人,青年人,小孩,他们的头凸出来,就像古代那那些雕龙画凤的浮雕一般,他们脸上定格着痛苦万分的表情。
从他们脸上这些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都是被活生生地挤压妞成这样的柱子的——可是,在古代时候,到底有什么方法能够制作出如此的恐怖柱子?
我知道,这肯定也是为了制作出神脉而这样做的,制作龙脉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里,但是我一直往前走着,我觉得只要我向着我进来的反方向走,一定会走出去。
人因为巨大的悲伤而会令一切反应都变慢,我现在就是这样,对周围的反馈似乎变得慢了,所以当有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了好几步之后,我才发现他的存在。
我看到那是一个老人,他的头发长到已经到了腰肢,头发虽然长,却一点也不脏乱,每一丝都柔顺如丝绸。他身材魁梧,但是有一点点的驼背,穿着内蒙古人那种颜色鲜艳的衣服,在我的右侧隔着两根尸体柱子的地方走着。
“你是谁?”我看着他,问了一声。
“我没有姓名。”他说话的语音很怪,有种奇怪的转音。但是,他没有回头,他依然用他的背脊对着我。
“你是盘古组织的人么?”我又问了一句。
“盘古组织?我不是。”他淡淡地回答,“你不应该进来这里。神脉历经500年的磨损,即将坍塌,完成一个轮回。”
“看来你一直都是生活在这里。”
“是的,我是这里的守墓人。我受到了龙脉的诅咒,世世代代永远守护于此,只不过,我是最后一个了。因为,神脉即将消失,这里死的人太多,阴气太重。”
“这是神脉的第二层,名字叫万尸楼。”长发男子依然背对着我,“这里的人都为神脉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这些柱子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我疑惑地问道,“人工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即使是科技发达的现代,也难以达到这种程度。”
“其实都是你们现代人想多了,觉得很神乎奇乎,其实非常简单。这些柱子是从上面砸开的窟窿流下来的,就像烛火一般。”
我大吃一惊,我已经明白了长发男人所说的意思,这些尸体是在上一层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形成了如同融化的蜡一般,然后在上一层砸开一个一个的窟窿,把这些软化的尸蜡倒进窟窿,通过窟窿滴落到这里的地表上。
古代人的智慧真的是无穷无尽,尽管这种智慧太变态太吓人了。
我走向前一步,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但是我们现代人不喜欢说话的时候用背脊对着对方,这是不礼貌的。你可否转过身来?”
“可以。”他回答得倒是非常爽快,“那我就转身了。”
他转身过来,我非常恐惧地看到是他转过身之后,面对着我的依然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
“其实,我刚才一直都是面对着你,只是你没有看出来。”他淡淡的道。
我内心涌起一种难以置信的难受,我明白了,这个男人前面后面都是长着长长的头发的。这很像我小时候看的一个旧版本《聊斋》,里面有个鬼就是这样的,小时候看到这个女鬼吓得一星期睡不着觉。
“你还是赶紧回去。”长发男说,“这里有怪物。”
“我还有三个伙伴比我先到了这里,你有没有见到他们?两男一女。”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人。”他的语速变得有些急促,他似乎生气了,“我说了这里有怪物,你既然有缘能够到达这一层,那么我也不愿意看着你葬身于此。你赶紧走吧——”
他的头在晃动,那些头发如同贞子一般在摇晃,在这阴暗的环境当中显得特别骇人。
“它们已经来了,你走不了了。”他叹息着。
我看到四周果然有黑色的东西在涌动,耳边也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响。我细心一看,原来是一群毛发油亮的老鼠正好像一股黑色的石油流淌过来。
“只是老鼠,我不怕老鼠,我手里有武器。”我淡淡地道,是的,老鼠虽然恶心,但是我并不怕老鼠。
“这些是苏鼠,会吃人。特别是它们长年累月生活在万尸楼的苏鼠,它们对人肉的气味特别敏感,特别有兴趣。”
我虽然嘴里说不害怕老鼠,但是我不敢掉以轻心。我掏出火枪,对着涌过来的苏鼠来一个下马威,喷了一股火焰出去。
这些苏鼠发出恶心的吱吱声响,往后面倒退,但是当火焰消失的时候,它们立刻又对着我汹涌而来。
“你的火焰终究会熄灭的,而这里的苏鼠成千上万。”长发男人说,“当你的火焰熄灭没有了的时候,它们会立刻扑过来,把你瞬间吃成一架白骨。”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我灵机一动,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救我的,请你救我,拜托了!”
我又喷了一股火焰,把越来越多的苏鼠逼得倒退一步,但是它们很快又涌上来,我只好往后倒退。
“我为什么要救你?你说一个理由。”
“因为我在上一层的时候,我一个朋友她牺牲了她的性命来换取了我的性命,她要我好好活着,我不想让她的牺牲白白浪费,没有任何意义。”
“这种小孩子玩过家家的理由,对于早已经看透生命参透生死的我来说,根本没有毫无意义。只不过,既然你不想死,那么我也愿意帮助你一次。”
他往我的方向走了一步,越来越靠近我了。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我生活在这里那么多年,一直与这些苏鼠为伴,它们却不吃我么?”
“为什么?”我的求生*越来越强烈,特别是我刚刚亲口说的话,葵若兰希望我继续活下去,我不能让她的死白白没有任何意义。
而这些凶恶的苏鼠,却越来越不怕火焰,它们踏在烧熟的同伴尸体,越来越靠近我。
当我转身去看长发男人的时候,我看到长发男人的脸往我的脸靠近了,距离只有几厘米,他举起自己的双手,左右方向,把他脸上的头发拔开来,我看到了他的脸,他恐怖的,吓人的,恶心的,诡异的脸。
他的声音如同煤炭渣在通风口旋转摩擦发出来的声音,说:“逃避死亡的方法,就是与对方做好朋友,成为它们——”
第204章:白衣仙女X疑案重重
长发男人把他脸部前面的头发拔开来,我看到他的脸,是一张扭曲的脸,因为他的这张脸更加像是一个巨大的老鼠的脸。
他脸上面长着很多黑色的绒毛,脸上的皮肤有一层一层的褶皱,其实他的五官依然是人类的五官,但是不知道为何看到他的脸我感觉到他就是很像一只老鼠。他的嘴巴有一点长,凸出来,然后两边有几条黑色的胡须,他的眼睛黝黑黝黑的散发出那种鼠目寸光的感觉。
我知道这是因为他长年累月在这地洞下与这些苏鼠一起生活,所以逐渐的和它们融入了它们的生活,自己的行为举止以及外貌也在逐渐地越来越像苏鼠。
这和夫妻相是相同的一个原理。夫妻越来越像,主要是源于相同的生活习惯和共同的情感体验。据说,当夫妻一起微笑或皱眉时,他们的面部肌肉也在做同样的运动。这样他们就会逐渐形成相似的面部曲线、皱纹等,因此会越来越相像。
而心理学中的“米开朗基罗现象”也可以作出解答。“米开朗基罗现象”的含义就是夫妻或者恋人在长久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地去“雕刻”对方。“雕刻”的方式就是不断地沟通、交流,培养共同兴趣、爱好,彼此影响、彼此改变。这种改变、影响不是单方面的,它其实是一个夫妻双方互相妥协、不断调整的过程,两人共同塑造了对方和自己的形象,因为在一个共同的观照下发生,所以,在相互塑造的过程中,往往会趋同,这种趋同表现出来就是情态与神态的相似。
我的心脏被他的外貌吓得狂跳起来,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也要成为苏鼠么?”
他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褶皱一层一层如同皮卷蛋糕,不断蠕动着。他说:“是的,想要不被消灭,就要被同化。这是最基本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