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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名被处理了。”
易欢寒道:“我想,我有权利选择去还是不去。”
温栩的语气凉凉的,带着薄荷的清冽,“帝国集团现在正缺人手,将你调来,算的上是公司内部的人员调动。易欢,你没有任何权利拒绝。”
夜风很凉,易欢只穿了件单薄的棉质睡衣。但她并不打算进屋。她窝了一肚子火,现在极度需要夜风为她降火。强行压下胸口的怒气,易欢尽量平静地开口,“温栩,以前的你,公事私事还能够分开。现在看来,你已经做不到了。”
电话那头的温栩似乎是轻轻笑了笑,“易欢,”他慢慢地说道,“七年过去,你不再是以前的你,而我当然也不可能会是原来的温栩。你或许一直觉得我公私分明,但是很抱歉,帝国总裁其实只是个卑鄙小人而已。”
易欢被温栩的话堵得无话可说。
“易欢,为了小刀,我不保证将来某一天会做出更卑鄙的事情来。”温栩口气薄凉地威胁道。
“温栩!”易欢几乎咬牙切齿。
温栩放下苏打水,点了支薄荷烟。一圈一圈白色烟雾升空,温栩明灭不定的容颜轻轻动了动,“我很感谢你将小刀教育的那么好。除了餐桌礼仪我表示反对,其余的,就目前我看到的来说,我非常满意。”
易欢皱眉,“温栩,你这是将我当做小刀的临时保姆了吗?”
温栩并不否认,他另外补充,“小刀的身上流着我的血液,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现实。他迟早要回到我的身边。”
易欢握紧手机,指端关节几乎泛白,“温栩,我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
“易欢,要不要试试?”温栩笑道:“去法院试试,看看最后的判决结果,到底小刀是归你还是归我?”
温栩虽然是帝国总裁,在商界可以呼风唤雨,但是易欢相信他还没厉害到左右法律的程度。但是,易欢同时也相信,温栩他可以使劲一切手段制造任何可能的证据,并借用最厉害的律师,去从她手中夺走小刀的抚养权。
只要他肯做,就没有做不到的。
自知永远无法抵抗的易欢苦苦一笑,她吸了吸鼻子,靠到了墙角。
“温栩,你一定要那么做吗?”
“你指哪一件事?我们之间似乎有很多件事没解决。”
易欢蜷缩着,窝在了阳台墙角。她闭上眼,低声却坚韧地回答道:“全部。故意为难我,从我身边不择手段地将小刀强行带走,将我六年来唯一的依靠绝情抽走,这些所有事,你是不是真打算全部去做?”
温栩沉默。
灭掉薄荷烟时,他才无情开口,“是!”
然后,易欢就那么捂着嘴,闭着眼,掉下了泪。
六年,她花六年的时候找回自己,与小刀相依为命地过着虽然忙碌却很幸福的生活。如今,只是温栩的一句话,她这些年来付出的一切居然被全盘否定,被全部忽视。
为什么……
为什么她所付出的一切,都要被这样毫无价值地摧毁?
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的现在依旧还是这样。
温栩,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混蛋……
好久,易欢才压住颤抖的声音,流着泪,尽量平静地讽笑,“温栩,你真的很残忍……”
寒风刮骨,但是易欢早就感觉不到风的寒意了。
温栩似乎是察觉到电话另一头易欢的低低哽咽了。然后,沉默了很久很久后,温栩用极端高高在上的尊贵口气说出了一句霸道到不可一世的话。
“易欢,想办法让我爱上你!”
这是他唯一的让步。
他和她,唯一能够全身而退的一条路。
温栩一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那头的忙音,易欢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迎着寒风,她无法忍受地大声痛哭了出来。
温栩,你知不知道,那个名叫易欢的女人花了整个青春竭尽全力去爱你,可是她得到的永远只是冗长的等候和无尽的眼泪。你到底知不知道,十几年过去,当年的易欢早就已经不复存在。而现在的易欢,她早就已经没有自信是不是能够坚持住去继续等待你的爱了……
********
几天后,没有任何拒绝余地的,易欢只能接受那张帝国集团通行证。
能够进入帝国集团,而且是直接受命于帝国总裁,直接进入帝国集团高层,这几乎可以算是无上的荣耀了。
但是离开之和公司的时候,易欢并不开心。
看着易欢愁眉不展,何之夏直接拍拍她的肩,笑着安慰,“不用担心的,易欢。”想了想,她凑近易欢,低声道:“要是那个该死的温栩还继续为难你,你给我打电话,我直接拿刀去劈了他。”
易欢扑哧一笑,“行啦,我没事,不用说的那么恐怖的。”
坐上帝国集团派来的轿车,易欢先小刀一步离开清桦小镇。她得先去帝国集团所在的闹市区处理好住宿等所有的问题,然后再去将在幼儿园上最后一课的小刀接过来。
轿车停在了离帝国集团很近的郊区,下车时,易欢看到了一幢虽不是很豪华,但看上去很干净很温馨的白色别墅。
这是温栩为她和小刀提供的。
易欢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随后就跟随着司机一起将行李提进了别墅。
走进别墅后不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别墅大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人。
拥有着锋利尖锐美貌,身材颀长修秀的男人。
正是帝国总裁温栩!
******
你我努力,让心相亲……
'别墅内部,是放眼的白色,餐桌、墙壁、吊灯,还有楼梯的扶手,所有家具的主色调全部由白色支撑。然后,在漫天的白色里,可以看到淡橙色的条纹窗帘,深橙色的沙发靠垫,甚至连鱼缸里也加入了好几尾橙红金鱼。在这异常干净洁白的天地里,那点缀其中的一处又一处的橙色,耀眼突兀,却也温暖异常。
当易欢走进别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设计师设计的很好。这是她的第一认知。
司机离开后,易欢提着行李箱,踏着螺旋型的灰白色楼梯来到了二楼。将东西全部整理妥当,她起身,打算将别墅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走到门口,伸手打开房门,一见门外站着的男人,她直觉错愕了下。
门外,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温栩。
见到打开门来的易欢时,温栩神色淡淡。他的脸上没有平时的那种憎恶愤怒,但也谈不上有多大的欢喜。他只是很安静很无所谓地看着原地呆住的易欢。
两颗心,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希冀,安静等待着靠近,却又因某些私人恩怨而筑起一道厚实屏障,永远无法相亲。
于是,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有种极端微妙的感觉,在两人互望对方的视线里,悄悄流淌了开来。
好一会儿,易欢才回神,她的眼里绽开了一点笑意,“别墅设计的很好。”说这话时,易欢笑容真实眸色生动。
温栩微微一愣,他直觉别开头看向了另一旁的白色镜台。透过镜台中的那面镜子,温栩看到了微微不自在着的自己。他的模样,有点欲盖弥彰,更像是在逃避,逃避现在站在他跟前笑得极端自然的易欢。
在经历十几年的剑拔弩张横眉冷对后,温栩其实真的有些无法适应无法习惯这样安静的相处方式。
所以他别开了头。
易欢没从温栩的眼里看到憎恶和愤怒,所以她完全放心地笑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时间。温栩大概是借着中午休息时段抽空过来的吧!这个认知让易欢感觉到了莫名的温暖,于是她很主动地开口,“吃过午饭了吗?”
“易欢,想办法让我爱上你!”昨晚的话让易欢再一次鼓起勇气去努力,在这段永远需要她主动的感情里,她小心翼翼地再次迈开脚步,再一次尝试着去爱。
温栩终于有些忍受不了心底的不自在了。之前,他是考虑过要给易欢机会,但是他毕竟还是不习惯。所以,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直接扯开了话题,淡淡问道:“小刀在哪里?”
易欢顿时不着痕迹地楞了楞。果然只是为了小刀呵!眼里闪过失落的下一瞬,易欢抬头,尽量微笑,“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后,下午我会去接小刀过来。”
温栩沉默着点了点头。他的容颜虽然生得完美,但是一旦不言不语,就会给人一种几近残酷的淡漠和无情的感觉。现在的温栩就是这样一种状态,易欢感觉到了。
没关系,慢慢来。易欢在心底这么对自己鼓励道。她抬手扎起长发,边走边说:“如果你的时间还来得及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
看着易欢慢慢消失在长廊尽头的纤细背影,温栩的眼色安静,眼底却是薄凉一片。
易欢,那个名叫温栩的男人他等待着的只是你的坦白……如果你在有限的时间内无法做到真正的坦白,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全部收回现在给予你的所有机会,将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温栩收拾好自己所有思绪下楼时,正好看到易欢在端着一份一份的料理上桌。他沉默着站在楼梯口,细细注视着易欢的一举一动。无可否认,在打算重新振作重新去爱温栩并为他做着料理的这个时候,易欢的表情无疑是快乐的。
于是,看着这样的易欢,温栩的心底居然也莫名其妙地浮起了点滴零星的暖意。
他来到餐桌旁坐下。
看着温栩没有离开,易欢的心底由衷的开心。她伸手,很仔细地在温栩跟前摆放好了碗筷。
是原木质地的筷子,陶瓷质地的碗具。
温栩用餐习惯之一——如果想让他愉快用餐,首先一个条件就是,最好不要让金属塑料质地的餐具出现在他跟前。
很显然,易欢做到了。
然后,温栩从来淡淡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隐约亮了一下——
这个名叫易欢的女人,她似乎能够永远记得他的喜好和习惯。
午后暖和的日光透过窗台洒了进来,打在桌上一盘盘冒着热气的料理上。一个男人很优雅很安静地用着那些料理,身旁,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安静地低眉看着男人用餐,表情温柔恬静。
这是一副温暖到几乎可教人喜极而泣的美好画面。
然后似乎是过了好一会儿,一直低头用餐的温栩不怀丝毫情绪波动地淡淡说了句话,“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习惯有人站在我身旁看着我用餐。”
啊,被那副画面撼晕了头,她差点忘记温栩的这个习惯了。于是,易欢点了点头,不带丝毫留恋地打算转身离开。
温栩微恼着抬头,看向易欢的背影,憋了好久,他才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吃过午饭了?”
易欢重新转过身来,摇头,“我还不饿。”换言之,只要他肯吃饭,她吃不吃饭根本不要紧。
温栩眉间的褶皱骤然加深,“坐下来!”他命令道。
易欢微侧头,有些不解。
温栩逼视易欢,强势命令,企图借由强硬的口气掩盖掉他心底的不习惯,“我命令你坐到桌前!”
看着易欢很不习惯地小心翼翼坐到温栩跟前,温栩的心底莫名其妙的一阵揪心、无奈。
看来,在他跟前,这个名叫易欢的女人永远只会失去自我。
这个认知让温栩一阵恼火!'
易欢,我要的不是这样的你!
'于是,看着易欢那么小媳妇任人宰割的模样时,温栩当真动怒了。他握紧竹木筷子,斥道:“易欢,你给我听清楚,我温栩并不需要那种只要有钱随处都可以雇佣到的女仆,也不需要那种完全失去自我的只围绕着我转的影子。”
什么意思?易欢一怔,直觉反问:“那你想要什么?”
温栩顿时也愣住了。
他为什么觉得愤怒?他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而且,他的心底到底想要什么?他到底在希冀着什么?
实在无法彻底想通,温栩直接端过一杯温开水,仰头一口气灌了进去,然后,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