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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电话那边的周玲似乎好了很多:“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真希望就是你说的那样。”
“行了,别多想了。去洗个澡,再听听音乐,一切都会好的。”
“谢谢,我会的。不过……”
“还有什么事吗?”
“嗯……事实上,我刚才还没有讲完,我在梦中,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看到了大地震,又看到你自己死了,这个梦都还没结束?老天,你做的这个梦可真够长的。那么你还看到了什么?”
“……对不起,我想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讲,因为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怎么会梦到这种事呢?而且,我也想不出来和前面那些事有什么关系。”
“那就忘了它。”温延说,“别再折磨你那脆弱的神经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是的,谢谢,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温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刚才的谈话内容,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已经不是幼稚的小姑娘了,竟然还差点儿相信了“梦境预言”这种童话故事。
既然没找到一起逛街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去了。温延坐到梳妆台前补了一下妆,再在衣柜里挑选合适的外出服。
找了半天,温延忽然想起自己最近才买的那条绿色短裙洗了以后还晾在阳台,她决定穿它出去,于是走到阳台上收衣服。
温延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漫不经心地推开阳台门——谁知道门推开后碰到了一旁的晾衣杆,这根一米多长的塑料杆子斜着倒下去,砸到一个青色的花瓶上,花瓶“咣”地一声打碎在地上。
从推开门到瓶子打碎,只不过短短的一、两秒钟,以至于温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当她看清地上那些青色的碎片时,呆住了。她突然想起刚才周玲说过的话:梦到她打碎了一个青色的花瓶。可是,为什么自己都记不起来家里有一个这样的花瓶呢?
温延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了——在那个自己不常去的小书房的书柜上,确实放着这样一个青色花瓶,是丈夫在很多年前买回来的。丈夫在书房办公时,喜欢闻到一些清淡的花香,所以经常都是由他换花瓶里的水。温延几乎没怎么碰过这个花瓶。
可是,它怎么会跑到阳台上来?也许是丈夫换了水后忘记把它拿进去了。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问题——温延满脑子想的都是周玲的梦中预言。
温延重新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开始清理自己混乱的头绪——周玲说她在梦中看到的事已经应验了两件;那刚才这件事,算不算第三件?如果连这件事都应验了,那第四件事呢?也会应验吗?
温延猛然想起周玲梦到的第四件事——在今天晚上七点,会发生一场大地震。
温延的心开始“咚咚”乱跳,她知道,这种感觉不好。
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什么“梦境预言”,但她又不能自欺欺人——前面发生的三件事不可能是巧合,这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温延紧张起来,她突然感到,今天的天气的确有点不对劲,闷热得反常,连一丝微风都没有——这难道是地震到来前的预兆?
温延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分。
在犹豫了最后两分钟后,温延做出决定——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她住在15楼,冒不起这个险。
温延首先想到的,是必须赶快通知丈夫和儿子,她迅速地拨通了丈夫的手机号。
“亲爱的,有什么事吗?”温延的丈夫韩翼在接通电话后问。
“我……”温延拿着电话听筒发现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了?”
“你……一会儿什么时候回来?”
“哦,对了,今天晚饭我不回来吃了,我要代表公司和几个外商谈笔生意,顺便吃饭,你就不用等我了。”
“什么!你不回来?”温延急了。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你今天怎么了?”
“你今天晚饭前必须回来!我要跟你讲一件重要的事!”
“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就说吧。”
“……我收到消息,今天晚上七点会有一场大地震!”
“什么?地震?”韩翼被这个理由弄得啼笑皆非,“据我所知,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没开玩笑!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地震局都没检测到的事,就让你察觉了?”
“不是我,是……”温延只有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全部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韩翼沉默了几秒钟:“那个花瓶确实是我早上换了水忘记拿进书房了,但我觉得这些只是巧合罢了。”
“那加上前面两件事呢?也是巧合?”
“世界上本来就有些事情是很巧的,你别太在意了。”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在意?”
“听着,温延,我愿意相信你的推测,可我不能因为这种原因而推脱公司的安排。今天晚上的事对公司、对我都很重要。你明白吗?”
“可是……”
“好了,我不能再打电话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再见。”韩翼挂断了电话。
温延见说服不了丈夫,赶紧又拨通了儿子学校的电话。
温延的儿子叫韩明,读的是一所封闭式的初中,只有周六日才能回家,今天是星期二。
在电话里找到儿子的班主任后,温延提出必须马上和儿子通话。
“您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叫他。”班主任说。
几分钟后,韩明来接了电话:“妈妈,有什么事吗?”
“儿子,听我说,你今天下午放学后立刻就回家,我会向你的老师请假。”
“为什么?妈妈,出了什么事?”
“你别问了,照我说的做!”
“不行,今天晚上我同学过生日,我们约好了要在寝室里庆祝的!”
“听话!同学过生日算什么重要的事!”
“那您也没说您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我……”温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估计如果把原因说出来儿子也不会相信。
“妈妈,没事我就挂电话了,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喂,等等……”没等温延说完,儿子也把电话挂了。
温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她感到孤立无援。
她再次看时间,已经四点过了。
温延心急如焚,她仔细权衡了几分钟,发现只有亲自到丈夫公司把丈夫说服之后,才能和他一起去说动儿子。
没时间多想,温延立刻坐电梯下楼,在停车场里将汽车开了出来,飞驰到丈夫公司。
十五分钟后,温延在丈夫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
“你怎么来了?”韩翼面露愠色,“你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
“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儿子你也不管吗?”
“可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那种毫无道理的推断?真是太可笑了!”
“什么毫无道理?周玲梦到的几件事几乎全都应验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相信?”
“全都应验了吗?她还梦到些什么?”韩翼不耐烦地问。
“她梦到她丈夫去出差,我下午会给她打电话,我今天会打碎一个青色花瓶,还梦到她自己死了,接下来就是那场大地震!”
“等一下,你说她梦到自己死了?这就有问题了。”
“什么?”
“事实上,周玲现在就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她并没有死。你还说她梦到的全都应验了?”
“大概……不是每一件事都那么准……可是……”温延发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
“行了,温延,别再烦我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们都不是孩子了。”韩翼说完后拿着一叠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温延觉得无计可施了,她孤独地走出丈夫的公司。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汽车里想了几分钟后,温延觉得现在只有到周玲的住所去,再把整件事情问清楚一些,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只用了十分钟,温延就开车到了周玲家的楼下,这是市区比较偏僻的一段。
就在温延考虑该把车停在什么地方时,她发现从周玲住的那栋楼里走出来一个提着皮包的女人——正是周玲本人。很明显,她是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难。
温延看着周玲匆匆离去的背影,正打算打开车窗叫她,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她想到了,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丈夫相信这一切——只要周玲死了,就可以证明第四件事也应验了,那样他就没有理由再不相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这个想法让温延的脑子充血,但她知道,她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她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条僻静的小街,没有商店,也没有行人。
温延心一横,开足马力向周玲猛地撞去。在汽车离周玲只有两米的距离时,周玲感觉到了不对,她转过头,看到了车里的温延。
但已经迟了,可怜的周玲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被撞到了五米以外,她趴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慌乱的温延透过车窗看到了周玲的尸体,她立即离开了现场——据她估计,没有人看到这起车祸。
温延一口气开车回到家,在停车场检查了车头——没有撞坏的痕迹,她松了口气。
没有时间停留。她再次看表,已经五点十分了。
温延坐出租车赶到刚才的车祸现场,那条小街已经被救护车、警车和围观群众挤得水泄不通,她知道——周玲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
温延摸出手机,拨通丈夫的电话,接通电话,她装出震惊和悲痛的哭腔:“韩翼吗?你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我的天啊!”
“又怎么了?”
“我刚才路过周玲家,竟然发现她家楼下围满了人,还有警车和急救车……我挤过去一看,天啊!是周玲!她死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你马上开车过来看吧!警方现在正在处理现场。”
韩翼沉默了几分钟:“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韩翼开着公司的车赶到现场,他刚好目睹了警方将周玲的尸体抬上急救车的过程。
“我的天,真的发生了!她是怎么死的?”韩翼完全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也许是车祸,我不敢肯定。”温延流着泪说。
“你刚才说……她在梦中预见了自己会死?”
“是的!这是她梦到的第四件事,也应验了!接下来……”
“……你是说,那场大地震?难道……真的会发生?”
“你还要欺骗自己,这是一个巧合吗?”
韩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大声说:“我们不能冒险,得马上去接儿子!”
“是的,就是现在!你跟公司说了吗?”
“我马上打电话请假!”韩翼拿出手机向公司上层慌称急性肠炎发作。
“我们赶快去韩明的学校!”韩翼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六点了,他大声吼着,“周玲梦到的地震是几点?七点?”
“是的!我们得快!”温延大叫道。
两人赶紧跳上汽车,向儿子的学校飞驰而去——那是一所建在市郊的学校,最快也得半小时。
在连闯了三个红灯后,韩翼夫妇赶到了儿子所在的学校,他俩在操场发现了正在打球的韩明。
韩明看见父母同时来了,惊讶地问:“爸、妈,你们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快走!”韩翼和温延生拉活拽地带走了儿子,操场上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惊慌失措的一家人。
韩翼向学校的门卫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后,将儿子塞上车,向郊外的空地疾驰。
韩明显然是被父母的这一举动吓住了,他不解地问:“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话!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