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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土族长者告诉了我这种宝石能让人复活的理由。”左纳道,“他说,这种宝石往往都埋藏在很深的地下溶洞。他们认为,这宝石是冥界的‘钻石’。如果人类死亡后,身上带着这块宝石,那么,他的灵魂到冥界之后,可以用这块宝石贿赂冥府的使者。等于用这块‘冥界的钻石’来为自己买回一条命。”
左纳停顿了一下:“当然,这种说法未免太具迷信色彩了。但是我想,会不会是这种宝石中含有某种稀有矿物质,或者别的什么特质,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呢?”
上官云虽感到难以接受,但还是试着从这个角度来寻求解释:“您的意思是,我丈夫的保险柜里,恰好有这样一块宝石。而我儿子被锁在里面后,本来已经死了,却因为这块宝石而神奇地复活了?”
“只是假设而已。”
“但是,我儿子复活后,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可怕的状况?”上官云痛苦地说,“这块宝石能让人复活,但是也会把人变成怪物吗?”
左纳眉头深锁:“那个土族长者,也只是知道这个传说而已。他并没有真正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没有人知道‘复活’之后的人,会是什么状态……”
上官云用手撑住额头,忧虑地思忖了一刻,说道:“还有一点,您说挖掘到这种宝石的人,不会把它卖掉。那么我丈夫是怎么获得这种宝石的呢?”
“我只是说——实际上是土族长者说——挖到的人多半都不会把它卖掉,而会自己悄悄藏起来。但是并不绝对——有些人为了获得富足的生活,或者他不完全相信这个传说,就可能会把石头卖掉。”
“那我丈夫在买这块宝石的时候,也应该知道它的神奇用途呀,为什么他从来没提到过?”
“我猜,最大的可能性是,这块宝石辗转多人之手。几经易主之后,买到的人已经完全不知道它的特殊之处了,只当做是块普通的宝石。”
上官云想了想,觉得很可能就是这样。她问道:“左纳教授,您认为这件事已经找到解释了吗?”
左纳摇头道:“不,别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我们现在探讨的,只是这件事的各种可能性而已——还远远没到下结论的时候。”
“那您认为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如果我们就这样坐在家里分析、讨论,可能永远都无法得出肯定的结论——因为全部都是猜测。只有找到一些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重要人物’,才能验证猜想、找出真相。”
上官云转动眼睛:“教授,我恐怕没明白您的意思——跟这件事有关系的重要人物,除了我和我丈夫,当然还有我儿子——还有谁吗?”
左纳神秘地笑了一下:“你好像忘了我之前说过的,关键因素有两个。现在我们只探讨了‘保险柜’这一个。”
上官云想了起来:“还有一个是——‘盗墓贼’。可是……那个盗墓贼已经死了呀。”
左纳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上官云旁边,俯下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保险柜的密码不是被你儿子胡乱修改过了吗?按道理说,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个密码。但是,那个盗墓贼是怎样打开保险柜的呢?”
第十七节
上官云呆住了,怔怔地望着左纳。
左纳坐到她旁边,说道:“你告诉我,这个保险柜并不是借由外力打开的。实际上,我也不相信这种质量最好的保险柜,会被人轻易撬开或砸开。那么,打开它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盗墓贼是用正确的密码将它打开的!”
听到这里,上官云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上升腾:“对!您说得对!我们当时……怎么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呢?”
“这不奇怪。你们当时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冷静地思考,这是很正常的。但是警察居然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只能说,警察在这件事上疏忽大意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尽职调查这起案件。唉,毕竟这个案子只是盗墓案,而且里面的财物又没有丢失(当时警察是这样认为),所以他们不可能像对待命案那样去大力侦破吧。”
“那么,您觉得是怎么回事呢?那个盗墓贼为什么会知道密码?”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左纳沉稳地说道,“这三天的时间,我主要就是在打探关于那个死去的盗墓贼的事。”
“您查到了那个盗墓贼是谁?”
左纳点了下头:“由于我长期关注各处的灵异事件,会接触到社会上各种不同阶层的人,所以认识一些三教九流之辈。这些人拥有丰富多样的信息渠道,简直像一个地下情报网。我托其中某人帮我打听,果然获得了确切的消息。”
“这老贼是谁?”
“他可不是个普通盗贼。这人是个江湖老手,算得上是盗贼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名号‘狮头鹰’。”
“就是他打开了密码保险柜?”
左纳迅速晃了下脑袋,突然显得有些亢奋:“重点就在这里。为什么我刚才说警察没有仔细调查这个案子呢?因为他们只要摸清狮头鹰的底细,就会知道,这个老贼固然厉害,但他恰好是一个对密码保险柜束手无策的人!”
听到这里,上官云有些糊涂了:“那么……他怎么能打开这个保险柜呢?”
左纳盯着上官云的眼睛:“你还没想到吗?”
上官云思索了半分钟,突然叫道:“啊!那天晚上盗墓的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但是你说,警察到墓地的时候,只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被吓死的老贼的尸体。这意味着,那天晚上的另外一个盗墓贼逃走了,而且这个人现在肯定还活着!”左纳越发激动起来,他站起来说道,“这两个盗墓贼显然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你们家的事,才会来掘夏青的墓,目的当然是保险柜里的宝石。但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伸出手,示意上官云先不要说话。“现在,你来想想那天晚上的情景——两个盗墓贼,费劲力气和心机地挖出了保险柜,又将它打开。这时,他们看到了保险柜里的什么?——显然是非常恐怖的——那个老贼当场就被吓死了。而另一个贼呢?他没有被吓死,但是可能也吓得不轻,否则,价值上亿的宝石就摆在他面前,为什么他都不敢去拿就落荒而逃了呢?”
左纳这番话所引发出的想象,让上官云仿佛亲眼目睹到了这恐惧的一幕。她感觉身边的气温似乎骤然降低了几度,让她全身发冷、毛骨悚然。
左纳重新坐下来,呷了一口茶杯里的水,暂时没说话。十几秒后,上官云望着他:“那么教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左纳定睛看着她:“找到另外的那个盗墓贼。”
“找到他又怎样?他会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吗?”
“不,他不知道。”左纳成竹在胸地说,“但是他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告诉我们,那个保险柜里究竟装着什么的人。找到了他,我们可以验证很多猜测,而且可能获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望着上官云,“我有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这个小贼,将是解开谜底的关键!”
上官云和左纳对视了片刻,说道:“好的,我相信您的直觉。”顿了一下,她问道,“教授,您刚才好像说‘小贼’?您知道另外一个贼年纪不大?”
左纳充满自信地一笑:“我收集到的信息远不止如此。我不仅知道他年纪不大,我还知道,这个小贼就是狮头鹰的徒弟,叫做隼,他有一种能够打开密码保险柜的特殊能力。”
“那您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吗?”上官云关切地问。
左纳点头道:“当然,既然知道了他是谁,那他住的地方就很容易通过‘地下情报网’查到了。”
“您的意思是您已经查到了?”
“是的。”
上官云倏地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左纳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上官云恳切地望着左纳:“教授,我没法等到明天了。”
左纳看着上官云焦急的模样,短暂地犹豫了几秒,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吧,我们走!”
第十八节
乘电梯下楼后,上官云打算立刻上车。左纳问道:“我们不吃晚饭吗?”
上官云其实没有一点儿吃东西的心思,但她不好让左纳也饿着肚子,只有说:“好的,我们就在附近吃吧。”
“小区旁边就有一家中餐馆,虽然是家小店,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上官云点头:“随便吃什么都行。”
两个人在小餐馆坐下,服务员递上菜单,左纳问:“上官云小姐想吃点什么?”
“您点菜就行,我真的无所谓。”
左纳看了上官云一下,“好吧。”他点了两荤两素一汤,请服务员稍微上快一些。
两个人默默喝了几口菊花茶,左纳说:“上官小姐,实际上我并不饿。我提出先吃饭再去,是想在去隼的家之前,先跟你沟通一下。”
上官云点了下头。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以一种什么身份去和他见面?”
上官云略微愣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问题。
左纳说:“想想看,如果我们见到了他,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你两个月前盗过的墓的主人,现在想找你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他可能配合我们吗?我猜他一定会断然拒绝,并立刻请我们吃一个闭门羹。而且从此之后,我们可能再也没机会见到他。”
上官云皱起眉头想了想:“确实……要不,先不告诉他我们的身份?”
“那我们凭什么要求他告诉我们盗墓的事呢?这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呀,是违法行为。谁会轻易承认这种事,并且告诉两个陌生人?”
“那您觉得该怎么办?”
左纳耸了下肩膀:“我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方法。也许,只有这样——先告诉他我们的身份和来意,如果他不承认或者抗拒,我们就声称已经搜集到了他盗墓的证据。如果他配合的话,我们就既往不咎;否则,就立刻报警抓捕他。”
“好主意,就这么办。”
左纳担心地摇着头说:“可能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起码有两个问题:第一,我们不了解这个隼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我们威胁他之后,他起了歹念想杀人灭口,我们就危险了。”
上官云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也有些害怕。
“所以我觉得,如果要稳妥一些的话——今天晚上暂时不要去找他。等到明天,再多叫上一两个人去,就安全多了。”
“不,不行……”上官云连连摇头,“左纳教授,我们必须今晚就找到这个人。”
左纳有些不解:“上官小姐,我能理解你想尽快弄清此事的心情。但是也不至于着急到一晚上都等不及吧?”
“不,不是我心急,而是……”上官云紧绷着嘴唇,犹豫片刻,“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晚上,我越发心慌意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好像……今天晚上要出什么事一样。”
左纳看着上官云,稍顷,说道:“好吧,那我们就今天晚上去找他。但是有一点,也是我刚才准备说的第二个问题——希望你能注意。”
“是什么?”
“如果我们一会儿见到了这个隼,我希望你能尽量克制情绪。记住,我们现在毕竟有求于他,需要他诚心合作,说出实情。所以,请你不要感情用事,谴责、怒骂他,否则引起他的反感或抗拒,就不好办了。”
上官云微微颔首。
“总之我们争取坐下来跟他好好谈,不要让他感觉到威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