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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白子的老人似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已经注定不能继续下去的棋盘上,面无表情。
站在黑子老人身后的老人微微叹气,道:“所以那杀神就让你从昆仑界要了下来?”
“即便是注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要付出再多人命的代价,我老头子下了地府一并承担了就是,纳兰,你怎么说?”执黑子的老人转身,目光灼灼,看着执白子的老人。
“怎么说?”被称呼做是纳兰的老人洒然一笑,也投下了自己的白子,说道:“我无话可说。”
“你这意思,是怪我头上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傲问天开口,嘴角的笑容从容。
“胳膊肘还往里拐。”那老人没有正面回答,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那是我孙子,我胳膊肘不往他那拐难道往你那拐不成?”傲问天一生何曾吃过别人的亏,面容冷淡,冷笑。
“几位伯父,争执了一辈子,还有什么挣不完的。”高坡下缓缓走上来一个拎着几个袋子的男人,男人清秀俊逸,龙行虎步,气质优雅从容,一看就知道断然不会是普通人。
“云修是越来越有领袖的气质了。”点点头,之前的纸黑子的老人不在争执下去,而是满意点头笑道,在叶无道和柳云修之间,这位老人是向来不屑于叶无道而欣赏柳云修的。
“这是浅静亲自做的几个小菜,让我带给几位伯父,说是为她不能亲自过来谢罪的。”柳云修拿开了棋盘,把袋子放在不大的桌面上,然后一样一样地摆放出来,不一会,八九个小菜就如同变戏法一样地从那些个袋子里面摆放在小桌子上,那些菜肴玲珑精致,看起来煞是惹人喜爱。
“哦,是浅静的手艺,那可要好好地尝尝,哎,说起来真是可惜,浅静这丫头这么好的手艺竟然每年也就过寿能吃上一次,平时无论如何都不肯下厨的,要是这丫头肯给我做几个菜,我就是马上一闭眼蹬腿都愿意。”纳兰老人笑哈哈地坐到桌边,首先拿起筷子正要下筷,皱眉道:“没酒?”
柳云修拍了拍额头,道:“疏忽疏忽,竟然没有带酒。普通的酒几位伯父也不爱喝,要不然,下次补上?”
四个老人团团坐了下来,傲问天不满道:“云修,有菜岂能无酒,你呀你呀,就是太忙,忙到忽略了很多事情,这一点我可要说说你。”
柳云修苦笑点头道:“下次一定记住,下次一定记住。”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一个男人从高坡下走了上来,男人手上提着几壶酒,笑意盎然道:“黄土苍茫,西风呼啸,有酒无菜岂不是一大憾事,怎么样,几位可否让小子也凑一脚,我出酒,你们出菜。”
见到来人,柳云修的笑容玩味。
见到来人,四位老人三人惊讶一人释怀。来人走到傲问天身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爷爷。”
傲问天老怀大慰,拍了拍来人的肩膀,到:“无道,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干爷爷。”
叶无道沉声道:“无道不敢忘记爷爷。”
傲问天点点头好,爷爷很满意,来来,坐。”来到傲问天的身边,坐下之后,叶无道把酒摆在了桌子上,笑眯眯地说:“几位可都算是我的前辈,按理来说我小子没什么说话的份,不过就现在而言,谁的拳头大谁有讲话的资格,那我就充一个大头了。”
在做的老人哪一个不是涵养功夫出神入化的老妖怪,对叶无道含而太露的话自然不会表示什么。
而后,柳云修也坐了下来,六个人就这么挤在一张小桌前,显得有些拥挤。
叫纳兰的老人拿过了桌子上的酒,打开酒塞,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散发开来,即便是在这西北风不小的高坡上也吹不散的酒香几乎一瞬间就勾起了几个老人的酒虫,纳兰老人惊讶道:“七十年的杜康!哪来的货色?极品!”
叶无道加了一块鳜鱼肉,道:“这杜康可是我用了一些手段才拿到的正宗陈年杜康,当得上天下美酒之鼻祖的称呼。”
“刘伶好醉三年梦,魏武狂歌万古吟。诗圣当筵欣杜酒,八仙握盏墨生云。好酒。”傲问天一饮而尽,哈出一口酒气,大笑。
柳云修并未喝酒,而是细细地咀嚼着桌上的菜肴,时不时地和几位老人以及叶无道高谈阔论。
叶无道的知识面自然不用说,而柳云修知道的也绝对不少,上从精英政治下到草根生活,似乎每一个话题都能够找到很多的话语,而几位老人更是沉浮了一生见识过的事情必然数不胜数,在很有默契地相互抛开了芥蒂之后,这小小一张桌旁竟然热闹非凡。
“弯弓射大雕,西北望,射天狼,当年的峥嵘都已经老去,我们的,都在我们的回忆里,而你们的,才刚刚开始。”纳兰龙主端起酒杯,或许是起了酒兴,老人举杯对叶无道喝柳云修大声笑道。
举起酒杯,叶无道道:“任何一个老人都值得我们晚辈尊敬,不但是因为他们的生活的阅历与智慧,更是因为这些老人都代表着人生,都代表着太多太多故事和璀璨的智慧,所以这一杯酒,我敬你。”仰头,干杯。
纳兰龙主一愣,哈哈长笑几声,同时一饮而尽。
“今天既然都在,那么就把话挑明了说。”白发苍苍,面容枯瘦而坚毅的老人开口道。傲问天抬了抬眼皮,唔了一声。
“你。”那老人指了指叶无道,道:“要这天下。从龙帮的手里,所以我们是断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点点头,叶无道也不多说,简洁明了地一个字。
“叶家的小子,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来,还有没有机会回去。”老人的一句话让酒桌的气氛沉凝下来,傲问天的脸色阴沉。
“怕了,就不来,来了,就是想要看看谁死谁活。”叶无道冷笑,放下酒杯,眼神阴柔。
柳云修的笑容依旧从容,滴酒未沾的他此时此刻思维比任何一刻都要来的清晰,叶无道骤然猝不及防的这一招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说叶无道是怎么从兰州瞬间来到敦煌的,单单是能够准确地摸准了这次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就已经让柳云修如临大敌。
“哼,我孙子是好欺负的不成。”傲问天豁然起身,冷眼看了在座的其他人一眼,道:“我傲问天的孙子谁敢动就不要怪我老头子翻脸不认人,无道,是你的,谁都夺不走。”傲问天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而面色难看的白发老人也随后站起身来离开,剩余的两人一见这不欢而散,哈哈笑道:“这两个老头子,既然把空间留给你们年轻人,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老头,我看我们真是老了,这江山,这天下,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了。”
另外一个仿佛永远都在昏睡的老人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就回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回去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上次你输了赖皮,那只血鹦鹉到现在都还没给我!”
“上次明明就是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注意就被你偷袭了,不算不算,最多在和你来过!”
“你这老头!人老贼心不死,怎么就这么不讲赌品?”
两位老人也缓缓离去,短短几舜,酒桌边就剩下了柳云修和叶无道。
“要解决了?今晚?”柳云修微笑道,摩挲着精致的酒杯,笑容安宁,此时此刻,他竟然想起那个让他唯一心动的女人,那个叫杨宁素的女人,那个不顾伦理道德宁愿钟情于对面的男人的女人。
心,微痛。宁素,你看到了吗?我和你的男人,终究只能剩下一个。
“我来不是陪你过家家酒的。”叶无道玩味道,眼神阴鸷。妖气四溢。
柳云修眼神闪动,微微叹了一口气。
一身长衫,青衣仗剑,依旧那般潇洒,依旧那般狂傲,背负一剑,一剑东来。
消失了三年,这个男人终于再一次出现在华夏大地。这个守护着龙帮数十年如一日的男人,一个为了一个女人封剑的男人。
“三年不见,可好。”来人缓缓走来,缓缓开口。
“没死。”叶无道笑容玩味,背对男人,转身,看着遥遥而来的女人,白衣似雪,手持一剑,雪魄月牙。
青衣男人身后,走来八个人。
带头的男人不修边幅,神情落寞而倦怠,缓缓走过来,竟然看也没看青衣男人一眼,只是偶尔闪过叶无道的眼神能够爆发出强烈的战意,过后,风平浪静。
“叶无道,还记得我不,哎,这个鸟社会就是这么搞笑,谁他妈知道,要群殴,竟然过了三年才算真正地遇上对手。”男人耸耸肩,坐到柳云修的下手边,笑嘻嘻地说。
“东方洛河。”叶无道点点头,笑容淡薄,看着眼神倦怠的男人,道:“你们东方家被我玩得只剩下三个人,你东方洛河,东方紫玉,东方冷羽,你还敢送上来,不错不错,看来真是以为我叶无道不是睚眦必报的角色。”
东方洛河的眼神微微眯起,淡淡道:“杀了我老婆,这笔账,我怎么和你算?”
“摆下道来,慢慢算。”叶无道耸耸肩,无所谓道,在女人之后,手持黄泉,一个如同猛虎般魁梧的男人缓缓走上来。
“戛戛,好像很热闹?”一个神经质的声音骤然在数人的耳边响起,由着这声音,一个干枯瘦弱的老人骤然出现,带起一阵怪异的磁场来,骤然出现在人群中,青衣男人眼神闪动,手持雪魄月牙,叶隐知心表情凝重。
“你们都有对手了,我的呢?柳家小子?”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叶无道,却对柳云修说道。
耸耸肩,柳云修没有说话,却另外有一个声音代替柳云修回答。
“至尊,你还没死。”
老人的表情渐渐凝固,缓缓转身,对着雄浑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说:“我说过,你不死,我必活。”
雄浑声音的主人缓慢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身影挺拔,如青松,如深泉般深不可测。
老人缓缓走过来,看到叶无道的时候顿了顿,道:“你就是无道?”
点点头,叶无道说:“我们有渊源?”
轻笑一声,魁梧老人缓步走到叶无道身边,看了一眼叶隐知心,说道:“叶家的子孙,没有一个是孬种。这个媳妇不错。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二爷爷。”
叶家三兄弟,银狐叶正凌。白狈叶正强,以及消失了数十年的叶正德,这个老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叶家满门尽枭雄,从叶正凌到叶正德,哪一个不是曾经掀起腥风血雨的角色,第二代的叶河图叶晴歌,直到第三代出类拔萃的叶无道,和这种家族为敌,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悠然几声梵声,如遥传那灵山之外,浩渺无边。
两个老人由远至近,为首的身穿麻衣的老人走入场中,对着叶隐知心,道:“好久不见。”
叶隐知心点点头,说:“和歌山的长老会应该不会错过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日本的杂碎皮又痒了,收拾了几个小辈老头子忍不住出来了,怎么,打算把日本的武道一代都埋在这里?”一个懒懒散散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如同没有睡醒永远没有焦距地出现,永远都是那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的男人走到叶无道身边,叶无道说道:“老头,姑姑呢?”
毫不犹豫地一把板栗敲在叶无道的脑袋上,叶河图笑骂:“你姑姑一听说有人欺负她大侄子都打算回昆仑界去搬救兵了,我这个免费劳动力怎么可能被放过?”、听到昆仑界,除了至尊和修罗,其他所有人的表情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没有人能够忽略这个神坛,这个矗立在华夏威慑世界黄金家族的神坛。
“儿子。”叶河图的表情骤然淡定下来,有着叶无道没有见过的正经和严肃。
“爸。”叶无道站起身来,站到叶河图身边,很少有地开口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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