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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真的!
不是!
宸帝一把禁锢住他的蠢动,轻轻的,抚摸著他鬓间青丝,状似爱怜,却带著凌迟的残忍快意──
声音拂过,低低细细,如情人间温言软语,侵入耳,侵入心,侵入血脉。
“不用再自欺欺人了,重华有没有背弃你,睿智如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五雷轰顶。
青甯胸口一阵翻搅,捂住唇,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视线一片模糊,只听见冥冥中,一声叹息,熟悉的,出自那人之口……
幽幽醒转,却见头顶上,仍是那熟悉的繁丽刺绣图案。
转眼间,想起昏死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喉头一阵发堵。
肝肠,寸断。
“醒了?”仍是那淡然冷凝的声音,纠缠,如鬼魅一般,让他只想逃开。
这不是,他当初倾心相恋的人!不是!
他会笑得像狐狸,那般的老谋深算;会调皮的像孩子,在挨了他一脚後乖乖老实下来;会在战场上冷厉严肃,如同修罗降世,但唯一不变的,是他看向自己时,那深情如海的暖意。
那般的温暖和煦,让人沈溺其中的爱意……让他以为,自己可以忘却那红发的失之交臂,抛开对重华的爱而不得,终结这千万年的孤独漂泊,哪怕,只有短短几月!
可就是这般短暂,也只是春梦一场……
“你……”艰涩的,青甯终於开口了:“你……不是他!”
没头没尾的,宸帝却自然明了,他含笑,一步一步走近,无视青甯的不安眼神,亲昵的靠坐在床侧:“那麽,我是谁?”
“你是魔族的代理人,也是魔神皇唯一的亲传弟子,是整个事件的幕後黑手……可是,你惟独不是,我爱过的那人!”青甯失控的大喊。
灼热有力的唇压了下来,惩罚著他的胡言乱语。那人的手,开始游走於他的全身。
闪著魔魅光芒的,笑得灿烂的俊颜,由高处俯视著他的狼狈:
“很不巧,你,却实实在在是我心中的那人,所以,你注定是我的人!”
墨晶一般的黑眸,在冰冷光芒上,蒙上了一层晦暗,那是情欲的颜色。
青甯骇然,直觉的想逃开,却在慌乱移开後,被狠狠扣住了脚踝:“到现在你还想逃──”
怒气在反复蒸腾後,上升到颠峰。
宸帝由手一挥,四道发丝飞出,闪著耀眼黑光,如同活物一般的,自发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缠住了青甯的四肢。
不能动弹,刀俎上的鱼肉。
青甯绝望的挣扎,却被无情的告知:
“这是我法力加持过的,你可以挣脱试试看!”
优雅修长的手指,毫不费力的拉扯,一身衣衫在刹那化为碎片。
身无寸缕的,裸裎的,白皙瘦弱,清圣不可方物的少年躯体,和那顽强冷静的精神一般,想让人狠狠撕碎,聆听他沙哑的哭叫求饶。
24。
身无寸缕的玉体横陈,任由那人邪肆的上下扫视。青甯闭上眼,感觉周身一片冰冷。
这世上……冷得像冰窖……
眼前景物开始涣散,青甯,恍恍惚惚的,看到了过去,那一幕幕,和闰在一起,混迹街头的温馨情景──
金黄的阳光,照耀著清香的稻草堆,好暖和……闰又带回来了什麽,是烤番薯,还是老玉米……
一口血涌上喉头,腥甜味弥漫口中,勉强咽下,却引得干咳起来。
缓缓的,竟绽出一抹微笑,攥紧的青葱玉指,一根根的,僵硬著放开。
罢了……不过是这具皮囊而已,他要,就给了吧!
“你想一死了之?”清晰沈稳的怒意,狂暴而精纯的力量,由那粗暴的啃吻中传递过来,暖洋洋的流转四肢百骸,丹田、内海等处,重新充沛润泽。
由天魔气转化的真元,乃是天地间最纯粹强大的圣药珍品……青甯昏沈沈想起,藏书阁中的记载。
多可笑呵,他居然在愤怒……因为自己的不甚乖顺,居然愤怒?他真以为可以生杀予夺吗?
惨笑著,带著几分凌厉,和无奈,青甯凝视著,头顶那邪魅狂傲,飞眉入鬓的俊颜……
真是好看,笑起来,温柔得可以溺死人,所以,自己才会不复以往的清冷无情,一头栽了进去。
这一跤,跌得好惨,好痛,也陷入了万劫不复。
魔神皇的唯一传人,传说中行踪如迷的魔族少主,竟然,是自己倾心相恋的人间君王!
那人缓缓的俯身,用温柔清醇的嗓子轻笑:“被我骗了,很伤心,是吗?可是,你也不算全输呢……我也很中意你,从今以後,你就跟著我罢!”
青甯缓缓睁开眼,朦胧迷离的黑眸,泛著水气,让人心怜:“其实,我觉得你……”
纤手扯住了宸帝的衣襟:“──让我恶心!”
绝然的拉紧,狠狠放开,虚弱而灿亮的黑瞳,染著不妥协的狷狂怒火──
让人想好好折磨的漂亮眼神!
宸帝如此想著,伸出手指虚点,“喀嚓”两声,那束缚手脚的发丝闪现黑芒,扯著双臂反向扭曲,听那声响,骨头是断了。
床上,那眉目如画的人儿,细汗渗出薄薄一层,痛极了,却紧紧咬著下唇,一声不吭!
很硬气!但这等手段,原也不指望你能乖乖顺服──
宸帝挥手,从“须弥芥子”中唤出一物,笑吟吟的凑过身去,热气喷洒在青甯耳边:“我也不想如此残暴,实在是怕你乱动,伤了身子──来,戴上!”
青甯睁开眼,看他究竟有何伎俩,却在见到那银光氤氲的一双手环後,面色霎时变为青白,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魔族上层,在掳获猎物後,为昭示所有权,在美丽猎物的手腕上,挂上叮当作响的独特饰物。
你……欺人太甚……
腕间冰凉的触感,清楚的告诉他了,发生了什麽──
由愤怒,而几乎要绝望──
为什麽……
那人温暖的手掌,如羽毛般抚过胸腹,继续向下,分开了他修长的腿,手往上探,挑逗地握住了他的下身,或轻或重地滑动著,指腹和指节轮流摩挲把玩。
“为何……如此对我……?”破碎哽咽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疑问。
那人回以清朗微笑,忽然手一重,狠狠地握住了他的脆弱之处,青甯痛得一颤,只听得那人沈沈的声音:“你又为何……要离开我呢?”
长发被拔开,宸帝的眼睛就在眼前,明亮,凛冽,还有著愤怒──从来七情不动的神情,竟是如此鲜明的愤怒!
青甯的修长双腿被拨开,他不做徒劳无益的挣扎,闭上眼──
“呀──!”中断的呻吟之声痛呼而出,另半声却被堵在喉咙里,死死压住。青甯死死咬住唇,这是他最後的骄傲。
宸帝眯起眼,满足的叹息,感受著干涩却火热的内壁,下一刻,他看到青甯咬牙蹙眉的冷然──
他身子稍稍退出,又向上一顶,感受著身下颤动的肉体,抽动地更用力了:“看著我!青甯,你可……不是那些只会哭叫的懦夫!”
低低地喘息著,青甯闭目不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都遂了你的愿麽?
凄清的神情中带著绝然,浓密的眼睫下,是浓重的阴影,让人心生怜惜,但宸帝,只觉手中紧握的,却似流沙那般,心下一阵烦躁,他冲刺的越发激烈。
云雨过後,燃起宫烛,静听滴漏,却已是四更十分。
半夜静凉,宸帝用被褥卷起青甯,把那纤瘦躯体抱於怀中,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青丝。
青甯额际微汗,倚在赤裸的胸膛上,也不躲闪,就那样沈沈入睡。
他睡得不甚安稳,嘴唇阖动,宸帝俯身去听,却是含糊不清,一个字也没懂。
在荧荧灯火下,他静静的凝视著青甯,轻抚他的脸颊:“何必呢……”
他俯身,温柔的,吻上了少年的眉心:“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会是你未来……唯一的依靠……”
25。
天下太平,海晏河清。黑云大陆的试探性进攻,也以失败告终,而九重帝阙的乾宇宫中,却是一片低靡,宸帝的寝宫,在软禁某人後,成为了阴霾密布的危险场所。
正是初夏的午後,凉风习习,金丝软被中,若隐若现出少年白皙的身躯,凌乱密布著青红的吻痕。
低低咕囔一句,青甯终於醒来了。
起身披衣,迟缓的,伸出手,还未痊愈的双臂,些微颤抖著,拿起准备好的白瓷茶盅,徐徐啜了一口。
温润适中,还有自己喜爱的薄荷清香,这,又是“他”做的吗?
青甯叹息著,想起了那梦魇般的一日,那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夜晚……
这算什麽?刻骨铭心的欺骗过後,又一次虚假的温柔吗?青甯端详著手中的茶盅,冷笑著,任由手指颤抖,那茶盅锵琅一声,滚落地上,碎成几片。
“你们竟敢拦我?!”清脆悦耳的女音,在瞬间拔高到尖锐。
“莹妃娘娘,请不好问难我们……”
莹妃……是那个凝翠宫的……青甯沈吟著,终於想起,欣王寿辰那日,自己收到的拜帖,就是出自莹妃之手。
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啊……却久远得,好似过了浮生一世……
无声喟叹著,青甯艰难的挪步,穿过二门,中庭,来到正门口──
头簪珍珠凤钗,身著鹅黄宫服的皎美女子,面若寒霜的和侍卫们僵持著,眉宇间除了怒意,还有挥之不去的怨愤哀伤。
“让她进来吧……“幽幽低语,发自门内,那寂然萧索的挺拔身影。
“公子,可是……“侍卫的嗫嚅,被青甯淡淡截断:“你们陛下只是说不准我外出,可没规定不准人来看我罢?”
趁著那人张口结舌,莹妃闪身进了门,跟著青甯前往客厅。
侍女闻声奉上香茗,摈退从人,两人端坐桌边,满室只闻茶壶的轻微扑扑声。
莹妃终於耐不住,开了口:“为什麽……你要做出这种事??”
“什麽这种事?”青甯挑眉问道,原以为对方是来吃醋寻衅,却不料头一句就是没头没尾的。
莹妃怨恨的撕碎了桌布:“两个多月前,你唆使陛下,以谋逆的罪名处决了我们二十三家重臣!我的父亲,忠勤伯,因为免死金券而改为流刑,他这麽的年老体衰,是你!是你害得他劳死他乡!你这嗜血的刽子手!”
青甯神情冷漠,心中,却是一阵黯然,当初和宸帝协议,共同对抗‘异’族,就是用了这些条人命,作为筹码……现在,受害者找上门来,却是情何以堪?
“这二十三家,都是神仙一族在人间的栋梁支柱,你也是神仙一脉,居然下得了这种狠手!”莹妃的怨恨,声声回响在耳边。
下得了手吗……当初,却也只以为是杀百人,救千万人,就是有什麽罪孽,也由自己一身承担,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这次,算是彻底载在那人手里了……
“我可以,救你离开这里。”莹妃突兀说道。
救自己的杀父仇人?
莹妃冷笑道:“我倒也没什麽好心,就是想看看,你出去以後,会是什麽狼狈情状!”
青甯仔细咀嚼她话中的别有涵义,不由一凛……难道……不,不会的……
“怎麽样,需要我的帮忙吗?”莹妃悠闲的端坐,品茗。
青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