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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绣法,是我从未尝试过的,耗费了无数精力,终于快要大功告成。
只余下,那龙的眼,未曾绣上。
画龙点睛,乃是重中之重。
再过三日,就是他的生辰,我暗自决定,要给他个惊喜。
谁知到了前一日,他居然神神秘秘的,醇厚笑着,说要给我庆生,有意外的礼物给我。
这才恍然,原来,我自己的生辰也到了。
我俩,生日只隔了一日。
所以说啊,我俩真是天作之合……他握住我的臂,亲昵的在我耳边吹气。
接着,他狂猛的吻住了我,深深的,惊涛骇浪似的,让人心悸。
我们的身体紧密贴合,我能感觉到,他的心在轰鸣着,那挺拔完美的躯体,在瞬间,竟有微妙的颤抖。
发生了什么事?我敏感的问。
没事,只是……太幸福了……他凝重着表情,不一会儿,就神色若常的微笑着。
我于是安稳的睡去,却没想到,那竟是永恒梦魇的开端……
我俩的生辰,只隔了一日,可那已经是,天上人间。
永不能挽回的,生命之痛。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不过是,笑话一桩罢了。
--连素衣
是什么香味,熏得头脑昏涨……喉咙好干……
我,怎么都动不了……
“瑶光,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是谁……如此熟悉的喜悦声音,兴冲冲拨开珠帘的哗啦清响……
是……夫君……吗?
我奋力张开眼睛,却见一张张惊骇愤怒的脸……
我的夫君,微笑宠溺的表情,生生凝固住,那双闪闪发亮的眼,慢慢浮上了毁天灭地的怒火。
我惶惑着,挣扎着起身。
被褥滑落,身上顿时一凉,这才发现,我竟是身无寸缕的。
顺着众人的眼光,我朝着身旁看去……
竟有同样赤身裸体的男子!
一阵晕眩。
我嘴里发干,嘴唇颤抖着,却一句也说不出。
“瑶光,娘娘听说你们夫妻琴瑟和谐,特命我前来接你回去省亲,却原来你如此不知自重!你真是替天庭蒙羞!”
身着紫纱宫装的妩媚女子,义正词严的叱责我。
她叫茯苓,是天后的侄女,一样看我不过眼,自认是金枝玉叶,却反倒让我得了公主的称号。
我的手指,紧紧绞住了鲛纹柔羽被,什么也不听不看,我只是望向我的夫君,我衷心爱恋的良人……你,能相信我吗?
“不知羞耻!”
如重锤一般的,千钧的力道狠狠击在心间。
他拂袖而去,空气冷冷的震荡着,走在最后的茯苓,冷笑着,回首向我拋了个得意的眼波。
很快,我就被移到偏僻冷清的别院去了。
窗间封着万年玄铁的柱条,食物干涩坚硬,这一切,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经过初期的痛彻心肺,我渐渐平静下来,努力撑着昏沉的头脑思索着,我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嫌疑……
原本被忽略的蛛丝马迹,一丝一缕,交织成网……
是他!
我手脚冰凉,嘶哑的叫喊着,朝着墙上,一次又一次的撞去……
结束吧,这噩梦……
又一次醒来,满眼看去,尽是自己喷射而出的鲜血,干涸成紫黑的,片片血迹。
“你又何必如此?”幽幽叹息声,熟悉的,由窗下传来。
“为什么???!!!!”
我发疯一般扑过去,抓住铁条:“为什么要这样设计我?”
仍是醇厚清冽:“要怪……就怪你身为和亲的棋子,亦或,你稍微单纯愚笨些,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声音转为激昂森冷:“我敖氏一族,决不会任由玉帝操纵!”
“可我,从未有过轨之心!”我悲愤的辩解。
“瑶光啊,你并非是那等为了情爱而蒙蔽双目的凡俗女子,在金阙宫和我之间,你真的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吗……何况,”他艰涩的停了停,终于继续道:“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怀孕了……我?
我惊呆了,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小腹。
这单薄的身子,居然孕育着另一个小生命。
我还在怔仲着,一道气流划过,从窗外飞进一只玉碗,里面的液体,红得象血。
“喝了它!”
我恐惧的后退着……是堕胎药……
不……我声嘶力竭的叫道:“不要……不要……这是你的亲骨肉啊……”
玉碗强硬的逼近,如活物一般的凑到我唇边,硬生生灌了下去。
诡异腥甜的汁液从喉中流下,我的腹中开始绞痛。
神志,开始模糊……
“原谅我,只是……我真的不能再让玉帝一脉的血,渗入我龙王家了……”他的声音,幽渺中带着刻骨的哀痛。
在我陷入黑甜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听到,男人悲恸的嘶喊。
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千年的岁月,转瞬就过去了。
我很幸运,没有流血而死,更幸运的是,在我被送回天庭,金阙宫把我打下九幽冥狱后,我居然仍没有魂消魄散。
据那个成天带着面具的狐狸男说,千钧一发之际,赤松子赠我的,那自小挂在胸口的九州佩,居然被我的血激活了,然后,他就非自愿的救了我。
“我真的流年不吉啊,不过是输给伏羲那混蛋一盘棋,他居然就用这九龙佩要挟我一个愿望:更离谱的是,他自己都变成死人骨头了,还要让别人要剥削我的劳动力,要知道我也是很忙的就算我不是很忙我也要休闲的就算我不休闲我也要……”
听着这面具男的碎碎念,我额头冒青筋,忍无可忍的抓起一旁的水蜜桃,塞了他满嘴,咿咿呀呀的说不出。
我扑哧一声,终于笑出声。
他不再耍宝,一把把我抱在怀中:“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横眉立目,却终于,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自始至终,他都在轻轻拍着我。
“瑶光……”他眼神犹豫,欲言又止。
“什么?”
“你很重耶……”
“你去死!”
面具男身份不凡,乃是正义事业的死敌,万恶的深渊,传说中吃人成癖的魔神皇,他有个比他更像狐狸的徒弟,在人间做风流帝王。百无聊赖下,我就去了那只小狐狸麾下混日子。
人们叫我的部队“蓝之海魔”。在他们眼里,我是风流妖媚,心狠手辣的可怕美人。
我报以微笑,瑶光已经死了,连素衣,就是个淫荡狠毒的蛇蝎美人
就这样明日复明日,终于,我再度遇见了我的“前”夫君。
我的“情丝万缕”紧紧勒住了那红衣少年的脖项,他的眼要喷出火来:“放开他,你冲我来!”
我冷笑,放开他???那当时,怎么没人放过我,放过我那可怜的,无缘出生的孩儿……
手下加紧……
丝带,因为用力过猛而化为碎片。
怎么可能??!!
我蓦然想起,出发前,那该死的面具男,居然深情的凝视我,趁我鸡皮疙瘩乱起的时候,还摸了一把我的丝带。
混蛋王八蛋!
连看也不看他们俩一眼,我心如烈火的朝着九霄之外飞去……
该死的面具男,我要剥了你的皮!
“哈湫!”被诅咒的某人摸摸鼻子,了然道:“素衣亲亲一定是在骂我,因为我把假冒伪劣产品换给了她……”他笑得诡异,得意的像刚偷了一只鸡的狐狸:“不过呢,你一想起我,就立马拋下那薄情寡意的前夫,风驰电掣的来找我,可见,在你心目中,我是最重要的……我好高兴……”
热泪盈眶状。
“哈湫!”在云端的素衣,冷不丁也打了个寒战:“谁在背后说我?”
素衣……
其实,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忘却过往的伤害……
其实,我真的很高兴,我的耍宝,能让你拋开烦恼……
可是,我真的不爽啊,为什么,每次你都叫我面具男,每次,你都把我的真心,当作是玩笑的口头禅呢?
伤脑筋。
战俘 最后的番外 剎那芳华
这世上,何物何人,如盘石般不可动摇?
──敖翔
“敖广哥哥……你为何对新娶的皇嫂如此冷漠?”
“闰,你总是太多纯良……要知道,那女人可是心如蛇蝎啊!”
“可是,我听说,前一位嫂子瑶光,甚是雅洁温婉,哥哥却也设计将她──”
“谁告诉你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这些下人越来越不成话了!”
“哥哥……”
“别哭……别哭,是哥哥的不是……其实,不与天界下嫁的公主亲近,是敖家一贯的宗旨。金阙宫,尽是些虚伪狠毒之徒!!”
“闰,我给你讲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神祗常常和人类,交往嬉戏的年代……
那时天总是蔚蓝,湿润肥沃的黑黄土地上,人们初初有了国家,简陋的石筑城墙,隔不断关不住的,是人们洒脱飞扬的心,当然,还有生长于斯的神灵。
当芦苇铺成一片洁白的时候,清澈的水泽中,那和少女把臂贴面,藕藕私语的俊美少年,没准,就是水神冯夷化身而成的……
当然,贪玩的神祗,远不只一位……
宁静夜晚,白衣男子倚窗而立,手持一管碧绿玉萧,悠远浩渺的乐声,静静的回响在天地之间。
“哎哟!”一声惨叫传来,一道黑影从窗前参天大树上掉落,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翔小声咒骂着,狼狈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刚抬头,就见那白衣男子正俯视凝望着他。
真是丢脸!堂堂龙王,居然因为沉迷于人类的奏乐,落的从树上掉下的凄惨窘境。翔的脸上蒙上一层绯红。
“没事吧?“白衣男子俯身关切问道,却在乍见,少年羞恼抬起的面容时,一时讶然。
飞眉入鬓的桀骜不羁,清澄如沧海的双眸,晶莹如雪的面容上,似恼似窘的红晕。
如莲花般的少年。
绝丽的人儿,从树上跌落。
“你……喜欢箫吗?”
少年用力点头,白衣男子莞尔。
“你笑什么?!难道认为我不懂音乐吗?”少年负气站起来,不逊的瞪视:“若是有琴,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男子从楼上递下一张琴,少年看了一眼,不屑道:“我的琴,并非凡品!”
说完,他哼了一声,旋风一般离去。
男子追出,巍峨的华山岚夜中,已是毫无踪迹。
第二日,少年竟然又出现了,随身携带的,竟是一张古琴。
琴是好琴,丝若冰晶,木如精铁,光可鉴人,最让男子惊异的,是那琴尾上的一块湛蓝铁石。
“你还真是识货。”少年抿嘴一笑,不无得意:“此乃女娲补天所遗,黄帝轩辕大战蚩尤时,镶嵌在指南车上的驱动石。”
男子悚然一惊,他博览群书,知悉当年的指南车,在战后被神灵收回天上,少年竟把此石当做琴饰,难道是……
少年看出他心中所想,悠然笑道:“你所料不差,我乃龙族之长,敖翔。”
果然是神祗下凡……男子惊疑不定,不由一时说不出话来。
少年拂然不悦:“你为何面色大变,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还是,”他眼中闪着恶作剧之光,邪魅诱人的凤眸缓缓逼近,温暖的气息拂动着男子的发丝:“你乃是孔丘那家伙的门徒,生平不信怪力乱神?”
逐渐逼近的绝美容貌,让男子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竭力保持平静:“在下并非儒家子弟……”
少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玩心一起,竟然扑上了他的身,两人的唇,密密贴在一起。
天雷勾动地火。
唇分,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不敢置信,少年狼狈的抚着唇,恍若被惊吓的小兽,突然一转身消失了。
琴也没拿……男子看着那张绝世好琴,想起他定回再来,心中不由一荡。
“呼……我真是脑袋昏了……居然对他……”
“怎么这么慌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