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韦镒然后让一段很大距离,抬眼只见帐帘处似有四只晶亮的八卦眼,就装作不在意,从地上拾起也不知道谁的鞋,巧巧地飞到某人头上,然后外面一阵小骚动,几个声音低低传来:“小心眼!”“肚脐眼!”“就是就是!”……
韦镒挑眉,偷听也好意思骂人,看他晚上不好好收拾两臭小子。
“你的两个小兄弟都挺纯的。”柳泉就着脏脏的床坐下,抬眼看韦镒,然后门口一个摔倒的声音,跌得相当大声。
“恩!”韦镒点头,是都挺爱冒傻气的。
“我不是那样的人!”柳泉撇开眼说,
韦镒抬眼,忽一愣,僵着脸撇开眼:“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不早了。”
“我当时不该那么说你……我……”柳泉不动。
“都过去了,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计较那些,我们是兄弟……你成亲了吧!”韦镒起身偏开眼,无话找话。
“我找过你,为什么走?信也不留?”柳泉跟着起身,无意中挡住帐帘处,然后帐帘外传来人失去重心倒下的声音,然后是永铭的声音:“嘘——你这样抱着我……让人误会。”紫荆咕囔:“你那么臭,谁想抱你……”
韦镒瞄瞄帐帘处小小的争执声,觉得丢人,却只能挠头假装没听见:“我一个大男人去哪里还有危险不成?”他韦镒又不是妖精脸!
但走没亲自打招呼是有点说不过去,于是韦镒在柳泉逼视下,还是解释:“我去和你说,他们说你在百花楼,我就和你身边的小幺儿说了。”
“不该当面说吗?”柳泉瞪眼,他只记得数月韦镒都没影,他去找,才知道这小子说是投奔叛军去了,要创一番前程,其实前程什么的,他柳泉也可以帮他的。
“那会忙着走!”韦镒撇开脸,难道要说那些奴才看叫花子的脸嘴,让他不爽,怎么说他穿越前也是个富二代,当兵前走路都拉风的。
“我没成亲!”柳泉咬唇。
“呃?”韦镒抬眼,有点不着头脑。
“那些人,你走后,我也没来往了!”柳泉接着说。
韦镒抬头不解其意,正要说话,忽听帐篷外乱哄哄地,忽来了一队人马在外面嚷嚷:“大将军请柳千总过去。”
“何事?”柳泉大步流星步出帐外。
“昨晚杜大人遇到刺客,请大人去一趟才好!”一圈人立刻围住柳泉。
二人俱一愣,知道是昨夜的事情,但柳泉神色未动,看了韦镒一眼:“无碍!”,转身就走。
人群后,永铭低头,侧看韦镒不断收紧的拳头,眸色微暗,满是挣扎!
“呼……没事儿!”
紫荆拍着胸口,趴在大将军帐外百米处观察了近一个时辰,急冲冲地跑回来报信儿。
“真没事儿?”
永铭正没精打采搅拌着大锅,思前想后要不要救人,忽听紫荆这么一说,立刻有了瞪圆了眼,仔细一想,约莫知道那个杜大人心里打算什么算盘了。
“嗯嗯,杜大人说刺客是来找怡亲王的……他打死不说,多依旧被毒打了!”紫荆说着话,眼睛的余光却不断地扫过,今日没事就在阿九身边巡逻像来守饭吃的韦镒。
刺杀怡亲王?
永铭翻着白眼,他才是怡亲王好不好,这杜大人能当官到这份上,原来是能掰!他不是主谋,弄不好还要去慰问他!
“他说有人要刺杀怡亲王?”韦镒不知道何时走过来,阴着脸,余光看永铭,心里觉得不对劲。
“柳大人没事!”紫荆强调。
韦镒不语,还想着刺客一事,真是蹊跷啊,正想把昨天听来的事情和二人说说,谁知道那边传来一个振奋的声音:“发饷钱了——”就只见紫荆拽着莫名其妙的阿九奋力就往那头跑:“韦大哥快,不然没了!”
韦镒一愣神,立刻把那个怡亲王抛诸脑后,两眼都是铜板,追上紫荆二人,一马当先冲到了前面。
永铭和紫荆只见一阵沙尘,韦镒已经无比快乐地排了队:“我给你们占位子了!”
钱啊,钱!屁颠颠排了老长队才领到的钱!
永铭无比感慨地一个个数着铜板,从来没觉得钱如此珍贵,搅了一个月粥,就给了这么一吊,他决定这一吊钱一文不用,要存在王府里,以后教育子孙,太有意义了……
咦?怎么短了好几个?
永铭又忙忙地数了一遍,还是少!于是又数……
“别数了,都要少几个的!能发就不错了!”紫荆推推几乎扎进钱堆里的永铭,把铜板再一个个穿回去,打算贴身保存。
永铭抬起怨恨的眼,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挣得血汗钱就被人克扣了,怎能不数数到底被扣了多少,然后去一文不少的要回来……敢扣他亲王的血汗钱,那绝对是不想活了!
“钱拿来!”韦镒向永铭伸出手。
永铭拿着钱不解,这是他的钱。
韦镒也不废话,拿绳子就帮永铭把钱串起来,然后把永铭手上紧拽的两文也收来串上。
“韦大哥……”永铭看着空空的手,看着紫荆:“你这是……”
“为防止你们当好人撒钱,以后这钱归我来管!紫荆!”韦镒向背对着他们的紫荆拍拍,紫荆瘪着嘴把钱往后递过肩,表情看不见,不过肩也是耷拉着的。
“我从来没当好人撒过钱!”永铭看着韦镒把钱放进袋子扎紧,缠了又缠。
韦镒抬眼看了一眼永铭说:“那是你身上没有过钱!以后用钱大家商量,都同意了才可以花。紫荆别觉得委屈,我答应过你师傅帮你攒钱给你讨媳妇,你这么好骗,仔细想想你被骗了多少,别撅着嘴!”
“我娶媳妇了……”永铭巴巴地看着钱袋子,他一个月没吃过肉了,而一吊钱可以吃好几次肉了!刚来时躺在床上寂寞难耐想福恒,如今半饥半饱不见荤腥,一闭眼都是肉,可怜他堂堂亲王一双琥珀色的眼都绿了。
“你媳妇说不定生孩子了,你回去当爹难道不买点什么?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责任,知道什么是责任吗?责任就是养家糊口,给孩子好的教育,给妻子安全感……你不想想咱们当兵的,有今日没明日,你应该好好攒点钱,得空了捎回去……即使你家有钱,买点东西回去报个平安……”
永铭瞪着一双黯然的眼,从来没发现韦镒唠叨,今天算是见识了,白白被叨叨了近一个时辰,结果一文钱也没要回来。
紫荆拍拍永铭的背,韦镒什么都好就是别提钱:“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永铭抬眼。
紫荆垂着头说:“以前是我管钱的……”
永铭侧眼。
紫荆吞吞口水:“上月营里收到一个信儿,说是一个战死的哥们老婆生了……我一冲动……”紫荆抬起眼,就给了永铭一个你也知道的眼神。
永铭垂眼,是他也会的。
“韦大哥是个过来人,他说得对,怎么能吃光用光呢!每天都在死人,我和韦大哥还罢了,你还有媳妇……”紫荆扁着嘴劝永铭,永铭怎么看都觉得最不甘愿的是紫荆。
入夜躺在床上,永铭想肉想得睡不着,钱啊,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是真的好想、好像吃肉啊!
永铭摸摸扁扁的肚子,越来越凹了,七哥真不是人!永铭唾弃。转过身挨着紫荆,想福恒,除了福恒还是想福恒。
然后半夜某个声音呓语:“康安,我饿,我想吃肉!”
第十一章:英雄救美
夜晚一丛丛的篝火在山的夜色里像一只只萤火虫,聚集在山坳里蛰伏。
一只只野味在火中炙烤,滋滋冒油,散播者诱人的香味,没有人敢大声笑闹,只有主事者凝重的脸在背对众人的角落被篝火照的分明。
“我们在这!是从这里突围,现在他们已经撤军。”本地人成森食指在地图上比划,有人沉思,有人质疑,也有人提出其他各种可能,低低的话语在火光中耳语一般,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情绪。
“两条路:一条是与大军会合,另一条路就是与大军合围,杀他们措手不及,但第二条好是好,只是怕重蹈覆辙!”
言下之意,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能明说。但第一条路……众将看福恒的脸色,虽是最保险,但福恒心高气傲又遭此劫,定然要出此恶气,扬眉吐气一番,于是自动无声地纷纷倾向第二种。
“咱们不能窝窝囊囊地回去,要回也要痛痛快快地杀回去!”景涛豪言过去,福恒淡淡的笑了,他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受此大辱,让他犹如丧家之犬的回去……他做不到。
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那边人群跑来,在福恒耳边耳语数句,福恒的脸就绿了。
“当真?”
“回将军,千真万确,奴才还在城门边看了很久!”
“呵呵!”福恒冷笑,然后看向不解的众人:“本将军的人头据说已经送到中军大帐,那叛军的城头上正挂着本将军的无头尸呢!”
众将一脸煞白,见福恒不怒反笑,纷纷提了一颗心。
“成森,你后夜率一路在这里与我会合!景涛你带人后夜在这里潜伏,景逸今夜立刻准备,本将军要亲自借兵。”福恒说着起身,披上斗篷,右手虽已能动,只是不怎么使得上力。
“将军!您……请让奴才去吧!”勒尔绵抱拳跪地,一脸忧心。
福恒一怔,直视勒尔绵的眼:“我要找的人,你不适合!勒尔绵,我的人余下的就交给你了,在这里……等我回来……”福恒指了指地图一处,一握拳转身:“先休息吧!”他要找的人,不是寻常人,而且那里还有一个人,不想他担心——
福恒垂眼,羊皮地图已经磨旧,那个已别数月的人不知是何模样!可知他福恒想他甚于往日。
“将军,烤好了,还是和大家一处吃吗?”景逸抱拳请安进来询问。
“照旧,我暂时离开的事情绝不可泄露!”福恒点头,卷好地图贴身存放,“让景祺进来!”
“是!”景逸退出去安排。
“主子!”景祺进来请安。
“吃过了吗?”福恒低着头俯首写字,一边问。
“等主子一起!”景祺走到近前,明白这是什么。
“可能没时间了,我已经命人给你备好打包了,这封信你务必要亲自要交给任大将军,如果信弄丢,你只需要带给任大将军一句话,你只问他‘可还记得临别前的戏言’!这是翡翠扳指,你交给任将军,他就会懂!不要声张,更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还活着。”
福恒叠好信,交给景祺:“挑几个身手好口紧的,务必小心!”
“奴才明白!”景祺退身。
福恒起身,在脸上露出轻松地笑,摸了摸伤未愈的右臂,他不能输。
“将军出来了!”几个声音,伴着引颈常盼的头,福恒已经把衣装整理得整齐,自信满满地随意地在小兵中笑得恣意,炫花了一票人喽啰兵。
“说什么?这么开心!”福恒接过奉上来的兔肉,笑。
众人脸红,一人笑说:“晋南想他媳妇!”
“胡说什么!我哪有……”那个叫做晋南的小子脸红得跟火似的。
“梦里还喊来着……”里面一人还在继续挖角。
“赢了这一仗,就给家里写封信,我让人帮你们都捎带!”福恒轻轻地咬了一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