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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脚使劲蹂躏下面的杉树精,然后说道:“去寂寞城告诉罗杀,我有事走不开,过几天才能回去。”
杉树精被踩着,艰难的冒出一句模糊的话:“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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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苏醒与挽留
森桀在一片茫然中苏醒过来,头痛欲裂,浑身酥软。
抬起右手搭在额头上,紧皱着眉头看向左边。
那是一扇挂着深红窗帘的落地窗,窗外黑云压顶,电闪雷鸣。
黑色的枝桠在泪光中闪烁,印在深红的窗帘上,森然可怖,张牙舞爪。
蝙蝠们挣扎着倒悬在屋檐上,勉强躲避着风雨,身体颤抖,嘴里发出常人无法听见的声音。
而屋内,却安静而温暖。
整体的红色调淹没所有空间,深红地毯遮盖住每个角落。
森桀身体赤裸,正无力的躺在房间正中的床上,被柔软厚重的血色锦被紧密包裹着。
他诧异了一下,然后挣扎着坐起来,血色锦被从苍白的胸膛上滑下,造成的视觉冲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的。
他正在试图让大脑重新运作,很快便想起自己是位于撒巴特首都勒森巴的城堡中。
当他试图回忆起这座城堡的名字时,思维却突然停滞了!
正在**额头的手直接僵住,尴尬的悬在空中,双眼死死瞪住坐在床边躺椅上的家伙,再也没了动静。
能让君临撒巴特的森桀皇帝陛下在瞬间变成白痴的人物,这个世上除了叫该隐的始祖大人,还能有谁?
森桀真是没有想到,不过失去了意识,为何一醒过来便看到心上人?他一度怀疑自己产生幻觉或者还在梦中 ;但身后撒巴特的皇帝,少许的忍耐力还是有的,所以暂时并未作出任何确认自己是否做梦的白痴行为。
他眨了下眼睛,再眨了下眼睛,终于确定,现在坐在他床边躺椅上,带着一副无边眼镜,悠闲看着报纸,不 时喝上一口红酒的人,就是该隐,让他魂不守舍了许久的家伙!
森桀本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或者“我怎么会在这里?”诸如此类直入正题的话,但不知道为何,就像 是初识情滋味的少年,把一切都搞的很无厘头。
他几乎脱口而出:“你近视?”
“……”
“……”
血族什么时候出现过近视这种东西……
该隐懒洋洋的抬眼瞥了他一下,极度鄙视的翻个白眼,把报纸翻了一页,继续看下去。
尴尬,再尴尬,沉默中森桀忍了许久,还是咳了两声继续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看报纸?”
该隐再翻一页报纸,这次连养都没抬,漠然的说道:“不过是无聊,想感受一下人类男人的生活而已,至于 我为什么在这,你躺在我的池子里昏迷,还问我?”
森桀心想:你不是一直很鄙视人类吗?为什么想起来感受人类生活?
但是他智商毫无问题,绝对不会把上述内容直接说给该隐听的,好不容易心上人来了,管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把人给留下来才最重要。
正当森桀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来引起话题时,该隐却把报纸啪的合上,眼睛摘下,直接从躺椅上站起来。
他把双手插在裤兜里,嚣张的仰着头,明明吊儿郎当的动作,却硬是让该隐做的潇洒无比。
他充满不屑的男中音想起:“既然醒了,我也该走了,圣泉池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若是敢和任何人说起 圣泉池的位置,可别想好过。”
说着,直接往门口走去,背对着森桀挥了挥右手,就搭上把手准备开门。
“等等!”森桀立刻阻止。
该隐停下,却没有转过身体,只是背对着他,等他下面的话。
“你若只是为了圣泉池,为何要等我醒过来才走?你大可把我抛在路边。”微眯双眸,血色若隐若现,森桀 不愧是森桀,即使开始的冲击过大,也无法真的打击到他,不过一会的时间,他便又回到那个运筹帷幄谋算天下 的撒巴特之皇。
该隐扭动把手,微侧身体,眼角瞥向森桀,唇边一抹邪恶残忍的笑,他轻声说道:‘你若死了,血界大乱, 我的好日子岂不到头了?“说完,潇洒的甩门而去,不留踪影。
森桀沉默,该隐的这个回答太完美了,他和该隐曾在一起生活过,这让他很彻底的了解他的禀性。
懒惰,懒到无论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懒到只要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程度,若血界大乱,作为血族始祖的 该隐即使故意不理睬,也还是会有掺和进去的一天。
因为整个血界流淌的,都是他的血!
不得不说,森桀非常失望,本来激动万分的心瞬间便冷却了。
可就在这时,刚才已经被甩上的门又重新打开!
该隐探进头来,很随意的告诉森桀:”对了,你的随从和元帅都寄放在暗夜堡了,等你需要了就去取回来吧 。“完全把罗斯特和康德当成东西来看待……森桀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发生的一切,罗斯特 肯定是当场便莉莉丝带走了,而康德,想是许久没我的消息,焦急之下对卡玛瑞拉猛攻了,就是不知为何康德也 会在莉莉丝的地方?
难道康德打了败仗?这可能性也太小了点。
”隐,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森桀急忙之下,抓住该隐又要离开的时候将问题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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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森桀心中紧张,那话说出便再也不能收回,太过示好的态度,会使他把弱点 全数展现在对方面前。
而该隐则因森桀焦急的摸样而有些疑惑,认识的时间虽不长,但也足够了解他,除了那段疯傻期,这家伙还 从未展现出任何焦急的样子。
即使在他施与惩罚的神之教廷中,即使他陷入困境,却也毫无慌乱,镇定自如。
该隐本想关起房门的手一推,门便又敞开一些,该隐舒展身体,悠闲的倚在门框上,勾着唇角调笑:”怎么 ?舍不得我走?“
森桀挑眉,也随之勾起唇,反击道:”是啊,想知道你去哪里,等我把事情都办妥了,便去找你。“
”找我做什么?“双手抱臂,略带诧异,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有些事情,我想我们需要仔细谈谈。“森桀没有指明,委婉的强调两人需要沟通的机会。
该隐沉默了一下,闭了闭眼睛,本还带着调笑语调的声音在下一刻就该表了,漠然的回答:”没这个必要, 你自己顾好自己就得了。“
森桀心中一紧,他就知道该隐没那么好劝说,只是这种时刻更不能着急,即使他受过重创还未痊愈,身体上 的疼痛已经将他折磨的快要晕倒,但此时机会难得,若是错过,可能会遗憾终身。
他咬着牙,强迫自己:”隐,以前的事情我不会去解释,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错,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去 弥补,和你现在的状况,并不是我乐见的。“
森桀眼前开始发黑,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本就不可能这么早醒来,若不是他的毅力和自控力实在太强了,这 会肯定还在昏睡中,但即使有再强大的精神力量,在提前醒过来的现在,依然不可能继续撑下来,体力必须在昏 睡中才能够 恢复。
隐约中他只见那双多情的深蓝眸子微微眯起,波光潋滟中竟是全然的无情,耳边响起动听却残忍的男中音: ”我从来只会给一次背叛的机会,从无第二次。森桀,你的希望,只是奢望而已。“
全身发软,脑海中最后出现的,是该隐漆黑的衣袂,翻舞飞动,扬起绝望的弧度。
森桀不甘心,非常不甘心,眼见着那片衣袂飞舞出自己的视线,无力的抬起右手,却抓不到任何东西,身体 缓缓软到,直至彻底陷入黑暗中。
他无法知晓,在他彻底昏迷后,那心心念念的人却又返回了。
沉默着走到床前,苍白纤长的手拿起被子,无声的为床上赤裸的森桀盖好。
美丽的手顺着被子抚上脸庞,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缓缓拗开唇瓣牙齿。
血液,一滴一滴,进入森桀的口腔,明明是血腥的场面,却令人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过了一会,该隐收起犬牙,伸舌舔了舔自己唇上的伤口,终于在几次试图离开之后,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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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不计前嫌
该隐离开之后的第三天,森桀终于苏醒过来,在卡玛瑞拉和圣泉池折腾掉的体力也总算是恢复了。
森桀完全没想到,再次醒来后会发现自己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缓缓下床,赤裸着胸膛就走到落地镜前,与以往有很大差别的相貌体型都让他在瞬间几乎不敢相信镜子里 的是自己。
以前邪魅苍白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精悍,健壮,还有内敛的邪恶高傲。
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身体里奔流不息的力量代替早已不再流动的血液,让身体温暖起来,**因此不再苍白。
他伸出双手,试着握了几下,僵硬了三天的身体总算恢复灵活,无声的叹息着,他真的很想直接冲去寂寞城 找该隐。
心中有着强烈的预感,凭现在饿自己绝对可以非常轻松的越过寂寞城结界,进入那座想去很久的城堡。
但理智却在下一刻便回来了,冷静的近乎残忍的分析着一切,他知道,为了最终得到该隐的目的,现在去寂 寞城并不是好的选择。
当务之急,还是得去一趟暗夜堡,将康德和罗斯特带回来,他们两个一直以来都是森桀的左膀右臂,若是失 去了便会遇上许多大麻烦。
撒巴特经过此战,虽然没有打败仗却并没得到好结果,正是局势动荡,军心不稳之时,更别提撒巴特里面的 那群铁血贵族会在元帅和皇帝亲侍失踪期间作出什么事情来。
如此一想,森桀立刻着衣离开,想着暗夜堡直奔而去!
莉莉丝的房间里,她正斜倚在贵妃榻上抽着烟,烟雾缭绕间,森桀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叠搭在膝盖 上,气定神闲的沉默着。
勾起唇角,玩味的笑着,莉莉丝转手敲了敲烟杆,将烟灰弹出,然后重新上着烟丝,随意的开口:”你还呆 在这里做什么?撒巴特的元帅大人还有你皇帝陛下的亲侍都已经物归原主了,没有理由再陪我这老女人瞎耗吧? “
身体前倾,手背撑住下巴,森桀微眯双眼仔细的看着莉莉丝的表情,颇有深意的道:”莉莉丝小姐,我为什 么还在这里,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才对。“他才来到这的时候,莉莉丝便立刻将康德和罗斯特带了出来,康德的伤 口看起来治疗的很不错,罗斯特也没有收到虐待,森桀非常满意,吩咐两人去城堡外的马车上等他,之后便一直 留在这里,看着莉莉丝悠闲抽烟。
听森桀这么一说,莉莉丝细眉一挑,虽说面上还是笑得性感妖娆,其实心中早已有些无奈,要说该隐的后代 们中有谁和莉莉丝亲近的,其实非森桀莫属,三不五时的便会来暗夜堡拜访,带些莉莉丝会感兴趣的东西,该隐 沉眠的这段时间里也多亏了森桀为她排解寂寞无聊。
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事情关系到克拉莉莎,莉莉丝绝不会傻到同时与该隐和圣洁两个人为敌。
她不后悔,但却觉得无奈,魔女本是没有愧疚的,只是这次太过特殊。
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后,极度厌恶背叛的该隐不但没有怨恨她,还在最初的时候便来看望,即使嘴上很不饶人 ;但那口是心非的孩子,魔女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担心?
莉莉丝知道,这许多年来,自己没有白疼该隐,但森桀,莉莉丝可没怎么疼过。
即使亲近,但她从未愿意把过多的感情袒露给圣洁看,但是如今,森桀却能像该隐那样,丝毫不计较。
魔女的岁数大到令人无语的地步,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人事物没有见识过?
到底是把怨恨深埋心底,还是真的毫无怨恨,她分得清清楚楚。
犹记得在卡玛瑞拉的城堡中,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