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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
莫世遗并不喜欢月不由为他做这种事,他想宠这人,想爱这人。月不由却含著他的东西摇摇头,一手抓著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不由……”莫世遗跪坐著,眼里是欲望的火苗。赤裸的人以卑微的姿势趴在他的面前,骨节分明的脊椎让这人看起来更加的精瘦。
似乎是要记住莫世遗的味道,月不由尝得很用心,他也知道自己的技术差,只敢用舌头,生怕牙齿弄疼了莫世遗。
“不由。”
心疼地唤了一声,莫世遗捧住月不由的脑袋往後退,撤出自己。他那里是很舒服,但心里却很不舒服。被“抛弃”的人抬头,脸上是不满。
“不由。”
把人重新推到,莫世遗亲吻他的嘴:“我不喜欢你这样做。”
“你可以为何我就不可以?”他只是想多记住这个人的味道。
“因为……”看著那双充满了不满还有一点委屈的眼睛,莫世遗狠狠吻住月不由的嘴,扶著自己的欲望不由分说地撬开对方的身体。
“为,唔……为何?”执意要答案。
“因为……我爱你。”
不再给月不由询问的机会,莫世遗一鼓作气地挺进月不由的体内。对方疼得抽了口气,莫世遗始终吻著月不由,待他的身子没那麽紧绷了,他的腰部开始用力。
莫世遗莫世遗……
不由,我的傻不由。
十指扣紧,床上的激情冲破床帐的阻拦飘出屋外。莫世遗的胸口,那块狰狞的凸起也似乎因为太过的激情而微微蠕动了起来。月不由的双腿紧紧夹著莫世遗的腰不让对方离开自己,莫世遗一次次把自己的欲望挺入月不由的身体最深处,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爱。
究竟是什麽让他的不由会不安?他不是不喜欢不由舔他的那个地方,而是今天的不由,却让自己不忍他那麽做。
月不由的嘴里发出一声声愉悦的喊声,同时伴随著一声声“莫世遗”,那是他心底的渴望,心底最强烈的渴望。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莫世遗知道了他与他的另一层关系,莫世遗会恨他。没有人会愿意和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他是不懂男女之情,但他懂得人事伦常。
可是,他不悔,哪怕莫世遗恨他他也不悔。两辈子除了娘之外,只有莫世遗对他好,只有莫世遗心疼他。他喜欢,喜欢啊,喜欢的心好疼好疼。
做药引……有可能死。那,如果他死了,莫世遗是不是肯原谅他。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瞒住一辈子。
“莫世遗莫世遗……”
灼热喷洒的那一瞬间,莫世遗在月不由的耳边低哑地说:“不由……我爱你……莫世遗,只爱月不由。”
“莫世遗……”喘息著,月不由的双腿更加用力,“还要,我还要。”
“好,我给你,都给你。”
不由,为何要不安呢?不管你要什麽,我都会给你。
一室的激情直到窗外隐隐有了亮光才停了下来。饶是身体强壮的月不由最後都是昏睡在莫世遗的怀中。亲吻月不由的眼睛,莫世遗满目的忧思,他的不由,怎麽了?
※
虽然头一天晚上一副有心事的模样,但隔天下午月不由睡起来後却又和平日里一样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了,还有心情跟许波开玩笑。成谦的大婚要到了,京城这阵子涌入了许多人。成棣故意放松了京城的守备,等著一些人上钩。莫世遗要忙这件事,私下叮嘱许清水多注意注意月不由,若对方有什麽异常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许清水岂会不知道月不由的心事是什麽,但他也只能敷衍莫世遗。这件事只要月不由不说,他和波松是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因为前一晚做了几乎一夜,腰挺不起来的月不由躺在榻上。许清水端了汤药进来,月不由直接问:“是不是三个月後就可以治疗了?”波松最近闭门不出,他知道波松找到了合适的蛊虫。
许清水把药递给月不由,在他身边坐下,犹豫了片刻之後,他开口:“不由,那件事,你不说,我和波松不说,谁都不会知道。你不要有什麽负担,既然你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世遗,现在又何必烦恼呢?”
“我没烦恼。”月不由一口喝下药,抬手擦擦嘴。莫世遗不在,月不由的袖子就脏得特别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有预感,他的身份瞒不了一辈子。
月不由不愿意多说的事,就是莫世遗都没法子让他开口,许清水叹息一声,不多嘴了。
“波松要闭关练蛊,他说至少需要三个月。这三个月你的身体也会调整到一个最佳的状态。只要波松的蛊虫弄好,我们就可以开始。你放心,这种蛊和殿下、世遗体内的蛊虫不同。进入殿下的心脏後,它就成了殿下的一部分,可以说是用蛊来弥补殿下心脏的缺陷。”
月不由点点头:“那就好。这种事只要折腾一次就够了。那我呢?心里头会有虫子不?”
“不会。虽说是连心蛊,但其实只是一只蛊,但需要你的心血来引导。身体越强的人,心血越旺,对殿下的治疗也就越有效。这种蛊不是普通的蛊毒,还要配合各种草药,算是药虫吧。”
“药虫,嗯,比蛊虫好听多了。”
把碗还给许清水,月不由很不害臊地说:“那个药又快用完了,你多给我配点。”
许清水的脸瞬间红了,站了起来:“啊,我现在就去配。”说完,他就落荒而逃。月不由揉揉自己的屁股,不懂早就和波松做过生孩子的事的许清水为何一说这件事就紧张。
太子府里,刚从皇宫回来的成棣看了几眼莫世遗,挥退左右,低声问:“怎麽了?今天你一来我就觉得你心事重重的。不由呢?怎麽没来?”
莫世遗看向成棣,想了想,还是说出:“不由有心事,但他不肯告诉我。昨晚……我抱了他一夜。”
“抱了他一夜?”难怪月不由今天没来。如果成棣会吹口哨的话他一定会吹一个。放下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摺,他伸个懒腰,说:“要给你取虫子,他再放心许清水和波松,也难免会担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爱惨了你。”
莫世遗的眼里滑过幸福,是啊,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到那人爱他,爱得胜过爱自己。不过真是因为这样吗?莫世遗放松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那家伙啊,只要涉及到你,就不是平日的他了。他不止一次跟我提过取虫子的时候会很疼,我估计你也不会太好受,你说他能不有心事麽。若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疼也不会让你疼。”
“成棣。”莫世遗的心尖又疼又甜,“你说我该怎麽做?怎麽给不由幸福?怎麽能让他每天都笑呵呵的没有心事?我觉得单单对他好根本不够。我想……我想宠他,宠得他根本不知愁是何滋味。”
他这个兄弟同样也是爱惨了那家伙啊。成棣笑了两声,摇摇头:“你问我,我怎麽能知道呢?我这辈子没爱过谁,更别说宠谁了。”不过难得见到自己的兄弟如此徬徨,成棣还是提了一些建议。
“不由不是要打败你麽,你就跟他比武呗。还有,你不是让你爹给不由做一把好剑吗?让你爹快一点。嗯……咳,那个,不由喜欢跟你做生孩子的事,你憋了那麽多年应该不怕肾亏,你就天天跟他做呗。”
莫世遗认真考虑成棣建议的可行性。
“等京城的麻烦事结束了,你带不由去一趟塞北吧,丑媳妇也该见爹娘了。”
莫世遗的眼里一亮,然後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著“为情所困”的莫世遗,成棣有些莫名的失落,莫名的,也想找个人来爱,找个人爱他了。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势,他又很快压下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25鲜币)画堂春:第五十六章
自从听取了成棣的建议後,莫世遗晚上不管多晚回来都会抱著月不由做生孩子的事。这招似乎还挺管用,起码月不由脸上的笑是越来越多了。成棣和莫世遗也开始为了取蛊做准备,每天喝药的人变成了三个。有人陪著一起喝药,月不由喝得更豪爽了。
在成谦大婚之前,京城里传出了一条“谣言”,说成谦已经私下成了亲,而他成亲的对象还是一位苗疆的公主。因为京城出了蛊毒案,成谦为了不引人怀疑,暗中送走了那位公主,所以成谦说什麽也不愿意接受皇上为他指的婚。
谣言越传越烈,王皇后紧急召太子入宫。成棣下令彻查放出谣言的人,京城里人心惶惶。成谦在成棣的面前大呼冤枉,成棣自然是说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不会做这种事。可就在成谦大婚的当晚,一夥苗人冲进忠王府刺杀成谦,大骂他欺骗公主的感情,让他交出公主。
谣言成真,就是王皇后都控制不住了。雪上加霜的是,第二天,皇帝从道观里出来直接去了王皇后的寝宫,一个时辰後,皇帝下旨,忠王勾结苗人残害父兄,贬为庶民,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王皇后知道那个绿儿是苗人,这下子百口莫辩,如今人又丢了,就是灭口都没办法。但成谦毕竟是她的儿子,何况太子也是她的儿子。王皇后让成棣无论如何要保住成谦的命,并一方面派人去寻绿儿的下落,务必在皇帝的人找到她之前除掉她。皇帝因为蛊毒一案而开始信奉道教之术,成谦所做的事正好是皇帝最忌讳的。皇帝连道观也不去了,亲自查这件事。答应了母后要救成谦的成棣在御书房单独和父皇谈了一个下午,几天后,皇上回了道观,把成谦的案子交给太子去查,但也宣了旨意,不许放成谦出来。
皇家斗争就是这样的无情。月不由和莫世遗在一旁看著是直摇头。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成谦自己心术不正。成棣这人阴险是阴险,但不把他逼到那个份上,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两人谁也没有劝成棣手下留情,若要月不由选择,他只会比成棣更狠,直接杀了算了。
成安还被软禁在自己的府里,皇帝虽说让成棣适可而止,成棣也派了人去伺候成安,但他绝对不会放虎归山。何况现在皇帝不管事,大权在握的成棣更是无所畏惧。现在成谦也被抓起来了,只等成聪露面。心腹大患三已去二,成棣就是吃饭都比平时多了一碗。心情好,再加上许清水有效的调理,成棣的身体从未如此健康过,而他相信,他会更健康。
例行地给成棣和莫世遗号完脉,许清水微笑地说:“太子殿下的身子比我初来的时候健康了许多,等波松闭关出来,就可以为太子殿下取蛊了。”
“那莫世遗呢?”有一人有点紧张地问。
许清水的心里刺痛,但仍笑著说:“自然更没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月不由没敢看莫世遗,分别的日子快到了。
怕自己露出什麽端倪,许清水收好药箱起身道:“我再回去配点药,在去蛊之前太子殿下和世遗还是要继续调理,务必把身子调养到最佳的状态。”
“辛苦了。”成棣有些紧张了。
月不由低著头,莫世遗搂住他,给他安慰。想了想,他又搂住成棣的肩膀,沉声道:“不会有事的。我和不由都会陪著你。”
“我知道。有你们在,我何须担心。”这话成棣是说给莫世遗听,也是说给自己。他有最好的两个兄弟在,他只管放手一搏就是。
莫世遗送成棣回东宫,月不由找到许清水,一看到他,许清水就知道了他的来意,直接说:“波松大概还要半个月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