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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风景再美,也比不上今日去集此处的这些莺莺燕燕们——那可真是千姿百态、花团锦簇啊~
“呵呵,年轻真好,”瑟斯坦大公夫人望着兴致盎然地在花丛中赏花的诸多女孩们,不由笑道,“妮妮,别嘟着一张嘴,今天,你也算是半个主人,不去招待客人们倒也罢了,却是自故自在这里生气,岂不是怠慢了客人们?”
安妮塔闻言,口中含糊地嘀咕了一声,不甘不愿地挪了挪身子,一双灵动晶亮的眼眸在或赏花、或赏叶、或闲聊、或八卦的人群中缓缓扫过,略一评估,这才道:“好嘛,陪客就陪客呗……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姑祖母,您既然也不喜欢这样的交际,干吗还要大费周章,不时地把人请来消遣?”
大公夫人闻言,笑着摸了摸她的俏脸蛋儿,说道:“很多事嘛,不是你不喜欢就可以不做的,人长大了,总有许多事是你不愿意、不开心,却又不得不做的。”
安妮塔却没与大公夫人争辩,双手扯开自己的嘴角,红舌吐出,算是对她这番教训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闹脾气归闹脾气,安妮塔总算是以半个主人的身份开始游走在各个小团队中,与他们寒暄,关注他们的需要,甚至还要在某些人决定冒点火苗出来,熊熊把所有人都给活活燃死的时候,安妮塔还得兼职为“救火”队员……
安妮塔是一个天生的社交家,别看她最开初的时候不愿意“干活”,但一旦进入了状态,却是如鱼得水,十分之逍遥自在,倒是将这次茶会的真正主人——大公夫人——抛诸脑后……
就在安妮塔与一名少女聊得正兴奋,一名衣着十分体面的中年妇人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与大公夫人嘀咕了两声,然后便在大公夫人的示意下,暂时中断了安妮塔的谈兴——
“安妮塔小姐,有一位名为泰瑞莎的小姐前来拜访,不过,她没有邀请函,也没有保证人,所以……”
中年妇人还没有说话,安妮塔便立马蹦哒起来,兴奋地拉着她的衣袖,连声问道:“你确定是叫泰瑞莎?黑发的?绿眼睛的?长得和洋娃娃一样可爱的?”
安妮塔每问一个问题,中年妇人便点一次,最后,她重重一点头,应道:“哎,是的,您说对了,就是塞凡堤斯城的那位泰瑞莎小姐。”
一经确认,安妮塔哪里来得及细想什么,拎起裙摆就想一溜烟跑人,但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呢,便看见大公夫人慈爱的笑脸……安妮塔微微一怔,略一犹豫,还是走到大公夫人身边坐了,双手合握住大公夫人的手,低声问道:“姑祖母,我现在去见她,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吧?”
毕竟奥布里翁一家的事件闹得实在有些大……安妮塔难免会担心这样的见面,是否会让大公难做呢?
大公夫人因着她难得的谨慎而微微一笑,却是鼓励她道:“没什么不方便的,犯事的人又不是她,而且你们既是好朋友,因着这样的事疏离了她,倒显得我们小气——你平日如何与她相处,就如何去做吧。”
安妮塔闻言刹是高兴,拎起裙摆便如同一抹飘动的白云一般,远远地跑开了……
“泰丝,泰丝,泰丝,泰丝~~~”还未见着人呢,泰瑞莎便已经被安妮塔连绵不绝的呼唤声逗乐了。
才一转身,迎面便是一个软玉温香的柔软怀抱——
“啊啊啊,泰丝~~~想死你了,这么多年了,你才舍得回来,实在是太坏了,太坏了~”安妮塔抱着泰瑞莎,一边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一面却是耍着小赖皮。
泰瑞莎闻言见状,不禁哈哈笑开,一面回抱比自己高了近二十公分的安妮塔,一面大方回应道:“好,我错了,任你罚,行了吧?”
泰瑞莎“认错态度”良好,安妮塔十分满意地放开手,然后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了,迫不及待便问起关于自然国度,关于精灵,关于泰瑞莎此行归来等等诸多琐碎之事。
两个女孩都是思维过于活跃的孩子,聊天的话题也是跳跃式的,上一秒还在说自然国度常年温暖如春的气候,下一秒就会跳跃到兽人们奇特的祭祀舞蹈,再没过多久,话题便又会发生诡异的变化,转而到海度潜游去了……
说啊说啊说……这对许久未见的闺蜜自然有无数数不尽的贴心话要说,不过,安妮塔还是没有因为兴奋而忘形——
“哎,泰丝,今天姑祖母邀了些人在喝下午茶,我也不好在这里和你聊太久,要不,你随我去花园?也正好和姑祖母打个招呼?她也不时念叨起你的呢~”
“如果大公夫人不介意我此番来得冒昧,那我自然就打扰了。”泰瑞莎微微一笑,明媚且灿烂。(未完待续)
、246 宵夜
安托尼尔在帝都的宅子位于城市的西北角,原属于一位富商的,因其生意失败而转售,地理位置倒是一般,关键好在宅子四周围了一方小花园,风景倒是颇为怡人。而且距离最近的一栋建筑物也在百米之外,整体而言倒是个十分清静的所在。
虽然宅子早已是买了,但真正住在这里的人却是不多,甚至连长期雇佣的仆人也没有,每日里只有小时工按点过来打扫收拾屋子。倒是显得宅子无比冷清,尤其是当你忙乎了一天归来的时候,面对这样一座黑漆漆清冷冷的大宅子的时候,自然会感觉无比凄凉……
深夜时分,泰瑞莎从瑟斯坦家的马车上下来,站在仅有一盏摇曳小灯的大门前拢了拢身上的大斗篷,马车车夫见此情状,略显犹豫地在原地停了停,眼见泰瑞莎自己打开院门走了进去,车夫才扬鞭摧马,驾着马车跑开。
静夜里,稍微有一点声响便显得是那么响亮——清脆的鞭声、短促的马嘶声还有渐行渐远的车轮转动声……根本不用回头,光听着声儿便可知道身后是什么场景,与此相比,身前的黑暗与安静便显得是那么没有人气……
泰瑞莎微微叹息一声,还是抬脚向屋内走去,沿路走,还不忘弹指点亮一颗魔法照明灯在自己身前照明。
一路拐进厨房,点亮所有烛火,虽然厨房的大灶早已熄火,但冰库里的食材还是十分丰富的,有些甚至还是今天才刚刚补充的——这是泰瑞莎进来这屋子后才有的指示,每三日更换一次蔬菜瓜果,每五日更新一次肉奶蛋等诸物。
由于日晚,再加上疲惫,泰瑞莎只简单煮了一碗杂烩面,看着锅中热气翻腾,闻着喷鼻的食物香气。一时间只觉幸福感涌上心头——
“啊,居然有食物的香味,我不是在做梦吧?”一个爽朗的男声在厨房外的小饭厅里响起,倒是吓了泰瑞莎一大跳,转身回首,只见安托尼尔正在厨房门外探头探脑——
“哎,泰丝,你在煮什么呢,方便的话。给我们也来碗?我和兰伯特今天跑了一天,还一直没正经吃些什么东西。”
说话间,安托尼尔摆出一副幽怨脸来,乍一看下。倒不像是一整天没吃饭的,反像是刚刚失恋的失意男一般。
泰瑞莎见了不由“噗嗤”一声笑开,指了指厨房台面上已经切好的一颗甜瓜道:“饿了先吃点瓜,面还得再等等。”
安托尼尔咧开笑脸,走进厨房,捉起一块甜瓜便大口啃食起来。
兰伯特比他慢上几步,进门之后,却不急着吃瓜,反倒走到泰瑞莎身边。问道:“怎么样,见着大公夫人了?”
“嗯,”泰瑞莎漫应一声,“夫人的意思倒是颇为愿意合作,不过,关键是如何打动大公——这却是需要你们两位多下点功夫了。”
“大公夫人既然应允了。这件事情就算是成了大半,”兰伯特点点头,眼看着泰瑞莎下料、下面、调味、试汤,眼神却有些飘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托尼尔啃完甜瓜。只觉得冷食下肚,肚子里不但没有饱腹感,反倒是越来越饿了。便也凑到泰瑞莎身边,问道:“泰丝,什么时候能出锅,这瓜是越吃越饿啊。”
泰瑞莎闻言,轻轻瞟了他一眼,大汤勺在锅中搅了搅,快速舀出一碗来,自己端了在旁坐了,一边敲着筷子,一边呲了呲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安托尼尔见状也不觉气馁,摸了摸鼻子,嘿笑两声,便要去装面,却没想兰伯特早已默默地为自个儿装了一大碗去,倒是把锅中的好料挖走大半,剩的是一堆白花花的面条。
“哇咧,兰伯特,你这也太小气了吧!”安托尼尔当即哇啦哇啦叫开,也不装碗了,干脆端起面盆一般大小的汤锅放到桌面上,然后捉起叉勺,就要去抢兰伯特碗中的东西。
兰伯特哪里会让他得逞,脚步一溜,早就跑开,安托尼尔也不示弱,便如饿虎扑食一般追了过去,两人便化做两道虚影在这狭小的厨房内你追我跑起来,只听得一阵“砰砰嘭嘭”的响动声在四面响起,高速带来的劲风也吹得泰瑞莎不时需要伸手压一压被吹起的长发,不过,除此之外,她倒是十分淡定地继续吃着自己的面。
热食下肚,幸福感陡然而升,泰瑞莎打了一个饱嗝,感受着依旧还在“你追我赶”的两人制造出来的劲风,不由无奈摇摇头——
这两个家伙这般闹腾下来,消耗的能量绝对比他们吃进去的还要多……
想了想,她又从冰库中取出两根大面包,切了块,略略用油煎了,摆了一盘,便拍了拍手,转身走人……
……
直待泰瑞莎上了楼,进了房,厨房中的“两条”才突然间停下步子,其中兰伯特手中的碗已经空无一物,而安托尼尔却是身形一闪,扑向了那盘依旧散发着浓浓香气的面包片,大手一捉,大口一合,不过数秒便是啃去了半盘面包片。
两人的确是饿得紧了,迅速地将剩下的面条和面包片都吃完之后,安托尼尔抚着饱饱的肚子,幸福地叹息一声,然后瞥了眼老朋友,说道:“我说你今天这招真是有够拙,你要不愿意她问这边的情况,刚才别进来就是,何必用这招损招?差点没饿死我。”
“你要饿得死,那才是安伽门今年最大的冷笑话,”兰伯特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借口,然后起身,伸脚踢了踢安托尼尔,说道,“走,干活去。”
“啊,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安托尼尔闻言,死命赖在地上耍赖道,“接了你的消息,我丢下门里的一堆美女赶过来给你帮忙,你这家伙不但不认账,还这么没人性地折腾我,你绝对是这世上最残忍的奴隶主……”
兰伯特闻言,哼哼两声道:“奴隶主?这倒是个好名头,看来我这个做主人的恐怕没能调教好你嘛,嗯?”
说话间,一条黑索也不知何时出现在兰伯特手中,被他轻轻一抖,发出一道尖啸声,安托尼尔见状,缩了缩脖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整个人便是一闪消失,下一秒,他的声音从厨房外的小饭厅传来——
“我先去探个路!”
厨房内的兰伯特却只是微微一笑,慢慢缠了黑索,慢慢走出屋去,恰时,月亮刚刚破云而出,洒下一地银辉,兰伯特抬头望了望挂在树梢的月牙儿,眼前却是不自觉浮现起某人一笑便眯成月牙的眉眼……(未完待续)
、247 剧场
夜里九点,于正常家庭而言,这正是父母催促着孩子们上床休息,老人嘟囔着要吃些宵夜点心的时候,但,对于大多数活跃在帝都的贵族们而言,他们一天中最精彩的时光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高昂的曲调在偌大的剧场中回荡着,缓缓攀升的音阶如同一根捆绑在颈项上的绳索,随着声调的上升而不断收紧,直至最后那非人的高音冲天而去,每个听众便如同瞬间被夺走了呼吸一般,任生出一种窒息之感!
当最后的余音消失在剧场之内,全场寂然,静得连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