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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不想知道,她也……不敢知道……
恍然间,一只手被温暖地握住,带着薄茧的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摩挲,那种奇异的感觉拉回了她飘乎的思绪——
“怎么,对自己的安排感到后悔了?”
兰伯特的声音低低含笑,不知是在笑她的心软,还是笑她的假慈悲。
泰瑞莎只觉心中涌起一股恼意,手一翻转,指间一勾,一枚超微型的魔法字符便出现在她的指间,化作一道微型雷电直劈兰伯特的掌心。
兰伯特却是不避不让,手掌一握,连着那道闪电,以及泰瑞莎的手,一起握进了手中,任由她怎么抽也没能把那只被握住的手抽回。
试了几次没成功,泰瑞莎只能气恼地“哼”一声,用力偏过头去,只把后脑勺丢给某人看,明确表示“姑娘我不爽了”!
兰伯特却偏生觉得这样的泰瑞莎比之前胡思乱想的泰瑞莎可爱多了,便也没打算哄她,反倒就自寻乐趣地把玩起手中的柔荑来,一会捏捏肉肉的鱼际,一会横握掌心,一会十指交缠,一会……
不知什么时候起,手中的纤细越发柔软温驯,某人远望窗外的侧脸也微粉飞颊……
马车走走停停,直到天光大亮,日头都快要接近中天了,才算走到了王宫外庭的停车场,兰伯特当先一步开门下车,体贴而绅士地扶着泰瑞莎下了马车,离开车厢的刹那,整个世界的喧嚣似乎一瞬间涌到她的周围,各种声响,各种热闹几乎要将泰瑞莎整个淹没,以至于有那么几秒钟,她的整个感官世界里只有一片空白——
“泰丝,你终于来了。”一个热情的声音才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热情的拥抱,温暖而柔软,如同天空中高悬的太阳突然出现在身周一般,让人只觉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这种感觉,一直只有一个人能够给予——
泰瑞莎笑了,伸出双手回抱着,同时笑道:“嗨,妮妮,新年快乐。”
“嘻嘻,同乐同乐。”贝妮塔松开怀抱,然后顺势挽上她的手,从她身侧探头打量了兰伯特几眼,笑得贼兮兮凑近泰瑞莎耳边,细细切切问道,“哪,老实交待,他~~~是谁?”
“他?哪个他?”泰瑞莎装傻,“那什么,庆典不是快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迟到了可不好。”
“嘿嘿嘿嘿嘿,”贝妮塔嘿然鬼笑着,丢给她一个“以后再给我好好解释”的眼神,挽着她,直往前走,说道,“不急,不急,说是九点半开始,可是谁都嘛知道,这些贵族们最爱迟到了,你迟到一会,我迟到一会地,等人到齐了,起码得到十点,你要说他们嘛,他们还美其名曰这是符合古礼……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一路与贝妮塔随意哈啦着往里走,泰瑞莎也不忘与兰伯特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人便分行两路,各奔东西……(未完待续)
、266 生变
“嘿,这会没人了,说说,刚才那是谁?”贝妮塔拉着泰瑞莎拐过一个弯,走进了一条白底金纹的亮堂走廊,眼见前后无人,便忍不住动手戳戳泰瑞莎,盘问开了。
“兰伯特撒帝亚,目前算是我的后备男友,还在考验期,”泰瑞莎倒是极爽快地和盘托出,说完,甚至还冲着贝妮塔扬了扬下巴,一副“你尽管问”的模样,丝毫没有或羞涩或别扭的表现。
如此一来,贝妮塔逗趣的心思便少了大半,专注地当起知心闺蜜,紧了紧泰瑞莎的手臂,再问道:“说说,他对你怎么样?如果不好,我帮你教训他~”
“暴力女,”泰瑞莎伸指戳了戳她的额际,微嗔道,“你要再这样动不动就想教训谁,小心以后没人敢要你。”
“没人要就没人要嘛,”贝妮塔皱了皱鼻子,然后嘻嘻笑开,“我一个人挺好,没必须再找个人管我,你不知道咧,今年的冬季是有始以来最最最最最无聊的!”
嘟起嘴,双颊鼓得像只小青蛙,贝妮塔不知不觉地便偏移了话题,开始了各种抱怨:“天气不好就暂时不去说它了,姑祖母今年不知怎么地,突然很有热情回乡去陪姨婆聊天,第一次也就罢了,多来两次我可受不了,只好跑回家去,可是,哪知道一回家,母亲居然带我去那些沙龙、宴会上大相亲!一个冬天下来,我都觉得自己身上没长出霉菌来简直是奇迹了……”
贝妮塔的声音轻软甜美,吐字清晰,一字一字有如珠落玉盘,清脆中别有一番丝绒般的柔软感,如果能忽视她的话意,只单纯地听声音的话,倒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泰瑞莎就是这样做的,所以。她听着是那么地享受,神情专注而温柔,不由让人越讲越多,越讲越多……
庆典果然如同贝妮塔所言,愣是比预定时间拖了一个小时才开始,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空,就挂在正中天偏东30度的位置……
如同往年,新年祭元日的庆典是从祭祀天地、祭祀人类先祖开始的。身穿精美衣饰的女性祭司们在广场中间的大祭台上或行、或停,或歌、或舞,行动间如行云流水,静止处如弱柔扶风。歌颂赞美时圣洁高尚,欢腾舞蹈时高亢激越,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场视觉的饕餮盛筵!
泰瑞莎津津有味地欣赏完整场祭祀,然后感叹一声道:“真漂亮啊。”
贝妮塔在一边早憋得荒了,一听她这话,立马吐槽道:“祭祀礼当然是非常漂亮,但是,如果年年都是同样的流程、同样的音乐、同样的舞蹈——甚至连参加祭祀的人都是同样的——再漂亮也不顶用啊!”
“行祭祀礼的祭司怎么可能年年一样?”泰瑞莎被她夸张的叹气声逗笑了。“至少我就没看过老太婆上去行礼、唱歌、跳舞的嘛。”
贝妮塔一听,立马也笑开了:“如果真是老婆婆们在行祭祀礼,恐怕这里所有的人十之**要当场昏厥的——祭司们每五年更换一轮,所以啊,轮到祭司更替的那一年才算是稍稍有点新鲜感。”
“昏厥?”泰瑞莎微一挑眉,邪笑道。“嘻嘻,我觉得当场吐血比较有可能。”
“噗嗤,泰丝,你也太坏了……哎,噤声噤声。奎斯塔大公要开始说话了。”
贝妮塔话音未落,广场上便回荡起奎斯塔大公敦厚沉稳的声音——他在念诵帝国的初旨,说白了就类似于“上一年国家工作总结汇报”+“新一年国家工作展望”。虽然奎斯塔大公的声音很不错,念诵的节奏感也很好,但这样的内容实在是超级催眠武器,这不,他才念了不到二十分钟,广场贵族区看台上便已经有许多人开始频繁打呵欠了……
“呵~哈……”贝妮塔不知是被奎斯塔大公催眠了,还是被周围的人感染了,也跟着打了个呵欠,低低声喃喃道,“每年就这时候最难熬……”
泰瑞莎见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往自己侧后方拉了拉,说道:“你先合眼眯一会儿,讲话结束了我叫你。”
“嘿嘿,泰丝,你最好了~”贝妮塔奉上赞美后开心地闭眼打盹,她是真的有些困了,再加上对泰瑞莎的信任,所以瞌睡得很安心,所以,她没机会看到泰瑞莎在她合眼之后慢慢转为冷肃的脸,更没看到那双对她而言一向温暖有如春日里浓翠绿意的翠色双眸已经变得冰冷,且杀意盈然……
帝都王宫外廷只有在新年祭元日等几个特定的日子对全城开放,所以,每到这些开放日,千百年来一贯安静沉闷的王宫便会一下子变得热闹而嘈杂,人声鼎沸,到处是人,到处是笑脸,到处都是一片欢欣热闹……
“砰”得一声闷响,天空中突然炸开一道绚丽的魔法焰火,红得似血,金得如阳,红金相映,耀目得几乎令人难以逼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道不合流程、不适时机绽放的魔法焰火所吸引,一时间,满王宫遍处都是这般仰首抬头望天的模样……
就在大家还在为天空中那异常的美丽议论纷纷的时候,王宫中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阵阵“咚咚咚”、“咚咚咚”的沉闷声响——
“是士兵!”人群中有眼尖的人叫出声来。
那的确是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沿着庆典特意保留下来的应急廊道,一路快速奔跑着,所有人行动起来都是一个步伐一个节奏,汇聚在一起,居然也是同样一个声音!由此可见,他们是多么训练有素啊!
士兵们除了沿着特定路线前进以外,其它什么也没有做,但仅仅是如此,便已经产生了足够的威慑力——人群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噤声,在这片宁静中,“咚咚咚”的跑步声便显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沉重,如同一下下落锤,击打在人们心田之中,击起一阵阵涟漪……
“这是怎么回事,今年的新活动,新安排吗?怎么之前没听人说?”人群中不禁有人提出疑惑。
“会不会是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好帅啊,这就是我们帝国的军人啊,真是帅呆了!”
“奇怪,他们这好像是向内廷去的?开什么玩笑,哪有士兵全副武装地冲进王宫内廷的道理?”
……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人群渐渐骚动起来,情不自禁地向王宫内廷涌挤而去,都想第一眼验证这些全副武装的威武士究竟是从何而来,去向何处,又是为何而来。
有人说,好奇心杀死猫——就算是拥有九条命,号称杀不死的猫儿们都会因好奇心而亡,由此可见,好奇心实在是一件有危险的事,特别是当成千上万的人同时生起同样的好奇心的时候,那将是一场莫大的灾难……(未完待续)
、267 可靠的盟友?
正当所有人都在无聊的讲演中煎熬的时候,异变突生。
首先是天空中突然炸开的魔法烟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低闷的声响在此时的寂静中还是颇为醒目的,不少昏昏欲睡或者正打着瞌睡的人都被吵醒,纷纷转头望向魔法烟火绽放的方向,纳闷而好奇地围绕着那突然出现的孤单烟火议论开了——现在可不是点燃烟火的时候,难不成有人弄错了流程?还是庆典的工作人员操作失误?抑或是哪家调皮的孩子故意弄出来的恶作剧?
一时间,细碎纷杂的声响迅速在在人群中蔓延,虽然声音都被压得极低,但人们间交头接耳的现象却是明显增多在这种异常情况下,奎斯塔大公却是好定力,直接无视人们已经飘乎的注意力,继续有条不紊地将最后两段话念完。
不过,不等奎斯塔大公完成此次讲演,场中再起波澜——
“咚、咚、咚……”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中,庆典所在大广场与外相连的宫门突然间纷纷落下,厚重的木门撞击在青石地板上激起阵阵扬灰……
这下子,谁也站不住了,人们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质问了现在是出了什么状况,有些行动快过脑动的人已经离开自己的座位,向庆典的组织者表示抗议去了,但是,人群中也有人的反应与众不同——
“泰丝?你要干吗?”贝妮塔自然也属于想要起身一探究竟的人,可是,她才刚刚离座,肩上便受一股重力下压,又将她压坐在椅子上,甚至而言,在那重力的压迫下,她不得不弯下上身,蜷起身子。整个人弓成一圈。
“嘘!”压低贝妮塔的人自然是泰瑞莎,不过,现在,她可没时间与她解释为什么,而是自故自地发出警告道,“把身子压低点,注意……跑!”
说着,泰瑞莎拉着贝妮塔猛地窜出座位,沿着座位间的空隙向外跑着——一路上。泰瑞莎就这般一手拉着贝妮塔的手,另一手横过背,压在贝妮塔的肩上,表现出将贝妮塔整个揽在怀中的模样。埋头向前冲着,看似瞎子摸象般的乱窜,实则却如同溪水中的游鱼,灵活而巧妙地在“人流”之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