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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闻言沉默了两秒,而后侧过脸,以着无比怀疑的目光望着修,问道:“你说的曾经,是多久的曾经?”
修闻言,居然露出一个微笑道:“起码二十年了。”
泰瑞莎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二十年前出了魔法武器,绝对会引起一阵寻宝热,在这样的寻宝热过后,依旧留下的东西。哪里还会有什么宝贝?或者她更该怀疑,这些“宝贝”还会是当年所谓的“等价物”吗?不会是店主故意留的噱头吧……
想是如此想,可是,她依旧颇有兴致地在矮柜前翻动起来——
兽皮卷是不知所云的;三本书虽的确是有了几十年历史的老书,却并不是什么珍本、孤本;摆件中倒是有两件小巧可爱的合了她的眼缘;至于剑、匕首、弩之类的武器,泰瑞莎可以从奥布里翁家得到更好的。所以,自然没兴趣……
挑挑拣拣,倒是给她挑出四五件小东西来——女性的购物天性发作的结果……为此,她越发坚信这些东西不过是些招揽人气的噱头罢了!
毕竟,几十年前的旧东西。哪里可能经得起这几十年的购买而依旧有留存?
想归想,挑归挑,泰瑞莎继续将手伸到最后一堆饰品杂物里——
“咦?”指间在杂物中滑过。异样的微麻感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原本懒洋洋的目光变得专注起来,双手在杂物中慢慢挑选着,一件一件将那些混乱而凌碎的小东西分开,最后,当指间触及一根黑色的绳状物时,之前吸引她注意的微麻触感又回来了——只在触摸时会有瞬间的轻微刺麻,除此之外却是并无异样。
泰瑞莎想了想,转身将那根“绳”递给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修接过“绳”,认真地检查了一下道:“应该是一根普通的皮绳。”
“你拿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像是痛感,被针扎或是被电击的那种痛感?”
“没有,”修很坚决地摇头。
泰瑞莎疑惑地上前接过“绳”,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地——她又有那种刺麻感了……
这样的变化令她一下兴奋起来,认真地研究起黑色绳状物,指间摩挲着,一毫米一毫米地摸过去,伴随而来的,是精神力一毫米一毫米的检查试探……
突然间,泰瑞莎将黑色绳状物团在手中,双手伸到颈后,摘下那根吊着狼牙的皮绳,将两根“皮绳”放在一起认真比对——在精神力的作用下,明显感觉到两根“皮绳”的内部结构竟呈现出一阴一阳,一起一伏,一凹一凸的对应关系!
泰瑞莎大胆地将两根“皮绳”合在一起,慢慢挪动调整,调整挪动——
“咔!”一声极细微,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响起,黑色微光之中,两根“皮绳”竟然毫无接缝地合在了一起!
当然,那颗狼牙也被迫脱落了。
“大人!”不待泰瑞莎细细研究新合成的“皮绳”,修压抑着激动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她的注意——
“大人!您手上的这颗牙是否是雪狼神的牙?”
“是啊,”泰瑞莎不解修的激动,回答得极利落,“这正是雪狼神的牙,一位叔叔送我的,他倒是你们们的同行,正服役于‘暴风堡’。”
“‘雪狼神骑士巴曼’!”修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浓浓的敬畏——那是对强者绝对的敬畏!
“呃,他是巴曼,”面对修过于热烈的目光,泰瑞莎话说时不免有些卡壳,“不过,是不是什么雪狼神骑士,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什么?荣誉称呼吗?”
“‘雪狼神骑士’是‘雪狼军团’最锐利的刀锋!最坚实的领导者!”修激动了,红着脸,大声道,“他是西北战线是强大的守护者!十年前,他带领着‘雪狼军团’横扫入侵的兽人军团,一路冲杀起兽人联盟的腹地,三进三出!杀得兽人联盟闻雪狼之声而色变!八年前,他独自入联盟,挑战兽人联盟全盟排名第九的狮心皇,一战成名,自此联盟内发布一万金币悬赏令!五年前,他带领着一个小队护送冰系大魔导师,在冰原深处建立第一座冰原法师塔,给帝国增加了一个新的高位阶历练场!”
泰瑞莎听着,不由得微张着嘴,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她才道:“你说的这些不是‘冰原杀神’吗?怎么成了‘雪狼神骑士巴曼’?”
修所说的这三件大事,都是帝国总军政部大肆宣传的大事、要事,即宣扬国威,又可以吸引大量年轻人入伍,泰瑞莎自然不陌生,但政府宣传中的主人公却并不是修所谓的“雪狼骑士巴曼”,而是另一位“冰原杀神”——虽然这位“杀神”姓啥名啥,官方没透露就是了……
激动过后的修又恢复了惯有的冷静,静默了几秒后,他解释道:“军方是绝不会承认巴曼大人是‘冰原杀神’的,但是,我们这些‘雪狼骑士’都知道,只有巴曼大人才有如此强悍的实力和魄力!”
说话间,他的眼中又燃起热切的火焰……
泰瑞莎咋吧咋吧嘴,决定等有机会再问亚摩斯或者贝蒂——或者干脆问巴曼本人,所以,现在,她也就不陪修发呆了,将已经合拢的“皮绳”串了狼牙,重新挂回脖子,她抱着几样小东西,转回了柜台,此时,柜台前已经摆放好她所需的货物,同时还有三名年轻男性也在购物。
听到脚步声,三名男性中有一人回过身来,目光在泰瑞莎身上一扫,而后古里古怪地笑着,在另一人耳边嘀咕了一句,下一秒,三人同时回身——
该死的!泰瑞莎在心中谩骂着……三人中居然有两名是熟人——不只是熟人,而已还是仇人!
“哎,居然是奥布里翁家收留的小孤女啊,你那两个有恋妹情结和恋童癖的‘哥哥’呢?怎么没像猎犬一样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转溜?”
乔安斯哈克,培迪亚的老对头,两人从在学校里就一直对峙着,现在毕了业,同时进了塞凡提斯军部,依旧不断对峙着——或者,可以说,这是两个家庭,哈克家与奥布里翁家的对峙!
同时,亦是权力的角逐!
乔安斯的父亲萨尔哈克曾经是亚摩斯的“手下败将”——两人在争夺塞凡提斯军团长一位时,萨尔哈克落败,从此,两家便一直争锋相对,这种敌对也延续到了子辈的身上,而最近两年,又即将到军团长任期的复议期,萨尔哈克自然希望能将亚摩斯拉下台来,由此,不免得,两家的对峙现象越发火爆起来……
泰瑞莎冷冷地望着乔安斯,就像是打量一个无生命物似地,同时,说出的话,也冰得可以掉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谁能奢望能从畜牲口中听到人话?”(未完待续)
、072 小惩
面对泰瑞莎的挑衅,乔安斯还没回应,他身边的塔图已经上前一步,用高大的身形向泰瑞莎施压——这家伙倒一向是习惯于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的,要不然,也不会常常与同样行为模式的阿奇尔产生冲突……
不过,这回,虽然阿奇尔、培迪亚不在泰瑞莎身边,她也没吃亏,修在塔图有所行动的时候便察觉出他的意图,提前挡在了泰瑞莎身前,正面接下了塔图释放的威势!比之塔图,在西北前线混迹多年的修显然气势更强一些,他只轻松往那里一杵,便像一只孤傲的雪狼——身为“雪狼骑士”成员之一的修确实有着许多与雪狼相类的特质。
修的军官身份显然让乔安斯三人有所忌讳——他们目前只能算是军部的实习生,没有任何军衔可言,比之一般小兵自然有地位,但比之修这样实战出身的正式军官,却是差了不只一星半点,闹得不好,可是会扯到军事法庭上去的!
乔安斯拉住塔图,视线绕过修,望向正在柜台边悠然检查货物的泰瑞莎,阴沉沉的目光像饿狼一般盯了数秒,这才带着塔图及另一个跟班绕到原料陈列柜去。
修谨慎而严肃望着三人消失在一排排的陈列柜中,这才转过头来对泰瑞莎说:“大人,那人恶意十分强烈,您须得小心。”
泰瑞莎嘱咐了店主将货物送抵的位置后,这才转身笑道:“没事,那就是一只疯狗,他能做的无外乎就是那些不入流的事情。”
将从“杂物区”取得的几件物品付了钱,塞进随身的小挎包中,泰瑞莎对着修微微一笑,便当先走出门去,正当修还疑惑于她的笑容之时,却见泰瑞莎在门前一个视觉死角处站住了。从腰间皮囊中掏出已经捻碎的黑青金和石化槿木灰混合物,手法迅捷而轻巧地在门口画了七八个魔法字符,暗金色的黑青金粉末与灰蓝色的石化槿木灰在空气中诡异扭动了几下,便彻底消失了……
“您这是……”当泰瑞莎微笑拍手,拍散手中的余灰时,修有些诡异地挑眉。
“我在乔安斯身上留了点东西——可惜了,我的技术还不够,只能弄些小打小闹的,”言至于此。泰瑞莎微微皱了皱鼻子,口气遗憾无比,“如果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那才叫他们吃苦头呢……好啦。修,在这附近找个合适的位置,咱们等着看热闹吧~”
塞凡提斯城的西南城区,一处老式小古堡型的建筑物中一片热闹非凡,不管天色是明亮还是昏暗,不论时间是白日还是黑夜,这里永远都是热火朝天的欢愉,各种不同年龄段不同身份地位的男男女女沉浸在各种欢乐之中,合法合规的。有美容沙龙、运动沙龙等;打点擦边球的,有赌狗、化妆舞会诸事;而更为禁忌的,这里也有……
这里是塞凡提斯的娱乐城,也是塞凡提斯的销金窟,有的人视之如魔窟,避之不及;有的人视之如天堂。一日不入如堕地狱!
这里是英斯爵士的“剧场”——他在此看遍世间万象,故此戏称之为“英斯爵士的剧场”……
……
椭圆形的跑道上,十二只体形相差不大的狗正在疯狂地追逐着,长长的舌头伸出,齿牙毕现。唾沫横流……与之同样疯狂的还有跑道边被两米高铁栏隔开的人群,一个个曾经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人女人们,此时正声嘶立竭地大喊着某个数字。双手或是捶拉、拉扯铁栏,或是紧攥、撕扯自己或身边人的衣服……无论是何处形态都是在努力表达着哪以宣泄的疯狂情绪。
当第一只狗冲过终点的时候,人性最是赤|祼的一幕完全在此展露——有的人哭天抢地,有的人狂笑不止,有的人发怒暴走,有的人状若垂死……总的来说吧,几乎没有一个正常人……
本杰明发泄般地将自己身边所有可以砸的东西都砸毁以后,还是不解恨般冲进了跑狗场,一路直奔终点区背后的赛犬休息区,从一堆跑得精疲力竭的赛犬中拎出一只纯黑皮毛的纯种赛犬,无视它见到主人的欢欣与撒欢,直接从腰间抽出短刀,冲着它的腹间就是一刀刺下!
鲜血喷溅,赛犬呜鸣,这只可怜的赛犬根本不知道始终呵护自己的主人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残暴,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就这样呜呜哀哀地被夺去了性命……
血腥似乎更加刺激到了本杰明,他不知疲惫地在赛犬身上连刺数刀,直刺得众家赛犬被血腥味激得野性暴涨,一个个呜呜地摆出攻击姿势了,他才停了手,将已经被它刺得千疮百孔的赛犬往狗群中一踢,任由它们撕咬……
……
阳光昏暗的小巷中,一道贴墙而建的隐形门悄然打开,衣冠楚楚的本杰明在一名工作人员的恭送下走了出来,虽然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但他的身上依旧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回身望着已经与墙体一色的“门”,他冷哼一声,理了理衣领,一手插在腰间的小口袋中,快步向巷外走去——今天的他运气实在糟糕,才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将今天的所有借贷份额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