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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我已经全权交给雪芜了,让他锻炼锻炼也好。”“是啊,少爷这几日一直在忙着武林大会之事,看得出来已经长大了,老爷也可以好好地安享晚年了。”管家自纳兰天征年轻之时便跟着他,也可以说是看着雪芜和雪鸢长大的,一直也都很宠爱这两个孩子,现在看到雪芜有如此出息,也是真的很高兴。
“这几日为何没看到千夜。”纳兰天征向管家询问着,管家也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二小姐也好几日不见了,也许是二小姐带着千夜少爷出去玩了吧。”
“希望如此,这几日庄里乱,不要出什么错才好。”纳兰天征觉得心里竟然有隐隐的担忧,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可是他是从来不信这种直觉的,他认为任何事都是要靠自己去做,而不是靠直觉去感觉。
“不会的,老爷。少爷一直很在意此次武林大会之事,若是有什么事他会发现的。”管家看着纳兰天征紧皱的眉头便安慰道。“老爷,我还有些事,先下去了,庄里这次住的人比较多,我看这几日应该会很忙的。”
“好,去吧。”纳兰天征挥手,看着外面的人们,他突然觉得甚是无力,这个江湖已经不是他可以继续承担的了,与其说是让纳兰雪芜早日接管麒云山庄,更不如说是他想逃离这个江湖,多年腥风血雨已经让他受够了这些,而当时的那些雄心与抱负,也早已消失不见。
当时,年方弱冠的他曾经立下重誓,不出人头地决不罢休,他可以忍受他人的冷嘲热讽,可以忍受武林前辈的指指点点,因为他有抱负,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然后终有一日他夺下那武林盟主的称号,成立了麒云山庄,他却要面对内忧外患岌岌可危的中原武林形势,他知道中原武林内有多少人阳奉阴违,多少人计划着想要夺下这武林盟主的位置。而苗疆邪教又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他知道苗疆邪教是如何的强大,苗疆多蛊,若是让苗疆邪教渗入中原,那么多少人会成为他们的傀儡,谁也不会知晓。
二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让他日夜不得安宁。他仍记得那时那个男子血红的眼睛闪着仇恨的光,看得他竟有些震惊,那个人绝望的嘶吼声到现在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着。
他也曾想过,若那时他出面将那个男子救下,就算江湖上有人反对也不会对他的作为说出什么反对的话,他是武林盟主,这个名号便可以压制他们,可是他却因为自己的面子而亲眼看着他们被处死,耳边凄厉惨绝的叫声充斥,身边人异样的眼神,他却都好像没有听到似的。
他为了权力与地位已经失去太多了,不想再失去了。
纳兰天征望着外面几个忙碌的身影,却再也笑不出了。
他现在也在将这几个年轻人推向那个火坑吧?他们现在只觉得江湖是多么的神秘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些权力与地位都是踏在他人的鲜血与白骨之上才得来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得到越多的权力,就会变得更加贪婪,人对于权力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曾经立誓要改变这个江湖的他,也难逃这样的命运,现在不也是变成了一个在权力与地位的驱使下的傀儡了么。
第三十章 迷情散
庄内事务越来越忙,纳兰天征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那几个孩子了,不过他也觉得欣慰,这几个晚辈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孩子,这几日竟没有一人来与他抱怨。
“庄主,现已有8个帮派来我庄内,但均是些小帮派,我怕这些帮派人员参差不齐,会惹麻烦……”庄内护卫铁翼担忧的向纳兰天征禀报,纳兰天征知道他说的是哪几个帮派,都是纳兰雪芜决定要吸收的小帮派,事先将他们召集到庄内是为了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人知道麒云山庄在招兵买马。
这一招确实是聪明。
“无碍,这是雪芜的主意,铁翼,这几日便麻烦你多多注意那些帮派的人,不要让他们有任何异动,但也不要强力压制他们,免得他们起异心,若是在这庄里出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有好结果。”
“在下知道。”铁翼拱手便退出了书房,他不明白为何庄主此次完全不再过问武林大会的任何事,虽然大少爷做事也是相当有手段,但在处理事务上就明显落后庄主一截,这武林大会又是个个帮派勾心斗角最为激烈的时刻,把所有事都全权交给一个尚未涉足江湖的少年,这招棋未免下的有些危险。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靠在门边的苏慕言看着铁翼,勾起了嘴角,铁翼回头看到苏慕言毫不在意的笑容,微皱了眉头,却拱手:“苏公子。”
“咿。”苏慕言轻轻的说了一个毫无意义的语气词,才道:“这么客气?”铁翼不敢直视苏慕言的眼睛,果然是邪魅苏绝尘的儿子,眉目间都带着些妖媚,竟是让铁翼都有所顾忌。“你是觉得纳兰雪芜实在是涉世未深不能很好的主持此次武林大会?”铁翼倒也不再说话,但苏慕言却见他竟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啊,对于雪芜来说这件事确实是有些棘手。我12岁接管烟雨阁,那时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江湖很简单的。”苏慕言竟然开始回想起自己的过去,而他突然笑了起来:“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个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麒云山庄出任何事的。”
“那就多谢苏公子了。”铁翼不得不承认,苏慕言确实让人觉得非常可靠,这寥寥几句竟让他对于纳兰雪芜和苏慕言充满了信心。
苏慕言也不再罗嗦,这几日纳兰雪芜日夜操劳这些事务已是力不从心,今日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这倒了快午时了竟然还没有起床。果然是大少爷,不能累到啊。
苏慕言这么想着,便准备到雪芜房内去逗他一番,他喜欢看纳兰雪芜一脸窘迫的样子,这也许是他的坏兴趣吧。
“纳兰雪芜,还不起床呀。”苏慕言的语气带着笑意,他开了门却并没有看到床上有人,于是他便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纳兰雪芜,这是去哪了……。”苏慕言自言自语着,这时他却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他便跑过去看,却看到衣衫不整的纳兰雪芜正坐在房间一角,脸色潮红!
“雪芜!雪芜!”苏慕言看着纳兰雪芜的样子便知道他是怎么了,这是谁如此该死竟然用着下三滥的方法来毒雪芜!幸好第一个进来的是苏慕言,否则……。
“慕言……慕言。”雪芜看起来已是神志不清,但却依旧看清了眼前的人,苏慕言拥着雪芜:“没事,没事,这只是春药不会伤及性命的。”“可是……慕言,我身体好热……好热!”纳兰雪芜一把将苏慕言抱进了怀里,苏慕言并没有挣扎而是也拥紧了雪芜。
“没关系,没关系,你如果难受打我咬我都可以,不要折磨你自己好不好。”苏慕言看着怀里的人,到底是谁如此卑鄙无耻竟然这样对纳兰雪芜!
听到叫声之后纳兰天征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最怕在这时停听到这种声音,这意味着出事了!
“没事,雪芜有我在,不要担心一会就会好了。”苏慕言这样安慰着雪芜,雪芜却真的安静了下来。
纳兰天征与铁翼急忙赶到了雪芜的房间,却没找到他,铁翼在屋里翻找起来,在他将屏风移开之后,却看到了他前所未见的一幕!
苏慕言正在抱着衣衫不整的纳兰雪芜,并且正在对他说着:“有我在。”
纳兰天征看着眼前的景象,竟然震惊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那那些事都可以说清楚了?!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第二卷 一世恩仇
第一章 铜雀楼
二十年前。江南。铜雀楼。
现在正值梅雨时节,阴雨绵绵的天气笼罩着大街小巷,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雨丝孤独的飘下,落在青石板路上砸出一个个漂亮的水花。在雨丝落下的“沙沙”声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丝竹乐曲,这个声音的来源便是伫立在祺裢湖边的铜雀楼。
一袭红衣的柳如烟站在窗边,孤独的吹着丝竹,她在等待她的爱人,一年前分别以后,他便杳无音信。
那个人叫风漠蓝。
一袭白衣,常执一把素白纸扇,白色的扇面绘着两只金色的蝴蝶,金色粉末飘舞,笑容亦正亦邪,常杀人于无形。
江湖人称千面公子的风漠蓝,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就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柳如烟也只见过他真容两次而已。风漠蓝不喜与人亲近,常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就算是青梅竹马的柳如烟也未曾让他停下脚步。
“如烟。”楼下传来尖利的喊声,柳如烟知道又是哪个王公贵族要邀她去府上作乐,她整理了衣衫下了楼,笑容带着柔美:“妈妈,这又是哪家少爷啊。”只见那老鸨道:“这不是麒云山庄的庄主纳兰天征亲自点了你嘛,这可是你的福气,快换了衣服去,轿子可都在外面等着你了。”“我知道了,妈妈。”柳如烟看着那些留恋在她身上的眼神,勾起嘴角妖媚的一笑,便上楼去换衣服了。
“看什么看,你们若是有钱如烟当然也会理睬你们。”老鸨鄙夷的瞪着下面的一群男子。
柳如烟上了轿子,将手里的筝放在身边,叹了口气。
“小姐为何叹气呀?”跟在身旁的丫鬟听到柳如烟在轿子内叹气,便贴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呀。”“小姐不用担心,我们老爷只是想请小姐去弹琴的。”丫鬟以为柳如烟是在担心纳兰天征要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便安慰道。“我知道,纳兰庄主为人正直,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柳如烟抚着琴弦,笑道。“那小姐为什么叹气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可以和别人说说呀,总憋在心里会不漂亮呢。”丫鬟说完柳如烟便笑了起来:“你是谁家的丫鬟,我一定要要了来。”“奴婢是庄主的丫鬟呀。”“好,我今日便让那庄主做个人情,把你让给我。”
聊着聊着便到了麒云山庄,柳如烟拿了琴便走进了庄内,纳兰天征早已等在厅里:“柳小姐。”“纳兰庄主多礼了,我只是个歌女,庄主不需如此。”说完纳兰天征便笑了起来:“柳小姐若是只是歌女,那纳兰天征我也只是个樵夫了!”“庄主今日有何急事如此急忙的找我过来?”柳如烟开门见山的问道,纳兰天征倒也不觉得她莽撞,只是皱起眉头:“此事我想柳小姐也已得到了消息吧?”
“喔……”柳如烟思忖了一会:“你是说苗疆邪教派人来到中原之事?没想到麒云山庄情报如此迅速,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纳兰天征则是摆手道:“论情报,我麒云山庄自然不能与以情报准确快速的烟雨阁相比,但此次也算是凑巧。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我们如何防范。”柳如烟坐在了椅子上,将红色的纱衣往上一拽,姿势甚是优雅。“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会派几人前来,不过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这些人会是苗疆邪教放在中原的饵,无论如何他们是不会让这些人活着回去的。”
“饵?”纳兰天征倒是没想到这层意思,他看着柳如烟修得精致的眉毛:“柳小姐明示。”“他们是到中原来探情况的,就算可以活着回去,邪教也会将他们处决。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