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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话。
纳兰雪芜和柳残阳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又是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与情况下,两人牵了马便快步赶起路来。
麒云山庄坐落于市井,但却又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清幽之地,四周不见住家,而是由大片树木掩映,远处看去就像是树立在林海之中,而这座城四周又全是树林,麒云山庄的庄主纳兰天征以此作为掩护,在树林里设立多处密站,以此来截断任何对于麒云山庄的各种不利人物的去处,麒云山庄可以多年在江湖中作为执牛耳者,也托了这四周环境的福。
说起来,虽然当初纳兰天征算是胜之不武,用并不光彩的方法得到了武林盟主的地位,但是在他做这武林盟主的二十年间,中原武林却从未发生过任何大事,苗疆拜月教二十年都按兵不动,人们都说是纳兰天征有方法镇压拜月教,但是却只有纳兰天征知道,拜月教教主从未更换,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苏澈溪,而他又是一个长生不老之人,对于他来说二十年只不过是短短一瞬。
他有的是时间来收服中原,又不在这一二十年。
纳兰雪芜虽然一直并未参与庄中事务,但是父亲纳兰天征也是明里暗里的将麒云山庄的事情都教给了他,对于这城外莫大树林中的各个密站,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纳兰公子。”柳残阳在他前面停下了马,拽住缰绳回过身来。纳兰雪芜见他停了下来,也停下马等待他的下文。“在下对此处不是很熟悉,还望纳兰公子多多照顾,我们要从哪里找起?”纳兰雪芜听罢便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丝爽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让他带路罢了。他摆摆手:“这些事情柳公子就莫要客气了,你是客,劳烦你来帮我处理这些家事已经我失礼,如今带路这事就交给我罢。”说着纳兰雪芜便又一次抽了马鞭,马慢慢的跑了起来。
第二十章 危险临近
“看起来纳兰公子对此处甚是了解?”柳残阳跟在纳兰雪芜身后,顿觉无聊便找了话题准备解开这无聊的气氛。“在下自小便在此处生活,每日都要走上几次,怎会不熟悉?”柳残阳倒是被纳兰雪芜这一反问问的无话可说,他本是觉得没了话题想要找找话题来聊的,但是却得到这样的答复,任谁都是觉得生气的,但是柳残阳却在他后面甩开了扇子笑了起来,纳兰雪芜有些疑惑的回头去看他,只见柳残阳漂亮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眼神竟是少有的严肃与冷清。
“纳兰公子,在下斗胆奉劝一句,在这江湖上,太多棱角是会吃亏的。”柳残阳的语气是让纳兰雪芜难以置信的严肃与沧桑,仿佛说这话的并不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弱冠少年,而是在这世上活了很多年而又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的语气。正在纳兰雪芜惊怔与他的语气与说出的话时,却见柳残阳驽马靠近了纳兰雪芜,扇子一合便打在纳兰雪芜的额头上,纳兰雪芜呼痛,柳残阳却笑了起来:“你那种表情,着实该打。”纳兰雪芜倒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按了按,感觉并没有多痛便又赶起路来。
柳残阳在他身后,只是暗暗的“啧”了一声,却被耳尖的纳兰雪芜听了出来,他没说话,回身看着柳残阳,眼神里竟尽是危险的气息。柳残阳倒是没害怕,只是将一只手抬起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我们赶路要紧,毕竟正事为先。”纳兰雪芜听了这句话,没说什么,看着眼前尽是满眼的绿色,身边的人又是一阵惆怅似的叹气起来,纳兰雪芜低声笑着,指了指他左边:“柳公子,看到你左边不远处那个山坡了吗?”柳残阳点头示意看到了,纳兰雪芜才继续道:“那里时第一个密站,也就是距离城内最近的一个密站,也是最后一道防线。”纳兰雪芜的语气听起来竟与平时不同,柳残阳在一旁也不打断他,只是无声点头,纳兰雪芜道:“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说,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这里的看守人是这个树林里所有密站看守人中最厉害的,我也见过他一面,但那时年纪小,只是记得他叫任雨宁,是个孩子。”说完最后一句,纳兰雪芜便看出柳残阳的表情有一丝变化,但是却并不明显,纳兰雪芜也不戳穿他,便抽了马鞭准备到那个山坡下的密站去。
“小心!”纳兰雪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有一丝风在他脖颈之处划过,带着细小的金铁交击之声,然后他便看到了身边柳残阳略带惊恐的表情!这是暗器!而且是能够一招制敌的暗器!
“纳兰公子,停下!”柳残阳叫纳兰雪芜将马停下来,瞬间便甩开扇子,随着扇子的打开竟从扇子里射出六支银针!这六支银针带着“刷刷”声撕破了风便飞到了不远处停了下来!柳残阳的表情开始变化,柳残阳示意纳兰雪芜不要动,自己下了马便小心翼翼的向银针停下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是个人!这六支银针射中的竟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柳残阳惊诧之余,却想起刚刚纳兰雪芜对他说的这个密站的看守人是一个孩子,叫做任雨宁,确认他死亡之后,他便叫了纳兰雪芜过来,四周不晓得还有没有他的同党,所以柳残阳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他是有所防备,但这纳兰雪芜却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既然决定要来帮忙,那就不能成为被帮忙的人。柳残阳这么想着,握着扇子的手却紧紧的握了握。
“这孩子是你刚刚说的,最后一个密站的看守人任雨宁吗?”柳残阳这么问着,纳兰雪芜却是愣了,他看着这具尸骨未寒的年轻的尸体,这确实是任雨宁,而他胸前这插在胸口的六支银针可以表明,他是被柳残阳的银针杀死的,以柳残阳的武功绝不可能会错杀了他。
那就是说,这树林密站出了叛徒!?
“现在我们要重新考虑事情了。”柳残阳说着,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
他环顾四周,让纳兰雪芜也要时刻警戒,既然这任雨宁可以叛变,那么也就说明他们可能是被人下了圈套,而他却傻傻的将苏绝尘留在了山庄,现在他们有任何不对劲的动作,那招来的就可能是杀身之祸!
“此话怎讲。”纳兰雪芜将剑从剑鞘拔了出来,却并没有将剑鞘收起来,必要时这剑鞘也可以作为武器。
“刚刚我们都觉得,山庄里的这些武林前辈才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从现在的情势看来,他们对于我们的威胁微不足道,因为现在有比他们更加强大而且神秘的敌人而且敌在暗我在明。”柳残阳冷静的分析着,却突然自嘲般的笑了起来,他环顾四周的高大树木,虽然外面天空灰暗却被这初秋时分金黄的树叶遮了下去,满眼都是美不胜收的金黄色树叶,还有依稀可闻的蝉鸣声,这美丽的地方也许……会成为他们的埋葬之处吧。
可真是有些玷污这么漂亮的地方呢。
他这么想着,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树叶碎裂的声音……。
第二十一章 任氏兄弟
柳残阳听到动静之后,警戒的将纳兰雪芜推到了自己的身后,纳兰雪芜也是一惊,他并不知道柳残阳的用意,但是却也知道这个树林里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安全了,既然任雨宁能够叛变,那么就代表他们之后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
“自己照顾自己。”柳残阳低声对纳兰雪芜说道,纳兰雪芜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后面点了点头。
他们身后的马突然受惊般的扯开了缰绳向树林外面狂奔而去,纳兰雪芜来不及阻止,想要抓住马身体却失去了平衡,打了一个趔趄用剑插在地上才站直了身体,两人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对于那个脚步声的追踪也停了下来,柳残阳不禁叹了口气,用拳头锤了锤身旁的树木,纳兰雪芜过去劝他:“他一定还会回来,既然他的目标是我,那么他就不会让我从他的视线里消失。”柳残阳倒是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看着纳兰雪芜:“你是准备做诱饵?可是我们不知道他要什么,就连如何来做这诱饵都不知道。”
“他要的是我的命。”纳兰雪芜幽幽的吐出这几个字,拔起剑来就准备向自己的颈项割去,柳残阳眼疾手快,挥动扇子一支银针“叮”的一声敲掉了纳兰雪芜手上的那把剑,虽然只是一支银针,但打过去的力度却可以打掉纳兰雪芜握在手里的剑,纳兰雪芜眼神危险的看着柳残阳,这家伙的内力竟如此深不可测。
“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柳残阳将扇子甩开,却突然看向了他左侧方向,扇子一甩这次出现的竟不是银针,而是一些金色的粉末!“谁!”柳残阳的语气带着冷冽,却见他站立的位置的不远处,竟有一个树丛动了一动,一个男子站了起来。
“是我。”那个男子一双圆圆的眼睛,长的竟有些女子模样,但却比一般女子多几分英气,身上穿的有些许破旧,但却掩不住他天生而来的气质,柳残阳看着他,刚刚被他杀掉的任雨宁虽是个孩子,但也算是一个美少年,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个男子又是一个略带英气的男子,这树林里到底隐藏了多少美人啊,难道纳兰天征也有断袖之癖?!
“瞳木。”纳兰雪芜在后面喊着那个少年的名字,柳残阳一怔:“什么?”
“他是水云山庄七地煞之首的任瞳木?”柳残阳看起来并不觉得这个看似还有些羸弱的少年竟然会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七地煞之首,他有些好笑的表情也让任瞳木笑了起来,他掸了掸身上的土,走近了柳残阳:“公子,刚刚那些毒可是毒不死我的。”
柳残阳自知有些失礼,便轻声咳了两声,回身对任瞳木拱手道:“在下柳残阳,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任公子见谅。”任瞳木也是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在下任瞳木,水云山庄七地煞之首。在下知道公子为何对我如此不信,江湖上传言七地煞个个长相凶神恶煞,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江湖上是这么传言的,可是今日一见我才知道七地煞原来不是那样。”柳残阳笑得很尴尬,他刚刚不相信这个叫任瞳木的男子是七地煞就是因为江湖上有此传言。
“我也知道,不过现在你见了我便应该知道了。”任瞳木看着不远处的那具年轻的尸体,微微的叹了口气:“纳兰公子,我弟弟的……尸体我可不可以带走?”任瞳木圆圆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晶莹的水气,柳残阳在一旁突然身体僵直:“你说……那个任雨宁是你的弟弟!?难怪……都姓任嘛。任公子……在下不是故意杀了他的。”柳残阳还想说什么,却被任瞳木拦了下来,他摆摆手走进任雨宁的尸体:“自作孽,不可活。他既然选择背叛那么就算被杀死我也不会替他报仇。”
任瞳木的语气出奇的冰冷,他抱起了任雨宁的尸体,又看了看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死了也许是种解脱。”任瞳木右手抚上了任雨宁的脸颊,抚上额头时他看着任雨宁眉心的那颗红色眉心痣,突然两指一用力一道银色的光柱便从他的指尖涌出,红色的眉心痣越来越淡,直到最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纳兰雪芜和柳残阳在一旁看得呆了。
“这是苗疆拜月教的蛊毒。”任瞳木的语气平淡,他望了望纳兰雪芜:“这件事和拜月教脱不了干系,你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