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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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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蛮汉子居然没有把它带走,真是眼眶里面长石子儿。这手札虽然不像闭月宝典这么轰动武林,但至少在毒君子眼里也是一枚瑰宝,要是拿出来卖说不定真能卖出五百两呢。
我拍了拍书上尘,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大美人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他说:“主子……”
我恶寒了一下,说:“停!别想着以色媚主!这招对我没用!”
大美人又朝前走了几步,我赶紧后撤。
他朝我恳切地看了一会,好看的眸子里幽幽地泛着光。
我赶紧收回目光,转身拔腿就跑。
脚步声没有跟来,我回头瞄了一眼,看见大美人细长的身子定定地站在原地。
一路小跑回我的小园子里,隔壁马小花探出头来喊:“暮哥哥,你家桂花儿开了,花花能摘点回来让娘做桂花糕吗?”
我笑着回道:“待会暮哥给你送过去。”
我跑回屋子里,从摆着泥如来的案台下拉出来一个木匣子,把里面的小瓶小罐都翻出来,找来一只木盆,把瓶子里的药一瓶一瓶地都倒进里面。
一阵花香混杂着药味弥漫在屋子里。
我看着盆子里液体越来越浑浊,从无色变成浅红,再缓缓变成血色的暗红,心里就跟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的孩子流产一样难受。
这些药都是我照着师公送给我的两本书制成的,有的是三步夺命的致命剧毒,有的却是吊命还魂的灵药仙丹,师公的方子配出来的药观之无色、品之无味,能辨别它们的就是炼药人刻意添进去的一种花香,但由于每个药师在药里添入的花不同,不同人配出来的药味也就不同。
也就是说,除了炼药的药师以外,别人是无法辨别出这究竟是毒,还是药。
我又往盆里洒了些药粉,暗红的液体发出嘶嘶地冒起红色的泡泡,只一会儿就挥发不见了。
我以为我会在这个小村子里住很长的时间,院子里的茶花一年比一年旺,门口栽的石榴也开花了,隔壁马叔做的饭越来越对我胃口。这是个适合过日子的地方。
但是我不能冒险。《毒术手札》暴露了,也许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我的身份。我必须在有人找上门来之前逃得远远的。
我把没有毁掉的几个小瓷瓶装进随身带的药箱,用布裹上,又到院子里折了几枝桂花给马小花送了过去。






第3章 风烛
夜幕悄悄降临,小村庄的夜晚来得很早,太阳落山后家家户户只透出点摇曳不清的油灯光亮,没过多久,这点灯火也逐渐地熄灭了。
我算着时间,准备等到子时就离开。
子时未至,狗吠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有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我心里一惊,赶紧把烛火灭了。
是谁?难道是来找我的人?
我没有时间考虑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因为一阵急促粗暴的拍门声从前院传了进来。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迅速把准备好的行囊藏在案台下,只留下我平时用的药箱,接着走到前院打开门。
“格老子的,大晚上哪家的驴没栓好……”我咧着嘴嚷嚷道。
几个男人带着一阵剧烈的血腥味冲了进来,血的腥气立即充斥了我的鼻腔,我鼻子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被簇拥着的男人有一条手臂血肉模糊,腹部更是破了一个大口子,甚至能隐隐约约看见那里面白花花的肠子。他血流个不停,在他移动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蜿蜒的血迹。
其他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些伤,但都没有他伤得这么严重。
我腿一软,喊道:“我的亲娘哎——这是怎个回事啦?各位大爷,这大半夜的……”
一个提着石锤的男人揪着我的领子恶狠狠地看着我,吼道:“给老子治!治不活了老子让你跟他一块死!”
他手一甩,我像被马撞了一样一下被推出老远,在地上滚了两下。
我爬起来,看见门外马小花在偷偷地探头看我,我对她做了个鬼脸,让她赶紧回家。
我关上门,哈着腰把一群人请进屋子里,看见院子里刚栽成的木槿花被踩得稀巴烂,心里对这群蛮子武夫竖了根中指。
那受伤的男子呼吸得很困难,进气短出气长,面无人色嘴唇青紫,显然是流血过多,心血不供难以吊命的了。
我拨开那男子脸上被血打湿的碎发,瞧了瞧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看上去脸上像傅了一层粉,眉头紧紧地锁着,鼻梁高挺,嘴唇很薄,虽然生了一副薄情相,但还算是个很清秀的男子。
我又往下看了看伤口,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创面很大,而且伤口参差不齐,伤处深陷甚至伤及内脏,不像是刀剑武器造成的,反而像是生生用内力轰出来的。能把内力使出这般威力,却也不是寻常人物能做到的。
我抬起头,偷偷瞄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眼,刺探道:“看他血流的情况,这伤已经几个时辰了吧?”
几个男人脸上闪过一阵愠色,我不敢再看他们,赶紧低下头摆弄男人的伤。
一男人说:“治你的病,别问多余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究竟能不能给治好?”
我道:“大爷,小的只是一个乡下郎中,您说这么重的伤,我要是有那医术能给治好了,那早上京城去给官家小姐奶奶们瞧病去了……”
几个男人都怒了,唰一下提起自己的武器,怒气汹汹地指着我。
我哭笑不得。
这世道,想活下去真不容易。
我赶紧道:“大爷们先别着急,保住这位爷的命还是有可能的,但这条手臂……”
带头的男人道:“管他手臂怎么着,你赶紧把他给我弄醒了,让老子问完话,完了你把他胳膊腿儿都卸来喂猪老子都不管。”
我不动声色地连连称是,低下头把受伤的男子身上不断溢血的伤口缝了起来,给他厚厚地敷上止血膏药,又喂了他一颗护住心肺的青莲金露丹。
在木盆里洗了洗手,水立马变成了猩红色的。
我转过身向几个男人做了揖,道:“能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就看这位爷的了。”
男人哼一声,道:“你别耍花样。他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我连连赔笑,心道我都把青莲金露丹给他吃了,他就是要死,也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我默默地退了出去。院子里还有零零星星几个人蹲在我的花坛里大声说话扯皮,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我毕竟也是曾经练过武的人,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一人道:“他就是‘影公子’风烛?”
另一人道:“影公子出手如影杀人无痕,轻功了得,当年一手无影刀把东隅四圣打得出逃西域,此生再无脸踏入中原一步。咱们这回把他逮住了,可真是立了大功,咱们海沙派的名字用不着几天就在江湖上家喻户晓了!”
又一人问道:“咱们也折损了八个兄弟才把他抓着,要是什么也问不出来,那可……”
刚才那人说:“你懂什么,咱们杀了流月宫左护法风烛,这是一箭双雕啊,不仅重创了流月宫,而且更重要的,你们都知道,流月宫血洗温山剑派,引得江湖上人人口诛笔伐,恨不得一举扫平流月宫,把流苏碎尸万段而后快。这个时候咱们海沙派对流月宫动刀,说明咱们海沙派义薄云天,记恨如仇,以后江湖上还有谁敢看不起我们海沙派?兄弟们,咱们海沙派,要出人头地了!”
几个人哄闹着叫道:“说得好啊!咱们海沙派要出人头地喽!”
我耳中嗡地一响,身体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
我听不见他们还说了什么,脑袋里只有“流月宫血洗温山剑派”这一句话在无限次地重复。
流月宫血洗温山剑派?
温山剑派,发生什么事了?
我师父,师娘,二愣子,三小虎,君四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血洗……是什么意思?
我不顾暴露身份的危险,跌跌撞撞地冲上去,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扑到说话人的面前,抬起头看见他们惊讶的眼神。
他们有些警惕地看着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凶巴巴地问:“干什么?”
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无措,我整了整衣裳,努力平静地道:“各位大侠,小的刚才不小心听见什么‘影公子’,什么‘流月宫’的,敢问各位大侠,小的这是在为谁办事?”
几个男人看了我许久,一人答:“我们不是流月宫的。”
我挤出一个笑,道:“那便好!流月宫是恶盈满贯的邪教,小的虽然只是一介乡下郎中,但也不是没有原则的。流月宫的恶事小的听说过,要是让小的伺候流月宫的人,小的就是死了也是绝对不干的!”
男人道:“你一个乡下郎中,还知道江湖上的事?”
我道:“小的是医病的,谁不生个病啊?就是皇帝老儿也得看病。来我这儿看病的人多了,时不时也有像大侠这样的武林中人,小的也就知道一点。”
男人朗声笑起来,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眼力见!好,好,我告诉你吧,里面那个快死了的人,就是流月宫的左护法风烛!”
我假装诧异地“啊”了一声,男人果然露出一副自满的模样,继续道:“他号称武林第一暗刀影公子,哼,遇上了我们海沙派,也就是……嘿嘿!”
我道:“各位大侠武功高强英勇神武,他不过是空负虚名,也没什么了不起!”
男人表情更愉悦了些,他道:“流月宫恶事做尽,这就是报应!先是他,然后是右护法逍遥剑南陌,把流月宫的爪牙一个一个拔掉,最后就是流月宫宫主……流苏!”
他说到“流苏”二字时,其余几个人似乎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
我道:“但我听说流月宫近来消声匿息,在江湖上许久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行踪了,还有人说流月宫宫主流苏到西域去了。这影公子风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那男人道:“这你的消息就不够灵通了吧!你还不知道,流苏哪里是去什么西域了,他偷偷地练成了闭月心经,两天前率领左右护法和座前四使攻上温山,把温山剑派屠了门!江湖上都传开了,流月宫的人从温山上下来就经过了这里。这不,这几天江湖上的朋友都在往这边儿走呢,我们海沙派运气好,还真就撞上了风烛!”
他见我没说话,又接着说:“我告诉你兄弟,流月宫真真是可恶至极!你没看见,那场面太惨了,那血啊,把沿着温山的石阶往下流,流了好几百阶!武当山长髯道人接到消息后马上赶去救人,但是只短短半天,温山剑派已经一人不留,全被杀光了!温山剑派掌门温殊山尸首分家,小千金还在襁褓里就断了气,就连食膳房的小姑娘都没有放过……哎——兄弟,你怎么了?”
我腿一软,跌在地上。
胸腔里激荡着冰冷的绝望和无法抑制的愤怒。
手指抓着地上的沙石,抓得手指蹭破流血,却不感觉疼。
流月宫攻上温山,把温山剑派灭门了。
流月宫杀了我的师父,我的师娘,杀了我三个师弟师妹,还有那么多同门弟子!他们有什么错?
我的师父,他义薄云天,主持公道,在武林上有很高的声誉,被人尊称为“义剑上人”,他是一个潜心于剑术,正气浩然的君子,他有什么错?
师父的小女儿静儿,她才一岁!
流月宫心狠手辣,竟把他们都杀了!
我感到一阵一阵的寒冷。四肢冰冷到没有知觉。
不,不可能。师父是武林数一数二的剑士,怎么可能毫无反抗之力?
但对方是那个让江湖闻风丧胆的流月宫,他们是出了名的卑鄙无耻之徒。他们定是暗算了我师父,用了卑鄙龌龊的手段,杀害了我的师父!
冷风袭来,我打了个激灵,发现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兄弟,你怎么了?”那男人奇怪地看我,伸手把我拉扯了起来。
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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