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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众人立时大惊,黑衣人们却像是松了口气,看到那绯衣男子出面虽然都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纷纷随着那绯衣男子一起离去,显然这些人是一伙的。
而仍在甲板上的白袍男子与青衣人们则在反应过来后,纷纷追向那绯衣鬼面具,夜溟低喝一声,加快速度也冲了上去。
众人追到半空中,却发觉周围有异,一股奇异的香气突然间便浓了起来,夜溟率先反应过来,低喝道,“屏气,有毒!”
他这一声,立刻将所有人都提醒过来,白袍男子坚持追了一会儿,终因中了毒而体力不济,与夜溟等人重新回到楼船上。
逸清现如今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守护的人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抓走了,他当真是太过大意了,原以为凭自己的功力,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够靠近,但是他忘了一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个世上,永远都会有着比自己更厉害的角色存在,这就是江湖。
夜溟看到云之等人也纷纷中毒,但他试了一下这毒并不严重,只是让人暂时失去内力的毒药,看来,那人是有所顾忌,所以才没有下厉害的毒药,那么,那个内奸就一定还在这楼船之上,不然的话,以邪教的毒辣程度绝对会在劫走了钱无双之后,将这整艘船的人全都毒死。
冷眼一扫甲板之上的众人,那原本被白袍男子制住的人竟然消失不见了,若是他没记错,那人确实是自己信任的人其中之一,真没想到,内奸竟然混入到这种程度,看来,他要小心再小心,此次事情结束之后,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将府中的人清理一下。
那个内奸竟然是自己的管家,那样忠厚老实的人,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对劲,但是却是敌人派来的内奸,那么这只说明了一点,便是敌人早在自己落魄时便已经安插了人进入夜家,而那个内奸之所以如此容易得到情报而不被自己找到的原因就是,你永远没办法去怀疑,自己患难与共的家人,竟然也会是敌人的奸细。
现如今连管家也是奸细之一,那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的,他举目四顾,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云之么?
用力的摇摇头,将脑中这种消极的想法甩出去,不行,他不能自乱阵脚,现如今事情还未开始做,便已经经历了如此大的冲击,那以后的困难只会更多,他还有无双要去救,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他不能这么消极。
“云之,你恢复得如何了?”很快将心态摆正,夜溟正色看向正盘腿打坐的云之,他因为发现的早,所以并没有吸入多少毒药,现如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还差一点,都怪我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在船上安排暗卫来防守。”云之努力的以内力来驱除体内的毒药,边懊悔的道。
他以为,楼船上的这些人全都是自己人,是他几年前一手调教过的水手们,是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的,但是他似乎太过自信了,竟然忘记了,这些水手们其实在当楼船的水手之前也有可能是敌人的人。
“现如今懊悔无用,想办法将无双救回来才是首要!”夜溟闻言,长眉微蹙,管家是内奸,那么在救走管家之时,这个棋子就废了,而邪教中人没有将他们这些人赶尽杀绝的原因是……
他转头四顾,将方才冲上去想要救出钱无双的人一一看了一遍,云之中了毒正在打坐调息,自己也中了一点毒,但并无大碍,然后便是洛弦、景焕与逍遥三人,他们似乎也中了一些毒,正在调息,而不远处便是白袍男子与青衣人,他们也有中毒迹象,这样看去,似乎并不能发现,到底哪个是敌哪个是友。
先前白袍男子在帮自己,但是后来发现钱无双之后又冲向钱无双,邪教中人出现将钱无双掳去,他又上前去抢夺,这个白袍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又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前来。
思来想去,暂时没有头绪,因为方才一时间冲上去的人太多,而且多多少少都中了些毒,此时此刻都盘腿而坐,自顾自的调息起来。
夜溟敛了眸中异色,状似不经意的在自己人这边走动了下,在每个人身边都稍微停了一停,待他走到某人身边时突然停了一下,但随即便立刻迈步向着下一个人那里走去,直到他来到白袍男子面前,这才停下脚步。
“你究竟是什么人?”夜溟冷冷地看着已经调息得差不多的白袍男子,内力不错,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体内的毒排除干净。
白袍男子却并不答话,而是转身走到身后的青衣人身边,开始一个个为他们调息,直到所有青衣人都恢复过来,他便径直转身飞身离开,青衣人们也随之跟着他一起离开。
整个过程中,白袍男子都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这样一来,夜溟便肯定,这个人肯定是自己相识之人,否则便不会这样小心,连一句话也不敢跟自己说,因为他怕自己能从他的声音听出他的身份。
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却又帮了自己,而冲着钱无双来的人,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这人怎么这么拽,竟然连你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的,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云之此时也已经调息完毕,他检查了一下所有中毒的人都无大碍之后,便来到夜溟身边,很是不服气的道。
“他,定是你我所认识的人,而且,还有可能最近才见过面,他的身上有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气,虽然极淡,却仍旧可以闻得到。”夜溟仔细琢磨着方才那白袍男子的特征,总感觉那人的名字即将呼之欲出了。
“香气,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还擦香抹粉么?”云之闻言差点笑出来,但是此时此刻却不适宜笑,他只好强行忍住,一脸惊讶的问道。
“不是那种香,应该是与生俱来便存在的体香,真是奇怪,这人,到底是谁呢?”夜溟想了想,仍旧猜不出这人的身份,便不打算继续猜下去,接下来他还有得忙,“云之,你尽快放信号召集暗卫到楼船上来,将防守的人全换成暗卫,洛弦、景焕与逍遥,你们三人则负责将楼船固定在一处,然后放下小船,以楼船为中心,四处搜查,不论有任何的蛛丝马迹,都要回来报我!”
闻言,云之等人立时面色一正,齐声应下,转而立刻去做自己的事情。
楼船在继续航行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成功的抛锚固定住了位置,而后便是一艘艘小船被放下,洛弦等人带领着水手们在四处搜寻起来。
云之向着天空放了信号,夜间所放的便是五彩斑斓的烟花,但是这种烟花与普通的又有所区别,因为颜色上与花形上都有些特别,所以很好辨识。
做完这些之后,夜溟与云之来到正懊恼不止的逸清面前,纷纷安慰了他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到船舱中,当看到那被毁去容貌,十指鲜血淋淋的玉芙蓉之时,却都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觉得本就应该如此。
一个恶毒到要将两个无辜女子推下河的人,受到再怎么严重的惩罚都是理所当然的。
逸清来到霓裳面前,出手将她的穴道解开,正要说话,霓裳却在没看到钱无双之后面色一变,冷声问道,“无双呢?”
“无双她,被人劫走了!”云之抬起头来看了看众人,知道这个问题只能由自己来回答,虽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若是无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霓裳闻言,愤怒至极的冲着云之吼道。
“又不是我害了她,你怎么……”云之一听到这话立时变了脸色,他最近与霓裳之间本来就有误会,现如今还要被霓裳这样误会,是不是也太冤了。
夜溟根本来不及阻止,哎,他无奈扶额,看来云之与霓裳之间还是没有办法好好相处下去,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和霓裳争辩?!
“不是你害了她,但是也是因为你保护不利,莫云之,我警告你,若是无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以后要保护你一生的承诺也可以作废了!”霓裳说完,便气呼呼的向着楼上跑去,但因为她起初是与云之住在一间房的,现如今不想见到云之,于是她便硬生生逼船老大给她另外安排了房间。
当她将房门猛地关起时,她却突然有些失魂落魄,她这一生中,唯一动心的人却将她当作是莫涯的替代品,而唯一想要当姐妹的人却又被人掳走,她该怎么办?
现在的她又是个身上有伤,对于解救钱无双无能为力的人,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无能之人,但现在,却对这种感觉有着深刻的体会。
若是当时她在,若是当时她没有受伤,她便不会让钱无双受任何一丝的伤害。
她想起今日被玉芙蓉的人推下船的那一刻,虽然原本他们便已经商量好了计策,因为逸清等人的告密,便得知了玉芙蓉会怎么做,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就是为了方便玉芙蓉而专门设计的,但是,当她与钱无双同时从高高的甲板上摔下去的那一刻,她便毅然决然的抱住钱无双,在半空中将自己的位置调转到下面,而将钱无双移到自己的上面,因为这样的话,若是真的掉进河中,钱无双也有可能会获救。
她,其实是以生命在保护云之与钱无双,只因为他们二人是她霓裳这一生中,最最在乎的人。
而她方才对云之那样凶,什么责任都推到云之身上,也是因为她觉得,云之与她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而云之理所当然应该负起保护钱无双这个姐妹的责任,但是云之没有保护得了钱无双,所以霓裳才会这样生气。
船舱中,云之还没反应过来,霓裳已经消失不见,他身子动了动,却没有办法追过去,他不明白霓裳为什么会突然发飚,更不明白钱无双被劫关他什么事,所以现如今,他正气闷不已。
夜溟见状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二人都是有话不懂得直接说的人,以后注定会遇到更多的误会与冲突。
转头看向玉芙蓉处,发现她竟然在这样的酷刑之下还有呼吸,他不由得有些诧异。
似乎感觉到了夜溟的目光,此时已经受刑完毕的玉芙蓉期待的看向夜溟,现如今她已经是容貌被毁,十指尽废,武功也已经被废掉的废人一个,但是她却仍旧期待着,夜溟会对她有所怜惜。
“主,主人!”她拼尽最后的力气轻唤道,声音已经因为无力而有些气若游丝,她微微一笑,却忘记了此时脸上已是伤痕遍布,笑起来更加恐怖吓人。
夜溟冷冷地盯着她问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语气更是不耐烦,但在玉芙蓉听来却婉如天籁,她原本以为夜溟不会再理她了。
“芙蓉是真心爱主人的,还望主人再给芙蓉一次机会,哪怕只是陪在主人身边,芙蓉也心满意足了。”玉芙蓉拼尽全力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夜溟却冷哼一声,厌恶的看向她道,“真心,若你的真心便是害人性命,那简直比畜生还不如!”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今日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上去没什么联系,却不得不让人多想,他眸光一冽,“今日之事,可是由你而起?”
既然内奸不只一个人,那么眼前的玉芙蓉也有被怀疑的可能,因为她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去害自己带来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敢做的,又是谁,给了她这样大的胆子,让她如此嚣张!
“哈哈哈哈哈哈……”闻言,玉芙蓉却突然大笑起来,她一脸的癫狂,似乎已经疯魔,笑罢,她绝望的道,“夜溟,亏我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还怀疑我是内奸,实话告诉你吧,真正的内奸就在你身边,只可惜,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因为,你负了我,你负了我!啊!”
说完,她竟然直接咬舌自尽了,那脸上绝望而又得意的笑让人看了便不寒而粟,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