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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不远处笑着看他们。
暮雨绊了一跤。“哥,你怎么了?!还起得来吗?”耳边是若雪关切的声音。
“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哥,你不要死……”暮雨耳边的声音越来越真切,他的脸上也有一些真切的冰凉的触感。
当他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若雪正坐在他床边,泪珠从他美丽的大眼睛中一滴接着一滴地滑落。
若雪悲痛的神情在一瞬间转化为了惊喜。“爹,大哥醒了!!”若雪对一旁的段勤欢呼,“大夫说了,他只要能醒过来就不会死,所以他不会死了,对不对?对不对?!”
段勤柔声道:“嗯,对,雪儿,你大哥他不会死了,所以你也去休息一下好不好?你这几天一直不眠不休的,我担心你的身体……”
“不!”若雪倔强地摇摇头,“我要陪着大哥,爹,你去给大哥那些吃的过来好不好?他已经好多天滴米未进了……”
“好好好,爹去给你们准备吃的,你还不是有好多天都没好好吃饭。”段勤爱怜地看了若雪一眼,又看了一眼暮雨,便退了出去。
暮雨见段勤对自己的目光竟然也破天荒的像对若雪一样温柔,不禁心头一惊。
这几天,暮雨在模模糊糊中一直听到若雪的呼唤。所以他只好跟娘说:对不起,我还是过些日子再去陪您。在这个人世上,总算还有一个人需要我。
暮雨伸出手去摸摸若雪的头:“乖,哥没事。”
“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若雪痛哭着,一连串的道歉,“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哥你生我的气了,我写了好多信去道歉,你都没回我……哥,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信?”暮雨有些茫然。他的确收到过很多来自红叶谷的信,却没有一封是若雪的。
他忽然明白了,段勤一直对外封锁有个小儿子的事实,自然也不会把若雪的信给送出去。他生怕那些信被旁人发现,对于若雪,他是不敢冒一点风险的。
更何况,在段勤心中,若雪不需要对暮雨有任何道歉。
想来当时若雪也是小孩心性,一时想不开,听到大哥向他宣布叶星雅已经回星月山庄和程月涵重修旧好的消息的时候更是难过,所以便说出那样的话来,又岂会真的忌恨暮雨?
暮雨这才觉得自己也太小心眼了。只是在世界上,伤害他的人多,关心他的人少,他才也一时草木皆兵起来。
“好了,雪儿,哥原谅你了。”暮雨对弟弟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微笑。
“哥……你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你一定很痛是不是?上次,雪儿的屁股都痛了好多天,可是你却伤得比我重那么多……”若雪却笑不出来,他满满的都是担心。
暮雨关切地问:“你的伤现在好了没有?
若雪这时才勉强笑了笑:“别担心,雪儿早就好了。”
“嗯,那就好。”暮雨想想也是,段勤上次下手虽然很重,幸好那家法是特制的,不管怎么重的手也不至于造成太严重的创伤。
“哥,你还在发烧没有……?”若雪把他的手放在暮雨额头探了探,“嗯,好像退了些。”
“雪儿……”暮雨一把抓住他的手,“哥在伤好之前都不会离开红叶谷,就可以天天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了,好不好?”
“好啊好啊,当然好了。哥,你可不准骗我!”若雪终于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伤好之前?我看,你还是永远在这里陪着雪儿吧。”这时,段勤端着一堆饭菜,走了进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再留在五毒教了,你看看,那个岑剑飞把你弄成什么样了。”
段勤的语气中虽有责备,却也颇有几分关切之意。暮雨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听到岑剑飞的名字,他忽然变得很愤怒。有句话叫,爱得越深,便恨得越深。他不是逆来顺受的静柔,岑剑飞如此践踏他的心意,他岂能甘心?他岂能不去报仇?
若雪见暮雨的脸上一下子变得很沉重,忍不住道:“哥……你别生气了……爹爹说得对,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看着父亲和弟弟殷切的眼神,暮雨犹豫了。“好吧……让我考虑一下……”
第39章 第 39 章
五毒教。
岑剑飞冷冷地看着慕容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竟敢违逆我、偷偷地放他走,还送他回红叶谷?!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最近都一个接一个地背叛我?!”
“可他没有背叛过您!”慕容白却不卑不亢地答道,“他只是一心一意地爱慕着您,您不喜欢他也就算了,这些日子他打理五毒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又怎么忍心致他于死地?!”
“你知道?!”岑剑飞一惊,语气更加冰冷,“你从什么时候知道这几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岑剑飞’其实是暮雨的?”
慕容白道:“教主,属下向来不敢欺瞒于您,对于他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我只知道,我不会认不出他,也不会认不出您。因为……你们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岑剑飞的语气总算缓和了些,他知道,自从他从猛虎口中救了慕容白的命,15岁的慕容白就从此跟随着他,对他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哼,像他那样的人,是不会有真情的,真不值得你把他当作重要的人。”
慕容白低声道:“我也知道,他对我大概并无真情……可是……我……”
岑剑飞冷笑着打断了他:“可是你被他的高超技术所打动,爱上他了是不是?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慕容白脸一红,开始叙述事情原委:“有一天晚上……我回房间的时候,看见他竟在我的房里……他一见到我,忽然跪了下来,哭着叫我杀了他……”
岑剑飞冷笑道:“他可真应该去当戏子,这演戏功夫可谓天下无双啊。”
慕容白续道:“我问缘故,他说……他说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伺候男人,有时候甚至一天要接待好多个,如今却天天独守空房,他再也受不了了……
岑剑飞依旧冷笑:“于是你看他可怜,就非常好心的助人为乐了一次,是不是?”
慕容白忙跪下磕头道:“属下罪该万死!竟然……竟然去动了教主的男人……”
其实慕容白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把持不住的男人。
他当时只是冷冷地对暮雨道:“我不想杀你,你如果真想死,便自我了断吧。”慕容白虽然常常奉岑剑飞之命不得不解决男宠,但他自己其实并不是个喜欢杀戮之人。暮雨自然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敢演这出戏。
“好……我知道了……我原本是个最肮脏不堪的人,慕容大哥自然不想弄脏自己的剑。我还是自己动手吧。”说罢,暮雨拔出慕容白的佩剑,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别!!”慕容白没有多加思索,已经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暮雨用凄楚的神情看着他:“我连在这个房间死的资格都没有是不是?那,慕容大哥,你行个好,把剑借给我,我到外面去解决,好不好?”
“这……”慕容白见他满眼的泪,有几分不忍,“你一定要死吗?”
听他这么问,暮雨忽然收起眼泪,妖媚的一笑,“我不死也可以,只好慕容大哥你帮我一个忙……”说罢,他竟然去握捏慕容白的分身。
“你……你……”慕容白大惊,“你疯了!!”
“我知道,被教主发现,我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暮雨的神情又凄楚起来,“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男宠之间常有偷情之事发生?难道我们真的不怕死?不,我们都怕死得要命,可我们更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慕容白不禁更动了恻隐之心。他知道,岑剑飞从是不肯在男宠身上多花一分钱的,他们每天吃着青菜萝卜,穿着粗布衣裳,生了病也没有大夫来看,死了之后就随意扔到乱葬岗。
只有受宠之人才能偶尔得些好吃好穿的赏赐,而请大夫,岑剑飞是为了叶星雅才头一次破例。所以之前连洪凌对静柔也只是偷偷拿自己的月俸买药医治。慕容白其实也不是没怜悯过男宠们的处境。可是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暮雨见他的心已经软了,心下暗喜,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个男人来解决,而是找上了……看似最冷漠最难接近的你?”
“为……什么?”不知怎的,慕容白的心头竟然有几分紧张。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一定很爱听……可惜……嘻嘻,这不是实话……”暮雨顽皮地一笑。
“哦。”慕容白却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
暮雨收起笑容,一字一顿地道:“我找你,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我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有朝一日被教主发现,五毒教上上下下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才不会被教主杀掉。”
慕容白在失望之余,倒也对暮雨添了几分欣赏。原来暮雨竟然如此善良。自己其实也是个本性很善良的人,到五毒教之前,和母亲一起过的也一直是与世无争的日子。后来,到了五毒教,不得不听命于岑剑飞,才不得不强迫自己变得越来越冷漠。
慕容白的欲望早已被暮雨勾起。所以他终于还是沦陷了。
他当然不知道,暮雨的那些话是骗他的。他只是觉得让慕容白对自己动心之后自己行事更方便而已。事实证明,他后来擅自出入五毒教被慕容白发现,也能安然无恙。不仅如此,岑剑飞除了在床上时喜欢自己折磨男宠之外,其他多数时候的责罚之事都交给慕容白来执行,因为他唯一相对信任的人就是慕容白。为了不失去这份信任,慕容白下手往往也并不留情。但自从暮雨成功引诱了他之后,他责打暮雨的时候都像是在瘙痒。
“五毒教上上下下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才不会被教主杀掉”那是慕容白当时唯一不信的一句话,他不相信自己在岑剑飞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直到现在,他才终于信了。
只听岑剑飞叹了口气,道:“要是别人,说完这话只怕就早已经死了,但既然是你……罢了,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便扣了你这半年的月俸吧。”
“谢教主!”岑剑飞如此轻的责罚真是大大出乎了慕容白的意料。他拿太多钱本也无用,对他来说只要有吃有喝死不了就行了。
岑剑飞又正色道:“不过,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属下惶恐!教主若有任何吩咐,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慕容白忙道。
岑剑飞道:“我要离开一阵子,这段时间,你替我暂代教主之职吧。也替我照顾好翔儿。”
“啊?!”慕容白傻了。他犯下了那么大的错,岑剑飞不重罚他也就算了,竟然还交给他那么重要的一件事?
岑剑飞笑道:“说实话,在这里我最信得过的人也只有你了。义父写信叫我去星月山庄,还说要我去当少庄主,呵呵,你说好不好笑?”
慕容白心中更是一片茫然。五毒教和星月山庄一向水火不容,叶枫去了星月山庄本已经十分奇怪,竟然还要把岑剑飞叫去,还……当少庄主?
第40章 第 40 章
其实岑剑飞也觉得他这个义父做事还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义父是想让他们父子团聚,让程青补偿他多年来对岑剑飞的亏欠,只是他的大哥程月涵又不是泥巴捏的泥人,他那少庄主当得好好的,难道自己说抢就能抢?再说,他自己也没有丝毫要和他那所谓的父亲和大哥亲近的意思,对漠视亲情的他来说,他们和柳菁菁一样,只是些名义上的亲人罢了。
所以当叶枫求岑剑飞不要把很多事情告诉程青的时候,岑剑飞也一笑了之。义父啊义父,你难道还不明白,那些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