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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他决定,无论如何要让他在今天结束前叫自己一声父皇。
和妻子密谋妥当,二人重新梳洗、正装萧貌亲临熙景楼。翼天还是老样子,一副不得已的表情单膝跪在他们面前,语韵沉重地称他们皇上、皇后,得到免礼后驻在一旁垂头丧气。皇上将他拉坐身边,慈光打量完他黯默神伤的脸,心痛道:“皇儿怎么瘦了?是用人照顾不周还是饭菜不合口味?”
“都不是。”来自陌生人的关爱,翼天很感动。看得出皇上、皇后是真心爱他,但这种每迈一步都受人监视的生活他讨厌,即尔要把心中的郁闷吐出来,就算对方听了刺耳也照讲不误。“皇上,您很欣赏我的才华是不是?”
“你有勇气提出这样的问题证明你已知道答案。不错,朕的确欣赏你的才华,更喜欢你对万事求胜的傲骨。”
“所以您软禁我,生怕您喜欢的东西溜出这里。”
如此赤裸的责讽本不该出自一贯玲珑处事的翼天嘴里,是副帅的职业和我行我素的习惯、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不甘被一群凡夫俗子掌握。
无凭无据地指责一国之君是件冒险的事,他看见皇上的眉梢很有力度地挑了挑,不等他开口反驳便抢先用道歉堵住他的嘴:“对不起,我知道我所言缺少根据,但事实到底什么样我们心中都有一笔帐。有些话我憋了好久一直无机说出,正巧今天您和皇后都在,我们不妨静下心来摊摊牌。老实说以我的本领要想出这个皇宫没人拦得了,可是我没那样做,因为我看得出皇上、皇后真心爱我,这对从来不知父母是谁的我而言十分可贵。我喜欢这分平常又高尚的感情,所以没有不辞而别。但我不是你们的儿子,不想没名没分在这里白吃白喝。您既然欣赏我的才华,干脆赐我一职位,让我用劳动自力更生,这样既可以让我在这住得心安理得,也可以满足您纳贤若渴的欲望。一举两得,希望您采纳我的建议。”
“你我之心不谋而合,朕正有此意。你看——”他冲身后的侍女一点手,侍女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里面盛着一条男式腰带,绣功精美、穿宝挂金,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朕和皇后连见面礼都准备好了,赶快跪下叫我们一声父皇、母后,请我们喝碗长寿茶。”
万变不离其中,哪里是不谋而合?翼天犹豫未动,思考皇上是何用意。其实皇上的用意很简单,就是千方百计让他认亲。龙翼天和黄天豪仅是代号,他喜欢择哪个为名无关紧要,反正他成为皇子以后除了他和皇后之外没人敢直呼其名。他想用义子的称号给他一点平衡,对外仍宣布他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儿子暂时失忆才会对原本应该熟悉的事物显得陌生。
但翼天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皇上,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是你误会朕的意思吧?朕并不想逼你认亲,而是喜欢你的文武全面才,想收你做个义子,这样既添补朕思儿心切,也赐给你住在皇宫的名份,一举两得,不是正合你意?”
义子?我已经九万多岁了,你才四十多岁……他想拒绝这分不合情理的要求,话未出口又听见皇上命令般要求自己保守义子的秘密,理由是他曾经有过收子举动,不料惹得太后大怒,认为本身不乏子女还乱认亲会惹来不吉。人这一生子女有限,非要超出上天的安排必有报应,认得的义子会顶掉亲生儿子。他不迷信,坚持己意,惹得太后认为七年前大皇子失踪全是他的错。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他已失去一个儿子,认他为子不会再顶去某个亲生骨肉,但太后却一直不准他重蹈覆辙。为了不惹母亲生气,他要求翼天守口如瓶,对外承认自己是大皇子,今天之事你知我知就好。
翼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明知对方所为属换汤不换药,怎奈富贵缠腿,甩也甩不开。眼前的男女对自己真的很好,皇上恳求的目光暗示除了这条路,他没有别的借口久居皇宫,追求自己喜欢的百花公主。“好吧!我愿接受皇上的美意,但是……”
第十一章 变身大皇子
更新时间2011912 11:12:48 字数:2424
“但是什么?”皇上、皇后异口同声。皇后急不可待地拉住翼天的手,“有什么要求只管讲,只要父母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为儿必顺父母心,叫你们一声父皇、母后就得受你们的管制。我可以像亲生儿子一样任你们摆布,但有一点,我的爱情不准你们插手。”
“当然可以!”皇后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皇上像听了可笑的事一样睫毛都绽开了花,“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要求呢!放心吧!朕向来赞同自由恋爱,只要你不干抢男霸女、有辱皇室尊严的事,哪怕喜欢月里的嫦娥,朕也不会笑你痴。”
“您太夸张了,我不会痴人说梦,但可能喜欢有夫之妇。”
一语出,如同阴云突来遮住皇上脸上的阳光。不等皇上出言劝阻,翼天就抢先自辩:“皇上切莫动怒,听我把话说完。世界上的姻缘皆由天界月老所定,每个凡人喜欢谁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换句话讲,谋个姑娘属于我,即使她跟别人结婚也是孽缘,用不了多久定会重回我身边。您注重皇族尊严,我也爱我的脸面。我不会借皇子的势力强作鸳鸯,而会凭自己的努力追求我喜欢的姑娘。如果她命中注定属于我,就算躲也躲不掉;不是我的,我付出生命也求不来。婚姻只有你情我愿才会幸福,我不想因为成了皇子就被束缚,忍痛害爱放弃喜欢的女孩儿。”
屋内寂静,皇上和妻子相视无言,各自皱眉思索许久才冲破沉默。皇上深吸一口气惋惜地看着爱子,“儿呀……不是父皇阻拦你的春心,像你这么完美的青年为什么非喜欢有夫之妇、非要在一个合为一体的家**插一脚呢?”
“您误会了,我所言无非做个比喻,并不代表承认自己喜欢哪个妇人。说实话我很骄傲,绝不会拣吃别人动过的菜。”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喜欢哪个与人订婚的准新娘?”
“也许吧!我不管她之前爱上谁,只要我喜欢,就要在她出嫁以前追上去试一试,这样才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你到底喜欢谁家的姑娘?”皇后不喜欢谈兜圈子的话。
“您迟早会知道的,眼前还是说说你们对我的要求是何意见。”
又一陈静,皇上实在太爱翼天的一切,而且对他是自己的骨肉深信不疑。七年的外界生活难免会改变一个人的人生态度,他能理解爱子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或许他在外面找到所爱……成为他的父亲便可以对他管教,他相信皇族的气氛会洗除他心中某种怪念。
“朕答应你!”
话一出口惹得皇后一愣,但皇上马上做了补充:“能把心有所属的女孩儿勾到自己身边算你本事,不过你要发誓,做了朕的儿子以后必须听朕和皇后的话,不准妄为恣肆,把在外界的作风拿到皇宫来。”
“可以!但在我发誓以前您也要对天盟愿,绝不干涉我的爱情、婚姻。”
“朕以九五之尊的名誉保证绝不插手你的感情。”
“我也发誓:成为您义子以后一定任您约束,尽己所能地做一人好儿子,如若违言……”
“好啦好啦!发誓就可以了!”皇后堵住那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也算达成协议了,你是不是也该……”
省略的意思翼天自然明白,端起桌上的香茶首先跪在皇上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父皇在上,孩儿给您献茶。祝您体态安康、国富民强!”
“皇儿请起!”即使先前一论不在计划,皇上还是归回终点的快乐,拱眉眯眼地搀起翼天。待翼天与皇后行完一样的礼仪,皇上立刻传令在养心殿摆酒,招集文武群臣分享爱子回家的喜悦。
京城立刻轰动,上至王侯将相,下至中堂学士,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纷纷以最快速度赴皇上之邀。厨房的灶火生得老旺,御厨们各抄家伙叮叮当当;宫女、太监端着美酒佳肴走进养心殿按座位摆放。
半个时辰后,文武百官全部到齐。皇上居中而坐,容百官参拜以后唤出翼天,当众宣布大皇子已经回宫,让百官拜见。大殿内一片哗然,人们望着龙书案旁的青年先是一愣,而后一齐跪倒齐声拜道:“恭迎大皇子归来,臣等参见大皇子千岁千千岁。”
翼天坦然把手一挥:“众卿平身。”
庆宴开席,皇上领着翼天熟识堂兄表弟、叔叔大爷、姑姑姨娘。凡沾皇亲的少爷小姐一一向翼天见礼,断英德也不例外,不过他长真正的黄天豪两岁,在向翼天行礼以后又反得一分点头示敬。谁都知道皇上对大皇子有多爱宠,断英德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人将被立为太子,那么他将成为他要刺杀的头号人物。
今天的庆宴对天杰而言简直是人生一大悲哀,真不明白父母为什么拣一个貌似兄长的人就视若己出。翼天的一言一行都流露着贵族的风范,每一个动作好像经过训练似的,令皇上非常满意。
他一定是我的儿子,皇上心里嘟念,不然为什么不用指点就懂贵族的礼数?
周围陪坐的都是近亲,有人跟翼天闲话,无意中提到从前往事。翼天对黄天豪的故事半点不晓,还好皇上为他解围,说他受了刺激不幸失忆,就此讲出皇后与大皇子巧遇的经过。翼天的身份是通过滴血验亲确定的,皇上坚信,当臣的自然不敢怀疑。大家争先恐后向翼天敬酒。公认的储君么,人人都想溜须溜须。至此,翼天正式成为南海圣国的大皇子,挺胸抬头地面对不属于自己的权力地位。
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追求百花公主,次日天蓝风缓,翼天在用人的服侍下梳洗以毕,弃圆领大袖的朝装于千里,拣了套华丽得体的便装穿在身上。
早膳是两素四荤,味道可口,是翼天入宫以来吃得最踏实、最香甜的一顿饭。想接近名义上的准弟妹需要相当合理的借口,他正想怎么样才能避开天杰单独和仙儿谈谈时就听丫鬟施礼传话:“皇子千岁,百花公主在门外求见。”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翼天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说了声“请”,轻盈的脚步声一响,仙儿带着笑容款款走进。礼貌地互相见过,用人献上香茶退出门外,这位公主的庄重劲儿便一扫而空。
“哎!”仙儿见屋内没有外人故意这样叫他,笑靥里满是顽皮,“你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初皇后那么求你你都不愿与她相认,为什么现在一百八十度改变主意?”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翼天没有随她的随便而显得水落,高贵的言谈举止仿佛源于他灵魂深处。面对心爱的女孩儿,他很场面地一笑,“公主独自来此不会只想问这些吧?”
“当然不会!我听说你很有文采,琴棋书画十八般兵器样样叫绝。短短几天,你的大名已经响遍全宫了。老实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相貌、才华、品性无不叫人赞叹的生命,所以起个大早特来见识一下你是否真像传言中说的那么完美。”
【仲秋节!祝读者节日快乐。】
第十二章 勾娇妙法
更新时间2011912 11:14:53 字数:2119
“完美?”翼天心中得意,表面却深沉一叹,“我也以为我是全三界最完美的天神。从小到大,无论何事都要求自己压人一等,可是,我却乎略了完美的人常常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排斥。我的本意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但事实恰恰相反。高人一等的人势必会脱离群体,甚至会莫名其妙地让人讨厌。这也是我稀里糊涂被人暗算的原因。重生以来我一直想,不要把所有的事做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