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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兮作者:路人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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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梁少侠执迷不悟,逼不得已,我也不介意替荀掌门清理门户。”柳宫海丝毫不被他一句简单打动,流畅地说下来。
    “走!”梁徵传音,宝剑舞开。
    谢欢转身就跑。
    柳宫海行动如魅,并不为梁徵宝剑所阻,径直穿过剑光,一闪已至谢欢面前。
    他想要笑一笑,但尚未笑出,数枚暗器扑面而来,不得不侧头避过,手上却已一伸,按下了谢欢手腕。
    “前辈手下留情!”梁徵已知不敌,只能回头追来,抢道,“他有伤在身……”
    “虽说不会武功。”柳宫海扭头回来看谢欢,往旁唾出一口,将齿间拦下的怪状暗器吐出,脸色没方才那样和气了,“你倒真是麻烦。”
    “有毒。”谢欢提醒他,手腕被柳宫海拿住,下手甚重,简直有要被捏碎之感,但也可以忍受了。可是同时从腹部翻涌上来的恶心与剧痛,让他明白自己在恐惧。
    “寻常毒物,能奈何我什么?”柳宫海手底施力,一股浑厚内力撞入谢欢经脉,试探他内功高低。
    柳宫海并不全信他不会武功。
    谢欢不能抵抗,丹田中陡然多出难以承受的热力野蛮翻搅,与原本就已难耐的腹痛两相纠缠,纵是他擅长隐忍,也藏不住脸上刷白,脚下站立不住,失力跪了下去。
    梁徵刚好近身,一把搀住了他。
    柳宫海已得到结果,松手退开,“你身上并无魔教修为,可天魔印从哪里得来?从实说了,便饶你一命。”
    “家中所藏而已。”谢欢低着头,靠着梁徵立住,口气没软,“柳大侠这么有兴致,回头去我家当一回大盗就是了。顺带一提,那上面喂毒是‘寒花涎’,当真奈何柳大侠不得?”
    柳宫海眼中寒光陡盛。
    扈怀在亭上说:“胡缠。”
    “梁少侠,我今日不为难他,也不为难你。你带他去扈家。”柳宫海失去当场盘问谢欢的兴趣,“若是放走了他……”
    “我要带他走。”梁徵说。
    “贤侄……”那边扈怀还待劝说。
    柳宫海回头。
    “前辈,我至今尚不见谢公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此前已答应相送谢公子,大丈夫一诺千金,我定要将谢公子送到。”梁徵用上全部的专注力来防备,希望他看在师父颜面,不要立下杀手,“魔教之事,我一定好好问过谢公子,向前辈交待。只愿前辈今日不要相逼。”
    “果然执迷不悟。”柳宫海说。
    劲风已至,梁徵松手把谢欢甩开,横剑要挡。柳宫海只是按上剑身单指一弹,无双剑已经脱手,将要落地前被梁徵另一手重新握住,但要反击,柳宫海指尖已经刚好停留在梁徵咽喉前。他指掌不逊刀剑,若要使力,梁徵已经命在顷刻之间。
    “你二人性命都在我股掌之间,你就算是死,又如何护他得住?早些回头,好让我饶你一命。”柳宫海仍然是温和的长辈。
    “谢欢。”梁徵说,“我不该带你到此。”
    “说这些做什么?”谢欢艰难微笑,“打他不过,认了就是。这几日来多谢。原指望以后报答,倘不能守诺,梁大侠原谅些。我是奸人之后,死也不冤枉,你不用管我了。”
    “若我要死在今日,至少先认个错。”梁徵说,没管他说了些什么,不顾咽喉前柳宫海威胁,左手举剑刺出,“……愿谢公子平安回乡。”
   
    忽而一剑破空。
    如虚如影,不知从何处来,出现时便已比梁徵更前,越过梁徵的剑,快过柳宫海出手往他身体一扫,飘如孤鸿之翼。
    柳宫海翻身疾退时一掌拍出,却只拍入一片虚空。刚才那一剑有如幻影,不留片羽便已消失不见。
    他在惊骇中几近木然,双掌竟不知朝向何处。
    “烈兄!”
    谢欢并不比柳宫海或梁徵更眼利,但胜在对这招式太熟悉,抬头高喊而出,直到寻得来人的踪迹,“救我!”
    梁徵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烟波亭顶上立着的黑袍黑帽的人,却看不清那人隐藏在阴影中面容。
    “什么人?”柳宫海也终于发现了那人影,厉声喝问。
    人影并不回答,却有一声:“什么大侠柳宫海,不过如此。”
    “这是……魔教春水摇影剑!”柳宫海从听过的传说里认出刚才那一招的由来,“魔教果然未灭,果然是谢氏妖人作怪。”
    他还没有骂下去,那团黑影已重新袭来,逼得柳宫海挥袖相迎,接连数招,却彼此不能沾身。
    “想要逃走吗??”忽然谢欢耳边响起陌生的,轻快的声音,“趁这时候投江怎么样?”
    谢欢一愕,梁徵却正向他奔来,把他从地上拽起,问了一句:“你信我不信?”
    谢欢果断点头,“信!”
    梁徵便不多言,将他一揽,腾空而起,同往一侧山崖纵身跳下。
    眼前风景变换,急速下坠。
    即使下意识地知道梁徵不会害死自己,但本能的恐惧并未因此消失。从烟波亭外到江面之间短短一瞬,手足麻木一片空白,无法呼吸。
    直到忽然的外力为他们轻轻松松卸去坠落的力道。
    两只手在他和梁徵背后各一提,把他们平平抛出,落在正经过的渡船上。
    小船一晃,谢欢没有站稳,一双手扶了他一把,然后梁徵也揽着他缓慢坐下。
    身后有人明快地说:“刚刚好来得及!师弟你们没事吧?”
    “没事。”梁徵回头说,“三师兄。”
    身后的人绕到他们面前来,蹲下看了看谢欢的脸色,关切地问:“你也没事?”
    “……还好。”谢欢勉强说。方才从高处下落的恐惧到现在才一点点被感觉到,从丹田之处弥散而来的痛楚一直钻入脑中,但他知道这点疼痛很快就能消失了。
    “怎么回事?”这人还是看出些他不太好。
    “柳宫海试探他内力,出手太重。”梁徵帮他解释。
    谢欢知道他误会了,但并未说明。好不容易见到烈云,却被梁徵好心拽着逃离,这实在让人有点苦笑不得。不过不管怎么说,还好烈云出现,否则他和梁徵可能都性命不保。
    方才……
    “这是我三师兄水瑗。”梁徵说,“师兄,这是……”
    “谢欢。”水瑗对谢欢像是愉快地点头,叫出谢欢的名字。“公子一定猜不到江湖上的消息能传多快。”
    “师父也知道了?”梁徵问。
    “没有师父吩咐,我和越岫怎么会来找你?”水瑗不无同情地抬头对梁徵说。
    听水瑗说越岫,梁徵往渡船另一头看去,船尾仿佛渔父般悠然驾舟乘风疾行的背影,依稀果然是他二师兄。
    “二师兄居然也下山了。”梁徵非常意外,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过二师兄出现在山下的场面。
    “知道可能遇到柳宫海这样的人。”水瑗轻柔了些,也往船尾一盼,“师兄不信我的本事。不过还好,刚才正好有人把柳宫海拖住了。那是什么人?谢公子认识?”
    “认识。”谢欢不否认,也没解释。
    水瑗竟与梁徵一样不爱追问,闻言也就起身,“那就好,见到师父也就好说了。”
    “师父也来了?”
    “师父自然不会来,我带你们回山。”水瑗表示同情地拍怕梁徵的肩,“知道你想去京城,不过暂时还是别想了。在你们能说服师父之前,我不能改道。顺便一提,你把我的马丢丁安了,正好小师弟和我们一道来,我之前让他先骑马回去。师父会收到报讯的,我不能装作没遇到你。”
    梁徵本不愿就此同意,但现在说话的是三师兄,硬拼拼不过,何况绝不能对同门出剑。
    “先歇一歇吧。”水瑗说,抽身进船舱去,“别的事见到师父再想。”
    以水瑗的说法,枯雪湖附近关于魔教复苏的传言显然不只华山一派听说。在梁徵到达之前,先一拨的几个门派在枯雪湖畔遇上了谢欢,被谢欢不由分说用什么魔教妖物重伤了十余人,还好谢欢不察,被神偷郝旦偷走了那宝物,才在逃走过程中被塞外强盗所擒。
    谢欢与魔教有关的风声,因此早在梁徵回来前已经传开。
    因此已有江湖人士往边关聚集,而梁徵在秀城县所为,似乎被不少人知道了。
    “你知道他和承天教的关系?”水瑗往舱外的方向偏了偏头。
    “不知道。”梁徵说,“他身上带着承天玉,不过跟我说是他家里的东西。”
    “唔。”水瑗思索了一会儿,“他家那么显赫。承天教已经覆灭三十年,真有什么东西流落到他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止魔教,他身上有不少门派的至宝,我能认出的都是在江湖中消失多年,已经被认为不存在的东西。”梁徵皱着眉头。
    水瑗突然伸手往他前额一拍。
    梁徵一惊后退,“怎么了。”
    “老是这么忧心忡忡,你会比越岫还老。”水瑗笑道,“对了,小公子看起来认识和柳宫海打起来那位一手承天教功夫的人,即使这样你还是认为他和承天教没有关系吗?”
    “我没有认为什么。我只是不知道。”梁徵说,从桌边站起来,“我会去问他。”
    谢欢在船头坐着,赤着脚一直伸到水里。
    这一段水路平稳,船速缓慢。虽然并不是通往华山的方向,但水瑗似乎觉得立刻折返可能会再遇上扈怀等人,决定缓速顺水而下,半夜后再上岸,避开麻烦。梁徵有点怀疑这是不是能避开麻烦,实在可能只是三师兄很少能乘船觉得新鲜而已,但既然二师兄都没表示反对,他也就什么都没说。
    现在倒是在向着京城漂去。
    谢欢应该是知道的。
    “谢公子。”梁徵把剑放在腿上,在谢欢身边坐下,“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谢欢转脸看他,似笑非笑,“我不能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因为那些东西不能告诉任何人。柳宫海接的暗器上用毒寒花涎与魔教无关,来自蜀中唐门,原本是七步就倒的剧毒,不过柳宫海功力深厚,当时既然没事,之后大概也不会怎么样。魔教天魔印曾在我手上没错,那并不是我的东西,你看见那个能逼开柳宫海的人才是天魔印的主人。”梁徵听到这句,就要打断他细问,但谢欢伸出手指按在他唇上示意他听自己说:“魔教早在你我出生前便已覆灭,早已不存世间。所以那个人,并不算是魔教的人。他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以后你一定能猜到,就算你猜对了,我也没法告诉你你是对的。所以这个问题不能问下去。”
    等他说完之后静了一会儿,梁徵才说:“我确实没有问过你更多。”
    “但我是有意不说的,没错。”谢欢用力点头。
    刚刚被水瑗拍过,梁徵本不想轻易显出不悦的样子,但这回还是忍不住凝眉,“你真是无赖。”
    “抱歉。”谢欢说,好像真的很难过似的。
    梁徵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难过。谢欢的脸简直是江湖戏法,对面换个人就能换一张脸,只能对他不断不断地感到陌生。
    “即使这样怀疑我,你还是愿意拼了一死送我去京城。”谢欢轻轻说,带着刚才那一星伤感。
    “我答应过你。”梁徵语调平直地说。
    “一定要说的话,你没说过‘我答应送你去京城’这样的话,最多算是有点那样的表示。所以不用那么死心眼,也不算有违诺言。”谢欢告诉他。
    梁徵觉得在心里答应并付诸行动,与在口头上的答应,对他来说没有本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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