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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慢慢过去,梁一河将烤好的肉撕下来一点点的,用刚才喂水的方式喂给慕容思涵吃,这一次效果并不好,慕容思涵抗拒吃肉。
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慕容思涵的高烧越来越厉害,气息更是微弱的几乎随时能停止了呼吸。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突然梁一河想到了什么,他将慕容思涵放下从自己的身上翻找着。
在刚才切熊肉的时候,梁一河发现这熊竟然已经修炼出了内丹来,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火红色的珠子。
梁一河不知道这内丹能不能医治好慕容思涵,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手握紧成拳,在犹豫挣扎了一会后,他将内丹给慕容思涵吃下去。
“思涵姑娘,对不起,如果你死了,我梁一河定会陪着你一起,不会让你孤独。”
抱紧慕容思涵,梁一河闭上眼睛,他只希望上天不要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慕容思涵,她那么善良脆弱,不敢承受这么多痛苦。
慕容思涵依然在梦里挣扎着,她在白雾里叫着喊着,没有一个身影,无助和害怕扼紧她的呼吸,她痛苦的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发现她的一半脸,已经溃烂的只有骨头,她的手摸着那面脸,整个人崩溃,再也承受不住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没有什么比她的脸更重要。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慕容一恒会理也不理她的离开,她终于知道他不肯回头看一眼她的原因了,这样丑陋的自己,慕容思涵自己都不愿意面对。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慕容思涵从身上抽出匕首,就要刺进自己的心口。
第二百五十二章 相依为命走下去
一个悲痛的声音突然响起,从远处传来,带着浓浓的悲伤。
“思涵姑娘,对不起,如果你死了,我梁一河定会陪你一起,不会让你孤独的。”
“你是谁?梁一河?”
慕容思涵抬头她循着声音看过去,除了白雾,什么也没有,慕容思涵意识有些混乱,梁一河,梁一河。
手里的匕首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慕容思涵想起来了,他是飘雪阁里的一个武者,她想起来一切,他抱着柱子对着她表白爱意。
一声苦笑,这样的自己,还有谁会喜欢呢?慕容思涵刚想继续将匕首刺进胸口,她突然发现手里的匕首不见了,这是这么回事?她刚刚明明握着匕首的。
慕容思涵起身刚要去寻找匕首,一阵眩晕袭来,她只觉得眼前的强光刺的她难受,她眯起了眼睛。
这是哪里?慕容思涵看着眼前,她感觉左脸上奇痒无比,手刚抬起要去抓挠,手腕被一只大手给握了住。
“你醒了,思涵姑娘。”
梁一河担心的眼神撞入慕容思涵的视线里,他脸上憔悴得厉害,下巴上都是冒出来的胡渣。
“是不是还发烧呢?哪里难受?饿不饿?”
梁一河见慕容思涵不出声,他着急的询问着,检查着,生怕她吃了那个内丹后,有什么后遗症。
慕容思涵脸红了,她挣扎着将自己的手腕从梁一河的手里挣脱出来,随即拍开他放在她额头上的另一只手,她感觉很好,不好的倒是他,看着像是大病了一场,被人给狠狠揍了一顿的样子。
醒来的慕容思涵确实饿了,很饿,她也不顾梁一河焦急的眼神,自顾自的拿起旁边冷了的烤肉就啃了起来。
一大块烤肉入肚,加上半壶水喝下去。慕容思涵才感觉好些,伸手擦脸上的水时,她的手碰到左脸,慕容思涵的身体僵硬住了。
她左脸是残缺的,她能感觉到那里凹下去的坑坑洼洼。
梁一河知道慕容思涵是发现了她脸上的伤,他眼角一红,伸手就要去抱慕容思涵。
“不用同情可怜我!”
慕容思涵拍开梁一河的手。自顾自地起身,固执地不去看一眼梁一河痛苦受伤的眼神。
这还是之前的山洞。此时天已经大亮,洞里都是黑熊的腥气,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缕缕黑烟在冒出来。
慕容思涵一直走到洞口看着外面,黑熊的尸体还在不远处躺着,她的脑海里浮现昨晚那一场激烈的厮杀,是梁一河救了她。
如果不是梁一河及时出现在这里,慕容思涵一定会被熊啃了当晚餐,而不是现在她刚刚吃下去一大块熊肉。
或许这是注定了的。自己为自己的莽撞和任性付出代价来。慕容思涵心里悲恸,却什么也没说,她弯腰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来一块布,遮住了她的脸。
丑颜何以面世,她还是慕容思涵,却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性骄纵的慕容思涵。
梁一河站在慕容思涵的身后,看着慕容思涵的动作。知道她心里芥蒂着她的脸,他哑着声音开口。
“随我回腾云城吧,一定会有办法。”
“我不会回去的。”
慕容思涵知道梁一河后面的话,她打断了他,她不会回腾云城,即使那里的大夫们能够医治好她的脸。她也不是之前的她了。
缺了的肉,如何能在长出来,就算是没有留疤,也会是一张吓到所有人的脸。
慕容思涵抬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左脸,她以前很珍惜这张脸,女为悦己者容。她爱慕容一恒,总是想在他面前,时时刻刻保持最美丽的一面。
以后都不需要了,慕容思涵将手放下,她以后都不需要再在意这张脸了,未尝不是好事。
“我要去寒冰洞,梁一河,你回去腾云城吧。”
“为什么?”
梁一河急急上前,双手去抓慕容思涵的胳膊。慕容思涵侧身避了开,和梁一河拉开了距离。
这个动作,让梁一河心里越发的难受,如鲠在喉。
“我知道我很任性,也很莽撞,梁一河,我想为慕容家族做些事,或许我的命很轻贱,还没到寒冰洞就死了,我想做一件事,尽我的能力。”
这是慕容思涵心里的话,她从小就被禁锢在房间里,虽然父母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渴望和其他人一样接受家族的训练,去和他们一起长大。
“我陪你去。”
梁一河没有再靠近慕容思涵,他知道她在自我保护,他走进洞里,拿起另一块凉了的烤肉慢慢的啃着,他必须保持体力。
慕容思涵并没有立即跟进山洞,她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解决了下内急才回山洞,梁一河跟着她有利也有弊。
自己是自杀式的行为,慕容思涵很清楚,她不想拖着梁一河,他应该回腾云城,应该有另一条路要走。
慕容思涵没理会梁一河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继续上路。
“我留了信给慕容大小姐,还有我义父。”
“什么?”
“我会一直陪着你,让他们放心。”
梁一河对着慕容思涵的错愕,他只露出一口白牙,给了她一个憨直坚定的微笑。
这下慕容思涵不淡定了,她冲到梁一河面前,双手想去抓他的衣服,等手碰到了他胸口的肌肤才想起他是赤着上身的,慕容思涵的脸一红,直接的一拳打在了他身上。
梁一河身上都是伤,胸口更是被熊掌扫到,此时慕容思涵这一拳头下来,伤上加伤,他疼的闷哼一声,人就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你没事吧?”
慕容思涵看看自己的拳头,她也没太用力啊,梁一河怎么看着那么痛苦,装的?慕容思涵看着梁一河背上的青紫,以及伤的严重的肩膀,她心里有些不安。
“你怎么了?梁一河。你别吓我,你可是大男人。”
他是大男人,可是他身体也是肉做的啊!梁一河连着喘息了两口,才感觉好受些,他抬头看着慕容思涵,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变得这么大力了。
难道是说吃了熊的内丹?梁一河想起之前他给她吃下去的内丹,他急忙抬头看向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
慕容思涵觉得该感觉怎么样的不是自己。而是梁一河,他发高烧了吧。明明疼的一脸冷汗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啊。
“我很好,没有哪里疼,倒是你。”
很快慕容思涵就想到了什么,她的左脸伤成这样,怎么感觉不到疼痛了呢?还有她之前崴到的脚踝。
慕容思涵立即蹲下身体,她的脚踝没有一点红肿的迹象,也没有疼痛,她两个脚踝都检查了一遍。之前明明崴到了的。
梁一河笑了,笑的很是傻气,看样子那个熊的内丹很有用,只要她不疼不难受就好。
“你给我吃了什么?”
极力忽视掉梁一河脸上欠修理的笑容,慕容思涵知道他一定给她吃了什么灵药,要不然她不会这样感觉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是通体舒服,甚至于有种要爆发出来强劲力量的感觉。
而眼前的梁一河,只一个笑就牵扯着他胸口的疼痛加剧,他低头咳嗽着,不想让慕容思涵发现他的狼狈和痛苦,梁一河转身背对着她回答她的问题。
“没什么。那个熊想吃你,我把它内丹掏出来给你吃了。”
慕容思涵看着梁一河,莫名的就鼻子发酸,他还真是泛傻气,那么好的东西,他自己伤的明明比自己严重,还给自己吃。
“你也不怕把我吃出问题来。梁一河,你就不能只给我吃一半吗?”
明明慕容思涵想说的是他就不能把内丹一分为二,他也吃一半下去,现在就不会伤的笑一笑就痛的一脸皱纹。
梁一河缓息了下胸口的疼痛,他抬头看着慕容思涵,眸光里都是温柔。
“把你吃出问题来了,我负责,我抵命,而且我不懂怎么分开内丹,在说要是分开了功效也没了怎么办?”
简单的一句话,带着傻气和憨直,却让慕容思涵的眼睛红了,她转身背对着他努力克制着涌上来的眼泪。
脑海里那一句话又浮现出来,他会陪着她,即使是死亡。
梁一河黯然,他是不是说错了话,让慕容思涵讨厌他了,握着手里剩下的肉,他没了吃下去的胃口。
起身费劲的将身上的衣服穿好,梁一河也收拾着他的东西,他要跟着慕容思涵一起,无论去哪里,他都会陪着她。
“你不要跟着我,你的伤只会成为我的负累。”
慕容思涵双手抱胸,一脸冷漠的看着站在他身后,提着个大包袱的梁一河,那里面装着的东西慕容思涵看过了,基本都是为了她准备的。
原本就不轻松的包袱,在加上两大块烤得半熟的熊肉,看着梁一河手背上绷紧的青筋,慕容思涵心里有些的堵。
“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我发誓,我身上的伤会很快好起来的,还有,我会保护你。”
梁一河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举起剑示意给慕容思涵看。
慕容思涵看着梁一河绷紧涨红的脸,她走上前去两步,举手按在了梁一河握紧的手腕上。
一股强大的力量作用在梁一河的手腕上,他的手根本就没办法握紧了剑,长剑脱手,掉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成为我的负累,梁一河,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
慕容思涵的话,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她看着梁一河涨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固执地转头将他眼睛里的痛楚漠视。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会放弃!
一声轻笑,梁一河弯腰将剑捡起,他看着握了十年的剑,心里一股苦涩涌上来。
“是我不自量力了。但思涵姑娘……我是不会放弃的。”
“好啊,那你就跟住了。”
一声嗤笑,慕容思涵转身大步离开,她已经不在是昨天的慕容思涵,今天的她没了漂亮的脸蛋来吸引男人,今天的她经历了一场生死,今天的她拥有了一股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住的力量。
明明看着很轻松的走路,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梁一河看着前面已经将他远远甩出去百米之外的慕容思涵,他的手用力提着包袱,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肩膀上的疼痛撕扯着他的意识。
眼前的路越来越模糊,脚步抬起的越来越困难,身体越来越没有办法保持住平衡,梁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