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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湄横眉冷对:“我大哥被你打成重伤,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这个仇,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一次,我不能听爹爹的。”罗迁吃了一惊:“伤得这么重?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这么产时间还没有好转,是不是你们找的大夫不行?我看这样吧,我们罗氏药铺在仙界也算是小有名气,其中药材还算齐全,你看上什么丹药,只要对你兄长的伤势有所帮助,尽管拿去。”
“你!”陆湄气的脸颊潮红,眼中泛出了血丝。罗迁虽然出于好心,可是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打了人又送药,分明是个大大的讽刺。
罗迁心里乐开了花,陆湄的话错不了,看来金甲机人是一件相当彪悍的法器,连五阶仙人陆震都不是对手。他心情一好,以往陆震七次秒杀自己的大仇,倒也不是那么记恨了。这番话,倒是真心的。
陆湄手掌一震,悬浮在掌心上方的细剑颤抖,一道道波纹散开:“快些亮出你的法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罗迁绝对不想和一个女人动手——按照他商人的心里,跟女人动手,是世界上最不划算的买卖。打赢了,那是理所应当,并且还要背上“坏男跟女斗”的恶名,搞不好还要被告xing骚扰、猥亵犯之类的强大罪名。打输了……就有人会怀疑,这个输了的人,到底是不是男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回去问,那个女的是几阶仙人,只有输给了一个女人的男人,会被大家“争相创传颂”,人的劣根性如此。
陆湄要动手,罗迁不想打,只是陆湄的修为尚在哥哥陆震之上,站着挨打,那是坐以待毙。金光闪耀,金甲机人出现,背弓、执枪、卧剑,威风凛凛。
陆湄冷横一声,手掌中挽起了一片水波一般细碎密集的花纹,卷向金甲机人。罗迁站在金甲机人后面,看到这不愠不火的一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一句千年历史沉淀的古老忠告:咬人的狗不叫唤!
“等一下!”罗迁大叫一声,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罗迁可不敢拿自己唯一的不保命法器金甲机人冒险。万一毁在了陆湄手中,自己跟女人打架已经够亏本了,再搭上唯一的法器,那就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陆湄冷脸冷声问道。罗迁心中叹息:这么狠,一张口就是遗言。难道现在的女孩,流行“悍妞”?像李飞儿那样的,虽然刁蛮一点,但还是有些可爱之处的,这个陆湄……他想到了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心里一阵恶寒。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罗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低沉、深邃一些。陆湄双手一举,那细碎的水波般的波纹温柔的停在半空中,不断的吞吐变化着。“为什么?”
罗迁嘴唇颤抖,双目噬泪,饱含着深情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陆湄一愣,猝不及防:“什么?什么,你说什么……”罗迁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一丝慌乱,大声道:“因为我爱你!”
“啊……”陆湄的追求者不少,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大胆的表白,刹那间芳心大乱,方寸尽失。
“可是你哥哥始终拦在我们的面前,他借口我是走私犯,不许我和你往来,只有打败了他,我才能获得追求你的权力。我虽然功力低微,但是却又一颗赤诚的爱你之心,寻遍千山万水,我终于找到了这件法宝。我终于完成了夙愿,击败了你的兄长陆震。我本有机会可以杀死他,但是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手下留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陆湄樱红的小嘴张了两下,慌乱的一甩手:“谁要在这里听你疯言疯语……”说罢,一甩手,秀挺的身材拔地而上,晃悠悠飞上就冲云天,消失不见。
第十二章 愧疚(下)
罗迁捂着心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奶奶的,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他嘿嘿笑着,暗自道,电影多么具有教育意义,要不是以前在下界看过《大话西游》,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么一招对付刁蛮女孩的办法来。
收了金甲机人,罗迁一转身,李飞儿神色黯然的站在洞府门口,两手掐着衣角,怔怔问道:“老板,你真的喜欢陆湄?”罗迁一愣,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他苦笑一下:“我只是不想和她打架罢了。”
“那,爱这个字,你就能够这么容易说出口吗?”李飞儿又问道。罗迁无言以对,张了张嘴:“飞儿,我、我……”李飞儿摇摇头,脚下升起一朵白云,托着她消失在天际。
罗迁心中苦涩,刚才的得意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一阵暗恨:还不如刚才和陆湄硬拼一场,再赔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吧……
谎言能够挽救一时之祸,却只能带来更沉重的伤害。
……
杜冷凝奇怪,李飞儿这几天怎么一直没来。他留心观察,发现罗迁这阵子也是没精打采的,瞅着个机会,他一把抓住罗迁:“喂,你是不是欺负李飞儿了?”罗迁苦笑,心中暗道,我以往倒是时常欺负她,这次可是唯一一次真的没有欺负她,却把她给气跑了。
看到罗迁不说话,只是苦笑摇头,杜冷凝也无奈,他不想逼罗迁,反而问道:“咱们合作开设珠宝行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这边已经万事俱备,你这一阵子糊里糊涂,肯定有什么事情。”
罗迁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要紧事呢。他连忙拿出一只玉盒:“都在这里面,记住,让他们做一套最好的,留给印泉饮的老婆。”杜冷凝接过玉盒点头去了。
杜冷凝出得门去,迎面一人走来。杜冷凝认出正是上一次去宁遥山找落难的左家人询问妖孽之祸的那位郑大人。这一惊可不小:五品大员哪!
“郑大人,还记得小生否?”杜冷凝连忙上前见礼,郑道光呵呵一笑:“宁遥山杜少,我怎么会忘了。”杜冷您受宠若惊:“真没想到大人还记得小生,呵呵,你这是要往哪去?”郑道光问道:“我正好要去你们罗氏药铺买些丹药。这是私事,所以我也没有张扬。”杜冷凝连忙道:“那正好,我陪您进去。”
郑道光欣然道:“好……咦,你正好是要出去吧?那就算了,你们还有一位掌柜的,他在吗?”
杜冷凝把罗迁叫了出来,没精打采的罗迁一出门,就看到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的郑道光。
两人别别扭扭的演了一出双簧,把杜冷凝骗走,罗迁带着郑道光进了vip大户接待室。“您是来问罪的吧。”罗迁心冷,无所谓的问道。郑道光呵呵一笑,撩起袍子四平八稳的坐下:“问罪?问何人之罪?”
“我把任务搞砸了,您不是来问我的罪?”
郑道光哈哈大笑:“罗迁。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啦。你故意撞出这副样子,是不是让我认定了你没法完成任务,大发雷霆一通,然后再突出奇兵,来个逆转,好让我这个上司大没面子——我跟你说,这样捉弄你的上司,可不是个好主意。”
罗迁迷糊了:“您、您说的都是什么啊?”
郑道光嘿嘿一笑,得意道:“暗缉台是干什么的?你的点小动作还能瞒过我去?孟晓已经回报,陆湄曾私自离开陆家,你不是想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陆湄去干什么了吧?奇怪的是,据说陆湄杀气腾腾的离开陆家,却无声无息的回去了。你活得好好,而陆湄回去之后,经常倚窗望月,悠然长叹。罗迁,还真看不出来,你相貌平平、修为平平、家事平平,对付女孩子,倒真有一手……”罗迁目瞪口呆:完了,这下子,事情大条了……
后面郑道光说些什么,罗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这笨丫头不会把自己的鬼话当真了吧?郑道光站起来道:“好了,我要走了。罗迁,你小子,给我好好干!这一次我们暗缉台可全靠你了。我已经给你在中元票号的账户里,又存了一百万上品仙玉。女孩子,就喜欢些首饰衣服的,多给她买点。记住,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成仁!”
最后两句,郑道光声色俱厉,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罗迁每每想到暗缉台的自裁毒药,都心中乍寒!
“明白了吗?”郑道光问道。罗迁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之前的谎言是灵机一动,顶多也就算个恶作剧。之后如果还要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他于心愧疚,却是被迫、不得不为。
暗缉台是特务组织,命令一旦下达,就是死命令,不执行任务,结果只有一个。
……
死便死了。罗迁决不是推卸责任的人,这件事情既然是由自己而起,就应该由自己承担,决不能让一个女孩子背负。
罗迁坐在罗氏药铺顶楼的房间里,自己考虑了整整一个下午,决定先去和陆湄说清楚。刚起身下楼,正好遇上杜冷凝回来:“老罗,事情有了些眉目。肖湘子说了,这种没有属性的首饰,很好制作,但是如果想要出售,价格肯定不会太高。”
罗迁一琢磨,倒也是这么回事。毕竟在仙界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这些首饰,美则美矣,可是实用性上,比起仙界流行了数万年的那些作为防具、增幅的首饰来说,差的可就远了。
“那我们就索性开发成仙器。”罗迁心中有事,随意道:“交给你了。”他一拍杜冷凝的肩膀,飘身而过,出门去了。杜冷凝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家伙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罗迁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么空手去认错,必定被陆湄赶出来。他想了想,半途折向了秀水崖。肖湘子看到罗迁到访,颇有些惊讶。每想到杜冷凝刚刚把消息带回去,罗前就来了。
罗迁一进门,伸手道:“把那枚戒指给我。”肖湘子取出那些首饰,罗前从中挑出来一枚白金色的戒指,戒指弧形抛光面,上面用一颗颗细小的钻石拍成了一朵朵洁白的兰花,小小的一枚戒指上,竟有六朵兰花,可见做工之精致,用心之精巧。罗迁揣进了怀里:“这枚戒指,就不要仿制了。”
肖湘子颇有些不舍:“这枚戒指可是这些首饰中,最经典的一款,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要是没有它,我们损失可是一大笔啊……”
罗迁心灰意冷,暗道说不定老子这一去,真的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当初在门口念叨这么两句,不过是玩笑,没想到竟然要成真了!这张乌鸦嘴,大不吉利。
懒得和肖湘子多说,罗迁出得门去,操起自己拿手的领空纵,往武瑶山方向去了。
到了门口,罗迁放出孟晓的传讯玉符,将他唤了出来,孟晓一见罗迁,翘起大拇指:“厉害!”罗迁不耐烦道:“陆小姐在吗?你能帮我把她找出来吗?”孟晓有些为难,不过想到了罗迁身负重任,勉强说道:“你给我一件信物,我转交给陆湄,其他的事情,我无能为力。”罗迁想了想,将那枚装在玉匣之中的戒指塞到了他的手里,还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千万不要私自打开,否则就失灵了。”孟晓嘻嘻一笑,在怀中收好:“你就放心吧。”
他冲罗迁摆摆手,进了陆府。罗迁便在外面等候着。他距离陆府还有一段距离,因此陆府的巡院也不曾发现他。
时辰越来越晚,罗迁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陆府中一点动静也没有,罗迁百无聊赖的窜上一棵大树,往陆家的方向一阵张望。
一道人影飞快而至,不是陆湄,却是孟晓。孟晓看到他:“罗兄,陆家小姐没来?”罗迁摇摇头,孟晓也是一阵失望:“罗兄,别等了,看来这陆家小姐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俘获的。”孟晓摇摇头回去了。
罗迁独自一人,又在树上等候了一个时辰,这才灰心,从大树上溜下来,抖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