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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湄捧起这个看看,又捡起那个瞧瞧,样样爱不释手。这可不是仙界那些俗气的首饰,仙界这些首饰,飞凤型发簪,便要做的精工细致,逼真的凤型发簪后面,缀上几十颗凤尾,走起路来哗哗作响。
可是罗迁带来的这枚发簪,将一切都抽象化了。流线型的造型。将美丽的凤尾抽象成了发簪的尖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凤尾从发散到最后收束成细细地尖端,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由大到小的过渡极为自然流畅。凤目位置上,镶嵌着一颗凤眼型的红色宝石,小小的宝石之中,还雕刻着一系列的防御阵法,端是难得。
这支发簪,看似简单,却能体现出炼制者的灵巧心思。乍看之下,似乎做工比不上传统地发簪,但是细察之下,便能发现,其实做工之精细,远远超过了一般的首饰。
陆湄看着看着,突然脸上一红,将那盒子收了起来,往罗迁手里一摔,赌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对我再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吗?”
罗迁好一个莫名其妙:“这、这,你不是挺喜欢的嘛,再说了,我也的确没什么非分之想啊……”
陆湄红着脸,指着首饰盒子道:“这分明就是一套聘礼,你、你莫要诓我。”罗迁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没错,这一套首饰,从色彩到主题,都是和婚庆有关,因为本来就是给印泉饮的新婚贺礼,也难怪陆湄不好意思了。
罗迁苦笑一下,连忙解释:“事情是这样的,这套东西,本来是送给别人做新婚贺礼的,我知道你必定喜欢,所以另外又作了一套送给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陆湄喜孜孜的将盒子又夺了过去:“你早说不就行了……”罗迁愕然:这女孩子地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
和陆湄地关系更进一步,罗迁却看不出来这对自己的任务有什么帮助。要通过陆湄接近陆家,比他想象中地,还要困难。
罗迁可等不及一步一步慢慢来,他有了另外一个主意。
……
印泉饮的婚期已近,罗迁准备了两套黑色的燕尾服,叫上杜冷凝准备出发了。
看着罗迁手中的衣服架子,杜冷凝不由得苦笑:“老罗,你要是穿上这么一身去参加印泉饮的婚礼,恐怕整个婚礼上最引人注目的男性就不是印泉饮了……”罗迁摇头晃脑:“这样也不错啊,本来我还准备弄套婚纱给李飞儿,可惜那小妞到现在都不肯主动回来。唉……算了算了,燕尾服计划取消,印泉饮这人不错,咱不能不厚道,人家就结这么一次婚哪,也只有我这么厚道的人,才能处处为别人考虑……”
杜冷凝直翻白眼。幸好对他地无耻已经有些习惯了。
真化源印家和断月境云浪世家联姻,这样重大的事件。怎么能不成为仙界的头条?真化源境内,现在已经是人山人海,四面八方涌来的宾客让本来很大的真化源变得拥挤不堪。
仙人不像凡人,是在地面上用脚走路的,仙人们喜欢高来高去,没事飞着玩儿。要是同一片天空中,仙人的数量超过十个。就会像满屋子苍蝇一样没头没脑地撞来撞去,恐难的几率大增。
罗迁和杜冷凝赶到地时候,已经有不少仙人因为在天空中多少不及相撞,而怒目相向,少数的还去别的地方开辟战场了。
杜冷凝口水长流:“老罗,这可是个揩油的好机会,怎么样,你来不来?”罗迁看看天空中。那些仙子身旁,莫不有双肩似熊、双眼似铃的骠悍亲卫若干,不由得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还是不要了,我喜欢足球不过我喜欢的不是美式足球。”这些家伙,典型的橄榄人才啊!
杜冷凝哈哈一笑。很没义气地撇下罗迁独自去了,一只勤劳的蜜蜂嗡嗡嗡,飞进花丛中。没几下,已经接连撞倒了几名仙子,顿时引起一片yin声浪语,杜冷凝自是乐在其中。
罗迁心中邪恶的盘算:要不要把他的作为告诉黎雪绡?想着遥远堂第一年轻高手驯夫记,罗迁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能令小女孩毛骨悚然的笑容。
罗迁在真化源的周围游荡——他不赶进去啊,万一撞倒了什么人,解释都解释不清楚,撞倒了女人还好说。要是撞到了男人。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罗掌柜!”远处一声高喊,罗迁游目:“嗯。是谁喊我?”一名传着元宝图案褂袍的管家笑嘻嘻的从真化源中出来,看他轻松自如,身边地那些仙人竟然自动闪避,就能知道此人一身仙功,修为不凡。
“您是……”罗迁想不起来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位仁兄了,管家呵呵一笑,抱拳道:“我是印家的二管家,罗掌柜叫我老傅就行了。少爷特意嘱咐我,留意迎接罗掌柜,您可是少爷的贵客啊。来,我带您进去。”
印泉饮倒是安排周到,罗迁在和气的老傅管家的引领下,终于安全的进入了真化源。真化源颇为广阔,印家虽然拥有真化源,但是也不能全部占据,印家地宅邸位于真化源中心稍稍靠北一些。
此刻,连绵不绝的亭台楼阁,已经被布置得一片喜庆。大红的绸布扭成麻花,相连挂在楼阁的每一个飞檐上;各种喜庆的鲜花堆满了回廊和便道两侧,摆成了龙凤呈祥、鸳鸯戏水等图案;宫灯罩都已经换上了红纱绸,外面贴着大红的喜字;正门口,一条红地毯铺开,伸出去数百米……
“罗兄,你可来了!”刚进宅邸大门,印泉饮便从里面迎出来,他额头汗迹发光,忙得够呛。罗迁呵呵一笑,拱手道:“恭喜印少、贺喜印少,才子佳人、如花美眷!”印泉饮推了他一把:“得了,你就别和我客气,我快忙得四脚朝天了,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别往心里去。”罗迁微笑道:“你也别和我客气,忙你得去吧,哈哈……”
印泉饮告罪,嘱咐老傅为罗迁安排好,自去筹备婚礼的事情了。
老傅将罗迁安排在印家宅邸二进院中,说明了这是少爷的安排。印家宅邸一共有五进院,最里面一层是印家本家居住的,包括女眷,因此一般是不允许外人进入地。二进院住地一些远亲,大家虽是同宗,但毕竟不是本家的人。不过这一进,也还算是“自己人”。再往外,就是管家、幕僚们住地三进院,然后是下人们居住的四进院,五进院就很远了,大多是一些客房,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次大婚,宾客众多,除了一进院,其他的进院中,都有空房腾出来作为客房,将罗迁安排在二进院,显然印泉饮已经将他当作“自己人”了。
第十七章 婚礼(下)
安顿停当,罗迁送走了老傅管家,然后给杜冷凝发了一道传讯玉符,告诉他所住的房间位置。
婚前这几天时间,杜冷凝是天不见黑,他不见人。一早上就溜出去,直到傍晚天黑才回去。
小民小户的婚礼不能大操大办,那么印家、云浪世家这样大户人家的婚礼,就是不能小操小办了。
婚礼当天,罗迁一大早就被一阵齐鸣锣鼓外加噼啪鞭炮给吵醒了。起身梳洗,揣着大红的朱玉的首饰盒子,罗迁也出来看看热闹。八方宾客来贺,这个时候,叫上名号的就不单单是关系亲疏的问题了,还要看身份。
罗迁虽然和印泉饮关系不错,但是毕竟身份没办法和这些仙界世家相提并论,那知客高声报出的一连串的名头里面,没有罗迁。
这样正好,罗迁还不想被人注意呢。他站在普通宾客之中,杜冷凝不知道从哪里挤了过来:“老罗,你也来了。”罗迁故作差异的看了他俩眼,调侃道:“哟,这不是杜大少吗,要是我没记错,你可是黎雪绡的私有男人,你这一天忙着,是做什么呢?”
杜冷凝恼道:“老罗你能不能不挖苦我?我告诉你,将来不管你找的老婆漂亮不漂亮,但是切记,万万不可找个比你还厉害的……”
罗迁莞尔一笑,指了指远处大红喜袍加身的印泉饮:“呵呵,你应该去和印少探讨这些问题。”
印泉饮带人迎亲。其实新娘子地喜轿已经到了真化源外面。真化源并不在断月境内,相去很远,为了保证婚礼的正常进行,昨天下午喜轿就出发了,抬到真化源外面,正好是傍晚,休息一夜。赶上今天的婚礼。
只见天的另一端,一团红霞彩云中。伸出来一道棉花一样的云梯,一列喜庆的队伍吹吹打打自天空中降下。
喜轿四周,装饰着红黄两色的流苏,轿顶上一颗鸡蛋大小地明珠。八个轿夫抬着,忽闪忽闪,流苏摇摆,明珠耀眼。喜轿前面。一人乘马,是云溪的哥哥云虎前来送亲,后面跟着数十名云浪世家地家将,保护着轿中的新娘。
喜轿后面,连绵不绝的配件队伍,肩挑背扛,丰盛无比。毕竟是云浪世家嫁女,一切都马虎不得。云溪在家中。颇得长辈喜爱,这要出嫁了,叔伯奶奶们颇是不舍,生怕云家的女儿到了外面受苦,各样物件准备双份还嫌不够。
印泉饮欢天喜地,笑得合不拢嘴。下马将新娘子迎进了真化源,进了印家大宅,之后便是一番热热闹闹的拜天地、拜高堂……
闹哄哄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将仪式进行完了。宾客入席,酒宴开始。罗迁和杜冷凝坐在一桌靠近新娘新郎的桌子上,等着印泉饮这一对新人前来敬酒。桌子上到有几个杜冷凝认识的人,大家闲聊着,倒也不觉寂寞。
仙界没有那么多规矩,送入洞房之后,新娘子倒也可以出来见客。何况云溪本就是大家闺秀。今天到场地人。不少都是看着云浪世家的面子,她不出来应酬一下。还有些说不过去。
小夫妻二人,从长辈们那里开始,一轮敬酒下来,印泉饮已经俊面微红,云溪果然是个美人,微微醉意双颊飞红,更是动人。桌子上已经有不少人看的有些失神了。
罗迁早已经准备好了首饰,就等着印泉饮两人过来呢。
终于,印泉饮拉着云溪走了过来,第一个到了罗迁面前,举起酒杯:“罗兄,这里的宾客,我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了,我先干为敬!”说罢,爽快干了杯中酒。罗迁一笑,也陪着他喝了一杯。
印泉饮趴在云溪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云溪俏脸大红,羞怯的看了罗迁一眼:“原来、原来就是罗先生给你出的主意,啐,这主意,也、也……”罗迁尴尬,嘿嘿一笑,暗道你心中欢喜得劲,只是在人面前,当然要拿一下架子了。
他连忙拿出盒子:“小小意思,恭贺两位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云溪连忙推辞:“罗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呢……”印泉饮一把接了过来,接着几分酒意:“来,娘子,为夫给你戴上,哈哈哈……”
他打开盒子,不由得呼吸一滞。众人看他刚才还眉飞色舞,突然一下没了声息,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罗迁送出手地首饰是在低劣,配不上堂堂云浪世家小姐的身份?
种种猜测,宴会上顿时响起了一片低语。
盒子背对着云溪,她也看不到盒子中的首饰。看到夫君发呆,她提醒道:“泉饮?”印泉饮清醒过来,望了罗迁一眼,叹道:“罗兄,本来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你的礼物,可是如今我看了你的礼物……”
周围的人自然更加议论,显然是这东西也太拿不出手了,逼迫地印泉饮也不得不毁诺。有人本就嫉妒罗迁住进二进院,印泉饮又在所有的宾客中,除了长辈之外,第一个给罗迁敬酒,现在看到他出丑,立即幸灾乐祸,笑呵呵的等着看一出好戏。
印泉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是如今看了你的礼物,我却不能收下了……如此贵重的首饰,恐怕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果,你与我有大恩,我又怎能受此重礼!”
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