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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是重了点,但你也要正视自己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莫里斯厉声打断,真的怒了,刚熬过这一波,就回过头来,剑眉一扬,狠狠地盯住韩景。或许是承受不住怀孕的事实,再加上这一场似女人般的剧烈呕吐,莫里的理智荡然无存,将无法宣泄的怨气都冲向了韩景。
“别忘记你的身份!韩景!我是你的最高上司!你无权质问本将!干涉本将的任何事情!”莫里斯冷冷喝道,用高高在上的权势压制着韩景,打击着韩景最脆弱的一面。韩景果然脸色骤变,猛地松开手,莫里斯随之一怔,只觉温暖的感觉赫然消失了,心底似是无法适应地紧紧一抽。
韩景杵在原地,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抵在了额头。过了片刻,他方沉默地站起身,望着一脸冷傲的莫里斯,沉着声道:“好,既然是你的命令,我以后不会多言。我与你的关系,看来是我太乐观了,我与你,或许仍停留在最初的ROEDLAS。”
说完这句话,韩景转身就走,脸上冷冷淡淡的,可心里早已跌宕起伏。他不想再面对莫里斯,至少是现在,被刺痛的自尊心,将他拉回了一直隐隐回避的现实。他与莫里斯的悬殊犹如云泥之别,这种被长期压制的落差,对于每一个男人都不能坦然接受。他一直在努力,但与莫里斯越接近,那种落差感就越强烈,甚至变成了一根埋在心肉里的刺,一片逆鳞。韩景能容忍莫里斯的冷漠,倨傲……唯独无法忍受这一点,尤其是从莫里斯的口中说出。
莫里斯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望着冷冷的背影,眉峰微颤,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韩景的冷落。胸口还是难受着,却不想再吐……待莫里斯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冷漠的容颜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措。他毫不示弱地站起身,撑着洗脸台,见韩景头也不回离开,目光明显一滞,顿觉心里一阵无法抑制的悸动。
‘自己!?’莫里斯呆了呆,微微侧过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忽低下骄傲至极的脸。过了半响,他才吸了口气,一脸冷漠地走到门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韩景,手指不禁用力扣住门边,然后使出劲力,猛地关上了洗漱间的门。
听见“砰”地一声,韩景停下手中的工作,挑了下眉,仍没有回头看一眼。
莫里斯冷绷着脸,脱下染有味道的衣服,然后将浴室的喷水调至习惯的温热。他知道自己的失控,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无法抑制地烦躁,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会搅乱他的理智,偏偏化作一道道深沟,早已潜伏在自己浩瀚的理智里,激起一波波压也压不住的波澜。
尤其是现在,莫里斯的心里直窜火气。若不是他?自己怎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地步!?他就受这么一点刺激就板出一张臭脸!自尊心?那自己且不是早该崩溃了!?
想到自己要像女人一样张开双腿,去做所谓的打胎手术,莫里斯根本无法冷静,站在热气腾腾的喷水下,激动的思绪犹如乱麻。
‘什么ROEDLAS?停留在最初的ROEDLAS?’
‘最初的ROEDLAS……?’莫里斯仿佛突然被一根针刺中,刺得他的心在猝然收缩,含怒的双眉慢慢蹙起,哗哗的热水从他的脸庞不断冲刷着。
莫里斯起伏着胸口,不断地深呼吸,也未能平息内心的空空荡荡,失落的难受。他忽然身体一僵,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微妙变化。
“可恶!”莫里斯怒骂一声,右手撑着沉沉的额头,表情复杂至极。他不想承认,这种会让自己感觉脆弱地情愫。
韩景坐在沙发上,忙着明日的事宜,但眉头始终锁着,心里是说不出的烦乱。他一边担忧着莫里斯的身体,一边又无法调节好自己的心绪,重新坦然地面对莫里斯。
等莫里斯出来,他还是主动地回过头,可身子仍坐在沙发上。
莫里斯用冰峰雪刃般的眼神刺向他,韩景的心登时一沉,沉入了冰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这半年来,一直都是自己不断退让,迁就着莫里斯的冷漠。炙热的感情虽然犹如烈火,但每一次都被冰山回应着,自己总是在猜,每一刻都在揣摩着冷漠容颜下的心思。可自己似乎总是一厢情愿,总是猜错?曾经以为他蛰伏自己,是有情的,结果仅仅是Sodium药品的替代品!Eureka度假回来,以为彼此有了质的进展,可结果是,他又回到冷漠的原点,甚至极度排斥自己。
想着莫里斯刚刚的反应,即使无比的难受也要推开自己,根本就不想感受自己的关怀与温暖……韩景的心沉沉的痛,他忽然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去想,莫里斯是不是真的无法接受自己?两人的距离太过遥远,普普通通的自己,在光芒四射的他眼里,或许只有轻视?因为莫里斯的修养,所以他隐忍着,用永远的冷漠提示着自己?只是自己被情迷失了理智,一直没有察觉?
韩景越想越痛,倍感疲惫,整个人慢慢沉默在那里。
莫里斯睡在床上,明明身体难受得很,想要入睡,却翻来覆去地有些失眠。他忍不住睁开眼,斜看着空空荡荡的另一边,目光冷冷清清的,然而身体不禁缩了缩,藏进包裹着严严实实的被子里。
失去熟悉的温暖,他始终感到一丝挥不去的凉意……
听见客厅终于有了响动,他的心莫名一紧,迅速侧过身,用冰冷的背影面对韩景。
屋里寂静得似乎凝固,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那熟悉的脚步声。莫里斯的心始终紧紧的,就好像被一根线紧绷地拉着,让他不禁焦躁,想要斩断这种感觉,却又控制不住,无能为力。
床微微一倾,背后的他似乎躺了上来?
莫里斯静静想着,感受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因为异常的寂静,对方的每一个牵动都在他的心里不断放大,让他锁起眉头,似是强忍。
时间在黑夜里流逝着,莫里斯依旧难眠,可背后的他,与自己相背而眠的韩景,却若无其事地睡在那里,还睡得那么安稳!?
莫里斯见此情景,不知怎地,心头一阵隐隐的悸痛,甚至有种后悔,自己若没有彻底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去回应对方,或许现在,自己就不会被那脆弱的情愫纠结着。
轻轻蜷缩起身体,即使捂在被窝里很久,可他仍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莫里斯第一次在冰冷的感觉中,思绪混乱地睡了过去……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已是次日的清晨。不是被温柔的吻唤醒,而是刺耳的闹钟声。
莫里斯愣了下,脆弱的情愫依旧残留着,他忍不住蹙起眉,撑着身,终于望了眼一直关注的背后。
心猝然一痛,撞入眼里的是空空荡荡的床,那人已悄然离开了自己……
莫里斯倏地攥住床单,脸上再也无法冷漠如冰,刚想要压制内心的痛,就被例行的恶心感打断。他忙捂住唇,赤着脚冲进了洗漱间,
莫里斯趴在马桶边,就像昨晚一样剧烈的呕吐,他甚至怀疑,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而是肚子里的它,知道自己的生命屈指可数,才异常地折腾着,让自己如此的难堪!那人倒是在这个时候轻松快活!?
‘韩景!’莫里斯在心底怒骂,不由自主地捂住明显隆起的腹部,直到察觉时,他心尖发颤,手…失措地迅速抽离。
“你不用这么严肃认真,把所有的工作都一字不漏地交托给我。”维布伦注视着光屏,听完韩景的详细解释,最后拍住韩景的肩膀,重重一捏,宽慰道:“又不是生死离别,你只是参与SGI的初次探索,短短三十分钟就可以返来!有莫里斯上将带队,你不用多想!”
“我知道,但CRNI的档案我已经详细看过,单是太阳系的探索就有数人丧命,何况是未知的遥远星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我必须交接好手中的工作,有一组数据,我已经有了头绪,若是出了状况……你可以按我的建议试一试。”韩景指着光屏,一字一句地解释着,那严肃的神情仿佛在为自己做出最差的打算。
维布伦同样严肃,因为他曾经历过卡戎星的后期探索,其中的风险深有体会,所以他对韩景这次主动请命,真是另眼相看。
“你一早约我,就是为了交代完工作?既然这么瞻前顾后,你又何必冒此风险?就算挑选科研人员,按资历也绝不会轮到你的头上。”维布伦缓和着气氛,微笑打趣。
“SGI的初次探索,我可是一点都不后悔。”韩景笑着将最后一份文件交到维布伦手里,“这个机会,我可是累掉一层皮才争取来的。要不要来杯咖啡?提提神?”
“Supremo,谢谢。”维布伦呵呵笑道:“被你一大早叫来,我这把老骨头真有点吃不消啊!”
韩景望着维布伦,正色笑道:“平日里,多谢你的鼎力相助,维布伦。”他与维布伦虽然最初的相处并不融洽,甚至发生过争执,但在韩景主事的这两个月里,维布伦一禀往日的正直作风,十分配合地协助着韩景,时常还会提出颇有见地的建议。
维布伦接过咖啡杯,俯视着忙碌的Stargate区域:“你是不是该下去了?今天你可是9号基地的主角!你看,连格兰特将军,与格温将军都来了!”
“格温将军?”韩景疑惑一语,格温是偏女性化的名字。
维布伦指着下方的格兰特将军,他的旁边站着一位身姿笔挺的中年女子。她穿着将军的制服,金色的长发被利落地盘起,从侧面看,年轻的时候应是一位大美人,只是神情严肃,目光十分慑人。
‘莫里斯!?’韩景的心一紧,目光忽落向左侧的修长背影,长长的金发如丝缎般垂落,遮掩住灰蓝军装上的金色军衔。
“那位女将军,就是我所说的格温将军。”
“是吗?”韩景幽幽一语,目光一直暗锁住那袭远远的背影。他似乎正与两位将军攀谈着?可韩景看得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他与维布伦匆匆告别,赶到Stargate区域时,那袭修长的背影忽然转了身来,不是莫里斯,一双绿色的眸子冷冷清清地审视着他。
是审视,韩景明显地感觉到,对视着那张俊美的容颜,五官竟有几分莫里斯的影子?
“他就是韩景?”温格将军回过头来,同样审视着韩景,居然也是一双罕见的绿色眸子。
韩景暗惊,目光从两人的身上扫了扫,直觉两人长得很相似,似乎是母子?
察觉打量自己的视线,温格将军微蹙眉头,容貌虽美却没有女子应有的柔和。她望着沉默不语的儿子,冷冷唤道:“Marco?”
Marco移开审视的目光,微微笑道:“我想先行一步,要准备Tau的事宜。”
“等会再去,Marco。”格温将军强势道:“不向韩景打声招呼吗?他极有可能是莫里斯未来的伴侣。”
“格温上将!请注意你的言辞!”格兰特将军沉下脸,冷冷喝止。
格温将军不徐不缓道:“莫里斯与他同住ROEDLAS的事,我早就知道,而且我也不会反对莫里斯的决定。只要莫里斯喜欢,我想我的妹妹,凯瑟琳也一定会同意的。”
“韩景,你不用忌惮格兰特将军。只要你们真决定在一起,我与Marco都会支持你们的。是不是?Marco?”格温将军又一次冷硬地询问儿子。
Marco笑道:“我可是基督徒,母亲。他与莫里斯的事……我不能提出建议。”
“基督徒?你在亚特兰蒂斯的面前,坚定自己的信仰?可笑!我曾经跟你说过,它只是人们心灵的寄托,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神。”
格温将军忽又语气一软,似是矛盾道:“不过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强行干预,我可不是你的姨父,格兰特将军。”
‘……’原来他们竟是莫里斯的亲人,韩景登时无话,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