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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告诉我?这艘低级的机甲护舰,它拥有的信仰之力能压制住Hispania?甚至我还在这里!?”Tyr目光如刀,动了怒火。
Kadru苍白着脸,额头渗出冷汗:“但…但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我们没法阻止对方拨号,虹门的定位坐标即将全部锁定!”
Tyr心头一紧,望见巨大的定位符号已经全部点亮,巨大的圆环转动得越来越慢,九个泰山压顶的巨大三角形正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在这一瞬间,无数个念头似电光火石,闪过Tyr的思绪,Freyr说莫里斯是应命而生,仿佛传承Rune的全部光辉,拥有前所未见的潜力?但他的内心…似乎并不坚定万能神圣的Rune?为何伟大的Rune会赐予他无尽的力量?
Rune?万能神圣的Rune?
自己曾感受过Rune的神迹,仅仅伸出一只完美无瑕的手指,便同样开启了这扇运作在宇宙中的巨大虹门!由Rune亲手创造出的虹门!
Tyr吸了口气,冷冷注视着即将停止转动的巨大圆环,迅速作出决断。
“开启Daedalus,锁定这艘下级战舰,将它击落!”
“大人!?”虽然Hispania的科技可以轻而易举地毁灭下族的任何文明,但Kadru担心时间太过紧迫。
“尽力而为,我会帮你争取时间……”Tyr冷冷回应,琥珀色的双眸泛出碎碎的寒金。
“莫里斯!你真的连接上宇宙的边缘,你们的母星地球!?”Cymo跳了起来,望着停止转动的巨大圆环,心脏跳得厉害,只等待蓝光喷涌的最后一刻!
“你确定拨号正确!?那可是超越千万光年的距离!是需要撕裂虫洞的力量!?”
Cymo话未落音,一束光能落下,投射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立体影像,就像是Kusari号的情景,Tyr的全息竟出现在Breton的控制台前!
“莫里斯……”Tyr依旧长发松挽起,容颜如雪如月,虽有预料,但真看清是莫里斯时,他的话语明显微微一顿。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竟然跟堕落的边缘者在一起?还有Kamera的人鱼?”Tyr充满了威严,目光似冰锋雪刃般冷冷一扫众人,原本激动的氛围登时如同冰封!
被发现了!?
来不及了吗!?
是不是只要妄动一下,就会被早已锁定的上族Paetri,击成粉身碎骨!?
莫里斯盯住Tyr没有回答,可脸色一变,手心渗出冷汗,深知不同等级的文明,科技间的悬殊是何等的巨大。
“你是行走世间的神使,莫里斯。”
“是Rune赋予的天命……”
“为何要与这些卑贱的堕落者苟同?”
“回答我!莫里斯!”
“银河系在哪里!?”
“地球上也存在万能神使的Rune,它的神迹!?可以穿越无数的星空,连接遥远星系的虹门!?”
Tyr的声音不徐不缓,却带着无比强势的威迫力。Breton号内,连同Cymo都被瞬间威压住。
“告诉我!你拨号的坐标!”
“银河系是否是迷失的文明?”
“它需要Rune的指引!方能寻找到宇宙的真理,已达启发……”
“Rune是万能慈悲的,对于迷途的羔羊必须被导回正途……”
Tyr像中世纪的传教士,优雅完美的举止下,隐藏着无尽的残忍与血腥。他的背后,停止的星际之门终于爆发出期待已久的蓝光,似海水般咆哮沸腾!
“虹门!虹门!”Cymo第一个惊醒过来,紧张得声音不住发颤,“不要管他!莫里斯!快进入虹门!”
莫里斯也清醒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湛蓝光芒,眼里没有预料的激动,而是说不出的绝望!
Breton正发出惊心动魄的警鸣,就像是死亡的气息,不断回荡,笼罩着众人!他们的上方,有一道能将Breton撕裂的强大力量,以超越光的极限,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出现在他们的十米高空!
来不及思考,莫里斯盯住光屏上不断闪动的数据,下意识地按下进入星际之门的最后程序。同时面对浩瀚无边的沸腾蓝光,他本能地改变过战舰的冲进角度,就像是发生车祸的一瞬间,司机转动驾驶盘的最后一下!
是生是死!?
面临的伤害将会有多严重!?
往往就是电光火石间的反应,以及决定性的角度问题。
一道强大的能量从宇宙虹门擦边而落,像一根骇人的光柱,撞击上Breton左侧前舱,然后贯穿直下,击穿遥遥的下方,数量无辜的外星飞船!它们就像开了花,厚重的机甲支离破碎,发散出一团团爆炸时的光亮!
Breton在强大的冲击波下,犹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木舟,飘飘摇摇,须臾之间没入了浩瀚的湛蓝光芒。
不容上族Paetri的第二轮反应,仅仅一两秒钟的时间,似海水沸腾的蓝光随之消失,巨大的宇宙虹门突然停止了运作,竟中断了拨号连接!?
Kadru站在庞大的Hispania宇宙母舰,远望着黑洞的巨大圆环,若有所思。
“数据反馈,虹门停止得很突然,有异常的强烈波动……想必他伤得很重?”
Tyr眸光冰冷:“或许会丧命?Kadru?”
Breton发出嗡嗡的轰鸣,从直径五百米的星际之门冲了出来!它的机甲残留着Daedalus的能量,上面似有一层层电流窜动!战舰的左侧被炸裂出漏斗状从开口一直延伸到战舰内部,一连串巨大的水泡在厚重的机甲外壳上凸现。
Stargate区域变成一片废墟,地面划出巨大的裂口,退在安全区域的工作人员仍被强大的余波击倒满地。
9号基地又一次警报彻鸣,乱作一团!
韩景从剧烈的疼痛中恍惚过来,望见Breton的下方,破碎四处的磁欧石正散发出淡淡的祖母绿光芒,一个个忙碌的身影,都是梦里的熟悉面孔……
基地!?
自己真的回到了9号基地!?
韩景呆傻了片刻,嘶哑得干痛的喉咙里发出有些癫狂的低笑。他终于回过神来,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是真的!没有做梦!
“莫里斯!?”韩景离开了副驾位,这才意识到战舰内的废墟狼藉!他的脸上突然流露出极致的惊慌,看见莫里斯所处的主驾位被损毁得最严重,头顶的外壳全部报废,外翻,能看见基地上方的磁欧石光芒。
主驾位被Daedalus击碎成一半,似烧焦的黑炭倒在废墟的金属堆上。莫里斯似是昏迷地躺在那里,死气沉沉的,长长的金发染有怵目惊心的血迹。
韩景的心仿佛一下被抽空,空洞洞的痛,整个人猝然僵住,在一下,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扑通跪地,双手颤抖得厉害,抱住在记忆里永远都是那么强势的人。
“莫里斯!?”韩景通体冰凉,痛得欲要落泪。
“韩……呃!”莫里斯艰难地睁开眼,想要开口安慰,只觉腹部一阵无法忍受的钝痛,瞬间哼出声来。苍白的脸失了血色,紧抿双唇,身体颤抖得厉害。
“孩子!?”莫里斯忽然意识到什么,倏地睁大了眼睛,望着抱住自己的韩景,蓝宝石的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无助。
“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韩景笑得很牵强,隐藏着深深的惶恐与不安。他低下头,疯狂地吻着布满冷汗的额头,撩开因为血迹而沾凝在脸颊的长长金发,不意外地发现手在颤抖。
指尖下抚摸的容颜,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苍白,消瘦……只有疼得无法忍受时,莫里斯才会微微挣扎,仿佛有一道闪电,在此刻,掠过他疼得失去焦距的瞳孔。
韩景一直在笑,即使发现莫里斯的身下,长长的衣袍间浸染出殷红的血迹,是生命的流逝……韩景真是锥心地疼,但仍然在坚持微笑,宽慰着怀里人,脆弱至极的莫里斯。
疼痛无法缓解,□仿佛有一股黏稠的热流从腿侧流淌下来……莫里斯忽然感到害怕,只觉一阵揪心的痛楚汹涌而来,慌乱中,探出了右手。
“孩子!?”
“孩子!?”无法从韩景的脸上窥出端倪,温柔的目光如水一样包围着自己,但莫里斯忍不住挣扎,莫名的不安。
韩景顺势握住冰凉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温柔而有力地稳住怀里紧绷的身体。
“孩子没事……”
“你别胡思乱想……”半响,韩景方微笑回答,温柔的黑眸弥漫出一层氤氲。
“真的?”身体刚一挣扎,莫里斯就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不得不缓了动作,盯住韩景的目光,脆弱中透着一丝犀利。
韩景一时无法开口,忽觉光线转暗,眼前掠过一袭白衣。
“Marco!”看清眼前的人,莫里斯低哑着声音,从小到大,第一次向Marco示了弱。
“帮我,Marco……”
Marco蹙起眉,直接从韩景的面前走过,半跪在莫里斯的身旁,将两人强行分离。
韩景心乱如麻,眸里颤动得厉害,然而,此时此刻,他能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从Marco的背后散发出来。
“心跳与脉搏都很稳定……”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Marco迅速做完一系列的初步检查,终于松了口气,可话语的最后出现迟疑。他看了眼韩景,顾忌莫里斯的隐私,没有说关于孩子的事,而是脱下白大褂,将它覆盖在莫里斯的身上,有意遮住已经隆起的腹部。
“那孩……”
莫里斯刚开口,便被Marco轻轻打断:“不要说话,莫里斯。尽量保存着气力,我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Marco一边与医务人员协调,一边查看着莫里斯脸上的伤势。擦拭去指尖下的殷红,意外的是,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伤口!?
莫里斯的脸光滑得如刚剥壳的鸡蛋,完全找不出鲜血的源头!?
除了衣袍上的一滩醒目血迹……
难道这就是完美无瑕的身体?超强的愈合能力!?
视野里白影晃动,莫里斯疼得有些恍惚,自己似乎离开了废墟中的Breton,看见淡淡的祖母绿光芒,还有始终关注着自己的Marco,湖绿色的双眸。
然而,心空空荡荡的,目光搜索着重重阻隔,想要望见最渴望的身影……
怎么望不见他……?
见Marco将要关上门,望着冷冷冰冰的房间,莫里斯忽感一阵阵寒意从心底袭来。习惯孤独的他,竟蹙起眉峰,紧抿的双唇微微开启。
“Marco?”清清淡淡的声音,平静中带着疼痛的隐忍。
Marco停下动作,听见莫里斯又道:“韩景呢?他在哪里?”
“你想见他?”Marco走了过来,长长的金发,有着一张与莫里斯相似的容颜,“他进来,孩子的事就瞒不住了,莫里斯?”
莫里斯淡淡道:“他知道孩子的事……”
“什么!?”Marco惊讶地挑眉。
似乎腹部的钝疼又一次袭来,莫里斯的身体微微发抖。
“我…告诉他的……”沉默片刻,莫里斯方疼得缓缓道。
“你想通了?”Marco愣了愣,忽探出手,阻止莫里斯对疼痛的抵抗,“别动,如果你想保住这个孩子,无论再疼都不要有任何抵触,尽量保持静卧。”
莫里斯想要听从Marco的建议,但疼到极致时,又忍不住要运力抵抗。太疼了,就好像血肉在清晰的撕裂,将每一寸痛楚都无限放大,传递至大脑,无路可逃!怎么会这样?比自己受过的任何伤痛都要难熬!?
Marco感到不妥,发现莫里斯铁一般的意志,此刻竟流露出无法承受的痛苦!?为何会这样!?即使流产,这种程度的疼痛,莫里斯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Marco拿来医疗仪器,刚准备用手术刀剪开莫里斯的衣袍,莫里斯终于忍受完这一次钝痛,冷汗淋漓道:“把韩景叫来,我想见他。”
“我想见他!Marco!”不容Marco反应,莫里斯有些焦躁地再次坚持,语气意外的强硬。
莫里斯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失控!?但腹部的疼痛,就像腐蚀的水银,一丝一缕伤及了灵魂的深处,恍惚有种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