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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风尽量每日都抽出时间来陪齐义忠走走,也算是锻炼了,要不然整天窝在屋里绣小孩子的衣物,手都要戳成筛子了。怎么说呢,齐义忠毕竟还不是熟练工,端着针线端久了就容易戳到自己。
陆信风手执一卷,齐义忠就在她身后的软榻上睡着,这天虽凉,可是屋里早早就放了两个火盆,烘得屋里暖洋洋的,极好入眠。
陆安在外头敲了下门,轻声道:“小姐,陆荣来了。”
陆信风看了齐义忠一眼,放下手里的书,便和人出去说话了。陆荣如今已是升格做了娘亲,这眉眼当中是藏不住的喜气,只是这一关上门,又偏偏还添了两分忧色。
陆信风拍拍她的肩膀,却道:“最差也就是个远调,你到时候也随我一起走吧。”
陆荣点点头,便撇下这茬儿不提,道:“两个小娃儿可都漂亮着呢,像他爹!”
陆信风捶了她一拳:“别在这儿眼馋人,好生照顾若雨,多雇些人回来伺候!”
“是!只是这大的那个可没有小的那个长得壮实,怕是有些先天不足的症状,好几个爹爹都说只怕是养不大。”
陆信风点头表示知道了:“事在人为,先天不足后天多调理调理,也没什么问题的。你不要太过担心。待过两天,我再请王御医来看看。辛苦你和若雨了。”
陆荣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才回去,齐义忠这时才从里间扶着腰走出来,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他这么聪明,想来也知道了这双胎是怎么回事了。
“大人,这事好么?”这已经算是欺君了吧?
陆信风望着陆荣走远的背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
璟帝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如今她在璟帝眼皮子底下动这手脚,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底气。
“不若就放到我身边来教养吧,人手也足一些。身份上也说得过去。”也不算委屈了邹枚的孩子。
“那样还是太显眼了。那人一颗七窍玲珑的心,陛下未必就是恼了她了。如今这事,只怕是另有因由。你且宽心。”
齐义忠嗯地答了一声,陆信风走过去扶着他的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齐义忠闻言只是笑了笑,便一个人走去了一边。陆信风跟了两步这才发觉齐义忠是要去如厕,便有些尴尬地回转身,佯装看路边的树。
等得人出来,陆信风这才又把人牵上,一直送去了内院。
齐义忠院子里小厮和爹爹都在讨论那两个小娃儿是多么多么的讨人喜欢,这一女一男,那若雨是好福气,一下就都占全了。齐义忠在屋里竖着耳朵听得有些入神,面上表情夹着三分羡慕。亏得他还知道真相,若是若雨真生了对双胎,可还不知道要羡慕成啥样了。
“大人,你说咱们若是也能生对双胎,可有多好?两个小娃儿长得一模一样。”
“你倒是会想,不怕辛苦啊?再说了,这双胎当中也有长得不像的。”
“那若雨他们这对?”齐义忠毕竟心里还是担忧的,这小娃儿长大不像可不就知道是假的了么?
“这一男一女的啊,就会长得同普通的姐弟一般。那普通姐弟,可也是有像的和不像的啊。”
“还是大人考虑得周全。”
陆信风听着齐义忠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这马屁拍得多生硬啊:“这事啊,我一点都不周全。可是孩子都送了过来,我却也是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了。”
陆信风拉着齐义忠,让他靠着自己坐着。齐义忠手捧着肚子,孩子忽然动了一下。这个孩子一直都还算安静,一点都不闹腾。陆信风不一会儿也把手放了上来,孩子很赏脸地又动了一下。这场面就温馨得让人有些心跳加速了,陆信风握上齐义忠的手,埋头啃上了齐义忠的脖颈。
“大人!”
齐义忠如今本就是撩拨不得的,可是同陆信风已经分房一个多月了,陆信风一碰他,他也难免有些激动。
“大人!不、不行!”齐义忠的心跳急速,头皮也开始发麻,明明刚刚已经去过茅厕了,可是尿意又涌了上来,他只能夹紧自己的双腿。
陆信风也是因为忽然靠得这么近,忽然就有些难以自持,齐义忠的反应这么激烈倒是她没有料到的。她掰过齐义忠的身子,吻上他半启的唇。陆信风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开始动作。她并不真的同齐义忠怎么样,只是帮着齐义忠发泄。事后齐义忠一身汗津津地倒在床上喘息,陆信风又去打水帮他擦干净。
这种东西向来是污秽的,齐义忠缓过神来才发现陆信风什么都打理完了。
陆信风替他把被子又拉上来了一点,道:“休息一会儿。累不累?”
齐义忠把头钻进被子里,并不真的答话。陆信风又笑了,又帮他整了整被角,让他把脸露出来,又亲了他两口,这才出得门去。
第 66 章
再往后,就又是几天没能见上陆信风的人。齐义忠每天早上起来都觉得肚子又沉了几分,连带着腰酸腿胀也严重了不少。这几日就连如厕都是咬着牙去的,偏生又去得频繁,自己都不耐烦起来。这诸多的症状,陆信风不在他身边,也无从得知。其实陆信风原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她总是陪在他身边,这份体贴让很多症状都自己缓解了。
齐义忠没见过什么人怀孕,他从前都不怎么接触男子,唯一见过的一个人,就是他爹。他那个时候刚立功,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并不多,就算在家里,也不能常在内院待着,见他爹的时候其实也不多。但是他爹那个时候,每天也都是高兴的。从前心情不好还常常拉着个下人就发火,自从有了那个妹妹,却是再也没有过了,只是满心期待。他每次去探望,他爹叮嘱的也是如何为这个还没出生的妹妹铺路。印象里,他爹似乎身上也是不好受的,总有人跟着捏腰捶腿,到了后来,连翻身都有些困难。齐义忠他爹生小妹时,他在外间听着那惨叫就头皮发麻,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怕。
如此一来,齐义忠的心里就升上来几分委屈。这天又吐了一回,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直接就去睡了。
陆信风来的时候齐义忠正睡得头昏脑胀,陆信风只看了看,便请了王安寿来给他把脉。王安寿探脉后说他养得不错,孩子和大人都好。陆信风谢过王安寿还来不及多待一会儿,那头陆安就找人来说陛下宣她进宫。
齐义忠被吵醒了从床上吃力地坐起来,就见陆信风抬脚要走人,那脸色就更差了。
陆信风坐过去给他擦了擦脸,一手又摸上他的肚子,道:“怎地脸色不好,孩子闹你了?”
齐义忠没好气的把她的手拍开,转头又躺下了,还背过了身子。
陆信风一瞧这架势不对,却也不好说什么。大约觉得他是心里堵得厉害,于是便耐着性子陪了一会儿。陆信风这般表现,齐义忠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莫名的怒气就消下去了一半,被陆信风一下一下摸得正舒服得又要入睡,陆信风却以为他已经睡了,给他掖了掖被角就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这下齐义忠是彻底地火了,随手抓了个什么就扔了过去!是个茶杯,带着茶水就砸在门框上,又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陆信风额头被茶水溅到,还带着一些温热茶香,她心想这茶杯真结实,真被砸到还不得头破血流。
陆信风看齐义忠这样又只好过去哄两句,齐义忠茶杯甩出去就被自己的行为吓着了,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院子里头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在门外轻声敲了下门。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先让平儿他们进来陪你。”陆信风亲了他额头一下,这才走了出去,璟帝的内侍等了够久的了,她还从来没这么嚣张过。
陆信风这边先不说,这院子里的下人进了房,看到齐义忠有些慌乱的样子陆信风又匆匆地走了,还以为是陆信风忽然因为什么发了火,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围着齐义忠宽慰,几个爹爹相公还是有经验的,纷纷出谋划策。
院子里的这几个,虽然一开始对齐义忠不太待见,可是陆家对下人管得紧,他们在陆信风那里完全没有可趁之机,陆信风完全没地方用得着他们。陆信风恨不得每天都不和下人打照面,为人又无趣,渐渐的这些下人也都不爱往她跟前凑了。如今半年过去,他们也明白了自己同齐义忠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毕竟陆家尊贵不下杨家,甚至约束更多,他们也就都收了一开始莫名的轻视之心。
齐义忠管家也算有一套,虽比不上陆父威严,可是很多时候都透出一股子强硬,几个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觉得齐义忠的气势,有时候都不像个男儿家。齐义忠行为举止也稳重,平时也没个男人家的消遣,他们几个根本猜不出齐义忠嫁进来之前的身份,所以也就不去想了,只要记着他是主子便是了。
齐义忠成亲以来一直学着做个本分的男子,他又不会同男子相处,让人看着难免觉得他可欺。其实非要说他强硬,也是因为有了身子,他有时候就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加上管家的事情都在他手里,别人看着他先已多了几分尊敬,他又因为繁杂的事情疲累的身子懒得去摆那恭顺的样子,这才让人觉得他有了主子的样子,院子里几个也是真心认了主。
少爷啊这有小姐好不容易过来一回是好事,可不能当着小姐的面儿这样折腾啊。
少爷啊,不是我说你,怎能这般披头散发地就见了小姐呢?这怪不得小姐不高兴啊。
少爷啊,你且先放宽心,我瞧着小姐还特意请了王太医过来给你诊脉,许只是一时恼了,明儿你去服个软儿,做两个糕点给小姐送去。
少爷啊,小姐这儿暂时还没纳人进来,可不能把小姐往别家的狐媚子那里赶啊,这哪家的妻主身边没个服侍的人啊,少爷你要惜福啊。
……
齐义忠觉得自己被一堆聒噪的声音埋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些内容。
“惜英,去帮我把镜子拿来下。”
齐义忠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打量过自己了。他从前就是个不在乎自己容貌的人,说是不在乎,大抵也还是因为自信,因为自己确实长得还不错,所以对自己的容貌放心,又因为一直扮着女装,也不需要他如何在乎。遇着陆信风,她也不是个喜欢身边人涂脂抹粉的人。所以他很少想这个问题。
可是自从嫁了过来,几个爹爹相公的,都说他这样下去不行,他院子里的几个小厮脸上涂的都要比他厚实。他虽然面上不在乎,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只是陆信风偏生又体贴,两人在一起时,眼睛从来不离他,加之如今孩子占了他太多的注意,他虽偶尔心里发虚,却也不曾真的开始涂脂抹粉,看着就是对自己的外貌更不在乎了。
可是如今他打量着镜子里的人,自己都怀疑陆信风是怎么看得下去的。头发睡得乱七八糟就不说了,眼泡也是肿的,透出来的就是一股子憔悴的样子。他看不清自己脸色,想必也是极其不好的。这些都是其次,他今日仔细打量,这才发现脸上还长了不少斑。他忽而想起陆信风刚才走的时候还亲了他一口,这人是如何亲得下去的?
齐义忠放下镜子,只觉得浑身无力。他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子,这就想哭。可身边还围着这么一圈人,要哭也哭不出来。他只自己靠坐着,慢慢地深呼吸,孩子又不安分起来了。
众人一看齐义忠这样,直觉要坏。这他们一席苦口良言下来,齐义忠非但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打起斗志,反而更加颓丧了。
而陆信风呢?莫名其妙承受了齐义忠的一番怒气,这过程当中齐义忠甚至连话都没怎么说,直接就给她上凶器了。她心想这人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