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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能照顾你也是种福份,人嘛,都靠个缘字才圈在了一起。”他坐在了床边上,“把手给我。”
郑乾警觉的问了一句:“作甚?”
“医术我倒不敢说精通,可把把脉号诊还是有把握的。”尹峻泉笑道。
把脉?郑乾心里一惊,这可了得!自已本是女儿身,一把脉不就露出马脚来了吗?于是故作镇定的笑道:“只是水土不服,把不把脉也是无妨,公子我有些饿了,可劳烦你让店家送点饭菜上来吗?”
尹峻泉被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怔,而后笑道:“不说且矣,一说我倒也饿了。好罢,你且等着。”
直到尹峻泉去到楼下已有小半会儿,还未见他人影,郑乾才觉得心里不安,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罢?于是郑乾收拾好衣裳,拖着慢步小心下楼。心里烦闷的她直头晕目炫的。一下了楼梯,就见到约摸十好几个人都围着一张八仙桌,再一探看,竟是尹峻泉与蓝天明各站一边,看那阵势是正在比试着什么吧?郑乾好奇的也钻进了人群之中,才见到他们面前各自放着一张大大的白纸,尹峻泉正提墨深思,而蓝天明却在一旁斜咧着嘴。
原来是在比试对联之功?尹峻泉一见到郑乾,便抱歉的笑了笑:“饿坏了罢。待公子把这付对联对上,你就有吃得了。”
郑乾一时好奇,看看了蓝天明面前的出句,浑道写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这还用想吗?郑乾好笑的看了一眼尹峻泉,见他对着自己使了个眼色,方才知道他这是故意如此,为得就是想要摆脱这个大麻烦。如果直接答出来的话,他一定不会服输,可如果一直答不出来又似乎是太过作假了,郑乾见势,知道又是自己上场的时候到了。叹了一长气,她便笑道:“我当是什么句子哩。”
“咦?你这书僮倒是口气不小,难不成你答得上来吗?”蓝天明还记着方才郑乾的一踏之仇,正欲伺机报复。
“呶,我家公子最不擅长的就是比试对联的功夫了,净听些乡巴什么瞎传说他是什么聪明之人。”
“嗟,你这小鬼头,没得吃倒是数落起我来了。”尹峻泉故作生气,心里却是喜笑不止。只听郑乾又道:“公子,我虽识字不多,你替我写好了。对句是:东运河,西运河,东西运河运东西。”
郑乾不假思索的答出了下联之后,周围一片的叫好声,大家都用力的鼓着掌。蓝天明心里又是纠葛的老大不爽,没想到一个“识字不多”的下人就把自己给打发了,真是气不过。碍于颜面,他又说道:“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有什么可叫好的,听爷给你们来点绝的。嘿小鬼头,你可知道递字对联?”
郑乾当然知道,这递字对联相当讲究机智及水平,她吞了吞口水,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怎么样?难不成是怕了吗?怕了也无妨,只是让你家公子承认自已是个无用之辈,浪得虚名。”蓝天明的咄咄逼人正是激怒了郑乾,一时火爆脾气上来,她冲着蓝天明大声咧道:“有胆就放马过来!不过,这比试总该有个输赢奖惩罢?”
“依汝之意,何为奖何为惩?”
“我若赢了你,你就不得再来骚扰我家公子与他比试。”
“哗好大的口气,我若赢了,别的不说,你就得从我这狗洞里爬过去!”蓝天明胸有成竹着笑了笑,说起比试对联,那可是净属他的长项。“谅你只是个下人,就由你出这上联。”
郑乾高抬起了下巴来,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要何字为题,一反脸,看见邻桌上正摆着一盘豆芽,遂即有了心思,理直气壮的叫了一句。“长。”
“短。”蓝天明心里好笑,真不知这郑乾肚里是有水没有,竟然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上联来,且罢,焉看你如何续之。
“长客。”
“短停。”
“长客停。”
“短停歇。”
“长客停歇。”郑乾步步紧逼,笑得多少有些得意。
“短停歇宿。”但这又怎么可能难倒变是足智多谋的蓝天明呢?
“长客停歇宿。”
“短停歇宿饮。”
“长客停歇宿饮。”
“短停歇宿饮酒。”蓝天明心里有气。这算是哪门子的对联嘛,没了对仗,没了功夫,纯属绕弯子而已。
“长客停歇宿,饮酒。”
“短停歇宿饮,酒空。”
“长客停歇宿,饮酒空。”
“短停歇宿饮,酒空杯。”
“长客停歇宿,饮酒空杯。”
“短停歇宿饮,酒空杯畅。”
“长客停歇宿,饮酒空杯畅。”郑乾一笑,惹得蓝天明老大不爽,直咳了几声。
“短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
“长客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
“短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
“长客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这次换作是尹峻泉摇头一笑。
“短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食。”蓝天明苦思了一番。
“长客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食。”
“短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食……”蓝天明没了下文,转头一看旁边桌上摆着一盘豆芽菜,恍然大悟,即答道“短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食芽。”
“长客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食芽。”
“短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食芽菜。”蓝天明一想,这相看你还有什么共招好耍,没想到却见郑乾一笑,“公子,我厌了这样的对恃,不如来一次了决罢。”
“我也正有此意,与你这小鬼头一字一句的添字真是没意思,你就准备好钻我的跨吧!”
看着蓝天明还是刻满一脸自负,郑乾不由的好笑,于是她高声诵道:“长客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食芽菜,长长长长长长长。”(长常长常长长常。)
“好!”众人传来了一声喝彩之声,郑乾又是得意一笑,其实她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着蓝天明往里面跳,没想到他还真是听话!她得意的笑了笑,却道:“我真是饿了,公子,可以领我去吃饭了吗?”
尹峻泉被郑乾的机智逗得差点就没笑得背过气过。看着一脸怔神而无辜的蓝天明,尹峻泉只好笑罢,“真是个鬼混蛋,蓝兄,我也饿了,这就告罢了。”遂即领着郑乾上了楼去。
“辰伯兄,你知道要如何对出那副对联来吗?”郑乾料定这样的题目一定是难不倒尹峻泉的。只听他摇扇答道:“短停歇宿饮,酒空杯畅肚,乐食芽菜,长长长长长长长。”(常长常长常常长)。尹峻泉又道,“不过,就算是他这么说还是输了。你还真是聪明倍人,只当个捕快真是太可惜了。”
郑乾低下头来,不语。果然,这样的问题在尹峻泉而言只能算作真是小儿科罢,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而楼下的蓝天明也算是输得心服口服了,他可谓是看出来了,就连尹峻泉身边的书僮都能有此造诣,自己还是不必再自讨没趣了。但这个梁子他还是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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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巧正遇戒台高僧
更新时间2011516 21:35:37 字数:2139
原来这个世界是需要渲染的,细雨渲染了春末,青色如雾,嫩柳如烟,郑乾站在楼阁之上,倚楼听风、戏雨,咧嘴一笑之间,别过脸来却又见一脸灿烂的尹峻泉。原来他一直在身边很久了,只不过郑乾投入雨中的时间过久,而未与发现罢了。“呀,公子何时来了?”
“只到外面如铃铛作响的檐雨声,我又何忍继眠与暖床之上。真是一帘好光景哪。”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郑乾忍不住的吟道。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尹峻泉笑靥依然,“赏春叶分,无酒岂不惜哉?”
突然他们闻到了邻人拍掌,双双别头一看,竟然是一位身着麻衣的和尚,对着他们一和掌就是一句:“阿弥陀佛。”
“大师有礼了。”郑乾定睁打量着这位大师,身形削瘦却仍见眉目清澈,一双慧眼更是犹如深渊之潭,清澈而不可见底,想罢是一位得了道的高僧罢。看到他那奇怪的头形,郑乾有些好笑,真是个“凤头和尚”!再看看他的双脚,布鞋上沾满了泥垢,想来也是刚刚至此就听闻到这二人呤诵古诗,才停下脚步。
“大师不敢,比丘知幻。”此人正是来自戒台寺的知幻大师,相传他由母亲异梦而生,故一出世就被送入了古刹深寺内钻习佛法,此人悟道悟法上极有见为,此时还没封菩萨戒,不作他日成名的大法师。他常爱游历江南,见识大川,宣言高深大乘之法。一入此店就听到阁楼之上郑乾与尹峻泉的好生兴致,不免有加忘形。
“大师由何处来?”郑乾对这佛家一事毫无兴致,故而对于闻名在外的知幻并无了解。
“戒台而来,披雨戴水,有缘遇着二位施主。”
尹峻泉也行了一个佛礼,“早知说有刹生灵僧,名知幻,踏寻真道,今日得见真是晚生的幸事。不如同席一桌罢。”
“如此甚好。”
上了几碟素菜,尹峻泉还叫了一壶龙井茶,为大师沏上后,请茶入客,“以茶代酒,共品清春之雨薄风笑,与佛同座,真是妙矣。”“何敢佛,不过是寻佛之人矣。尚为比丘,不想成佛,只愿踏实作僧。”
只听尹峻泉又说:“心无远骛,才不见亢龙之悔,这才是求佛的平常心罢。”郑乾在旁笑道:“真不知你这等人才懂得理佛哩。”
尹峻泉一个撇嘴,笑道:“看来我在乾弟心中并无善相哪。”
“万相为空。若说是面相,依我看公子面目清秀,举止间潇洒气度不凡,定是位深得学识的高人矣。”
“大师过奖他了。”郑乾在一旁插话道,“想不到你这和尚还知道看相乎?”
“出家人不打狂语,实话罢了,见笑。”三人便在春雨绵绵的天象中品茶论理,正当惬意之情正浓时,却传来了一阵讨人嫌恶的声音,“哟,难不成尹兄还想要出家吗?”郑乾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正是蓝天明,头也不回就答道,“与僧同坐就是要成僧,那么与某人同坐,岂不是就要作恶吗?”郑乾还惦记着自己是个“下人”的身分,故意没有将“某人”点破,示指的正是蓝天明。
尹峻泉笑罢才招呼道:“蓝兄也是学腹五车之人既有兴趣,不如同席如何?”
蓝天明定睁看了一眼桌上的另一员僧人,心里有了底,一贯盛气凌人的他露出奸相,“我当是谁?原本是戒台知幻,你一路随跟我从京城来此,说罢,到底为何?”
“贫僧只是想要取回原本就属于戒台寺的一样东西,公子既知我的来意,就请施予贫僧如何?”
尹峻泉与郑乾不同来龙去脉,一闻此言二人便对视了一番,而后尹峻泉才问道:“出家人不讲慎不讲执念,大师既是得道之人又是所谓何物如此究追不舍?”
“这正是贫僧末受菩萨戒的缘由。”知幻低下了头,“小僧自小便出家为僧。确如公子所方理当扫去心里的执着,放下尘事而专心潜佛,可心里却始终有一物日日惦念。师傅见我如此,故而才准我下山直到消除了心里的魔障才能回去。”
“哦?”尹峻泉面露狐疑,而后他恍然大悟的又是一笑,“我明白了。魔障由心而生,非由物所致,故而大师是想要找出那物来抹除心里之障,想来那物定是让戒台寺差点声誉扫地的《大乘三聚戒本》罢。”
知幻不语了,可郑乾却犯起了迷糊,“不过是一本佛经,何以使得一寺直声誉扫地?”
“呶,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碍着蓝天明的在席,尹峻泉不敢直呼郑乾,以与下人的口吻说道:“这《大乘三聚戒本》乃是当年辽代道宗皇帝亲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