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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台上的热闹一番散开之后,郑乾才凑挤的上了台,小心的与其它龟公一齐收拾起了物件。原本还在为自己的乔装颇为得意,不想转个身竟与一双眼睛在四目交接之下,露出了端睨。对方也是个身穿绿衣短装的龟公,一见到郑乾立马拧起了眉头来,“你是新来的吗?”
“是,是,小人今天第一天当班。”郑乾压低了声音,卑躬屈膝的回应着对方。
“难怪这么面生!”那人又仔细的打郑乾扫量了一遍,“你家肯定塞了不少钱吧?”
“啊?”郑乾大惑不解的看着他。
“在紫萱楼里当龟公可算是件美差哩,看你长得这般丑样子还被招入,一定是往掌事手中塞了不少钱吧?”那人神色秘密的看着郑乾。
她不想与这等人多作罗嗦,以免误了事,匆忙与他点了下头后,便转身走向了别处。还记得方才尹峻泉在离开之时,特意提醒过她,循着印象,她走到了“棋”的桌台旁,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那方桌子。
突然才发觉,正在他用折扇叩过的那地方有点浅浅的痕迹,类似于墨汁,不过与黑漆漆的桌面颜色极似,如若不仔细的打量清楚,绝不明显。
她见四下无人打扰,便手手指沾了点唾液来抹了抹那块地方——“救”!
不由郑乾小吃一惊,看来这紫萱楼里果真大有文章!虽然还未猜出其中玄机,不过既然一向谨慎的尹峻泉都给自己留下了这般的暗示,自已正该想办法解救他才对!
于是她又用力的翘着嘴并拧皱起了右眼,装起了丑人,凑近了方才与自己搭话的那位龟公:“喂,老弟,我初来乍到,想向你请教点事。”
“但说无妨。”那人倒是爽快,就是因厌恶郑乾的这副丑样,所以并没有把脸转过来看他。
“我想问,这位沁楠姑娘住在那边?”
“右边有条道,你只管直走,走到底就到了她的榻处。”他终于因为好奇而转过身,“怎么?你以为自己这么个丑样子还可得缘见到姑娘吗?别作梦了!”那人只轻蔑的说道。
“哎~~这天下间有哪个男子不好色的,都听说那姑姑长得像仙娥一样,我也是男人嘛,嘿嘿!”
“那你可就别妄想了。”那男人一脸扫兴,“奶奶就怕我们这些龟公天天惦记着美色,会犯上,所以但凡是有名的姑娘,我们这些男人们都是入不得的!”
“啊?”郑乾佯装着一脸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难道真没有半点办法吗?”
“那倒也不是。”那龟公一脸的戏笑,“只要你像方才那位仙人一般,能胜过琴棋书画各中一位,都可得见那些仙子。”
“你倒少笑话人了,我要是有那等本事还来这里讨活计吗?”郑乾边挤眉弄眼的办丑,边装出一脸的矫情,逗得对方又是一阵“哈哈”嘲笑。既已探出了些情况,郑乾在心底盘算的便是要怎么接近尹峻泉了。
正在干焦焦的想着对策时,却突然见到不远处一个醉客以冷指相对,对着自己厉声吼道,“你,快过来给我添点酒!”
郑乾一听立马就嫌烦皱起眉来,倒再仔细打量那人的打扮,不由惊喜,立马哈着身子小跑到他身边:“客官稍等。”说完就端起了桌上的酒壶,正要冲他杯中递酒时,却被一阵妖娆的声音打断。“嗯~~不家不要这种丑人斟酒嘛,人家要你给我倒嘛~~”
一阵一阵的“人家”怒得郑乾一层一层的直冒着鸡皮疙瘩,不由恶心到浑身一抖。她抬起了头来看着一脸乔装后正春风得意的邺无邪,恶恶的瞪了一眼。
邺无邪勾着一抹淡淡的邪笑,“快滚快滚,没听见我家美人厌你了吗?”
“是,小人告退。”
好色之徒!郑乾有些生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也好在他这番搅和,自己才能顺理成章的脱身下台来,大厅里客似云集,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到自己这么个小小龟公。于是她就自然而然的抬脚,急急的跑回了自己的寝屋。
2、
马三夫正独坐在一盘棋局前,一手茗香,一手执子,自与自搏起了弈来。郑乾一回到房中立马就脱下了身上的龟公装,这才舒展开自己拧皱的脸,竟还有些酸疼了!
马三夫只是在一旁冷眼不屑,“怎么样?美人好看吗?”
“这下事情麻烦了!”郑乾也无暇多与他再说什么,只自顾着装戴起衣裳来,“师傅,尹兄恐怖有危险。”
马三夫手中所执的那指立马就因为他的惊吓而坠落在地,“咚咚……”传来了一声闷响,“怎么了?”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所开的玩笑还真成了现实。
“详细的我此刻恐怖无法与你诉清,我现在正要去救他。不过……”郑乾有些迟疑的看着马三夫:“师傅,你一个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吧?”
“哼!”马三夫只自负一笑,“能伤得了我的人,至少也得是个绝顶高手,还劳不到你这个没用的黄毛小子操心。”
郑乾一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在匆忙之间就提起金刀来,走了房门。
3、
尹峻泉只跟在那老鸨的身后,悠哉极了。只是那道越行越远,且越行越深,越深越暗,不由他还是心生冷意。
“倒不知这项楼是何时修的?”他开口与老鸨攀谈道。
“才不怪公子不晓得。记得公子来时还小呢,那时才不到十六岁吧?这楼是后来为沁楠姑娘新修的。”老鸨也是眉开眼笑的回应着。
“她倒真对得这些款待吗?”尹峻泉又是翩然一笑:“越说越是让人不禁期待了。奶奶,这般仙子你又是从哪求到的呢?”
“家道中落,原本是个良家姑娘,卖来时才不过十五六岁,好在这丫头争气,脸长得娇媚不说,琴艺修为更是出类拔卒,才不过来了个冬天的光景,就有许多的王孙公子们慕名而来,为要见她,后来见她美名势头越发得意了,这才修了这楼。”
“原来如此。”尹峻泉点点头,“怪不得要见她一面会如此困难。”
“我说辰哥儿,”那老鸨子凑到了他的耳边,“那丫头还未开苞呢,是朵贞贞的花儿,你若是见得满意又喜欢,嘿嘿……奶奶就把她送你了。只要……”说完就意指了下自己的荷包,尹峻泉一个会意,立马表现出一脸殷勤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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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节:琵琶急十面埋伏
更新时间2011612 10:39:08 字数:2168
一入那厢房只见轻烟袅袅,如雾轻轻释在这古意十足的房室之内。有淡淡然轻如悬丝的乐声由侧房一帘后漫漫拂来,如绸如烟,叫人不由心旷神怡。
尹峻泉只伫立在原处,只她那曲琵琶果如天籁。奶奶识趣的抽走了身,屋内此时就只剩一男,一女,一琴。
他才坐下,坐在一方六座圆桌,上面用金线绣绸铺就,绣得是双凤戏云,看似极逼真,极洒脱,再往上瞟,墙的正中悬着一副古画,概也是出自高人之笔仿的,画得正是“宫行乐”,正与这古意盎然的房间相得益彰。
他只不住的打量着,那几上的琉璃瓶,那案上的一盆幽兰与那榻旁的另一幅名画,果真是仙子才住得的地方!
此刻那坐在纱帐后的女子正弹奏着一曲《十面埋伏》,轻轻闭目,仿若自己当真回到了几代之前,那楚汉之界马蹄踏乱,刀光剑影的厮杀的情形。不由想到了汤琵琶里有注此乐:“当其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既而恐,终而涕泣之无从也。”那流畅之乐时急时缓,扣人心弦,听得尹峻泉更是不由入迷。情到深处,更是闭了眼睛,专心致致的听起乐颂。
突然那乐声戛然而止,“咚”的一声回鸣刺耳极了。
尹峻泉这才回过神来,却已经有一笔剑峰直直的抵在自己的喉间处。不由小吃一惊,却又立马回复了风度,只开启了折扇,有些好笔的望着对方,“汤二公子,好久不见了。”
对方也是一笑,风度不假,“好你个尹家辰伯,我总算有机会杀你了。”
“这便是公子的不对了,我俩不过点头之交,何故如此想要取鄙人性命呢?”对方才正才十七八岁的模样,使得一把窄剑,寒光四散,面目还带点胁意与不屑。只是这少年模样便也不佳,好在个头挺拔,倒是算得出类。
“你知道现在整个江湖,有多少人想要取你的性命吗?”那少年一个狠劲上来,那剑愈离尹峻泉愈近了,口气露出点狂妄来,“杀了你,我便连威震江湖了。”
“看来这绿林也有许多人都归于邹阄了啊。”尹峻泉还是一笑,摇动着手中的折扇。
“鄂通,少与他废话了,杀了他!”帐后,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却是杀气十足。尹峻泉仔细分辨着她的声音,突然一惊,尔后又是一笑。那一笑,笑得太过蹊跷,蹊跷得惹怒了汤鄂通,他一恼,“你笑什么?”
“看来邹阄真是养了些好狗啊。”
“你说什么?尹峻泉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汤鄂通大怒。
“我原本在想虽然我确是几年未至这紫萱镇了,可我家的商队每年都会到此交易绸匹买卖,怎就都未与我报说有一位闻名天下的‘沁楠’姑娘呢?原来如此!”
“尹峻泉,你果然佩得上自己的称号,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帐后那女子说道。
尹峻泉翩翩一笑,满眼的挑逗,“雪梨姐姐,好久不见啊。”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若光是说从琴艺上可得分辨,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尹峻泉佯装出一脸的伤神,“真伤脑筋,我要告诉你实情吗?”
“别告诉我你在万松时就已看出了端倪来。”雪梨微微有些怀疑的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因为早就有人提醒过我要对‘京机第一要捕’小心堤防,我才可以侥幸揭穿姐姐的真面目。”
“尹峻泉,你究竟是何人?”
“就连京机第一要捕都甘心效命于邹杰了,看来这天下真是要大乱了!唉!”尹峻泉有些惋惜的叹口气出来,悠然自得的端起桌上早斟好的一杯香茗,突然一个甩手,便轻轻松松的将那茶泼到了汤鄂通脸上。
“啊……”对方先是一吓,连忙用手擦拭起了自己的眼睛。“卑鄙!”
尹峻泉早已站到了距离汤二少几尺开外,“说我卑鄙?哼,这年头还真是流行贼喊抓贼啊!”说完便又是一笑。
“废物!”雪梨气急的瞪着汤二少,“真不该寄希望于你!”说完再次拂过琴弦,一阵高调弦鸣,刺得人双耳只觉得嗡嗡鸣鸣。尹峻泉自知那琴声里夹杂着何等的内力,也知自己在雪梨与汤二少面前也许还可小胜,但若再加上梁上那位高人,就不知能不能匹敌了。他只在心底记挂起了郑乾,但希望那个聪明的家伙能看清自己所留的记号而赶来救已!
2、
“公子,这里头可不是……”
好在还有千里醉可用!郑乾只是轻轻拿着瓶子在对方鼻尖处一晃,那拦着她的人话还未说完就相继迷晕倒下了。
一直跑了好久才找到了层层把守之中的这幢新楼,不由她轻松的吐出口长气来。向后一看,才发现早已是尸横遍野,一片儿的狼藉。
只是将耳侧在门上,正想听清动静,却突然发现此刻屋里正一片安静。
该不会……郑乾仔细一想,在这么个人烟不多又幽静惬意的地方,里头只有一男一女,大房紧关……莫不要自己贸然闯入之后却正好撞见他的好事,而打扰到他吧?
越想就越纠结,郑乾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