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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碧城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萧红楼向着他的方向安抚地一笑,随即整了整面色,悠悠然向前一站。
“大师,请!——”
慧曻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故此手掌微颤,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次他准备的时间略长了几分。只见他先将双手合十,而后由胸前绕于体侧,又于体侧环到胸前。双掌只见真气涌动似有实质,甚至是场边数人皆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廖碧城心忽的一动,不禁上前半步。
“第三掌!为你霍乱人伦败坏纲常,为行天道,老衲代你念《救苦救难天尊超度经》,超度人伦!”
慧曻双手齐出,周身真气如海浪一般排山倒海涌来,霎时间空气也被摩擦得沸腾滚烫,场上众侠士一时间竟被这热流带得睁不开眼睛,周边数人也被真气鼓动得立足不稳。
萧红楼见他手掌击出,骨骼先响,也知这一掌非同小可,自己生死存亡,便决于这顷刻之间,也不敢敢有些微怠忽。在这一瞬之间,只是记着赤焰神功的内功经文,绝不想去如何出招低御,舌尖顶住上牙堂,但把一股真气汇聚胸腹。
“啪!——”
“嗯!”
“噗……”
三声响过,众人正眼观看,却见一湖蓝色的人被巨大的冲劲击得飞了起来,甚至将萧红楼一齐撞得腾起身子,直跃了数丈之后方才落地。鲜血染红了那人的衣襟和身前的碎石板,而慧曻也是口洽鲜血倒在一边。
萧红楼“蹬蹬蹬”倒退数步,止住去势之后却惊怔着,直到身前人又呕出一口血,才惊醒过来,紧紧将人抱在怀中。
“碧城,碧城!”独自接掌时他淡定自若,受伤迎敌时他镇定不乱,却在看到怀中人紧闭的眼眸时心乱如麻,整个人竟然抖得不成样子。
“碧城,碧城你醒醒!醒醒!”
“十三哥!”“碧城!”
闻人宣和无忧也赶了过来,却都被萧红楼挥开,不让近前。
“碧城,碧城!”你为何还闭着眼睛,为何还不醒来!情急之下运起真气抵到他胸前,微一施力,怀中人就是一颤。
“咳,咳咳……”无力地喘息着,廖碧城艰难地睁开眼睛,“我……我没事……”
紧紧攥住他失去体温的手,萧红楼竟觉眼眶酸涩,几乎掉下泪来,“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呵,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你!……”
此时软倒在一边的慧曻大师也缓缓站直了身子,目光复杂地望着这二人。
“慧曻大师……”廖碧城艰难地转头,望向他,目光中满是恳切和执着,“大师,若是说颠倒人伦、混乱纲常,我……我廖碧城……也有份……”
萧红楼身子一震。
“廖施主……”
“红楼,我……我们一起……”承担……
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萧红楼只觉冰冷了多年的心涌入一泓温泉,竟热得他胀痛起来——巧舌如簧的人竟在如此时刻失语了!
闻人宣和无忧立在一侧,尽皆怔然。
“多谢大师手下留情,”廖碧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上却半分力气也无,“这第三掌,就如此让碧城受了吧!”
方才慧曻已抱着宁可自伤也不能放过强敌的想法使出了十成功力,却因中途看到廖碧城出现,而强行收回五成,所以廖碧城实则只受了他五成功力,余下五成却反噬己身。因此,此次慧曻也受伤颇重。只是他功力深厚,表现并未那般明显。
廖碧城心里自然明白,因而想要起身道谢。
他的功力自然无法和慧曻相比,此次震伤了心脉,怕是没有半年时间无法痊愈。
“阿弥陀佛,罢了,罢了……”慧曻双手合十,叹道,“世间万物皆有缘法。种善因,得善果,萧施主能有此遇,亦是命数。老衲亦不可逆天而为。”
萧红楼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哪里还听得进他的碎语,只恨不能快些找个稳妥的地方为廖碧城疗伤。
慧曻平静地看着他二人,沉声道:“老衲已经发了三掌,依照约定,我少林寺即刻离开凤凰山。”
“且……且慢!”吴玫急忙走上前,“大师,萧红楼是邪魔统领,大师怎能凭一念之仁放过他们?”
某沙:某沙不懂佛经,《白衣观音经》《地藏王菩萨颂》《救苦救难天尊超度经》都是有的,只是不晓得干嘛用,所以文中只是杜撰,狠狠pia偶吧!【掩面逃】
第六十八章 凤凰山(五)
第六十八章凤凰山(五)
方才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场中人皆未来得及反应,此刻见慧曻要走,这才又喧哗起来。
慧曻也不顾众人喧嚷附和,只淡淡道:“言而有信,乃是为人只根本。老衲话既已出口,概没有回还的余地。”说着,双手合十向众人施了一礼,“老衲告辞了……”
说完也不顾众人阻拦,带着十八武僧转身离开封禅台。
“大师,大师!”
“不必浪费时间了!”
萧红楼取了一粒伤药为廖碧城服下,将他紧紧箍在怀中站起,向着众人扫视一眼。
场下众人皆发现,此时的萧红楼已与刚出现之时有了天大的不同,仿佛一个眼神就是烈焰拂过,灼烧得遍体鳞伤。
“红楼……”廖碧城无力地握住他的手。
“没事,你放心,我早有安排。”声音轻柔得好死情人间的低语。
“在座的众位,先听我萧红楼一句,如何?”
“你还有什么狡辩之词?”
“不要以为老和尚走了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们这上千人,一人咬你一口都不够分!”
“就是就是!少废话了,纳命来吧!”
“哦?那你们可知,我萧红楼为何会应了这对我没有丝毫好处的凤凰山之约?又为何一路轻装简行孤身来此?又是为何,明知是险,还偏要闯进来?”
“这,呃……”众人哑口无言。
一直未曾做声的笑儒平也微微倾身,做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
“那么,我再问问众位。各位现下已经知道,我摘星楼下还有红衣楼、希夷楼、安定楼和泻玉楼四处分舵(冥楼是萧红楼直属的暗部,世人不知,萧红楼一路之上都是靠冥楼的冥卫传递消息,还记得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吗?),为何我一路多次遇险,他们都未曾出兵来救?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的人马现在哪里?”
“只怕你们的视线只一路跟随着我,而完全忽视本庄本寨的后防了吧!”
众人愈加惊愕,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笑儒平更是立时挺直了身子,急忙望向身边的成月、灭月二使。
“众位恐怕已经猜出几分了,”邪肆的目光狠狠地从众人身上、眼中剐过,萧红楼的声音仿佛字字从齿间咬噬而出,“只可惜,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
“报……报告庄主!刚才弟子收到飞鸽传书,安……安定楼带着一批人马围住了庄子,咱们人都在这儿,庄里的护卫根本撑不住,已……已经……”
“寨主!大事不好了!”又一个子弟披头散发地冲进人群,“希夷楼楼主凌一色带人轻而易举地闯进寨子,寨主夫人她……她已经……”
“少主!刚才接到密报,咱们镖局也……!”
“门主!……他们抓走了少门主!”
……
……
谍报频传,一时间哀声四起,接到消息的门派皆愤愤然欲杀萧红楼而后快,却是唯恐伤到家人不敢动手;尚未接到消息的则更加惴惴,唯恐自己帮派和家人也惨遭毒手。
“砰”的一声,笑儒平一掌狠狠砸在桌子上,脸色僵硬地瞪视着萧红楼。
就在方才,他也得到消息,就在昨夜,况寒声带领泻玉楼数千人夜袭擒月谷!
萧红楼迎上他的目光,挑眉吐出几个字:“笑谷主,骆冰临走前伤势还未痊愈,现在可还好?”
笑儒平却是一愣,不知其所云地望着他。
萧红楼当下了然,只微微颔首道:“那么,就请这位朋友代我向笑谷主传达一个口信,就说……我萧红楼,恭候大驾!”
成月、灭月皆是一愣,上前一步将“笑儒平”挡在身后。
原来是笑儒平在无名逃走之后就识出了萧红楼的目的,因而留在谷中以防摘星楼偷袭。凤凰山一战,竟是派出替身前来!
假“笑儒平”知易容之事已经败露,也不再掩饰,向成月和灭月二使示意,就想趁乱离开。
却在这时,不远处的山麓里爬上来十几个人,口中大声呼喊着:
“不好啦,不好啦!山下突然发现了大批官兵,已经把封禅台围住啦!”
“什么?!”
众人惊愕不已,方才纷乱的场面一时间寂静如坟。
一个跑得发髻凌乱的人不顾激烈的喘息答道:“我们……我们方才也是到山下接寨子里传来的急报,却不想下山的路被封死了!我们几个大着胆子观瞧,竟在树梢间看见大批官兵!他们封了马口,山下树木又太过茂盛,所以咱们一直没有发现,就这么着了道啊!”
“你他妈的没看错?!”一个满面虬髯的大喊登时扯住他的衣襟。
“没……没有看错!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官兵?凤凰山下怎么会有大批官兵?”
“凤凰山一战江湖上尽人皆知,莫非……他们是冲咱们来的?”
“朝廷和武林一直水火不容,此前还派兵围剿蜀中四大家族……此次不会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吧!”
江湖中人虽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却是甚少与朝廷正规军正面作战,众人还未曾从家园被袭的噩耗中反应过来,又遭外敌包围,人群登时乱作一团。
无忧、闻人宣和几个稍稳住心神的人纵身跃上封禅楼,举目望去,只见树木遮掩下,黑压压一片军容严整的朝廷正规军,粗略估计竟有数万人之多。亮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一对弓弩手已在队前一字排开。为首一队人马如刀匕状站在队前,首位之人金盔金甲,手持一柄大枪似有万夫莫开之勇。
“郑少功?”无忧双眉紧锁,冷哼一声,“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哥?四哥?”闻人宣惊呼一声,“竟然还有老七和老八?!”
“怎么?”无忧声音低沉,再无调笑之意。
闻人宣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只呆愣愣道:“齐天毅、封飞,孟林和孟凡兄弟俩,都……都是我们都察院的神捕哇!”
无忧顺次看去,眉锁得更紧了。
“大哥!——四!……”闻人宣突然张开手臂呼喊,却被无忧一把抓过,从封禅楼上跃下。
“红楼,”无忧竟不再称萧红楼为楼主,“为首的是金甲将军郑少功。”
“哦?果然是他的部下。”
“这朝廷还有谁不是他的部下,”无忧面色惨然,摇了摇头道,“你的身份已经败露,只怕此役亦是因你而来……”
某沙:老汉偶最近解密解上了瘾,尊痛快啊~~~
之前的铺垫啊包袱啊即将一一打开,不过,可能很多亲其实早已经猜到了吧~其实阴谋什么的,某沙不行啊~作为单细胞动物,某沙一直鸭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