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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危险之极救他的还是秦厉风,他这样的人,对他无情又冷漠,连他要的回应都没给,甚至在他危险时也没帮到他,相反他却舍身相救。将他带回庄後他找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不过看了秦厉风的情况大都满脸凝重,只说他有性命之忧,对他身上的毒束手无策,因为连中什麽毒都不清楚,也不敢给秦厉风配药,没有药又吃不下饭秦厉风愈发憔悴起来。
看他逐渐消瘦的身体,苍白如雪的脸色,隐约想起他初次生病,那次病了很久他都没好,但去看他还能认出他,不像现在这样满脸惨白,就算醒来也神志不清的说疼,他那麽能隐忍又坚强的人却说疼,一时间他心都要碎了。
他知道云降砂心狠手辣施毒断然不好解,不过再难解的毒,只要寻到根源就能有章可依,诚然他记下他的症状告诉庄里的大夫,在他们没日没夜翻查的医术里得知那毒是苗族的毒物,为此,他没敢耽搁的托北静王找了宫廷里的大夫,那大夫医术高明、深得北静王的信任,且本身也是苗族人,对苗族的毒物很熟悉,也颇有研究,当他看了秦厉风的症状,就说他情况不妙。
他身体里的虫子是噬骨毒虫,这是苗疆有名的毒虫,被这种毒虫侵入身体,它会钻进骨缝里吃掉骨头,被它啃噬会非常清醒,既不能动也不能喊,痛得狠不得死去,直至毒虫吃完容纳它的身体後,它会慢慢从嘴里爬出来,这样的痛不是常人能够忍受,无怪他会疼得受不了。
「咳咳……」沙哑的咳嗽声压抑地响起……
慕容烨连忙望去,只见秦厉风的睫毛颤了几下,缓慢地睁开漆黑的眸子,他的脸色很不好,脸上满是湿润的汗,他平静地看着光滑的天花板,仿佛什麽都不能打垮他,神色淡然得像什麽事都没有。
「是不是又痛了?」慕容烨满眼都是担心……
一直沈默在暗处的孔廷胜连忙走出来,恭敬地向慕容烨弯下腰,「少爷,需不需要我让大夫过来。」他没见过自家主子对男人那麽好,什麽事都亲力亲为。
双腿痉挛般疼起来,秦厉风摇头,这些日子吃了药,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没了,但或许是躺着不动太久,四肢都有些浮肿,身上的每个关节也都剧痛无比。
慕容烨连忙阻止了孔廷胜,接着将毛巾浸在药水里,敷在他浮肿的双腿上,等那片肌肤湿润起来了,就用不会伤到他的力度按摩,减轻那痉挛般的剧痛。
大夫说他被毒物侵蚀了三天,身体在他的药物调理下会没事,不过他昏睡太久,又没吃什麽东西,抵抗力很差,身体也有些浮肿,要是他醒了就通过按摩放松他的肌肉,解除他身体的痉挛,这样他好的会快些,於是只要醒了他就按摩他的双腿。
看着自家少爷成日照顾秦厉风不,还给这卑贱的男人按摩双腿,孔廷胜禁不住皱起眉,「少爷,这事我来做就好了,你休息下好吗?」
慕容烨漠然地瞪他。
孔廷胜连忙闭嘴并识相地离开屋子。
屋外暖意正浓。
孔廷胜心情有些沈闷,他感觉秦厉风的到来会改变少爷。
十天前晚上。
他像往常一样去柳色楼接少爷。
当看到少爷抱着秦厉风走出柳色楼,他几乎下意识就想帮忙,因为少爷满脸焦急、衣衫褴褛,那乌黑的发丝还凌乱地黏在苍白的脸上,每走一步身上还有血流出。
没见过这麽狼狈的少爷,更无法忍受尊贵的少爷受那麽重的伤,还紧紧抱着又高又壮的秦厉风,并拒绝他的任何帮忙跟搀扶。
当少爷回到连云庄。
不是先处理他身上的伤势而是命令他找大夫给秦厉风。
直至确定他得到妥善安排才禁不住庞大的疲倦晕了过去,他急忙请大夫查看他的伤势,少爷也受了很重的伤,除了外伤造成的失血过多,还有内伤挤压住心脏造成的呼吸困难,情况很危险,老爷也特地赶来看他,而少爷却像用完了身上的所有力气,一直昏迷不醒。
就跟以前每次受伤一样。
只是这次他昏迷中还叫着秦厉风的名字,醒来就开始为他身上的毒找大夫,那焦急的神色就像怕失去秦厉风一样,他预感少爷的伤跟秦厉风有关,因为先前少爷就在找他,还加派人手四处调查,然後每日去柳色楼问他的消息。
不过是青楼的杂役而已,容貌不好年纪又大,连尹维澜的三分姿色都比不上,却吸引着少爷的全部注意,甚至为救他惹上云降砂,弄得浑身是伤,醒了又为秦厉风身上的毒求北静王,少爷很少跟那王有所来往,也很少去求别人,这次却为了秦厉风拜托北静王。
看来少爷很在乎秦厉风,也很喜欢他,不然不会亲自照顾他,服侍他、还伺候他喝药吃饭,甚至秦厉风皱下眉就要他去叫大夫,这样的少爷让他有些心酸。
少爷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家世显赫,地位尊贵,何必屈尊伺候老男人,就算少爷喜欢尹维澜,也没见他这麽用心,这麽认真,想起尹维澜他也有些困惑。
少爷那麽喜欢他,甚至不惜重金赎了他,当自己他带回庄,少爷却看都不看他,也不过问他的情况,只让他安排人照顾着就行。
他有些无耐,既然不喜欢那就别管了,但少爷还是让自己带尹维澜回庄,因为这是跟尹维澜的约定。
他跟随少爷十年很清楚他的脾性,少爷看起来很冷漠,也不容易亲近,不过重情重义,凡答应的事就会做到,所以不喜欢尹维澜,还是会按约定行事。想来尹维澜也来了好些日子,以前在柳色楼时总缠着少爷,黏着少爷,巴不得整天跟少爷待在一起,怎麽接回庄了少爷不理他,也不见他主动看下受伤的少爷。
之前想他或许是不习惯庄里的生活,或许还有他自己的事,於是忙的没时间过来,可都十天过去了,尹维澜都没出现,他想他是忘了少爷的存在。
想起这些孔廷胜又叹了口气,搞不明白他们在想什麽,折腾来翻腾去,最後变成这样的结果,但这些都是主子的事,作为属下不能问太多,而他仅希望秦厉风温顺些,跟少爷相处融洽,别惹少爷生气。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43
屋内光线柔和。
薄薄的白色纸窗阻挡住灼热的光线,让投入屋里的光线变得十分舒服,秦厉风躺在床上,完全恢复意识的他,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屋子。
屋子很宽敞,陈设也很富丽,甚至有些金碧辉煌,西面的紫檀架上挂着把佩剑,剑鞘是玄黑色,镶着颗蓝色的宝石,极为华丽,显然是把名剑,散发着如主人般冰冷的强悍光芒。
床的旁边有个柜子,又高又大的看起来像是置放衣物,柜子旁边有个低柜,上面放着许多药瓶,还有个精致的盆子,盆子里盛满水,正冒着白色的水汽,而那冷漠的俊美男人正弯腰清洗毛巾,他惊讶地看着他,有些意外他竟会做这样的事。
这些日子他总在昏迷,清醒的时间很短,醒来也是被疼醒,感觉得到有异物在身体里翻动,每个关节都无比剧痛,偏偏又不能动也不能喊,真是生不如死。
看来云降砂是想折磨死慕容烨,不过却因他的阻拦,变成了自己承受痛苦,他不怕痛也不後悔自己做的决定,只是没想到慕容烨正如他所说的会救他。
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段,但云将砂手里的毒物多出自阮茗烟之手,阮茗烟是苗人,专精下毒攻毒,他的毒无人能解,当初就是清楚这点,才会费尽周折的要他的情蛊,然後用在慕容烨身上,风水轮流转这次自己中了毒又是云降砂下的手。
他想活下去的几率基很低,所以到死也要慕容烨记住他,记住是他舍身相救保住他的命。
这一生他经历过太多波折,甚至对命运有些麻木,可还是放不下他,甚至为救他杀了云降砂……
对云降砂的感情很复杂,不过就算嫌恶他,想跟他撇清关系,也没想过要杀他,他已经不想再杀人,也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罪孽,谁能想到他竟不躲开他的剑,要他永生不能忘记他。
云降砂死了,柳色楼群龙无首、势必要有纷争,不过就算有纷争也不会散,柳色楼是组织不是生意人,除了杀手知道楼主是谁,其他人都没见过楼主的真面目
当初云降砂杀了先前的楼主取而代之,所以杀手里要有强者,也能镇住那群杀手,让他们甘拜下风,唯命是从,那柳色楼不会有任何变化。
秦厉风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蓝琠的清秀面容及深情目光……
蓝琠被云降砂发现後应该被关押了,云降砂不会杀他,一如施毒给他,死前也会那麽痛苦,甚至道歉自己的行为,无论他性情如何阴霾,也不会亲手伤害重要的人,所以他不担心蓝琠的安危。
况且楼里的人钦佩他、服从他,断然不会为难他,而当他得知云降砂的死讯跟原因,再也不会缠着他,念着他,担心他,只会深深恨他,毕竟他杀了他哥哥,杀了这世上他仅有的亲人,要哪天他持剑杀他,为云降砂报仇雪恨,他也不会感到任何意外。
身体突然一凉,秦厉风转过头就看到慕容烨正掀开薄被,慢条斯理地扯开他的腰带,这样的行为过於唐突,他吃力地抓住那双漂亮的手。
「你干什麽?」
「帮你擦身。」
「这──这我自己来就好。」
「你没办法动,还是我来好了。」
慕容烨凝视他,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借着淡淡的落入屋子的柔和光线,依稀看到他身上有不少暗红色的痕迹,颜色不是很深,却也很暧昧。
犹记得前些天为他擦身,布满情欲痕迹的精悍身体袒露在面前,那为宣誓主权而留在他脖子的鲜红伤口都令他又妒又恨,想着他遭遇过什麽,忍受过什麽,又被如何侵犯过,一遍又一遍重复那样的事。
他怒意勃发地击向冷硬的墙壁,那样用力,那样的愤怒,那样的无耐,鲜红的血自指尖满溢出来,也无法发泄匕首狠扎进心脏的痛楚,要是那时在他身边他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眼见慕容烨牢牢盯着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秦厉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他在盯着自己身上的青紫痕迹,瞬间身体有些发凉。
他现在这副摸样,在他眼里就更肮脏的东西一样,既然觉得他脏,就不要碰好了,为何要露出沈重又黯然的摸样,秦厉风直视着慕容烨,「你不用勉强为我做不喜欢的事,我已经没什麽大碍了,擦身这样的事不用麻烦你。」
「我没有任何的勉强,不要在用质疑的目光看我。」慕容烨目光咄咄地盯着他,眼底有令人窒息的感情,「我喜欢你,尽管你不再相信我,甚至厌恶我,想跟我撇清关系,但我还是喜欢你,那毒险些要了你的命,也险些让我无法喘息,那时我就决定,只要你活下来,你就是我的!」
优雅的轻柔声音带着性感的磁性,那双锁住他的深邃眸子似是焚焚燃烧的火焰,秦厉风下意识想避开他,肩膀猛地被摁住,那张俊美的脸挨近他,精致的鼻尖贴着他,那呼出的热息湿润着皮肤,似乎要烫伤冰冷的皮肤,他忍不住偏过头……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44
慕容烨却牢牢吻住他,眸子炽热地望着他,慢悠悠地吻着他,在他放松之际,滑过他的齿咧,缠绵又热情地吻住他,他有些恼怒,再次想避开,却被他吻得更紧、更深,甚至霸道地夺去他的全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