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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回头看着慕容烨,却是沈声对冷彦道,「劳烦点根蜡烛。」
冷彦应允,方要有所动作,慕容烨已利索地找来他要的东西,并不忘追问在意的事,「你要蜡烛干什麽?」
「他被蛇咬到。」
慕容烨震住。
冷彦张嘴想说什麽又沈默下来。不用他多说慕容烨也会明白发生了什麽事,那条人工开凿的湖没有蛇,要真被蛇咬到,就是慕容霖狠心放蛇进去,霖还真是嫌恶秦厉风,只因秦厉风伤害过尹维澜就想为那人出气。
「伤口在腿上,难以被发现。」大夫自顾自地卷起秦厉风的裤脚,只见那苍白的小腿又青又肿,膝盖下方留有两颗毒蛇的牙印,看起来很是骇人,再加上在水里泡大半时辰,使得伤口变得更深。
慕容烨神色惶然,「那是什麽蛇?」
「竹叶青。」
「毒可解吗?」
「可解。」大夫中规中矩地告诉他,「不过他昏迷太久,身体也太过虚弱,要没意识下去,恐怕不妙──」
慕容烨的心似乎被扎了一下,森寒的冷气从那里涌出,冷得他喘不过气,慕容霖怎麽爱玩他清楚,可从没想过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握紧拳头避免自己失控起来,一度以为只要对霖好,只要满足他孩童般的私心,只要他还在叫他哥哥,他就尽应有的责任照顾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跟委屈,可他的宠溺却惯坏他……
他心如蛇蝎又目中无人,还随意伤害他爱的人,几乎要将对方置於死地,要不再管教他,後果简直不堪设想,看着面色苍白的秦厉风,慕容烨心底有了坚定的想法。
老大夫用柔软的绳带扎住秦厉风的伤口,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锦囊,上面插着几把刀子,内层则扎满光滑闪亮的银针,他拉近燃烧的烛火,将小苗刀在火上燎,借此用来消毒。
秦厉风躺在床上,昏暗的光线里他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慕容烨僵硬地站在床边,目光直直地望着秦厉风,他安静得过於可怕,静静地闭着眼,漆黑的睫毛没有任何眨动,他的心一紧,莫名的恐惧使他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一阵沈寂。
虚弱的脉搏使他从窒息里坠落下来。
那种感觉仿佛四肢百骸的力气都被抽空般,随时都会瘫在地上,冷彦连忙扶住他,他慢慢从眩晕中过来,看到冷彦焦急的神色,听到他在问他哪里不舒服。
「没事……」慕容烨声音很平静,似乎在极力隐忍什麽……
冷彦默默杵在他旁边。
幽暗的光想里慕容烨脸色发白,却是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秦厉风。
冷彦心底又苦又涩,印象里冷漠高贵得不能接近的少爷,也会露出那麽恐惧跟脆弱的表情,他的目光那麽冰冷,却似乎有水光在闪动,或许是他看错了,因为他很快的偏过头,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秦厉风。
看来秦厉风是他在意的人。
要这样少爷的心情要比普通人复杂,他向来疼爱霖凡事都纵容他,不曾想到以往的纵容,会让霖伤到在意的人,都是因为他的纵容……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72
屋里气氛沈凝。
大夫上前摁住秦厉风的腿,慕容烨出声制止他的动作,「我来清除他腿上的毒,你来会弄疼他的。」後面的话消失在空气里……
「少爷来也好。」大夫了然地笑了,「老夫年纪大了,万一下手过重,刀子割太深,流太多血就不好了。」
慕容烨捏着手里的刀子,深邃的琥珀色眸子盯着昏迷中的秦厉风,「一切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说完心一横,用清洁过的刀子挑破伤口,这样就能防止伤口闭塞,使毒液往外流,刀刺後马上清洗伤口,又从上而下向伤口不断挤压,半响,毒液都没有流出,他的身体太冷,毒液不能顺畅的流出来。
红色的血汩汩往外流却不见毒液流出,慕容烨的冷汗顺势滴落,仿佛此刻受苦的不是秦厉而是他。
大夫仔细观察,建议采用拔火罐来抽吸毒液。
慕容烨无法再耽搁,拖延一秒,秦厉风就痛苦一分,他摁住那模糊的血肉,低头用嘴将毒吸出来,边吸边吐,将毒清理干净後,又将破裂的伤口包扎好。
大夫钦佩地看着慕容烨,找来笔墨给秦厉风开了方子让冷彦去煎药,做好这些告别慕容烨,只是临走前又看了眼秦厉风,心里埋藏着深深的疑虑跟不解。
以秦厉风的体质断然不会因蛇毒昏厥,那蛇毒会麻痹局部,但发现早可马上逼出毒液,但看秦厉风的状况,好像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被咬到,而那挤出来的毒不是绿色而是沈暗的黑色。
仿佛他身体里潜伏着别的毒……
可方才他仔细诊察过并没发现特别之处……
或许是他体质较寒将毒压迫到身体里才致使毒液变色,这麽想大夫心里的疑惑解除大半,也就没将这样的担忧告诉慕容烨,只报喜不报忧的告诉他──秦厉风醒来就没事了。
屋里的慕容烨认真地看着秦厉风。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不免怜惜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比他的还要冷,却在握住时慢慢地摩擦出炙热火焰,他抚摸着他冰冷的手,发现他紧攥着一样东西,那东西深深地烙在手心里,以至昏迷过去也没松手。
他不由扳开他的手,赫然看到那手心里有块玉佩,玉佩碎了,只有一半,但那温润的色泽使得慕容烨的心狠狠地绞痛起来,玉佩是送给霖的。
没想到被他当作惩戒秦厉风的借口扔进湖里要他捡,要没这块玉佩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不过没有玉佩,霖还是会想办法找上秦厉风。
不过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
当冷彦端着药进来便吩咐他去办一件事。
子夜。
尹维澜斜依在榻上。不同於往常的暴躁之色,今晚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眉宇间都浸染着清艳之光,愈发映得他面容清雅秀丽。
下午他用青龙剑劈开匣子。顺利得到武林人士想得到的东西。
轻轻地掀开盖子,里面有一物,那是粒血红的珠子,龙眼般大小,晶莹又美丽,透着股说不出的邪魅和诱惑,诱惑人去占有他。
他捻起那龙眼般大的珠子,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那血红的珠子逐渐融化,尹维澜大惊失色,那血红的珠子正以诡异的速度渗进他的皮肤,细看那红色的血线游走在肌肤下,诡异又美丽,像是要以这样的方式与他融为一体。
冷汗自尹维澜额头渗出。
连忙运功想逼出这诡异的东西,不想全身筋脉都被锁住,呼吸都是痛的,那鲜红的药丸如尖锐的匕首,一寸寸割开血肉,融入四肢百骸,每个关节都剧痛无比,他却不能动也不能喊,甚至来不及发出痛苦呻吟,就晕在地上。
月色皎洁。
躺在地上的尹维澜脸色发白,肤色白得不正常,额头缓缓地浮出诡异的图案,那色泽极为艳丽,衬着他苍白的脸,墨玉般的黑发,以及额上的美丽印记,中性的面容充满着诱惑人心的魅力。
半响。
他缓慢地睁开眼。
那诡异的图案逐渐消失不见。
尹维澜摁着起伏的胸口,那锥心的痛楚全然不见,就连内力修为也在七八十岁的武林高手之上,他欣喜地走向桌边,乍然握住瓷白的茶杯。
一松手。
细碎的粉末自指尖流泻。
不过是双肉掌却威力十足、不容小觑,加上深不可测的内力,他感觉比起以前的自己,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一切都是碧成雪,要不是它这样的内力无法达到。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73
尹维澜笑了,满足地收起桌上的匣子,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冷彦的声音,他陡然不耐烦地问,「这麽晚了,有什麽事?」
「霖少爷要离开连云山庄了,他要我来告诉你,想要见你一面。」
尹维澜惊讶地问,「为何要离开?」
「他惹怒了少爷。」冷彦简单地解释,不愿多讲慕容烨里的事。
尹维澜坐在榻上,面不改色地问,「霖要去哪?」那小鬼要被送走,八成是招惹秦厉风的事激怒了慕容烨,那男人还真在乎那大叔。
「少爷要将他送入武当,跟少爷以前的师傅习武。」冷彦皱起眉说,武当是江湖里的名门正派,声名远扬,慕容烨在那练就绝世武功。
「霖的爹娘同意?」
「少爷很坚决,老爷跟夫人也没辙。」冷彦叹气,接到少爷的命令就告知老爷跟夫人,夫人听到当初就晕厥过去,老爷也找了少爷谈,但都没能改变少爷的决定;
经过毒蛇这件事,少爷就下定决心将他送去武当,但以霖这样的性格去武当,定然要备受欺凌,过得生不如死,不过要他洗心革面,改过自新,出来後必然会像少爷那样,成为举止优雅的贵公子。
「哦……」懒懒的应了声後,尹维澜就没再有回应。
这样的态度让冷彦有些不高兴,怎麽说半天尹维澜都不开门,一点去看霖的意思都没有,亏霖还念念不忘他,直接跟慕容烨坦言,离开可以,只要他能善待尹维澜,别因迁怒他,赶走他所亲近的人。
那刻他觉得霖没那麽面目可憎,也不是那麽的无可救药,他对在意的人也有柔软的态度,相反是夫人听说霖要去武当,醒来後就开始骂。
什麽难听骂什麽,没有任何端庄稳重的气质,霖那跋扈的性格过多是夫人造成。
於是,当他为霖收拾行囊听到他的要求,就忍不住想帮他,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没想到尹维澜却是不想见霖,明明先前他们的关系就很好。
这次的事也跟尹维澜脱不了关系,要没他的指示跟蛊惑,霖再怎麽跋扈,也没这麽恐怖的想法。
尤其当霖要走还顾忌着尹维澜被牵连。
他就知道这事怕有尹维澜从中作梗,要霖为他出口恶气,恶气是出了,也为他做的很过分,但怎麽事情过後尹维澜就避门不见了。
冷彦禁不住又要求,「霖少爷明早就离开,你跟他相识一场,今晚过去跟他吃顿饭,劝他别在屋里发火,也不枉他为你做那麽多。」
「些许是着了凉,我今晚很不舒服,身体乏的很,你告诉霖,我没办法过去了。」尹维澜假意地轻咳两声……
「你哪不舒服,我让大夫过来给你看。」
「我只是寄人篱下的人,肩不能抗,手又不能提,多大点事儿,就劳烦庄里的大夫,要明早传别人耳里,还以为我装病。」
冷彦听闻,不免有些心软,也有些无耐,「你不能过去,就待屋里休息,我会告诉霖少爷原因。」
夜色缠绵。
秦厉风再次醒来,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他的眼睛被蒙住了,一瞬间恐惧揪住他的心脏,他记得自己在湖里晕了过去,後来又被慕容烨带回主屋,而此时,他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一双灼热的眸子锁住他,那视线带着强烈的情欲气息,像会随时扑上来的野兽一般。
秦厉风呼吸一窒,想要动下身体都不行,他的眼睛被束住,身体被绑住,这样的场景勾起他心底深处的惧意。
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他的大腿。
秦厉风感到那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
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当他的指尖自腰际滑到臂部时,他顿时的汗毛直竖,下意识抵抗起来,一股强劲将他拖到那人身上,接着双腿被分开,赤裸的臂部碰到一个滚烫的硬物。
他愤怒地呵斥,但嘴巴被布料堵住,只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