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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中一个男子身子猛然一颤,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如同普通人被猛虎饿狼背后盯住,精神一紧,两边太阳穴崩崩一跳,登时把握不住手中力道,一下就将注满开水的茶杯捏了个粉碎,低低惊叫了一声。
而另外两个年轻人,也是脸色一变,虽然反应没有同伴这么大。但仍然是满眼骇然,把手一抖,两只晶莹剔透的古瓷茶杯,噼啪两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再看那苏寒山门下的两个女弟子,烧水扇火的谢敏,轻轻摆动极有韵律的团扇,稍微停顿了一下,节奏已被大乱,站起身远远望来的苏绣却是目光一闪,不由自主避让了一下王禅目光,随后便也迅速的平静下来,不见什么异样。
面对着王禅单纯的气息外放,不用动手,一下子就是试探出了凉亭中几个年轻人的功夫和定力。根本连交手过招都不用。
“嗯,这两个女孩的心性都不错,深的养气三昧,对于自身力量的控制也是极佳,相比之下,那三个年轻人就黯然失色,差了许多。不过放在帮派中,年纪也不大,也算不错了,加上东北帮对外有的是实战的机会,他们动手起手来,武功比他们高一些的,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王禅一眼望过去,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下马威,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把凉亭中几个男女的本事不露声色的试探出来了。算上前面带路的那个矮个子楮遂,这里的年轻人中,肯定是以苏寒山的两个女弟子为最,而两个女孩子中间,又是那个苏绣强了半分,明眼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王禅现在是什么武功,一眼横飞,释放出自身气势来,连冯九宫这等大高手都要觉得如同山岳压顶一样的难受,这两个女孩子能在这种压力下,还保持住精神气质不散,王禅丝毫不会怀疑,再过三年五载,东北帮中肯定又会多出来两个内家功夫大成之后的绝顶高手。
而另外三个男的,则是彼此之间相差仿佛的模样,以王禅看来基本上就是和美国洪门总会的唐牛差补多少。些许一点差异之处,还要具体来看三人各自练得什么拳法武功,还有临场发挥,实战的情况而论。当今世界,武术虽然没落,但是如同东北帮这样的大组织,几十万人当中,出几个所谓“天才”级别的年轻高手。也是正常。
王禅说他们是草包,这是拿他们来和自己比较,自然不屑一顾。
“见面不如闻名,王禅师傅的武功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难怪一夜之间就能叫日韩两国两大高手,半夜飞头。不过,我们东北帮可不是鬼子和棒子,王师傅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王禅的气息一放即收,过程极为短暂,但转回头来,凉亭里面如同水中白莲一般。一尘不染的苏绣却是眉头微微绌起,露出别样风华,口里一面说话,一面弯下腰来,伸手朝着地上轻轻一拂,雪白的衣袖离地还有三寸距离,便有一股旋风平地卷起来,将地面上破碎的茶杯和积水,全都卷了起来,凝成一团,随手朝外一抛,正好落在凉亭一侧的垃圾桶里。凉亭之内,顿时清净如新。
这女孩穿着一身素白衣裙,两手衣袖都比一般的衣服要长了半截,平时倒卷在小臂上,这时候轻轻一荡,力贯末梢,竟似如同水云轻卷,灵活变幻的不可思议,显然也是一门独特的功夫。
“好功夫,我知道少林寺里有一门功夫名唤‘束衣成棍’,乃是以内家真劲灌入衣衫之内,化柔为刚的本事,练到高妙之处就是所谓的袈裟伏魔功,施展起来能挡得住天下间所有的神兵利器,想不到你这一手却是反其道而为之,内气专注,柔上加柔,舒展曼妙,别有一功,若是我猜得不错,这就应该是你们峨眉派秘传的云袖功夫吧!上善若水任方圆,绵里藏针好伤人。”
王禅从前从来就没有和练峨眉功夫的顶尖高手照过面,如今一见苏绣这一手云袖功夫,用的轻灵飘逸,顿时看的眼前一亮。他那五行变法拳刚是草创,还远远没有最后成型。其中生发于腰间两肾中的那一招“龟蛇盘”便是取了水之灵动的意境,苏绣这云袖的法门却是正好可以拿来给他借鉴一下。
“王师傅真是好眼力。不过,你在国内先杀了洪门的唐牛,又跑到京城杀了他的祖父唐解手,再闯进白鹤会馆刺杀林远方,杀掉高起儒,密云山中火并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精英佣兵,末了还把国安局长岳破虏给杀了,连带着京城十几位武术名家也都一一死在你的手里。如今又跑到西伯利亚,两上韩国的跆拳道总会,杀了韩国第一高手安在道和日本佐藤家族的佐藤右卫门,当真是从国内杀到国外,一路上刀刀见血,十步一杀,凶名早已在外流传,似乎也用不着对我们这几个人大耍威风吧?”
先前一把捏碎了手中茶杯的那名男子,这时候听到王禅说话,顿时把眉毛一挑,看了王禅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
“冯师傅这练功房里,布置的当真是匠心独运,别具一格,有些园林的味道了。”王禅几人迈步走进凉亭中,看了那年轻男子一样,冷笑一声,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们东北帮海参崴的薛继忠,这位是莫斯科的曹云金,最后一个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冯湛陵,来来来,王师傅,周兄,大家都坐下吧!”冯九宫见到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插了一嘴,哈哈一笑,一面介绍,一面也不断招呼王禅和周林坐下来。
同时也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暗地里甩了一个眼色过去。
冯九宫虽然对于自己帮派中这几个年轻人,推崇备至,但是自打他和王禅在书房中见了面之后,便也清楚的知道,想要这几个年轻人挫掉王禅的锐气威风,那简直就是和青天白日做大梦一样。
以王禅的本事,在场中的几个人,全都一拥而上,结果肯定也是个死。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意思要东北帮里这些未来的话事人们,挑战王禅,之所以还这么做,纯粹是要借机拖延一下时间,好容自己腾出空来,去和另外几个核心大佬商量。
真实的王禅和资料里面的东西,差距实在太大了。
“咦,怪不得冯师傅的书房里面有那么多的密宗书籍,原来你这儿子练得真是密宗的大手印。”王禅闻言看了一眼过去,就正看到冯九宫的那个儿子冯湛陵,剃了个小平头,坐在位置上,果然是姿势有些与众不同,有点佛门弟子跌坐参禅的意思,虽然是在喝茶,一只手却时刻捏着手印,手腕上还挂着一串天珠。
模样打扮,颇为有些怪异。
临时有事,先传上3000字。
第一百七十六章逼宫下
“王师傅,法眼无差。犬子幼年时候,曾得到远赴西伯利亚访问传法的一位密教金刚上师灌顶,开悟智慧,传了藏密瑜伽中的一部大手印,说来也是可笑,我冯家九代单传,家传的九宫八卦拳正宗内家功夫,他不花心思去修炼,却把全部精力放到了这里,实在贻笑大方……。”
冯九宫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至今不肯随着自己修习家传的武功拳法,心里肯定是颇为恼怒的。不过,密宗法门自古以来,就和中原各家拳法武功,各擅胜场,各有所长,若是能修炼到高深的地步,倒也不会有比不上正宗内家功夫的说法。尤其他这儿子冯湛陵,年纪轻轻,如今也是东北帮内年轻一代,有数的好手之一。论起成就来,倒也未必就比从小便练了九宫八卦拳,来的差上半点,因此冯九宫这大汉虽则心里还是有几分怨气,但一番话说出口来,却也带着那么几分“欣看后继有人”一样的欢喜之意。心情算是矛盾。
“大手印是密宗身瑜伽的无上根本契印,若能练到精神奥妙处,那可也是一门绝不输于任何拳法武功的修行法门,冯师傅过谦了。”
王禅从嘴里崩出一句话,便拉了周林在凉亭里面随便坐下来。这凉亭里面的几个年轻男女,拳法武功虽然都是不错,但王禅此时已经心知肚明,有了深浅,根本就不怕身边发生任何的变故,反倒是这几个在东北帮里算得上是真正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们,有一个算一个,这时候心里却全都是七上八下,各怀心思。
即便是那苏寒山的两个女徒弟,峨眉拳法练得深入精髓,平日里眼高于顶,此时面对王禅这个煞星,虽然脸上神情如故,没有任何变化,但也是心中难免忐忑,之前想要出手试探,给王禅一个教训的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不见了踪影。
“王师傅,你们年轻人难得聚在一起,好好聊聊,我还有事,稍后再来。”
冯九宫看到场中气氛,已经没有了刚来时候的凝重紧张,当下也便告罪了一声,快步向门口走去,步履匆匆,不知为何在他的背影里却是隐隐带上了一股子沉重的味道。
对于此,王禅心里自然是有数,他刚刚拒绝了东北帮核心高层要他去闯香堂的要求,亲身经历体会了王禅厉害的冯九宫,当然是要抽出时间,找人商量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对待王禅。
五十年一次的“江东祭祖大会”盛况空前,召开在即,如果不能在今天就把事情全都解决了,只要有王禅在,那他们东北帮就干脆放弃召开这次的“祭祖大会”好了!天知道这个煞星,一旦无法和解。凶性毕露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偏偏这一会儿,整个东北帮核心决策层的九位大佬,齐聚一堂,全在冯九宫的农庄里等他的回音。
对于此,冯九宫完全不会有半点的怀疑,在得知双方无法和解的情形下,这个王禅肯定会悍然出手,把整个东北帮的高层领导一网打尽,给彻底的包了饺子。
试想,这等情况下,他如何还能不着急呢。
“我听说这次东北帮介入我和国内林家的恩怨,是因为林家给贵帮许了未来一个天大的馅饼?而这次专门还为我开了香堂,上高层讨论,想让我王禅依着你们东北帮的规矩,闯一闯香堂?在座的几位都是未来东北帮挑大梁的人物,不知道你们的意思能不能代表了你们各自背后的势力呢?”
毫不理会匆匆离去的冯九宫,王禅一坐下来就是单刀直入,直奔正题,半句废话都不愿意和这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多说。
“看来冯叔和王师傅交浅却言深,说了很多呀!”那个叫做薛继忠的青年人眼睛刀一样扫过王禅的脸孔,“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不过我们这些人都是一些小字辈,地位是有点,但是手里没人也没权,肯定是代表不了帮里各位长老的意见的……,最先和国内林家接触的是这里主管商业协会的孙长庚长老,然后主张要对付你的也是帮里的一些鹰派…………。”
这个薛继忠本来就是对王禅心里有不小的敌意,还深知这其中的一切内情。是以对答之间,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尽力的收束心情,对王禅连讥带讽,但一番话还没有说完,只被对面王禅轻轻一眼扫过面庞,注视双眼,顿时间他自我感觉中,便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心里一阵颤抖,连带着后面说起话来也是越来越不自然。
面对着王禅的注视,那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威压,似乎一下子就深入肝肠,叫他心智都几乎为人瞬间所夺,竟是不知不觉间声音越来越轻,不由自主便把实话都给说了出来。
这完全是一方压力太大,超过了对方心里承受极限的表现,薛继忠只感到自己面对面和王禅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似乎被梦给魇了一样,就仿佛是小时候被自己最惧怕的长辈当面呵斥,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