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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开始寒了啊!
我搂紧了袍子,踩着枯叶,伴着“簌簌”声离开。
又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实在想不起来。
、无奈赔笑
第二日
在寒意中惊醒的峒赤真君,直接大骂着冲进府内时。我才恍然大悟,我是忘记了睡倒在落叶中的他。
恰巧我刚写完书信正准备找他。
迎面而来就是他对于我将他丢在府外,任由他被叶子掩埋的指责。看着他狼狈的一身落叶的摸样,也想着他平日翩翩公子的姿态。一下我深感愧疚,只好赔笑着亲自给他煮了一壶珍藏的好酒。
“我说你就不要生气了,你都被埋了,我忘记也是情有可原的啊!”我发挥我的厚脸皮狡辩道。
他喝酒的手一顿,似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双眼瞪大,一时间哑然。颤抖着手定在空中半天,突然愤怒地说:“我说虞子施啊,虞子施!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啊!我与你多年好友,你就这样坦然将我遗忘在外。实在寒我心啊!”他满脸都是心痛,声声指着。
我哭丧着一张脸就觉得不愧是我多年好友,一句话就戳我软肋。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确实早就死在修仙之路上,这份情我确实怎么也还不了。
何况他又是与我一同修仙之人,确实是多年了……
我不舍的下榻,在他的视线下唤来侍从让他去酒窖里抱上青瓷的酒瓮。话语中饱含各种不舍,听从的侍从刚准备走,又被我拉住,“千万记得……是小的,小的那一个!”
“诶诶!你怎么这么没诚意。”他气哼哼地看了我一眼,大概猜到我这个铁公鸡可能准备拿出珍藏的酒,“好歹小声一些,偷偷摸摸的和他说,不要让我听到啊!我才有理由勉强原谅你!”
“哼哼,那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是珍品啊!不要说响一些你要是全喝去,如牛饮一般不懂品味。我不是亏了!”我恬不知耻的翻了一个白眼,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
不消一刻,门口侍从的身影而来,手中就稳稳的捧着一个不大的青瓷酒瓮,远远就能闻到飘香。连着一同懒洋洋吃着小菜,没在意的峒赤真君都好奇的起身,看向门口。
他一下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猛地看向我,“这……这酒确实不是凡品。只是闻着味道有些熟悉……”
黑色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严厉的神色逼得我悠哉不起来,只好坦白。
“是有些熟悉……天庭开宴不就能喝到?”我有些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每每他严肃起来我就会想起他小时候那副冷傲孤僻的小鬼摸样。我又不敢直接承认,又想着运气能不能好些让我插科打诨过去。
可惜天不如我愿,侍从在拿酒放在桌子上,开封那一霎那,我只觉得浑身直冷,透过氤氲的酒气,我看见他的眼睛如利刃狠狠的扎在我心上。
他冷哼哼地喝了一口,森森地说道:“这酒色纯正,香气逼人。是珍品!这定是从百司仙君那要来的吧。”
“哈哈……果然是我多年好友,猜的极准,极准!”我干笑着,乖乖承认。
“哼,除了管理天宫事物的百司,又有谁能弄到了帝君专享的佳酿,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啊!”他近乎嘲弄地看着手转这白玉瓷杯,里面橙色的酒流转其中。除去宴会又有谁能有幸再饮几杯……
“这美酒,美酒,美得就是这来之不易啊。”我恬不知耻地笑着说道。
在他痛心疾首的表情下,我躲开他的视线喝着这珍藏的佳酿。反正帝君不好酒,还不如找一个懂它的呢。
“荒唐至极……荒唐至极!”想是忍无可忍,在我未反应过来之时,峒赤真君就拿起腰间的紫檀扇,隔着面前的矮桌狠狠敲了我脑袋一下。
啪的一声,我抱着脑袋,躲到了软榻的角落哭号,“啊……痛……峒赤你下手太狠!”还好他没有带他那走哪挂哪的宝剑,不然今天我小命不保。
话说……帝君好像是他的岳丈大人……
我嗷嗷的抱着头,小心翼翼的挪过去,看他黑着一张脸。赔笑着,为他倒上酒,讨好的说道:“我下次不敢了……一时没忍住就问百司仙君要了。”
“你真的不要小命了?什么事都敢做,帝君的酒也敢偷!”他气急败坏,脸色铁青,半响才缓过来。眼底暗光流动,沉下脸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若是那好酒在魔界你也去?”
我有些不解,但转眼又忘了。峒赤真君并不知晓我与那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人纠缠之事,就没有在意。
“当然不去,”我乖乖的盖住了煮酒的口,有些感触良深的幽幽地说:“美的如蛇蝎,无福消受。”就那魔界的一人,就让险些魂飞魄散,我着实有了阴影。
不过说起来,最有名的酒确实来自与魔界,而且是魔君亲手酿的叶竺青渚。
“哼,我看你是福气逼人,还有什么无福消受?这马上就儿孙满堂……”他得到我的答案后,明显满意了许多,不再生气。右手撑着塌,就开始躺卧在榻上,外袍半敞望着手中杯酒,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慵懒之意。
“你明知道小狐狸他肚子里什么也没有!”我不开心的扫了他一眼,一时半会没理解他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纯属调笑。
“你又怎么知道最后真的抱不出什么?他既然都已经开始有了,最后又会没吗?”说的高深莫测的峒赤真君,意味深长的一笑,丢着空杯就在我面前。
自知理亏的我一边鄙视着他的懒散样,一边执起壶倒满了杯中酒伺候着他,“你觉得会有人给他抱过一只小狐狸来?”
“我又怎么知道?”
“那你还说什么……” 我将他的杯子挪到他面前,懒得理会他悠哉大爷的摸样。明明刚刚才怒火冲天,现在这份慵懒之意着实看的我不爽。
揉着隐隐还在疼的额头,指尖划过上面凹凸的印子。心疼着我这张平凡又叫上峒赤真君辣手摧花更加凄惨的脸。
他看了我一眼,停了一下才说:“我只知道地下那女儿红可是香气直逼天宫!”
“天上的九位公主早都已出嫁了,又哪来什么女儿红,还直逼天宫?!”最后一个还是你娶的呢!什么记性!
料想不到他口气坚定说了两个字,我手一晃,不由的抬头看着他。就似星辰大海的眸直接对着我,氤氲酒香下,他神色肃穆,匀称如玉雕骨节分明的指尖顺着目光就指在我面前。
——你这!
手一虚晃,酒就泼出杯口,洒在了我的手上,一道水痕蜿蜒下来,“我?”心顿时沉到谷底,忍不住一下我就笑了,就是感觉有些僵硬。
“唯真啊,唯真。这下你就猜错了!我这什么酒都有可偏偏就没有女儿红!”我故作轻松的摊摊手,没心没肺的嘻嘻嘻。
他做起身,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威压十足,“不是没有,而是你忘了。而且你刻意忘的……不然你不会突然叫我的字号……”深邃的眼睛我已经看不见底,他却可以毫不费力看穿我虚假的外衣。
一阵哑然,我几乎笑不出声,“……你知道些什么?”
他太了解我了,了解的我只想逃避,但是我不得已只能正面询问他。
峒赤起嘴角勾了,抿了一口面前的酒杯,反问我, “你希望我知道什么?”
——我希望你什么也不知道。
这就是我自欺欺人的想法。
纵使他现在是在帮我,提前给我透露消息。可我还是忍不住将心理难以言喻的抗拒感转化成怒意,无端的波及发泄在无辜的他身上。
“……你比小时候招人讨厌的多了!”忍不住我反唇相讥,其实我知道我不过是在任性。
而后,室内寂静一片,无人言语。壶里燃起的热气驱去了秋的少许寒意。我与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对方,心思各异。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
“当然,你不也是吗?”我不以为然地回答着。
模糊之下,我好似看见对面的他勾起了一个浅笑,再细看又平静的如我的错觉一般。
…………
曾经还是凡人之时,我还能仗着是自小长大的熟悉,猜到些他所想的事,后来……
隐隐是千年前……我与他近乎同时渡的仙劫,化骨脱胎间我们落在不同的登仙台,见了许多不同的仙,选了不同的路之后。
再次相见,除了说声:“可惜不再为邻。”我就再也不识得眼前这个熟悉面孔又陌生的真君……
房内檀香一点一点飘起,烟线带着淡雅的香味晕在房内。房外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渐行渐近,跨过客室,直到一个身影印在纱帐帷幕前,才定住脚步。
我看向窗外。
侍从毫无起伏的声音传来:“仲华真君来访!”
我俩一愣,几乎惊愕起身。这隐隐提起又被刻意掩盖的人,竟然直接就到了洞府前。
仲华真君本就与我少见,虽然被帝君指婚,但胜在两人都有“相敬如宾”的意思,也就只是在各种宴会相见,从未私下相约,更何况是登门拜访。
什么也没想明白的我,只好理了理仪容,道:“请!”既然来访我怎么也不能不见,何况我还没能有这样的架子。
层层烟雾下,峒赤真君顺好了衣服,恢复了在众仙家面前的不常言语的疏离模样,坦然地站起了身道:“天君既到,本君就先走了!”
“诶…等!”我着急的抓住他的袖子。
被扯住衣服的他,虚晃一下看向我,“怎么了?”
我可没忘记早已写好的信,拿着快要捂热的信就一把就塞到了他的怀里,“帮我将这个交给东胜天君。”
“何物?”
“自是小狐狸。”
“为何是交予东胜天君而非狐王?”
“我心不安,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想与东胜天君商讨一番。而东胜天君乃天帝极信之人,而且是帝后白薇娘娘的兄弟。若有他照拂,就算日后出什么事也好些。”
我虽与东胜天君不熟悉,但胜在百司仙君的高位和峒赤真君的身份,总算能帮扶我一下。
“你倒想的明白。”他轻笑着将信放入怀中,懒散的绕去后门离去。
我只能无奈一笑,也许是吧——往日总总我早已忘怀,对于长眠前的记忆也总是模模糊糊记不太清。
不过,有些不该沾惹的人,不该沾惹的事我还是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朋友吐槽看不懂QAQ写的太乱……我一定吸取教训!
我一写原创就会迫不及待交代背景……每次都会铺很大一段……
什么世界观啊之类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下一本一定会主次分明的!【握拳】
、白丁二字
奘西年拾月拾柒日巳时,仲华天君来访,附带一位俏丽佳人。
我巴巴的在门口站着,府中客室已燃好雅香,窗户大开,一片通透明亮,没有一丝酒香味,完美的就差侍从带进来的客人了。
好在我与峒赤真君习惯在于客室的内室食饮,有重重帷幕阻隔,不然以帝君专享的罗素酒香,没个一两天怕是怎么也消不下去的情况,那真的快要欲哭无泪了。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未婚夫婿,虽然没什么感情,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
我在心里扯着小九九——未午饮酒,过于浪荡意味。还有一考量便是,仲华天君好歹是帝君身边人,峒赤真君都能闻出,若是不幸被他嗅出个什么。我可是真正是对不起百司仙君,着实不敢存有侥幸之心。
站着门口,一只手撑着门我往外望。不远的庭院已露了一个浅紫色身影,大步跨来,翩翩然。浅紫衫边角飞扬,游云纹白浪底。过腰发顺滑如小桥流水,身形挺立如竹,容似风流雅士,不沾一丝女气。
在后是女子亦步亦趋,被仲华天君高大的身影遮挡,我也看不真切。旁边领路的侍从弯着腰规规矩矩在天君身旁显得有些瘦小。
我看着他们越来越近,理了理衣衫,深吸一口气,微微行礼示意尊敬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