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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眠扫了一眼那躲藏在花丛的墓碑,她怕是没看见吧!
“不要在到这里,这里不吉利!”就这样不要看见,见到“席风小阁”已经是她的自私之举。
她听到她的补充后,面容奇怪的表情似乎想笑,并没有在意。却在下一刻白下了表情,慌乱惊恐的神色奇异的出现在像极了那位娘娘的脸上。
馥眠弯下腰,在花丛里拿起了被她遗忘的青珠,细心的擦干净。
看向另一边的她望着天空,似乎不敢回头,长长黑发落下流苏闪耀在后面,留下个什么倔强,实际在害怕的身影。
忍不住馥眠暗笑将青珠带回到她手腕,故意装作严肃地说“这个芷琼娘娘的心意,仙君还是不要乱丢为好。”
她果然慌忙的道歉,害怕她生气的保证又感觉不对,想将青珠还给天君。馥眠心里知道结果只是不说,随她去。
…………
馥眠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家宴,不出所料的看到她傻楞在原地,不安的表情。
她听到家宴果然开始害怕了。馥眠却觉得现在的她实在是好忽悠,只需一壶府中无人喝的罗素酒就能打消她所有的顾虑。
馥眠看着她笑的嘴角弯弯,脚步轻快,甚至大着胆子抓着她的手,想快些拉她到目的地。
妖曳奢华的衣饰此时已经失去原本那女子带来的魅惑,剩下的是现在她满足笑的开心的温和色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多了一个收藏~好开心~小天使们快来亲亲333
、醒世亭
我本以为家宴也如平日去的宴会一样,歌舞升平,一排座椅下去,丽美的侍君侍奉左右。
等我和馥眠到了挂着“醒世亭” 的牌匾的亭子时,石座上只有一些小菜和酒瓮,旁边没有一个侍君伺候。
冷清的让我惊讶,有些不敢接近。我想回头,这时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背脊,在腰间一用力,我快步几下就踏上了小亭的第一个台阶。
抬头就是仲华天君和芷琼娘娘看向我的眼睛,我慌得马上施礼。他们不在意的,让我免礼。
回头望去,推我前进的馥眠已经站在小亭唯一的小道的尽头,远远还有几个侍君静候。没有一点靠近的打算,背对我们这边。
眼看情况不对,我呆滞的回头,就见芷琼娘娘温和的挥手,让我上来,“怎么了,子施快上来啊!”
“只……只有我们三个人?”完全不敢看旁边的仲华天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手腕上的青珠冰冰凉的提醒着我,刚刚我大脑发热的举动。
“当然,家宴嘛!哦,你是问姐夫吗?他有些忙不能赶过来,不要介意……”笑弯了眸子的女子缓缓将头看着旁边的男子,视线触及之时,男子默默将视线挪开,女子笑的更加璀璨。
我觉得着实不好意思,又挨不过芷琼娘娘一直温和的笑容,总是让我想起她今天让我见识到的凶残的举动。提着裙子,我认命的踏上台阶,坐到了靠近芷琼娘娘的一边。
此时天空开始下雪,朦朦胧胧中看不清,只是见水中荡起的涟漪。
这个小亭是建在池塘之上,一道蜿蜒的石廊连接地面,在水面如游龙一般。夕阳的色泽已经退去,暗色的天空下唯有这小亭明亮,侍君早在天未暗时就点亮了六角亭子上的玉灯。
六盏灯透着莹莹的冷色亮光,像是从白玉泛青的灯壁中析出。煮酒燃起的酒香渐渐飘开散远,遥远四周望去一片树林黑影层峦起伏。
对比之下,我才觉得这个在尘殊府邸的我见到的第三个池塘大得惊人,空空荡荡,只有小桥和一片虚影,那是枯败的荷叶聚集在一起。之前我还以为尘殊府邸会为了美观控制池塘的温度,让花开不败,没想到我还能看见如同我庭院一样落败的场景。
“等到夏日,那里一片都是初发芙蓉,红菏菡萏,美不胜收。”芷琼浅笑着放下酒瓮,指着我看到方向,此时烧着游鱼的酒壶里盛满着罗素酒。
一双美眸带着笑意看向我,我道谢着接过杯子,杯壁暖暖的温度几乎可以驱逐身体表面的冰凉。这样的衣衫实在太薄,对比我平常的衣衫加上袍子几乎没有护温的作用,反倒飘飘的温度全部散掉。
脸上妆容虽然不如我想的油腻,只是抿着杯口时会褪下淡红,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在胭脂盒里装的那物能不能吃下。
指甲也染上丹蔻,我偷偷的瞟了一眼,才发现指缝间竟然沾上一丝小碎的花瓣,可能是我摸那茶花留下。浅笑着,我迎合着芷琼娘娘谈及的天庭趣事,早就从夏日荷花说道宫中美人。
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我偷偷的观察着两人的反应,看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便先放下一只手在腿上渐渐落下……
“……所以说那流仙府的确实不一样,是吧,子施!”芷琼话锋一转到我身上。我猛地开头微笑,点头,回答:“是的,是的!”
余光下我可以仲华天君默默的咳嗽了一声,将视线漂移到远方的天空。
我有什么说的不对吗?略带迷茫的我看向芷琼娘娘,她绽开爽朗的笑容,比阳光更灿烂,一时间我也不确定她是什么意思。
看她重新开始话题,我也只好放弃寻求答案,默默的快速将另一只手放下,趁着手感,挑阿挑才小心翼翼的将花瓣碎屑挑出,又没有划破染上的丹蔻。
松下一口气的我,还未缓回来,芷琼娘娘又问:“你是不是养了一个狐狸?”
我一梗,头猛地发麻只觉得心脏速停,僵着脖子就看向芷琼。惊恐下,我却只看见芷琼的侧脸,没有对上她审视的眼睛。
哎?!不是说我吗?
我呆呆的看向仲华天君的部分,才发现他无奈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在冷色荧光下我看见他如玉的肌肤染上了几丝淡淡的红晕,再一细看却又没有好像依然是往日见到不常言笑的天君。
我听见他说:“养了一个小的,东胜天君送来的,有灵根还不知道能不能化形。”
“是什么颜色,多大的,公还是母的?”芷琼娘娘明显很感兴趣,撑着桌子前倾,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一下联想到皇六的真身——银龙。好像飞鱼岛的子嗣都是龙形,颜色各异就是。那穆棱公主的好像就是粉色的鳞片,在那些子嗣中格外独特好看。
“白,二百年,公。”放下卷起的衣袖的仲华天君好脾气的回答着他姐姐的问题。
低下头,额前长发飘落,我看见他敛下的长长睫毛如扇,鼻子往下,就是浅色却比往日红的唇如抹上了透明的油,光亮华润如玉。
芷琼娘娘想了想,略微苦恼地说:“怎么才这么小……”
话音未落,仲华天君就接上,“不能给你做大衣!”
果断的拒绝让似乎燃起了什么念头的女子,蹙起了眉头有些郁郁寡欢,连嘴都瘪起,看起来不点也不像飞鱼岛皇长媳的孩子气。
想到我被馥眠说孩子气,又看见芷琼娘娘真正的孩子气莫名的有些开心,心里平衡多了。
躲在杯子后面,我偷偷的笑起。但是转念又一想,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东胜天君要送仲华天君小狐狸,听芷琼娘娘的口气,天君似乎是在不久收到。偏偏是在我交予峒赤天君信的不久,难道东胜天君想要暗喻什么?
想不明白的我,看见芷琼撒着娇说:“我只是想要它的一点毛来做一个坂琼而已。”
“它还太小!”
“可惜了,要是有什么千年的狐狸就好,年龄小,毛又好。加上那些小花作出的坂琼肯定最好看。”
想到我家里确实有只千年狐狸的我乖乖的闭上嘴,假装欣赏一片漆黑的湖水的风景。雪已经层在栏杆上,看得见雪的厚度。
明天怕是能有厚厚一层,是个堆雪人的好时机。转念一想这又不是我的府邸,哪能像我一样乱糟蹋庭院,定是早早就被扫掉,可惜了!
我每年这个时候最爱的就是将雪顺着腊梅的枝干对一个形,虽然第二天尚木就会扫掉,但我还是乐此不疲,更何况开始有了小狐狸,他跑的比我还快,联手一下就能堆出几十个雪人,让尚木都扫都扫不过来……
这样一下就有些像他们和我自己的府邸,虽然小又破烂,可还是我习惯的窝,最能让我放松的地。
我有些感叹地撑在桌子上,手中青珠滑落卡在了手臂五分之一处,冰凉一下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了什么。
此时他们的目光都已经聚到了我这边,无奈今日一身红艳,素色的珠子实在明显。
我慌得坐直身子,觉得我怎么一喝酒懒散无赖的劲怎么就出来了,连这里是哪里都忘记了。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现在也不是我能糊弄过去,仲华天君已经看见了青珠,我定要解释,就算糊弄过去,之后再找他聊这事现在就显得尴尬了些。
可是看着他乌黑的云鬓下的那张脸,目光深沉,我就什么都说不出全卡在喉咙里。
在心里我暗暗给自己鼓了几次劲,强迫自己不要紧张这没什么而已,可是想发出第一个音节时,手心就开始冒着冷汗。
我不安的偷偷摩擦着大腿,抬头复又低下,我确实想要还给仲华天君,芷琼娘娘将青珠赠与给我,定不肯收回,只是怎么也得找一个两人独处的机会才能说出口。
现在突如其来,我实在尴尬,偷偷抬着头,就见芷琼娘娘起身抱着酒瓮往外走去,“啊呀呀!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我去拿,你们先聊。仲华……不要冷落了子施哦!”说着莞尔转身脚步欢快的下了阶梯。
我干巴巴一笑,觉得气氛感觉生涩,不好意思的的抬头。前方声音忽响,我抬头偷瞟就见仲华天君已经先行起身负手站到小亭的护栏边,看着黑暗的远景,雪悠悠从屋檐落下。
这……这是……给我机会说话,还是示意我不要理他?
我眨着眼,小心的接近,害怕的扯着他的衣袖,想试试他的反应。
他微微后过头,斜低着看着我。我有些不安的我飘忽开视线,“我……小仙……小仙下午失礼了!不该撒气离开,让天君担心。”
“无妨……”仲华天君侧着身子,与我更近,迎面来的不像是峒赤身上九公主的胭脂香气,而是罗素酒的清醇雅气。此时我已经弄不清这香味是我身上还是他的,抬头看见的是他在玉灯下白皙的脸,和可以明确因为饮酒而染红的脸颊。
“你是帝君指的姻……就,不要在自称小仙……”他敛过容,声音轻轻。
“……我,”想着为了铺垫下一句要对他说出矫情的理由,我有些羞赧揪着衣服,还是开口,“我一直觉得,我定是前世积了大功德,才有幸与天君定亲。当然也有可能是瑶池没有洗干净……”
他回头扫了一眼,冷冷的看着揪心,我有些怕的后退,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但是,这青珠我觉得我还是受不得。芷琼娘娘赠与我时,我不知……是与天君一对。我想娘娘怕是误会了,才给我的。这青珠……天君还是拿回去吧!”
我低着头,拉着珠子的一段从手腕滑下,珠子被拉开空间时,撞击响翠在耳。一只手掌一下握住了我的手,阻止了青珠的拿下的趋势。
在宽大的手掌下,我的手几乎动弹不得,慌着看向他。他站在面前一只手握住,一只手推开了我想取下珠子的手,小心的捏着一段順进了手腕里,如鱼儿到水一下滑落。
“芷琼若是给了你,你就好好收着。”
“可这是……”
“只是一条玉珠手链而已,你就收着,我这放着也没用。”我看见他袖子有相同的珠子和幽幽的光,有些不适应。
无论是酒香还是一对的青珠,都过分的亲昵。不由让我怀疑,他们只是将我当做另一个人看待照顾,而不是单纯的对着我。
“天君……”按着手腕,我抬起了头,“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们有多像,但是